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智鬥王然
李立昨天晚上也是沒有睡好,夢中老是數錢,以至於早上醒來的時候,手還有些酸。不過為了練功,他還是爬了起來,等他趕到的時候,李雷已經在教典韋等人的連環槍法了。
“老爺,安平郡的長史蔣青來了,還帶來了幾個安平的衙役,說是要見老爺。”
終於來了啊,李立不由得笑了笑。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見他們,而是和大家繼續練習槍法。有了典韋、許褚、潘鳳、俞涉,他的槍法可是進步很大,特別是那些心法,不知不覺之間,心法已經融入到槍法、身法和步法之中,而自己的內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練了一會槍法,又與俞涉對打了一百多個回合,李立這才收槍在手。對於俞涉的狼牙大棍,李立還真是不敢馬虎,關健是俞涉自從練習了連環槍法,他的棍法也越來越精了,棍法融入了槍法,再加上他的蠻力,越來越凶悍了。
“走吧,咱們去見見這位長史大人。”
李立並沒有把那個長史請進帳篷,而是在營裏裏站著見了他。既然那太守公子那麽傲慢,李立也不想對他們多麽的客氣。特別是這種時候,你要是太客氣了,反而惹得他們胡思亂想。
“見過李老爺。”
“你們來找我何事?”
“實不相瞞,太守大人的公子被人綁架了。而昨天晚上你們在一起搖過骰子,太守大人想請李老爺去問問昨晚的經過。”
“太守大人的公子被綁架了?這怎麽可能,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呢。既然太守大人有請,那我們就走一趟。不過長史大人,我可不能耽擱太久,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喲。”
“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會耽擱的。”
“那好,我們進城。”
那長史蔣青沒有想到,這李老爺雖然冷淡,卻也非常爽快,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不過李立出發的時候,卻讓他驚呆了。原來李立可不是一個人跟他去,而是後麵跟著一千五百多人,而且全是身著盔甲,手持刀槍,雄糾糾氣昂昂地騎在馬上,還打著譙郡郡兵的大旗。
“李老爺,進趟城,不用帶著這麽多騎兵吧。”
“我堂堂李大老爺進城,豈能不帶騎兵?實話告訴你,能去見見你們大人,已經是給足了他的麵子。如果你不同意帶兵,那我就不去了。”
“別呀,你想帶就帶吧,我們走。”
蔣青生怕李立反悔不去了,連忙答應他帶著士兵進城。不過他卻在心裏嘀咕,這哪是太守大人審案啊,簡直就是李老爺示威嘛。整個安平郡,也才一千多個郡兵,還沒有他帶進城的士兵多。要是把這李老爺惹火了,說不定他真敢占了信都城。
這些士兵一進城,立即在信都城中引起了轟動,不過當他們看到譙郡官兵的大旗,也不再慌張,紛紛跑上來圍觀。看到這一千五百多個士兵全部騎著馬,都感到非常驚奇,畢竟他們的郡兵也隻有少數的騎兵。
李立一行人來到太守府前,可把王然嚇壞了。早就有人跑來向他報告,說譙郡騎兵進了城,他不由得在心中大罵這蔣青辦事不力。進來了這麽多騎兵,現在究竟是誰來審誰呢?
“李老爺,裏麵請。”
進得太守府來,李立讓李虎、李豹把隊伍停在太守府的門前,自己和典韋、許褚、潘鳳、俞涉一幹人等走進了太守府大堂。那王然一看進來了十幾個高大魁偉的將領,兩眼一陣眩暈,差一點倒了下去。
“李老爺,請坐。”
還是長史蔣青有眼力勁,連忙為李立搬來一把椅子,請李立坐下。又跑到王然身邊,在王然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那王然才漸漸回過神來。事已至此,王然也隻好委曲求全,他不得不從太守的座位上走了下來。
“李老爺,對不住打攪你了。請你來就想問問,昨天你和犬子在賭場玩過後,還見過他嗎?”
