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藏寶之地
夜色暗沉冰涼如水，華如斐在阿魯的母親和阿魯休息之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房門之外，拓跋淩已經等候了許久，他負手站在那裏，一如華如斐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然而人還是那個人，可是很多事情都已經變化了，華如斐無聲的走到拓跋淩身邊，對他說道：“來了多久了？”拓跋淩笑了笑：“時間不多，還是先將事情辦完了再詳談吧。”華如斐被他說的一愣，當真不再與他多話。
離開之前，華如斐回望他們所住的地方，問道：“我現在不能使用太多的靈力，他們怎麽樣？不會夜裏起來吧？”拓跋淩走得很是瀟灑，見她這樣一問，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便走：“我做事，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他們絕不會隨意亂走，倒是你，如今你不能隨意的使用靈力，能省一些便省一些，心思能省一些也省一些。”
華如斐看著拓跋淩的身影，沒有說話。事實上，拓跋淩的確是一個十分有能力之人，有時候許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提前說，拓跋淩就已經能夠事先準備充足，這樣一個人能夠統領魔族，掌控大局，為往後的族人謀求最大利益，的確是他分內之事，也是他能力所在。
華如斐隻覺得心裏有些悶，任由拓跋淩將她帶離這裏，因為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華如斐幾乎都要忘記騰雲駕霧的感覺是如何，拓跋淩身為魔君，修為高不可測，帶著華如斐一路來到放著靈精之華的地方，如入無人之境。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今日兩人應當是約好了要查一查阿城。如今阿成練功的路數有些可疑，華如斐認為他是修煉了一些旁門左道，倘若能將這個消息告訴給阿魯，讓他明白，那麽情況也就相當於有了破綻。可是華如斐有些不懂，為什麽拓跋淩會帶她來到這裏。
拓跋淩對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望向下方。華如斐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隻見下方有一座山，因為天色有些暗，所以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而在山前有一潭碧水深潭，深潭幾乎圍繞了大半座山，此刻的天色已經有些暗沉，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華如斐隻能從那微微的波光之中，感受到這寒潭其實並不簡單。
華如斐抬頭望向拓跋淩，皺眉道：“你這是要幹什麽？莫非你是想讓我回去將這些都告訴阿魯？”拓跋淩坦白道：“我隻是想讓你看清楚這裏是什麽模樣，他日要取得靈精之華，你也不至於太過盲目。”
華如斐氣笑了：“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來取靈精之華？拓跋淩，你也說了，你不是萬能，許多事情並非你能掌控，那現在你又是什麽意思？”
拓跋淩轉過頭望向華如斐說：“害你丟掉一條命的是我，你大可將這些仇恨都記在我身上。你身受重傷受，到阿魯一家人所救，他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要報答感恩我不攔你，但我不甚令你受傷，心生愧疚，如今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你就這樣煙消雲散，你也沒有權利阻止我來救我想救得人。”
“你……”華如斐簡直不知該如何說他，一時情急之下，她覺得頭有些微微的脹痛，華如斐抬手揉了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一舉動被拓跋淩看在眼裏，他的眼神中竟閃過了一絲可以稱之為擔憂的情緒，對華如斐說道：“你怎麽樣了？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還是覺得有哪裏有些不對？”
華如斐強忍著體內的不適和腦子裏麵那些淩亂的畫麵，冷冷道：“沒有什麽，我們還是快走吧，今夜要去阿城那裏一趟，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從這裏到當中，有九九八十一道機關，一旦有一道機關觸發之後，接下來的所有機關都會成為蓄勢待發的狀態，其中凶險難以預計，如果你真的對這裏毫無興趣的話，我們離開也沒什麽問題，但是你的救命恩人，總有一日會來到這裏，你真的不想看清楚嗎？”
華如斐沒有看拓跋淩，她隻是看著下方那一口幽深的潭水麵和神秘的山丘，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拓跋淩也不著急，好像就是坐在這裏等著她想出答案為止似的，連一句催促都沒有，半晌之後，華如斐果真望想拓跋淩，說道：“好，我們就去看一看。”
