第417章 劫數

  駱羨凝,可能上天就是在懲罰你的卑鄙。


  你處心積慮吃相難看,你明明已經背叛了宮奕,還想用他來掩護你的不忠。


  你活該被阮安然截胡,你活該眼睜睜看著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無法理直氣壯的質問。


  阮安然,阮安然……


  她就像是她命中的劫數!


  駱羨凝吸了吸鼻子,把淚水止住。


  她安慰自己,這隻是開始,以後她和宮奕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床底之歡,而且宮奕根本就不知道剛剛那個是阮安然,她不會輸給阮安然,絕不會……


  ……


  宮奕醒來的時候,看到身邊睡著駱羨凝,嘴角溢出了一絲細微的笑。


  他和她訂婚這麽久了,這一天終於來了。


  好像他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抵觸,相反,還有些沉溺其中。


  他記起剛剛的溫柔、繾綣、纏綿,伸手將駱羨凝抱入了懷裏。


  可是剛碰到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怎麽突然之間瘦了這麽多?

  剛剛的手感明明是綿軟飽滿,怎麽現在這麽骨感?


  他正在納悶,駱羨凝感知到他醒了,便也不再裝睡,伸了個懶腰,睡醒惺忪的睜開了眼。


  她的臉上擦了淡淡腮紅,所以看上去別有一番慵懶風情,像極了晴欲過後饜足的小貓咪。


  跟宮奕眼神一對視,她立刻害羞的鑽進了被窩裏。


  宮奕笑了笑,看了看他們所處的房間,很是奇怪,“怎麽會在客房?怎麽不是在我們的房間?”


  駱羨凝一提這個就來氣,她當然是希望在他們的房間啊,可是那個傭人蠢呼呼的,二樓和三樓都沒聽清楚。


  她笑著說:“我不知道啊,是你叫我過來的。”反正宮奕最近腦袋有點不正常,記憶經常混亂,她這麽說應該不會被戳穿吧。


  果然,隻見宮奕蹙眉想了片刻,什麽都沒記起來,便默認確實是自己做的,“我可能喝醉了,對不起,第一次這麽倉促。”他在party上應酬頗多,所以多喝了幾杯。


  駱羨凝搖了搖頭,麵若桃花眼帶嬌羞,“沒關係,你也知道,其實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兩人沉浸在你儂我儂的柔情蜜意裏,忽然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少爺,少奶奶,你們是不是在裏麵?party要結束了,小少爺正在到處找你們。”


  他們兩個一起失蹤,整個荔水灣的人都在找他們,還是阮安然偷偷跟一個傭人說似乎在這邊看見了他們,他們才能找到這裏。


  宮奕應聲道:“嗯,知道了,我們馬上出去。”


  駱羨凝一臉赧然,“真是丟人……外麵賓客滿座,我們竟然在這裏……”


  宮奕親了親她的額頭,“本來就是在自己家裏,沒什麽丟人的,起來收拾一下,我們要出去了。”


  “好。”


  駱羨凝去了衛生間,宮奕的手在床單上滑過,突然被什麽東西鉻到,他拿起來一看,似乎是一個手鏈上掉下來的鎖扣,鎖扣都掉了,那麽手鏈肯定也鬆了吧。


  等駱羨凝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宮奕正在滿床找東西。


  “你在找什麽呢?”


  “找你的手鏈。”宮奕理所當然的認為手鏈屬於駱羨凝,他亮出了那個鎖扣,“現在隻剩下這個,手鏈不知道去哪兒了。”


  駱羨凝心裏一驚,她今天哪有戴什麽手鏈,這東西不是她的。


  她連忙上前,從宮奕手裏搶過了那個金屬圓環握在手裏,“不用找了,那條手鏈不貴,我也不是很喜歡,走吧,外麵的人都在等我們呢。”


  宮奕不疑有他,便說:“那我們出去吧。”


  兩人一起容光煥發的出現在會場,駱羨凝放眼望去,阮安然和那兩個孩子已經不見了,想來也是沒臉繼續待下去,所以走了吧。


  阮安然這個態度證明她確實沒有想要跟自己爭的意思,駱羨凝把心放了下來。


  又是一番觥籌交錯虛與委蛇之後,這場宴會總算結束了。


  而此時,阮安然已經開著車,快到家了。她穿著被阮小年弄髒的衣服,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阮小年在一旁關心的問:“媽媽,你怎麽了?感冒了嗎?”