“沒有啊,自從貴公子離開賭場,我們就沒有再見過。從賭場出來,我們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營地。說到賭場,太守大人,我真得好好地和你說說,你們這裏的賭場太不講規距,我贏了幾個錢,就要趕我走,難不成賭場就喜歡客人去輸嗎?”
“李老爺,賭場的規距以後再說,現在說犬子的事。”
王然哪有心情聽他說什麽賭場規距,他現在隻關心他的兒子。全城已經搜索了兩遍了,還沒有下落,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李立身上,哪怕就是李立綁架的,他這時也願意出錢贖人了。
“李老爺,犬子如真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賠罪了。如果李老爺知道犬子的下落,務必告訴一聲,本官定當重謝。”
“大人說得什麽話,聽你的意思,是我們綁架了公子囉。大人,你可冤枉我們了,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平常殺隻雞我都是蒙著眼睛,我怎麽會去綁架公子呢?何況我的錢已經夠多了,我賭博那純粹是消遣,有必要冒險做那種犯法的事嗎?再說你王大人又是個一心為民的清官,又能有多少錢?值得我綁架公子嗎?”
王然頓時語塞。說實話,他從心底裏不相信李立會綁架了他的兒子,那勒索信上每個公子隻要五十萬錢,可這小子昨天賭博就贏了近千萬錢,他犯得著幹綁架這事嗎?再說他剛剛到安平來,自己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有必要對付自己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昨天晚上隻有他們出過城,不是他們又是誰呢?該不是顏良、文醜對自己不滿,勾結他們綁架自己的兒子泄憤吧。再想想兒子昨天輸了那麽多錢,肯定是顏良、文醜勾結他們贏走的。想到這裏,一股惡氣突然湧了出來。
“李老爺,昨天晚上可隻有你們出過城,不是你們帶走的,又會是誰呢?再說你贏了犬子那麽多錢,還不是顏良、文醜帶你們去的。昨天晚上,隻有你和文醜贏了錢,你們這不是勾結好了的嗎?告訴你,顏良、文醜已經招了,別以為你帶了士兵來,本官就把你沒有辦法。隻要你不怕誅滅九族,你就讓士兵衝進來吧。”
“王大人,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不是說顏良、文醜招了嗎?那就讓他們出來對質吧。”
李立雖然氣憤地說著,不過卻在心裏暗笑,看樣子這王然不僅把顏良、文醜關了起來,而且還打了他們倆,這可是太好了,顏良、文醜現在應該對這家夥死心了吧。
“對質,沒有必要,你還是快快招了吧,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王大人,今天你要是不讓顏良、文醜出來對質,我馬上就砸了你的大堂。”
李立可不相信顏良、文醜會被他屈打成招,肯定是這王然在詐自己。李立朝著潘鳳、俞涉擺了擺頭,潘鳳、俞涉就抄起了家夥,嚇得王然連忙往後逃去。長史蔣青連忙跑上前來,攔住了李立。
“李老爺,別生氣,我這就去提顏良、文醜。”
蔣青見王然一口咬定,還以為顏良、文醜真招了呢。他可是想快點了結此事,連忙揮手讓衙役去提顏良、文醜。而王然則氣鼓鼓地瞪著李立,卻也無可奈何。不一會,顏良、文醜提到了。
“顏良、文醜,剛才王大人說你們已經招供,說是你們勾結我們贏了王權的錢,又綁架了王權。現在你們說說吧,你們是如何勾結我們的?”
李立的話剛剛說完,顏良已經氣得滿臉通紅,正想為自己辯解,沒想到一直很少說話的文醜竟然跳了起來,然而屁股上的疼痛差點讓他摔倒,他咬牙挺住站穩,指著王然罵了起來。
“王然,你這個狗官,竟敢當麵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個什麽東西,平日裏仗著你的權勢耀武揚威,除了喝酒、賭博狗屁不通,值得老子綁架嗎?再說老子要是綁架,用得著別人嗎?就你兒子那樣的廢物,一萬個也不是老子的對手。”
“好啊,王大人,你竟敢詐我!”