拓跋淩勾唇一笑，仿佛是早已經料到她會有這個選擇一般。華如斐看到他這樣的笑容，隻覺得心中已經有一種被他看穿的感覺。其實換作是她，她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如今唱些反調，不過是因為對他還心存芥蒂。有心要與他鬧一鬧罷了。
可是現在回過頭一想，這一鬧反倒鬧得有些矯情。
華如斐竟然有些亂。這種亂源自於她似乎不太明白應當如何和拓跋淩開始相處。兩人沒有再耽誤，後麵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拓跋淩也不在調笑她，帶著她便闖入了那安放著靈精之華的秘密之地。這一片清潭和華如斐想的一樣，的確沒那麽簡單。
拓跋淩告訴她，這湖底有蛟龍沉睡，一旦有任何人想要過去，除非有特定的咒語令其重新陷入沉睡，否則驚醒過來的蛟龍會將其一口吞噬，而拓跋淩在說完這些之後，仿佛嫌不夠似的，又加上一句：“這不過是最簡單的那一重，裏麵要更加危險。”
華如斐沒有懷疑過拓跋淩的話，他沒有必要用這些來嚇唬她，隻是他越這樣說，她也就越發不確定，都已經這樣了，不知阿魯究竟能否輕易的躲過。
“你知道那咒語是什麽嗎？”華如斐轉過頭望向拓跋淩，拓跋淩看著她笑了笑：“我？我需要那東西做什麽？它若是出來，一刀砍了便是。”這話說的有些囂張，卻讓華如斐在這個時候竟然露出幾分笑意來……
不得不說，這話的確是有夠囂張，但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一絲一毫都不會顯得過分，相反，這種話似乎隻能由他說出來，那渾然天成的狠勁兒，擔得起魔君這個位置！拓跋淩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不免跟著笑起來：“你以為我在逗你笑？”
華如斐這才發現兩人之間的氛圍為似乎過於活躍，她趕緊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並沒有與你說笑，趕緊做正事吧。”說完，便一個人率先往前走。可剛剛才走了一步，胳膊便被人拉住。華如斐回過頭，就見拓跋淩沉著一張臉將她拉到身後，眼中不乏有挑釁之意，說道：“你對自己倒是挺有信心啊，你現在走出去，立馬被那東西一口吞了，你信不信？”
華如斐狠不得將他給推下去扔了東西一口吞了！她現在不過是元靈受損，以至於靈力無法隨意使用，他這落井下石的倒是十分的爽快！
如今局勢緊張，她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華如斐隨著他站到他身後，看他走在前麵。拓跋淩抬手捏訣，口中默念了一句什麽咒語，一層白色的熒光漸漸降下，似乎將整個湖麵都籠罩住了！那銀光包裹著湖麵，好像是湖麵本身都開始發光一般！
漸漸的，那光芒沉入了湖底，消失不見。在那之後，拓跋淩一副如入無人之境的姿態拉著她便往裏麵走。華如斐驚呆了，看著那湖麵深思許久，轉頭問道：“你方才做了什麽？”
拓跋淩不答，隻是拉著她一味的往裏麵走，華如斐見他不答，也不再追問，不過這個時候，她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了起來，觀察著這周圍的一切。拓跋淩說了，到了裏麵，才是正經的危險。
進入了外麵的一層潭水，越發靠近中間的山石，氣氛也就愈發的陰森。華如斐走在拓跋淩身後，隻看到拓跋淩三下五除二地將一道又一道的機關化解。華如斐我看得很是清楚這些機關，看起來也並非十分複雜，隻是它的設置和角度問題十分的特殊，一個個都是盯準了人的命門設計出來，以至於十分的厲害。
但若是提前知曉他們所在的位置，便不那麽危險了，然而剛剛過了外麵一重，稍微朝山中走進一些，拓跋淩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華如斐看著拓跋淩，以他的動作為基準，小心翼翼的問道。拓跋淩指著前麵那一片朦朧的境地說：“前麵這些是幻境。”華如斐順這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隻看到一片朦朧，並不能分清前方的方向，她皺起眉頭說道：“為什麽會有一個幻境？這幻境之中有什麽門道嗎？”
拓跋淩說：“幻境還能有什麽門道？不過是讓人迷失在這其中的。其實原本的幻境相當於一個無底洞，有一條真正的出路和無數條，當中的幻境隻是為了讓人迷失，將人引導向假的路走去。隻要心中足夠堅定不被幻境所迷，自然不會被假的指向所迷惑。不過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為了此次的比試，霜天秘境中的族人似乎將這幻境給修改了。至於是如何修改的？如今尚且還不知道。”
華如斐聽著拓跋淩的分析，皺眉道：“和幻天印的幻境比起來，哪一個要更加厲害？”拓跋淩挑著嘴角看了華如斐一眼，仿佛在看著一個很蠢的人似的，他笑道：“你這問的是什麽廢話，幻天印是世間至寶，它造出來的幻境誰都可以裝進去。隨著持有者修為的高低，靈力也會不同。你以為，這些幻境能算得上什麽？你有這樣一個寶物卻不懂得好好珍惜，我倒是十分好奇，若是你當真煙消雲散之後，又有誰會得到你手中的幻天印。”
