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動物的毛發
小祐憋紅了臉，心痛地看著畫麵中的海月，在藥物作用之下，在看到焦翠翠被淩辱之後的萬分悲痛之下，變身了。
她化出原型：一隻充滿了毒性的水母，體型碩大，攻擊性極強，直接衝出門外蟄死了那個助紂為虐正在數錢的保姆。
然後她衝到了正廳書房，狠狠咬傷了焦老爺子，鮮血噴了一地。還有他身邊的兩個家人，那個經常給焦老爺子出謀劃策的弟弟，還有焦翠翠的弟弟……
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麽，就直接被蟄到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直到失去了知覺。
海月殺紅了眼，她迅速地來到了客房，席卷了木製的房門，直接粉碎。
屋裏坐著的年輕男子，還沒從情欲中清醒過來，臉上還帶著運動的潮紅，他看見海月的那一刻，直接嚇傻了。
這是什麽東西？
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明白了。
海月瘋狂地衝上去，直接把他團團包裹，男人發出激烈的慘叫，痛苦地掙紮著。畫麵中一片血霧升騰，充斥著整個房間。
直到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直到海月離開原地，看到一架帶著血跡的森森白骨……
然後，海月終於殺光了自己想殺的人，忽然就沒了怨念，然後逐漸地恢複了人形。她靜靜地走回焦翠翠地房間，幫她穿上衣服，輕聲安慰著，拉著焦翠翠的手，離開了焦家。
……
小祐的眼淚簌簌地落下來，心中五味雜陳。
“李爺爺，這個焦家的老太太，有問題。”
李金生點點頭：
“海月沒有殺她，看來還是心存不忍。但是，剛才警察隻是在這裏發現了幾個保鏢和司機，並沒有看見老太太，人呢？”
二人收起法器和海月的手機，迅繞過院子來到後院，卻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小樓……沒有……
就在二人麵麵相覷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動靜，二人立刻離開了現場。
天亮時，二人回到家中各自洗了個澡。
小小早早就坐在客廳等候了。
“那個.……小祐，海月呢？”
小祐不敢看小小的眼睛，他不擅長撒謊。在自己人麵前，他從未說過半句謊言。
小小紅了眼睛：
“海月呢？”
李金生在沙發上坐下來，斟酌了一下，對小小說：
“海月喜歡那個姐姐，被人侵犯了，她發狂了，殺了人。現在不知在何處。”
小小消化了一下李金生的話，眼淚嘩嘩流下來。
“我們還會見到海月嗎？”
“會的。”李謹聖堅定地回答她。這讓小小有了一絲的安慰。
小祐兩眼紅腫，坐下來猛喝了一大杯水。
“李爺爺，我大概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但是，有幾個想不通的點。”
李金生點點頭：
“說說！”
“焦老爺子以前在成家做事，受了很大的恩情和好處才離開。但是這麽多年一直在暗中搞亂蘇城的建築市場，為什麽成老爺子不收拾他？
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看焦家老太君的臉麵。這個久居不出的老太太，應該不是個簡單人物，成老爺子，投鼠忌器。”
李金生笑了笑：“這件事，我怎麽問他都不肯說，諱莫如深。看來，你猜的基本準確。繼續說。”
小祐頓了一下：
“而焦家那個偶然造訪並且在焦家下了生死陣的年輕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下了生死陣要害死焦家人？
焦家老太太的藥，加上這個生死局，才使海月迅速發狂，才出手傷人.……這每一步，算上海月在內，都計算利用得如此精確。所以，難道焦老太太連自己的兒子也想殺？
為什麽我們今天去後院，那裏根本就沒人？”
李金生看著冷靜分析問題的小祐，不免有些欣慰。
小祐皺起了眉頭：
“借刀殺人，是要提前知道海月的身份的。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難道我的計劃，正有人在暗處默默地看著？並且完全掌握？”
李金生點點頭。
“成園的始末，現在你還有新的看法嗎？”
小祐重重地點點頭：
“成園的種種，表麵看，是焦家在設局陷害。現在想想，焦家不過就是一把槍而已。幕後，另有其人。而且，看出手的風格，應該是兩個不同的勢力。”
“你覺得是誰？”
小祐聽到這個問題，靜靜地想了想：
“利用價值喪失，或者利用目的沒有達成，才會出手殺人滅口。我覺得，焦家背後的勢力，和那個設陣的男人有關。”
李金生終於露出了微笑：
“你讓我很驚訝，孩子。”
……
蘇大校門。
“你先進去。”成希航和淩晗在這裏膩歪半個小時了。
“不，你先走。”淩晗撒嬌。
“你先進去。”成希航堅持。
兩個在這裏膩歪，絲毫沒有留意別人的眼光。
保安室外，一個中年男人看著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手指輕輕一動。
忽然，淩晗猛然揚起手，給了成希航狠狠的一巴掌。
“啪！”聲音格外響亮。
剛才還在磕糖吃狗糧的同學們都嚇了一跳。
這是什麽一種操作啊？剛剛不還是你儂我儂的嗎？這會兒就大打出手了？
成希航也是一驚。臉上火辣辣的。
“寶貝，你怎麽了？”
淩晗看著自己的手，忽然回過神來。
她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想到了一次和前男友盧彬出去逛街時被人劫持的一次可怕經曆.……頓時嚇得渾身發抖。
她哭了出來，看著成希航沒了笑容的表情。說了一句“對不起”，轉身跑進了校園。
不遠處的路老四冷冷一笑：
“哼！成家的男人，都是色胚，我就讓你死在女人身上，成為你成家永遠的汙點。你心心念念當成寶的女人，不過是我兒子不要的貨色。”說完，他轉身離去。
成希航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有些沮喪。
淩晗今天有些反常，情緒不很穩定。
“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這時，電話響起來：
“師父，你找我。”
小祐聽出了成希航的低落。
“你來我這裏一趟，我覺得，你這個女朋友，好像不太對勁。你姐姐剛剛送來了成園住宿時女孩的枕頭，因為她發現你女朋友的枕頭上，竟然發現了動物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