李立大叫著站了起來,臉上顯得異常的憤怒,恨不得抽王然幾個嘴巴。然而他的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王然啊王然,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看在你幫了大忙的麵上,我也不太為難你。
“王大人,你如此誣陷於我,這事該如何了結?”
“我怎麽誣陷你了?難道我的兒子不是被綁架了嗎?”
“你的兒子被綁架了,你就找我要人嗎?”
王然無語了,他現在怎麽說也是沒理,又不敢拿李立怎麽樣。就是顏良、文醜,也是氣恨恨地瞪著他,就象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一時之間,大堂裏冷清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大人,大人,公子回來了。”
突然,一個衙役跑了進來,大聲呼喊著,打破了大堂裏的寂靜。大家不約而同地扭過頭來,紛紛朝大堂門口看去。不一會,一個幾乎是赤身的年青男子走進了大堂。
“爹……”
“畜生,你怎麽變成這樣?”
“爹……”
那年青男子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看到太守大人的公子如此的模樣,大家都忍不住想笑,這可跟昨天喝酒時的傲慢有天壤之別。昨天和今天,那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說話呀,光哭有什麽用!”
王然也著了急,兒子這麽傷心的哭,肯定是受了很大有委曲,他也是心疼得不得了。再說,當著眾人的麵,這麽痛哭流啼的,隻會越發的讓人瞧不起,他也丟不起這個麵子。
“爹,昨天晚上,我們從賭場出來後,正在街上往家走,突然被人在脖子上砍了一下,我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地窖裏。我們倆爬出來一看,原來是酩月樓的柴草堆下麵。我們身上的衣服和錢都不見了,隻給我們留下了一塊遮羞布。”
“天啊,這是誰幹的,查出來決不輕饒。”
王然真的憤怒了,這肯定是有人報複自己,而決不是為了錢財。就是攔路搶劫,也不可能搶劫完後,還把他們扔進地窖的。想到這裏,他再次看了顏良、文醜一眼,怎麽看就象是他們倆報複。這信都城中,有幾個人能一掌把人砍昏過去?
“顏良、文醜,你們還有什麽話說,這不是你們幹的,誰還有這本事?”
顏良心中那個氣啊,自己平時在太守公子麵前小心翼翼,辦差兢兢業業,沒想道啊,自己在太守的眼中與惡棍差不多,出了綁架就找到自己,出了搶劫也把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王然,你個狗官,老子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不是綁架,就是搶劫,你為什麽要致我們兄弟於死地?誰知道你兒子在外麵粘花惹草得罪誰了,遭了別人的報複,你倒誣陷到老子們頭上。”
“啪!”
王然一會兒兩次被顏良、文醜罵著狗官,也是怒火中燒,雖然他把李立沒有辦法,卻也不能讓顏良、文醜放肆。他連忙跑到太守大堂的案桌上,拿起驚堂木狠狠地拍了下去。
“顏良、文醜,你們兩個身為安平郡兵,竟敢咆哮公堂,藐視本官。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
那些衙役一聽到王然喊打,跑上來就按住顏良、文醜,板子就舉了起來。顏良、文醜雖然拚命掙紮,可是他們的身上帶著枷鎖,怎麽也掙紮不脫。眼看板子就要打了下去,李立突然站了起來。
“慢。”
李立一聲暴喝,嚇得那些衙役把板子停在了半空,他們看了看王然,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李立,不知道該聽誰的。李立冷冷地笑了笑,朝那些衙役擺了擺手,那些衙役一看王然沒有做聲,連忙放下板子回到原位站好。
“王大人,你要打顏良、文醜,就因為他們咆哮了公堂?可是他們為什麽咆哮公堂呢?你剛才不是說他們已經招供,他們倆勾結我們綁架了你的兒子嗎?這事還沒完呢。說吧,你誣陷我們這事怎麽辦?”
