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奪勢
自從火族成為五族之中最有實力的那一族之後，繼承人的問題一直都是最敏感而又最重要的話題，以往大家有心避而不談，隻是因為各自的實力還沒有達到成熟的程度。可是今日老族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各人都已經有了各自的實力，所以當這個話題挑開之後，很快就被搬上了日程。
要讓他們進行一場比試，這個比試應該如何比試也是一個需要討論的事情，阿魯和阿成各自坐在一方，彼此間並沒有對視。可是阿成身邊的人卻開始提出了不同的建議。作為雙天秘境最高的統領，必然需要文武雙全，阿成身邊一個水族從前的族長起身說道：“雙田秘境與三界六道隔離數多年，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往後自然也應該繼續這樣，統領之人若是有一絲偏差的話，必然會令合族罹難，為此，同齡之人必須有極大的才能，可是要看出一人是否有其他的才能，又豈能從簡單的幾項比試之中看出來？我認為，這比試應當好好的商榷一番才。對
水族的人說完之後，土族的人也說道：“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左右如今大家已經聚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有商有量，我們族中人才輩出，能成為統領之人的人選絕不止一人所以，如何比試一定要極其小心，極其謹慎的來安排。”
為了使這次比試增加它的公平性，但凡有權參與之人都沒有資格參加這些商議。所以，五族所有能夠說出話的，有些分量的族長和長老都留在了那裏。而其他人則退了出。阿魯出來之時阿成就走在他身後幾步，兩人正要分道揚鑣之時，阿成忽然加快幾步走到阿魯身邊，對他淡淡一笑說道：“阿魯，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雖說是兄弟，但是關雙天秘境未來的安危。這件事情並不能開玩笑。”阿魯最討厭阿成這樣虛與委蛇的模樣，他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冷聲道：“各自憑實力罷了。”
他對阿成沒有什麽好說的，簡單的丟下一句加快步伐就要走。可是阿成顯然沒有意思要讓他就這樣離開，在阿魯走了幾步之後，阿成忽然在身後說道：“阿魯，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阿魯步子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阿成。
阿成衝他一笑說：“是和那位華姑娘有關。”談到華如斐，阿魯不得不停下來望向阿成。阿成如今已經被華如斐教訓過，竟然對她還有別的想法？阿魯在心中暗想，忽然很好奇他究竟要對他說些什麽。
在議事的宮殿一旁，有一小小的花園，如今天氣漸冷，也不曾有誰到這裏來休憩賞景。所以當阿魯和阿成來到這裏的時候，周遭並沒有什麽別的人，如今火族勢力最大，阿成得到了幾方勢力，已經相當於這裏的半個主人。阿魯雖然也有資格繼承，但相比起來反而更像是客人一般，兩人坐在亭中，靜默無語，阿成負著手站在阿魯麵前，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你身邊的那個華姑娘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人，這一次我不知你為何會帶著她一起來到這裏，但是事關霜天秘境的重大決策，絕不能掉以輕心。任何外人都不應當隨意地參與進來。”
“我不知道華姑娘到底有什麽樣的身世，但是僅僅從雙天秘境的利益考慮。你這樣將她帶過來十分的不妥。”
阿魯輕聲一笑，並沒有看著阿誠，隻是淡淡說道：“我將她帶過來了又如何，往後我必然會娶她為妻。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往後自然是一家人，現在帶過來和以後帶過來又有什麽區別？倒是你，我已經將如斐當作了我認定的女人，你去提出這樣的質疑，讓旁人聽到也就罷了，若如斐聽到，心中生出什麽不快，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與你沒有什麽好臉色。”
阿魯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過於看重女色，兄弟之情和男女之情在霜田秘境的利益之中，其實都是不堪一擊，但是倘若傳出去，別人必然會覺得阿魯為了一個女人，對親兄弟尚且如此冷漠，由此可見，倘若以後真的遇到什麽大事，隻怕會棄卒保帥，那他們又何來光明未來可言？聽到這裏，阿成笑了笑說：“不曉得穆姑娘知不知道你這樣怒發衝關為紅顏？”
阿魯已經不想再和他多話，冷冷道：“倘若你想和我說的就是這些，我應該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阿成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阿魯，阿魯反應過來，回手便推開他，阿成目光一厲，忽然就和他交起手來！兩人雖然體型上有些差別，而阿成看起來又像是紈絝子弟，可是連阿魯都有些意外的是阿成的拳腳功夫竟然並不十分訝異於他，他出招快反應靈活，看起來削瘦的身形在此刻竟猶如靈蛇一般！
