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昏迷
第1472章:昏迷
溟濛很快瀏覽了文檔,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唯一一點讓女糕點師心頭痛恨的隻有他不願意自己直接發,而是以推廣的形式為她轉發。
都是一個內容,但效果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女糕點師咬咬牙,在電腦上打出一個“好”字,跟溟濛敲定了價格,就安排微博的轉發。
兩人合作的動作很快,溟濛三兩下的就搞定了一切約定好的應有的服務。女糕點師整個人都累癱在沙發上,但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電腦上溟濛轉發的那條自己的微博。
那條微博主要是誹謗白以舒自己的為人,以及她所羅列經營的店鋪用料和食品新鮮的一係列問題。
所寫的文字全都從消費者的角度出發,讓人看了總是能產生一些共鳴。但現在白以舒正在風頭上,隔空殺出的一條言論也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即使這是溟濛進行極次轉發的。
白以舒和王紫怡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店裏生意的火爆讓她們完全沒有時間與心思去關心其他,更別說這種激不起大浪的小波。
“您的蛋糕請拿好,歡迎下次光臨。”王紫怡將手上包裝好的蛋糕交給麵前的顧客,揚著溫和的笑看著很舒服。
顧客付完錢之後便離開,王紫怡緊隨其後給店門掛上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這大早上的掛著這種牌子確實少見,但也是無奈之舉。自從白以舒奪冠之後這家店就是天天爆滿的節奏,在前不久蛋糕剛剛斷貨一次。
“這批顧客來得實在太快了。”白以舒無奈地看著自己麵前正在運作的烤箱,“下一批的戚風估計得再過個而二十分鍾,希望到時候外頭不要太多的人。”
王紫怡對此隻能攤攤手,自己老板的美妙幻想還是不要去打斷了。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下一批的顧客沒有再翻一倍都不怎能對得起白以舒的名號。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忙活著手中的事情。下一批戚風在二十分鍾左右後出烤箱,白以舒等著蛋糕胚冷了就拿著裱花袋就急急忙忙地開始新一輪的運作。
店外的顧客已經開始排起了長龍,等著店門一打開又講店麵完全地集滿。那積極的速度和女性生物在雙十一搶東西的手速如出一轍。
前兩單都是很順利的,直到第三個顧客的事後,異常混亂就隱約有了苗頭。
第三個顧客是個中年的婦人,穿金戴銀的,看上去臉上就貼著那麽幾個字“我有錢”,身上也掛著那麽兩個字“闊氣”。
王紫怡出身在農村,平日裏就不怎麽習慣於和這種大富大貴的人交流,話少了很多,幫她把蛋糕包起後也隻說了慢走二字。
婦人沒有去接蛋糕也沒有離開,她拿起裏頭的一樣在王紫怡麵前晃悠了幾下:“姑娘你老實說,你們這材料是不是新鮮的,要不是餓加孫女鬧著要吃,我肯定是不會來你們這家店的。”
這話說出來擺明就是質疑,再嚴重一點就是挑釁,一旁忙著幫蛋糕裝盤的白以舒臉色驟然一變,大步來到收銀台前。
“這位顧客,您這是什麽意思?”白以舒的語氣很剛硬卻不顯得滿身的漢子氣,看著還是很禮貌的一個主,那婦人也就不隱瞞了。
“我來的時候看這個群裏都在傳你們的食材可能有問題,但是我孫女要吃也不能不買吧,就是圖個安心。”婦人便說便打開微信裏的一個群聊,裏頭赫然有一張微博的截圖。
三人的交談聲音很大,拍在那婦人身後幾位的普遍都能聽得見,紛紛湊上來一看,心底就有點毛毛的。
白以舒的雖然揚著禮貌的笑,但心卻是越來越沉的。她把眼睛從手機中抬起,看向店內的顧客。
