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了結
宮晴莫名其妙,“我應該看出來什麽?”
“你哥自從這次醒來之後好像很恨阮安然,我猜夏夏是不想讓他連帶著慕熙夏這個身份一起討厭,所以決定就這麽算了,以後和你哥各自安好。”
“啊?”宮晴瞪著大大的眼睛,“這樣不是很可惜嗎?”
“他們兩糾糾纏纏這麽多年,痛苦大於甜蜜吧,也沒什麽可惜不可惜的。”陳知學覺得阮安然說的沒錯,做人應該向前看,她和宮奕錯過就是錯過了,說明他們沒有緣分,就不要強求了。
宮晴向來很容易被洗腦,更何況是她很愛很愛的陳知學對她洗腦,所以她還沒到家,就已經完全同意了陳知學的說法——讓往事隨風去吧。
……
阮安然在醫院又待了一天,身體各方麵指征一切正常,於是她就出院了。
陳知學問她要去哪兒。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陳知學便明白了,她要回葉維凡那裏。
有些擔心的問:“需不需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了解他,他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
陳知學點了點頭,“好,如果你有需要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阮安然“嗯”了一聲。
……
當阮安然走進葉維凡家裏的時候,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保姆甚至都不知道她失蹤過,跟平常一樣跟她打招呼,“太太,你這兩天出差還順利嗎?”
阮安然敷衍道:“順利。”
然後就走回了自己房間。
她把之前整理出來的行李又仔細細分了一下,把不必要的東西要麽扔了,要麽送給了保姆,然後把自己很珍重的東西打包寄去了酒店。
接下來,就是安安靜靜的等著葉維凡回來。
葉維凡不敢大張旗鼓的到處找阮安然,他隻是讓自己的手下們秘密去找。
但是一天又一天,還是杳無音信。
他垂頭喪氣的走進家,就看見了阮安然在陪著孩子們吃晚飯。
葉維凡驚呆了,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果然是阮安然沒錯。
他連忙小跑著進餐廳,然後看著阮安然,又驚又喜的說:“你回來了?”
“嗯。”阮安然平靜的看著他,“吃了沒?”
葉維凡搖了搖頭,這幾天他食不下咽,早就不知道多少頓沒吃了。
阮安然便指了指葉灼言旁邊的位子,“先吃飯,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說。”
孩子們察覺出兩人之間有點異樣,便很配合的不再說話,專心吃飯,吃完之後兩人就手拉手上樓了,把樓下的空間留給大人們去解決問題。
阮安然坐在沙發上,聲音平靜得像溪水流過,“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我跳崖的時候被人救了,這兩天在醫院裏。”
“宮奕沒死你知道嗎?”葉維凡迫不及待的說,“安然,我們沒有害死宮奕,所以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阮安然淡淡的說:“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想跟你談談我們的未來。”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葉維凡看見阮安然活生生的坐在這裏,心裏早就做了決定,他願意放她走,願意成全她,隻要她還活著。
“我已經想好了,兩個孩子都很喜歡你,所以我會尊重他們的決定,他們願意跟你,就不搬走,願意跟我,我就帶他們走。”阮安然有些感慨的說,“我覺得我做媽媽做的挺失敗的,人情世故一竅不通,不是被這個騙就是被那個騙,我也沒有信心我能好好照顧他們。”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
“我今天就搬走,跟孩子們你願意怎麽說都好,不過我還是建議我們跟他們實話實說,因為騙人……始終是不對的。”
葉維凡的心像是被刀紮了一下,他現在也深刻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卑鄙行為有多不妥,阮安然說的對,他也不打算跟孩子們隱瞞真相。
阮安然環顧了一下這個住了幾個月的房子,“至於我們的手續什麽時候辦,我配合你,你需要這段婚姻維持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你……你不打算去跟宮奕相認嗎?”
“相認?怎麽相認?告訴他雖然我傷害了他,但我其實本意不是如此?”阮安然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我跟他之間早就已經千瘡百孔,還要怎麽相認?”
葉維凡愧疚的說:“對不起。我……其實我很後悔,如果我不那麽偏激,如果我在該放你走的時候放你走了,也許我們之間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阮安然看的出來,他是在真心誠意的道歉,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傷害已經造成就無法彌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她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維凡,希望你以後好好的,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終究是相識一場,她還是希望好合好散。
阮安然說完,便站了起來,拿起玄關處的包包走了出去。
她在這個家裏呆了這麽久,如今需要帶走的也不過隻有這一點點。
阮安然走了沒多久,兩個孩子就跑下了樓。
他們看見葉維凡失神的坐在沙發上,就一左一右坐到了他旁邊。
“怎麽了?媽媽呢?”
“灼言,小年。”葉維凡苦澀的開口,“我們要分開了。”
兩個孩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惶恐而驚訝。
阮小年急切的問:“真的嗎?一點餘地都沒有了嗎?”
葉維凡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她的頭發,“但是爸爸媽媽還是會像從前一樣愛你們的。”
葉灼言默默無聲,轉身便離開了客廳,走回了自己房間。
阮小年還有媽媽,可是他沒有了,他剛剛才擁有媽媽幾個月,就又重新失去了。
他很難過。
原來阮小年是騙人的,就算他們使勁留在爸爸身邊,媽媽也不會因為他們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葉灼言在房間裏呆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阮小年去喊他一起上學,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應,她推門進去,才發現葉灼言不見了。
她慌慌張張的在樓上樓下喊葉灼言的名字,一直都沒有人應。
在廚房準備早餐的保姆走了出來。
“小姐,你在喊小少爺嗎?他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從樓上下來過啊?”
那就是在保姆來之前,葉灼言就已經離開了家。
保姆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六點半。
六點半天還沒亮呢,葉灼言能去哪兒?
阮小年連忙跑到樓上,去敲葉維凡的門。
葉維凡一聽葉灼言不見了,本來就很疼的頭更疼了。
還是阮小年提醒他,“先給媽媽打電話,問問彥彥有沒有去找她。”
葉維凡連忙給阮安然撥了一個電話。
阮安然卻說:“沒有啊,他沒有來找我。”她的語氣也焦急起來,“不是讓你好好的跟他們說嗎?你是不是說的太直接,孩子一時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葉維凡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是一起說的,小年一點事都沒有,他哪知道葉灼言會有這麽大反應。
“算了算了,我們分頭去找吧。”阮安然邊穿衣服邊說,“你們去學校附近找找看,我去他經常去的遊樂場和公園看看。”
兩個人分開行動,在葉灼言經常出沒的地方四處尋找,可是一直找到十點都沒有找到人。
阮安然便給葉維凡打電話,語氣慌張的說:“這麽找下去不是辦法,還是報警吧。”
“我已經報警了,警查調閱了我家附近的監控,看到淩晨三點灼言從樓裏走了出去,然後上了公路,招了輛出租車就沒了影子。”
“出租車呢?出租車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