阿魯雖然反應沒有他快，卻招招致命，出拳極重！阿成若是沒有快速的閃躲，早已身受重傷，阿魯多年來都一直勤奮練功，所以他的身手很不錯。可是阿成也能有這樣的身手，自然令人十分詫異。就在，阿誠最後一次躲閃不及，阿魯將一拳打到他的臉上之時，身後出了忽然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阿魯的拳頭停在了阿成臉的一寸之處。兩人回過頭就隻見一衣著華麗的女子站在那裏，目光冷冷的看著阿魯，阿成喊了一聲娘，收了手走過去攙扶著那個女人，女人慢慢的走過來，她看了一眼阿成，臉上有心疼之色，轉眼望向阿魯語氣中帶著責備：“阿魯，你們二人已經是兄弟！兄弟之間為何要這般動手動腳？而且我看你剛才出拳招招致命，對待親兄弟怎可這般下重手？”
這一位是阿成的母親。阿成的母親是族中十分尊貴之人。與阿魯的母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個是在族中享盡榮華富貴的女子，一個卻是陪著兒子在鄉野山村過著平靜日子的母親，阿成的母親對阿魯的一番指責更是當著身後一些侍婢的麵，阿魯心中一動，忽然明白過來，他們母子二人，說不定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在甄選之前，要將他種種不好的流言放出去。
無論是重色輕友，還是對兄弟下了毒手，這都絕不是一個統領者應當具備的品性。
見到阿成的母親，阿魯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打招呼，阿成的母親有什麽訓示，也安安靜靜的聽了。可是阿成的母親顯然沒有要將這件事情結果的意思，正準備繼續大做文章之時，身後又傳來一個冷清的聲音：“阿魯。”三人一起回過首，就見一個清麗絕色的女子站在十來步開外，靜靜的看著這邊。
華姑娘笑著走了過來，順手扶住阿魯的胳膊笑道：“幾日前，你便知道給念叨著許久不見阿成，必然要看看他是否有勤於練功，記掛了好幾日，今日總算痛快了吧！”
阿魯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可另外一旁，阿成和阿成的母親臉色都變了，華姑娘果然是有些心計的，她不過幾句話就將兩人設下的圈套給逆轉了，華姑娘笑容不變的看著阿魯和阿成母子，繼續道：“夫人，實在是對不住，因為大娘的身體不好，所以，阿魯為了大娘的身體陪著她在清靜的小村子裏住著，也因為這樣，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與阿成這個兄弟相處。每年也隻有這個時候才能與阿成說上幾句話，來的路上，他還告訴我阿成是他弟弟，卻生得有些瘦弱，不曉得有沒有認真練功，強身健體。來了這裏之後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阿成交一交手，真是攔都攔不住。”
說到這裏，華姑娘更是望想阿魯，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帶著些嗔意說：“這下你可信了吧？阿成看著雖然瘦弱，卻絲毫不比你差！可見他也是有勤於練武的！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等到華姑娘說完這些話，阿魯已經會意過來。而阿成母子臉色已經變了，不過三言兩語就已經徹底為阿魯逆轉的形象。
為了母親身體才去到清靜的小村子居住，這乃是一個孝義，而心中記掛兄弟，回來想要好好的看一看她，也是兄弟之義，如此看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重色輕友忘恩負義之人，這樣的說法傳出去，對阿魯自然是有好處的，阿成母子望向華姑娘的目光越發的幽深了。可是華姑娘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一般，對阿魯說道：“如今試也試了，你總該放心了。倒是大娘她昨日喝了些酒，好像身體有些不舒服，今早起來精神頭也不好，你出來之後，我一時找不到旁人。本想等著你回去之後再做商量，可是看著大娘那樣不舒服，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在大娘睡下之後就前來尋找你。若是你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去為大娘買一些藥材，也買一些好吃的。”
華姑娘溫柔的說著這些話，讓人如沐春風。阿魯隻覺得自己渾身心都舒暢起來。方才阿成的那些計謀也變得不重要了，她在幫他，她在幫他！阿魯心中這個聲音讓他變得十分的亢奮，隻要華姑娘在幫他，他便什麽都不怕！往後他也會更加小心，不會輕易的被阿成母子所利用！此刻他看著華姑娘的笑容，忽然覺得自己從前也許當真是太過耿直。
有些時候，虛與委蛇隻是為了有更好的後路，是以，他望向阿成的目光竟不再像方才那樣赤裸裸的厭惡。反而順著華姑娘的話說道：“是啊，你看起來雖瘦弱。卻有好好練功。這樣我便放心了，昨日一路顛簸，晚上又是飲酒吵鬧，娘有些不舒服，我便先回去了，阿成我先走了。”