“我們承諾食材的安全和產品的新鮮,對於不切是的謠言希望大家能就有辨認是非的能力。”白以舒鏗鏘有力地開口,“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很抱歉,這批蛋糕出售完一段時間後,我們今天會暫時關閉店門。”
關閉店門的原因顧客心裏也都明白,幾個新來顧客搖擺不定,基本上都放下手中的蛋糕離開了,而老顧客則是照樣付錢,離開。
服務完店裏的顧客,白以舒打開微博,很快轉發了那條信息。白以舒V:為了提升誠信度,以後每一批的蛋糕我們都講以視頻直播的方式進行展出以及門店的出售,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挺樂意的,唯獨是苦了那女糕點師看著自己的錢打水漂,還讓公務纏身的沈高陽若有所思。
“不見棺材不掉淚嗎?”沈高陽維持著一貫的溫潤,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過,一下下的很輕很隨意,但心卻像是被火燒灼似的。
這種惶惶不安的煩躁情緒一直在他的心底蔓延開來,密密麻麻的簡直是卷襲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他耷拉著自己提不起興致的腦袋,起身活了活筋骨。
這樣子的沈高陽總是很少出現,他神色的溫潤絲毫未變,但身上的氣息卻變得有些淩厲,不像是他身上所能散發出來的。
“我是沈高陽……對,借幾個人手給我,盡量身體壯實一點……要來幹什麽嗎?大概是用來綁人,總之別磨磨唧唧的,給我錯不了。”
沈高陽隨手撥通一個電話便搭上了線,他和對麵的男人再三強調和要求之後順利地要了十來個大漢,跟著他一起去把女糕點師給綁走。
這個計劃也隻是一時興起的,沒有什麽縝密的編排想起來就有點虛,但總體應該不至於很差勁。
按照常理來說,沈高陽這個一米八多的男人綁一個姑娘真的不成問題,但他偏偏要大費周章地叫上一群人,也難免是沒有後手的。
女糕點師自從比賽退出後就沒有在原來的甜品點工作,幾番隱姓瞞名好不容易在偏僻的小地方來了一家店,每天就那麽幾個顧客,收入也隻能勉強養活自己。
沈高陽很快就查到女糕點師的那家甜品店,帶著幾個大漢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避嫌這一回事情。
女糕點師師認得沈高陽的,雖然隻有幾麵之緣。她警惕地端詳著那張辨識度極高的麵孔,垂在兩邊的手漸漸握拳。
她將自己帶著的口罩往臉上再拉了幾下,扯扯總能再掩蓋一下,不過這是真的是起不到多少的作用。
“幾位先生想要吃點什麽?”女糕點師壓低嗓音,很是淡然地向著他們推薦店裏的一些蛋糕。沈高陽根本沒有聽進去半句,打了個手勢吩咐身邊的大漢開始行動。
一個大漢從他的身側掠出,跨過收銀台便的小護欄就徑直走到了裏頭,將女糕點師的手腳瞬間控製。
接下來又是幾名大漢,爭相控製住女糕點師,讓她連動彈都餘地都沒有了。危險的感覺卷襲女糕點師的全身,她的口罩已經零散到一旁,露出她完整的蒼白的臉。
“你們放開我!”女糕點師一直都不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她試著狠狠地撲騰幾下但都沒用用處。
沈高陽麵上還是溫和的笑容,他不做聲繼續做了幾個手勢,讓大漢們把女糕點師直接拐到了巷子裏頭,自己則在她的店中和剩下的兩民大漢繼續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
“把這家店看好,要是有人來找她就當做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沈高陽再三囑咐,“等到那女人被送回來之後,你們就可以撤了。”
語畢沈高陽便離開了,他的步子走得很輕快,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對於這個把白以舒害慘的人他不準備心慈手軟,但也不至於置她於死地,最多就是口頭教育幾下,讓她掛掛彩長點記性。
女糕點師被大漢製止在地上,她茫然無措地看著沈高陽一點點地走近,眼底的恐懼再度湧現。
“你……你不要過來。”她的聲音已經發顫,原來就算不上甜美的,現在一聽就跟隻瀕死的公鴨子似的,“你要什麽我全都給你!”