“你……”
“王大人,不是我威協你,你今天要是不還我一個公道,我就把你抓起來,押到洛陽去,我們到皇上麵前去評評理,看看你這個太守是怎麽當的,竟然誣陷良善,欺壓百姓。”
“你……”
王然這才明白,自己詐他不成,反而要被他詐了。這個李立,敢帶著一千多士兵進城,還有什麽他不敢幹的呢?今天要是不給他一個交待,恐怕此事不會善了,還是先打發他走了再說,這顏良、文醜什麽時候收拾也來得及。
“說吧,你想怎麽了結?”
“這麽說,你是承認誣陷了我們囉。”
“這不是誣陷,隻是審案的計策而已。”
“哦,王大人審案都是用誣陷的計策?”
“你……你究竟想怎麽樣?”
“嗬嗬,我不想怎麽樣,隻是想討回公道而已。讓你的衙役們下去吧,我們好好談談。”
李立也不想讓王然下不來台,當著他下屬的麵,怎麽好讓他拉下臉麵來呢。那王然果然明白了李立的意思,朝衙役們擺了擺手,連同那個長史和文案都趕了下去。
“說吧,你想怎麽樣?”
“王大人,我們隻是路過此地,也不想惹麻煩。可是你今天硬要找我們的麻煩,不僅耽擱了我們的路程,還打了我們的兄弟,而且還誣陷了我們。”
說到這裏,李立停了下來,他看了看王然的表情,見王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便迅速地思考了一下方案。決定不再跟他磨嘴皮子,而是直接開價,向他提出索賠的要求。
“王大人,我們此次到幽州辦差,走到安平,才發現缺了些人力、糧草和裝備。不知道王大人能否幫我們一個忙呢?”
“說吧,你們要什麽?”
“一是向你要四個人,就是顏良、文醜,還有昨天他們抓到的那兩個人。二是十萬石糧草。三是一萬套盔甲。”
“敲詐,你這是敲詐!”
王然差點跳了起來,嘴裏咆哮著,一臉的憤怒。顏良、文醜他倒是不在乎,正不想再見到他們。可是那兩人是朝廷的要犯,難道這李立要拿去邀功?十萬石糧草也不是問題,重要的是那一萬套盔甲,那可是朝廷為防止叛亂命令各地準備的,要是被他拿去了,以後要的時候,自己到哪裏去買?
“敲詐也好,幫忙也好,我要的這些,一樣都不能少。你什麽時候辦好了,我們什麽時候走。”
“你……”
王然看到李立的賴皮樣,心中怒火衝天,可是又無能為力。他想了想,那些東西就是送給他了,自己還能補回來,可要是因此丟了官,那可就什麽也沒有了。他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李立一眼。
“叫你的人跟著去辦吧。”
“這就對了嘛。”
一回到城外的營地,李立連忙找來華佗,為顏良、文醜療傷,讓華佗一起檢查了一遍,見他們沒有什麽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又命令打開藏霸父子的枷鎖,衝他們笑了笑。
“臧戒大叔,藏霸兄弟,你們自由了。”
“謝過李老爺相救之恩,我們父子願牽馬執鞭,為李老爺效犬馬之勞。”
李立彎下腰,扶起了下拜的臧戒、藏霸,這才打量了藏霸父子一眼,果然是英雄豪傑。臧戒四十剛出頭,而藏霸還不到二十歲,父子倆身形高大,身高八尺有餘。藏霸英俊的臉龐上鑲著一對明亮的大眼睛,魁偉的身形堅如磐石。
“顏良、文醜、藏霸,三位兄弟以後就跟著我們幹,你們可願意?”
“顏良願意跟著大哥。”
“文醜願意跟著大哥。”
“藏霸願意跟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