說著，阿魯帶著華姑娘離開了這裏，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看著華姑娘那婀娜的身姿和方才那聰明的應對。阿成心中的妒火已經再一次燃燒起來。什麽叫兩邊都不管？什麽叫誰對付誰與她都無關？她現在這個模樣分明是幫著阿魯，分明是在為他想辦法，為他說話！阿成心中煩躁，將旁邊的石獅子狠狠地踢了一腳。阿成的母親將這些事情看在眼裏，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就這點出息嗎？在阿魯麵前你比他強了多少？不過是一個鄉下女人！來曆不明！至於你這樣為了她大動幹戈嗎？”
阿成想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懊惱道：“娘，不是你想的這樣。他……”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又是怎樣？你府裏的美妾還少了嗎？女人而已，若是你能成為我族的族長！往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還怕沒有女人嗎？無論是這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你都可以輕易得到！你究竟有沒有一些大局的觀念？知不知道輕重緩急！？你真是太讓娘失望了！”
阿成聽到這話，不敢再造次。趕緊老老實實地攙扶住自己的母親怪聲道：“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會在胡來了。”想了想母親也都是修養在深宮，這個時候忽然來到這裏，應當是有其他的事情，順便問道：“娘，你怎麽到這裏來了？”阿成的母親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娘嗎？既然是你娘，怎麽可能不為你的未來打算？如今族中提出要在甄選繼承人的事情上做出一個比試來，你也要知道這比試是什麽內容，隻有將這些弄清楚了，後麵的事情才能十拿九穩！”
說到這裏，阿成母親臉上的責備之色越來越重。盯著阿成說道：“娘為你四處奔波！你倒好，在這裏糾結那個沒人支持的野種！在這裏大動幹戈！若非娘出現，你是不是還真的要和他繼續打下去？”
阿成聞言，立刻笑嗬嗬地湊上去：“娘，我當然知道你最好了，你不要再生氣了，我保證從現在起我必然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一定成正成為我族的繼承者，而後娘您就是這霜天秘境中最為尊貴的女人！”
阿成母親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笑容，她伸手握住阿成的手說道：“阿成，娘隻有你這一個兒子，你一定不能讓阿魯得到一切！知道嗎？”
阿成聽著這話，鄭重的點點頭，腦子一轉，複又問道：“娘，既然你這次來是為了探得一些消息，那你有沒有弄清楚他們要如何比試？”比試的事情非同小可，隻要將怎樣比試弄清楚，就不愁沒有準備的機會！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是十拿九穩！可是阿成的母親卻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原本除火族之外的其他四族就已經各自相爭，如今不過是因為他們鷸蚌相爭，火族漁翁得利才使得火族成為了最為強勢的這一族。倘若我們火族之中有什麽內訌，他們又何嚐不是看笑話一般的？好在娘已經被你拉攏了幾位長老，也許諾了他們一些好處。雖然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但也絕對比阿魯要更加靠譜一些！”
“你放心！該如何比試，如今不過才剛剛提出這個意見！想必後麵還要經過一長串的商量，所以你不必著急！這段時間之內，你盡管將自己的姿態做好，給人家看著就行，不要讓人抓住把柄，至於阿魯那邊，能對他們下手便下手，可如果沒有機會，也不要強求！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咱們不能做！”
阿成認認真真地聽著母親說完這些話，點了點頭，鄭重道：“母親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話分兩頭，這一邊華如斐和阿魯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真的去到了城中的市集買了一些東西，這還是阿魯第一次和華如斐走在這樣的街道上閑逛。周圍很是熱鬧，兩人就像是真正的普通夫妻，一般遊走於街道間，看到喜歡的東西便買下來。
阿魯是帶足了錢出來的，華如斐什麽東西多看幾眼，他便想要買下來。若不是華如斐攔著他，他幾乎要將整條街買下來！而華如斐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阿魯其實並不清貧，相反，他終究是火族族長之後，哪怕生活在那偏僻清靜的小鄉村，也同樣有著不菲的身價，若是放在人間，必然是一個瀟灑皇子。
因為這裏的生活畢竟不同於村子裏的生活，所以阿魯的母親來到這裏之後，有許多地方尚且不熟悉。華如斐為阿魯的母親買了一些糕點，又帶了一些藥材回去，阿魯十分積極的幫著提東西，兩人是空著手出來的，回去的時候，卻已經是滿載而歸。
阿魯的母親休息了一個下午，此刻已經是精神抖擻，看著兒子與華如斐一起回來兩人說說笑笑，阿魯的母親十分的欣慰。她越來越覺得，倘若華如斐能夠成為她的兒媳婦，該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