華如斐不再理他，望向一旁說道：“如果你隻是來代我看一看這當中的暗器是怎樣的，我十分感激你，可以說你以此為名，時不時的激活一把，讓我想要繼續的活下去，更是為之來搶奪靈精之華那你大可省一省。”
拓跋淩笑了笑說：“好，我不逼你，你自己看著辦，這一層是幻境，幻境之後是一片炎火煉獄。”華如斐聽到這裏，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口中喃喃的念道：“炎火煉獄……”
這個時候不用拓跋淩提醒，華如斐基本上已經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開頭一片是潭水……水，屬性便是水，而後是那些機關暗器，機關多以木質為主，所以屬性為木，經過幻境之後再來就是一片火海，升天秘境原本就是按照五行來成立五族，如今就算有一個地方要來放他們祖宗至寶，那也是按照五行之說來設立這個機關。
所以來放置靈精之華的地方果然是按照金木水火土來設立機關嗎？拓跋淩看著陳思的母親柔心中大致明白他應該已經想到華如斐其實十分聰明，有時候甚至會舉一反三，可就是這樣聰明的一個人，有時候卻總是想不通一些很簡單的道理，拓跋淩將她的一切看在眼中，並不去點破。隻是靜靜地等著她，華如斐想明白了，心中也就了然了，但是轉念一想族中之人也並非絕對沒有人會猜到這個道理……
“這個炎火煉獄又是什麽道理？如今我們一路走來每一樣機關總有它的一些十分有特點的地方，幻境之後的炎火煉獄該是如何呢？”
拓跋淩說：“炎火煉獄燒的是人的欲望，一旦心中有欲望之人，從火中走過去，必然會掉入其中引火上身，隻有心中信念堅定純粹之人，才能順利地從這一趟火場上走過去。”聽到這裏，華如斐一愣，那這樣的話……
拓跋淩直接打斷她的想法：“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既然是這樣的話，阿城貪得無厭性情暴戾喜好美色，更是修煉旁門左道，如此之人必然是欲望甚重，心術不正，一定會引火上身是不是？”
華如斐點點頭，她的確是這樣想的，拓跋淩笑了笑繼續道：“可是你未免把人的情欲看得太簡單了，情欲，男女之情同樣是情欲，你覺得阿魯真的能夠順利從這個上麵走過去嗎？”
拓跋淩字字珠璣，十分犀利，但不得不承認，他有說的略有些傷人之餘卻十分的有道理。華如斐瞬間就從他話中的意思明白了他要說什麽。他無非是想告訴自己，阿魯對她已經情根深種，男女之情的情欲同樣會成為他通過這裏的一個牽絆，可是，要讓阿魯短時間之內對她斷情真的就足夠了嗎？一旦方法不得當，會不會又生出什麽別的心魔，從前華如斐在蒼虞山之時，蒼繆就時常拿心魔這件事情來與她說話，之前拒絕她修行也是因為她心中有心魔，華如斐頓時覺得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這麽好解決……
“在煉獄火海之後，是金人像。那金人像注入了靈力，一旦有外族入侵，金人便會蘇醒過來，你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些，靈精之華之所以能支撐整個霜天命境的靈精生死，那是因為他原本元靈的持有人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上神，他死後，元靈化作靈精之華才，有了如今的霜天秘境，幾個金人就相當於這聖神的化身，比起前麵這些暗器，金人要比他們更加難以克服，所以我才會說這裏的機關和結界，是一重比一重強……”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當拓跋淩說到這裏的時候，華如斐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將話問出了口。雖然拓跋淩的確是神通廣大，可是這樣隱秘的地方他也未必能夠找的到。而今他不僅找到了，還將裏麵一層一層都摸索清楚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曾經進去過，可是問題就在於他既然進去過，為什麽不將靈精之華搶奪？如果他一早就搶走了，哪裏還有這樣的事情呢？還是說他當真不是為了靈精之華而來？
“不要胡思亂想，我已經說了，得知你沒有你死之後，我十分欣慰，如今來找你不過是想為自己當初的事情做一些補償，告訴你靈精之華所在之地，和這裏的機關。就我而言，的確是希望你能夠將他們得到，而非就這樣煙消雲散，可若你執意想要讓阿魯得到這一切，我也沒有辦法，一旦阿魯受到什麽傷害？你同樣沒有辦法在霜天秘境之中繼續呆下去，可惜沒有阿魯，沒有雙天命境，離開這裏，你也沒有活路，一切隻是看你要如何做罷了。”拓跋淩語氣有些淡，仔細聽一聽，似乎還能聽到當中無奈的語氣在裏頭。
華如斐在一片沉默之中，有些出神，就在這時候，她的腦子裏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疼痛伴隨著奇怪的畫麵竄入了腦海之中，混亂成了一片！又是那些再熟悉不過的畫麵，又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華如斐腦子一亂，腿就有些軟。