“給我?”沈高陽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身上有什麽好處是值得我這樣子大費周章的?你未免是太高看自己了。”
這話一出來,女糕點師怏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心裏忍不住地顫抖,卻聽沈高陽繼續道,“條件很簡單,你估計也不難猜到,我要你不再栽贓白以舒。”
女糕點師忽然沉默了起來,臉上的亢奮忽然消失不見,所被取代的心情似乎是低落。
沈高陽有些驚異,但沒有說話隻是維持著自己淺淺的笑意:“希望你好好考慮,另外你必須說話算話,可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
說完這句話兩人之間就沉默了,沈高陽抿唇看著她,想要等到回複卻遲遲沒有聲響,心裏免不住的一些心機。
恰在此時,巷子裏傳來一片的嘈雜,沈高陽抬眼一看正是一路人馬。
一路人馬足足是有三十多個人,多是混混的打扮,吊兒郎當的樣子,手裏還拿著棒槌,一看就知道是上門找茬的主。
沈高陽眼睛眯了眯,他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和幾個大漢起把女糕點師擋得嚴實:“這幾位先生是有什麽事情嗎?”
為首的聽著他這般文縐縐的話,忽然就笑了出來,聲音夾雜著諷刺聽著人心裏都不怎能舒坦:“誰給你的膽子問我話的,見了我也不問聲好?”
這顯然就是地頭蛇了,沈高陽的心裏沒有由來地慌亂,這群人應該是來尋那女糕點師的。
但沒等他繼續開口,那群人馬就已經忍不住動手了,帶頭的那個稍微揮揮手,後頭的幾個爭著上前,手裏的棒槌亂舞,沒有一點張發卻比有張法來得還要嚇人。
沈高陽已經停了想要和他們隨便說說易和的心思,在這些鋪麵而來的棒槌中躲閃著。
幾個大漢想要護著他但被幾個人纏著完全沒法子,自顧不暇的。女糕點師似乎是覺得時機到了,整個人趴在牆上一點點地蠕動。
沈高陽察覺她的動作,瞳孔猛地一個收縮:“你給我回來!”趁著他的一個分神,棒槌直接就敲到了他的頭上,不輕不重卻硬是給敲出了些血來,看著嚇人。
一米八多的身子就那麽倒下了,沈高陽撐著自己半張的眼皮子,唯一能看見的隻有女糕點師一點點離去的身影,唯一能夠品到的也隻有心底的不甘。
腦子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沈高陽感覺自己的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人,渾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痛感。
然這種感覺也很快就消失了,耳邊的嘈雜也消失了,他似乎是別人抱起,接著就沒有了意識……
小巷很快就安靜下來,之前的幾路人馬已經飛速地撤走了。在他們把沈高陽的腦袋給敲出血來之後就有點慌張,撈著一個機會帶著要帶走的人就跑了。
留在場內的隻有隻有幾個大漢和沈高陽。大漢身上多少有點掛彩但都比不上沈高陽嚴重,幾人癱在地上雖然累,但還是匆匆忙忙地將沈高陽送去了醫院。
沈高陽的情況遠遠比意料的還要嚴重,一個受傷不是怎麽嚴重的大漢坐在手術室門口,心裏煩躁卻不知道該如何辦?
他的手中拿著的是沈高陽的手機,但並沒有什麽用處,他設置的密碼足夠他穩當地喝上一壺。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大漢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繼而捧著手機臉上滿滿的都是獲救之後的喜悅。
“喂,高陽嗎?”打電話來的是白以舒,她慵懶地叫了一聲,順手理了理自己的丸子頭。
電話裏沒有響起任何關於沈高陽的聲音,而是一位大漢:“這位小姐你好,我姓王是沈先生的一位朋友,他現在的的情況不是特別好,你能不能來一趟醫院?”