這個姑娘聰明又識大體，關鍵時候，阿魯若是犯渾，她還能在一旁從旁協助，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孩子。可是這個姑娘總是有一些心事的樣子，阿魯的母親也不猜不出來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兩人回來之後，阿魯的母親看了看她們買的東西，笑著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麽，華如斐詢問了一下阿魯母親的身體，阿魯母親說自己好了許多，華如斐二話不說，轉身去為她熬一些稀粥，讓她吃一些清淡的東西，看著華如斐離開，阿魯的母親難免要問一問阿魯今天在族中商議事情的結果如何，阿魯並沒有隱瞞什麽，如實將結果說了出來。
要將繼承人的位置通過比試來決定，阿魯的母親聽完之後還是心中一緊，不免有些擔心道：”那這個選拔會不會有些危險？大家為了這個必然是要奮力一爭，拚死一搏，你要是在這當中受傷該怎麽辦？”阿魯笑了笑，爽朗道：“娘你真當我是無用的男人了嗎？我能護著你們，也能護著我自己，怎麽可能任由他們做手腳？娘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越是鄭重，越是沒有辦法輕易地做手腳，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不會輕言放棄，必然會力爭到底！倒是你啊，娘，這個地方你可能生活都不太舒服，過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我安排如斐讓她和你先回去休息一陣子，你放心，隻要我將所有的事情忙完，一定馬上回來找你們。”阿魯的母親聞言，卻是堅定的搖搖頭，她說：“不用你這樣！我哪裏也不去！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
阿魯心中有些感動，可是依舊堅定到這件事情不容商榷量：“你不要為難我！你在這裏我怎麽能放心？”阿魯的母親卻比阿魯要更加堅定，終究是母子性情之上，總會有些相似的地方，阿魯的母親堅定道：“我在這裏，你沒有辦法好好做事。那你有沒有想過將我送回去，我就不會整日整日的擔心你嗎？你不用擔心我，我老婆子一個，難不成還能貪的那點兒活命的機會嗎？倒是你，娘總是不看著你，心中必然是沒有辦法安心的。去到哪裏都沒有辦法安心！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嗎，我們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成也好敗也罷，總之是決計不能分開的！”
說到這裏，阿魯的母親想到了什麽說：“到時如斐，你若是不放心她，便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她生得好，阿成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我也有些擔心。”可是聽完這話，阿魯卻搖搖頭說：”如斐倒是不用擔心，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便留在這裏，不過你們一定要萬事小心！”
阿魯的母親笑了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華如斐熬了稀粥，十分清淡的口味。端出來的時候，阿魯正和母親說完了話。見到華如斐出來，阿魯立刻起身去幫她接過了手中的東西，華如斐看著他們二人笑道：“我們兩人出去買了一些東西，卻不知道哪些東西是大娘你喜歡的，若是你需要什麽隻管告訴我，我出去幫你買來就是了！”阿魯的母親卻搖搖頭笑道：“你這是什麽話，你才是第一次來這裏，應當是我們招待你才對。怎麽倒像是我成了客人一般。如斐，我瞧著你的臉色似乎也不大好，是不是不是適應這些？”
華姑娘搖搖頭，說：“我沒什麽，我還好。”
阿魯的母親看著華如斐，眼神有些心疼，其實剛才阿魯也將在族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華如斐機靈敏捷，為阿魯解了圍，她十分感激她，但是既然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往後阿成母子必然還要繼續再發難，如果沒有一個人陪著阿魯，她當真是不放心的。
兩人已經出去許久，回來之後也沒有再耽誤什麽。華如斐回了房間休息，阿魯則是繼續去每日的練功，阿魯的母親已經去忙著做晚飯，華如斐回到房間坐了下來，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不知為什麽，好像從昨天晚上開始，額頭便有些不住的陣痛。
隱隱的鈍鈍的，好像從腦子裏麵發出來，卻沒有辦法根治。今日她已經給自己熬了兩副藥，可是卻完全不見消停，華如斐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在進到霜天秘境之前，自己其實是受過什麽傷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