拓跋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皺著眉問道：“是不是又有不舒服了。”他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裏設下結界，自然也有靈氣環繞，隻怕是你與這裏有些相克，所以不能在這裏呆的太久，你始終不是靈精而是活生生的元靈，今夜已經有些晚了，這裏你也差不多了解了一大半，比試還有好一段日子才會開始，先回去吧……”說著，拓跋淩就要攙扶著華如斐回去，可是華如斐此刻仿佛已經被腦中的疼痛所控製，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在感知，她推開拓跋淩，連連後退了幾步，雙手扶著頭一臉痛苦的神色，腦海之中，她見到了太多太多……有九重天之上的華麗景色，有仙山之中的仙氣繚繞，有那麽模糊著的頎長身影，更有那金碧輝煌的深宮大殿……
為什麽會這樣？她到底是忘記了什麽？
“你是不是很害怕？”疼痛和迷蒙之中，有男人的聲音漸漸傳了過來，華如斐竟然看到了自己一直做的那個噩夢，她從小到大都做著那個噩夢……噩夢之中是一片漫天野火，而她被丟棄在這片火海之中，周圍看不到房屋看不到人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這片火海而構成，她跌坐在地上，渾身蜷縮成一片，可是那漫天的焰火一直在朝著她靠近，仿佛一個包圍圈一般一點一點地逼近過來，讓她感到絕望，感到害怕。她想要逃跑，卻無路可逃，她想要叫喊，卻因為夢中根本喊不出聲音而害怕……
“別怕，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蕩著，華如斐渾身都在發抖，她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隻能在那個夢境中重複著已經重複過無數次的痛苦和絕望，以及那來自心底深深的恐懼。直到她猛地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是漆黑一片，身邊還有規律的呼吸，華如斐機械的轉過頭，就見阿魯的母親躺在自己身邊，她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可是方才她還在外頭，是拓跋淩送她回來了嗎？
華如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坐起，這個天氣夜裏起來已經有些涼了，她抱著手臂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麵的一片夜色，早已經捕捉不到任何人影。
又是這個樣子，他總是這般叫人有些無奈，華如斐抬手揉了揉額角，那些恐怖的記憶已經消失了，那些噩夢也已經隨著醒來而遠去，華如斐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一大早阿魯便過來敲門了，因為這段時間是在準備比試，無論是阿魯還是阿魯的母親都起的十分的早，兩人為華如斐做了早飯，等華如斐起來的時候，早飯剛巧熱氣騰騰的出鍋，她看著阿魯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些難受。
可是，想到昨晚見到的那些，她又覺得，應當與阿魯好好的說一說。早飯之後，阿魯的母親去做針線活兒，華如斐在族長上來之前拉住阿魯問道：“這幾日看你練功練得很辛苦，可是現在也不是憑著一股蠻勁兒就能闖過那天羅地網，你有沒有想過族中的陣法究竟是什麽模樣？”
阿魯還是第一次聽到華如斐主動地跟他提起這些事情。他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想過，不過族長說，一旦他那裏有什麽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華如斐若有所思問道：“阿魯，你有沒有想過，當初霜天秘境出現之後，有了靈精。靈精更是根據金木水火土五行來劃分，那這個陣法會不會和五行有關？”
阿魯忽然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華如斐：“你怎麽也說了這些？”華如斐皺眉：“什麽叫也？”阿魯說：“其實這些先前，族長已經跟我說過，隻是他隻是粗略地提了一提，並沒有說別的，我聽他提到，這裏也沒有往深處想，不過你今日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也許那個真是按照五行來設置也說不準，不過，說到這裏……”他忽然璀璨一笑，拍了拍華如斐的肩膀，爽朗道：“這件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畢竟我也在霜天秘境中過了這麽多年，有些東西我還是知曉的，你當真不必擔心像娘一樣，我看娘親幾日就已經放鬆了不少，我會照顧好自己，你這樣擔心著反而容易將自己弄垮。”
華如斐不再說話，看著阿魯轉身去練功的背影，隻能暗中想一想，要不要再繼續為他打探一些消息，而就在華如斐準備回房之時，族長又過來了，這一次他是帶來了確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