此話一出白以舒的心猛得冷了下來:“王先生,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市中心醫院,十樓腦科的西南角。”王姓大漢很快就報出一個地址,接著傳來的就是一陣電話忙音。他將手機收起來,看著對麵亮燈的手術室。
白以舒沒有時間去問發生了什麽時間,更沒有時間去換一套稍微正式的衣服。她拿起桌上的鑰匙就看著自己的小綿羊出門,一路飛馳到醫院。
醫院裏人頭密密麻麻的,她在人群中一點點地擠上去,看見了在手術室外的一個男人。養著絡腮胡一臉剛毅卻又不失慈祥,臉上掛了彩。
她三兩步便向前走去,看著大漢不確定地問出聲:“王先生?”
大漢抬眼也正好看見他,臉上帶著釋懷的笑意點點頭:“我是,沈先生現在還在手術室裏麵。”說著他將沈高陽的手機交給他。
“敢問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白以舒的臉上掠過焦急。大漢微微一愣接著把事情全都跟她說了一遍,事無巨細很清楚也很明白。
白以舒的心底有些隱約的不好意思,她看著大漢撓了撓頭:“王先生給您造成麻煩了不好意思,你身上有傷還是先去看個醫生?”
“小傷而已。”大漢想著推脫卻沒有料到白以舒是個手腳快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護士拉到他的麵前,讓護士帶著他一並離開。
沈高陽的傷終歸是很重的,更何況還是腦部,動動刀子這速度絕對是算不上快的。
這一等又是三個小時,幾個醫生從手術室裏走出,看著樣子是已經不堪疲憊了,腳步虛浮坐著路似乎也能摔在地上一般。
繼而出來的是幾個護士,手上拿著冊子,時而高呼一句:“沈高陽先生的家屬麻煩來一下。”
白以舒立馬回神,邁著小步跑到護士麵前:“我是他家屬,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護士看著是個小姑娘心裏有點奇,白以舒似乎是察覺到他的不解,很快繼續道:“剛剛那位王先生去治療了,他聯係我過來的。”
“好的。”護士很快公式化地回答一聲,繼而打開自己的工作手冊,“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不出意外今天就能醒。情況暫時是沒有問題的,但術後的恢複工作還是很重要的。”
護士一聲聲地指點過去,白以舒聽著頻頻點頭去服務台付了手術費後便到病房去陪著沈高陽了。
沈高陽應該是睡得不怎麽安穩,眉頭反複皺起在放下,白以舒看著有點心疼但怕自己一不小心給送到他頭上的紗布,也不敢去觸碰他皺著的眉目。
護士說得不假,沈高陽再睡了幾個小時也醒了,應該是麻藥的藥效退了,他忍不住出聲低叫。
“你還好吧?”白以舒看著他不對勁馬上問道,“要不要我先叫護士過來,這樣子疼肯定是有些問題的。”
“我怎麽會在這裏?”君光明沒有回答白以舒的問題反問道,“我的頭為什麽那麽痛?”
他的眼神很冷淡,看著白以舒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帶著強烈的抗拒,一對比下來到像是白以舒熱臉貼冷屁股了。
白以舒抿唇,眼簾低了些。她又忽然抬眼,眼底溺滿了假笑:“沒什麽,何人打架你輸了,腦子挨了棒槌那麽一擊,然後就那麽昏迷不醒,被送進醫院了。”
白以舒說得含糊不清,該省略的地方都給掠去了,留了一個大概的框架讓君光明聽得明白就好。
“還有。”白以舒帶著打探的意思,“最近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全部忘記了?或者說還記得一些片段什麽的?”
君光明蹙眉,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要來那麽一句話,淡淡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什麽都不記得,要你你有興趣就給我講講。”
他說得動聽,還是棱角兩摸的,但實際上的意思赤果果的就是想要知道。白以舒早就明白了他的那點性子,攤攤手不準備隱瞞。
“這段時間是發生了點事情,算不上大事但還是挺有說頭的。”白以舒繼續補充,“站在我的角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