  阮安然覺得冷,像是在大雪天裏被人兜頭倒了一盆病水一樣那麽冷,她牙關打顫,“我……我沒事。”


  “還說沒事!你臉都紅了!”阮小年伸出小手碰了一下阮安然的臉,嚇得連忙縮了回來,“天哪,好燙啊。”


  葉灼言鎮定的拿起了手機,通知葉維凡阮安然發燒了,讓他請醫生去家裏。


  阮安然此刻誰都不想見,發生了這麽大的烏龍,她整個人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她原本堅硬如鐵的心,也被弄亂了。


  她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之後,再好好考慮這件事要怎麽辦。


  想想駱羨凝的態度,應該隻要她守口如瓶,這件事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可是,以後要怎麽麵對她……


  阮安然頭越發疼了。


  葉灼言看她狀態不佳,“安然,你把車停在路邊吧,我讓司機過來接我們。”他怕阮安然再勉強自己下去會出事。


  阮安然也覺得自己漸漸看不清前麵的路,便聽話的把車停了下來。


  葉家的司機很快就趕到了。


  阮安然上車之後就睡著了,等到了家,她便第一時間去了衛生間,把自己沉浸在溫暖的浴缸裏。


  而門外,葉維凡正在審問兩個小朋友。


  “怎麽回事?怎麽去了一趟荔水灣,安然就變成這樣了?”


  阮小年有些擔心的說:“是不是因為小瑾哥哥家的空調太冷了啊。”


  “當然不是,否則怎麽會我們兩沒事,隻有安然有事呢。”葉灼言一本正經的分析,“我看她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了。”


  要是在荔水灣受到刺激,那就隻能是……


  葉維凡馬上追問:“今天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嗎?”


  阮小年想了半天,“我被人撞得摔倒了算不算?”


  “算。”


  她便把滑雪場那一幕跟葉維凡說了一遍,包括後來去換衣服。


  “你換完衣服就走了……然後你回來的時候穿的是宮家的衣服,可是你媽媽明明也說要換衣服,但是回來的時候穿的卻是髒衣服……”葉維凡覺得這裏頭有古怪,“你換衣服的時候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啊。”阮小年一派天真無邪,“不過我換完衣服就出去找小瑾哥哥玩了,媽媽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我不知道。”


  葉灼言一聽,就用手指戳了戳下巴,“好像她換衣服換了很久,她在宴會場上消失了差不多一小時吧,後來是宮家上下都在找宮奕和駱羨凝的時候,她才出現的。”


  葉維凡敏感的覺得,這一小時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看來他必須要打聽一下今天宮家的宴會場上到底發生什麽了。


  三人交流完了意見,門鈴就響了,是家庭醫生過來了。


  葉維凡便帶著她去阮安然的房間,裏麵沒有人。


  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於是阮小年敲了敲門,“媽媽,你在裏麵嗎?”


  阮安然疲憊的聲音傳出來,“在。”


  阮小年軟軟糯糯的聲音關心的喊道:“醫生阿姨來了,你讓她看看你吧。”


  阮安然泡了很久,雖然寒冷的感覺減輕了不少,但是鼻塞頭疼的症狀卻更強了,看來確實有必要看醫生,便說:“那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她從浴缸裏起身,擦幹身體,穿上浴袍走了出來。


  因為剛泡過澡,所以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紅紅的,醫生給她量了一下額溫,38。5,於是趕緊給她開藥,讓她躺下來打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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