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永遠有效的承諾
等她舒舒服服洗了個澡，躺在溫暖柔軟的床上，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她還是忍不住起身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給計晴書發起了短信。
“晴書，你猜我今天晚上去見了誰。”
“誰？”計晴書的消息回得很快，估計也在家窩著沒有出去。
“你猜猜。”君涵雅存心賣起了關子。
“……不會是文墨豪吧。”
“聰明。”
“……”
君涵雅看著那一串代表著無言的省略號，微微一笑，再發了一條消息給計晴書：“你猜除了文二公子，我還見了誰。”
“……藍卓？”
君涵雅忍不住笑得更加開心，計晴書真是聰明。
她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給她回了一個簡單的“嗯”字。
這一次計晴書沒有再回消息，而是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君涵雅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一跳一跳的計晴書的大頭像，忍不住偷笑一聲，然後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晴書。”
“大小姐！”計晴書的聲音永遠充滿了活力：“你真熊的！”
“我怎麽了？”
“謝家大少，文二公子，天王藍卓……嘖嘖嘖……君涵雅，嚴肅地告訴你，你會被全天下的女人的嫉妒眼神活活殺死的。”
君涵雅臉一紅，對她說道：“可是晴書，你當真覺得別人會嫉妒我嗎？”
“那當然！”計晴書回答得鏗鏘有力：“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拿出去，都起碼一個師的女人恨不得嫁給他們。現在還是三個人一起繞著你轉，你覺得很普通？”
君涵雅苦笑一聲，她何德何能，能夠讓這樣三個人都圍著她轉。
計晴書明顯聽到了君涵雅帶著點自嘲的苦笑，沉默了幾秒，對她說道：“說吧，你想說什麽？”
君涵雅深呼吸一口氣，將今天晚上的事情大概告訴了計晴書一次，有些細節當然省略了沒說。
“事情就是這樣，我和文二公子還是藍卓，過去曾經認識過。可是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了。他們似乎……”她斟酌了下用詞，這才繼續說了下去：“似乎對我也並不太在乎，否則憑借他們兩家的勢力，真的想要找我早就找到了。或許隻是因為意外的重逢讓他們感到有些有趣，才會這樣逗著我玩吧。”
計晴書聽完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涵雅，有時候你其實可以不要那麽冷靜的，跟個小老太太似的，一點都不好玩！”
君涵雅忍不住“噗嗤”一笑，反問道：“那麽我該覺得同時被三個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看上而感到驕傲，然後像個得意的小孔雀一樣，高昂著尾巴，在人們麵前得意地走來走去嗎？”
“咳咳。”計晴書清了清嗓子，故作認真地說道：“這樣也比冷靜理智的你可愛一些。”
君涵雅輕輕歎了口氣：“我本來也可愛不起來。”
她這句話倒不是和計晴書謙虛，而是在計晴書和許如曼這樣各有千秋的交際花麵前，她確實顯得沒什麽特色，也一點都不可愛。所以認識她們的人，也總是將目光停留在許如曼她們身上的時候要多些。
計晴書連忙安慰：“我開玩笑啦，我隻是覺得，涵雅你何必想那麽多呢？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但是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害你啊。”
君涵雅沉默了幾秒，還是對計晴書說道：“晴書，你難道不認為，會大大方方將我和他的緋聞讓雜誌報紙登出來的文二公子，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存什麽好心嗎？”
計晴書也跟著沉默了。
君涵雅說得沒錯，如果不是文二公子默許，又有哪家報紙或者雜誌當真不要命了，敢同時得罪文、謝、君三家登出那樣的報道。
君涵雅無聲地笑了笑，又道：“我在巴黎曾經遇到過藍卓。”
“呃？”這次計晴書更加意外了。
君涵雅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把我認出來。所以在他心中，大概早就沒有了過去那個傻乎乎的，隻知道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的影子。”
“……”計晴書似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
君涵雅又接著說道：“所以你相信他真的是因為當初那個約定，才會這樣對我嗎？”
計晴書沉默了。
有時候沉默代表著肯定，可有時候沉默卻代表著不知道該怎樣說出有些傷人的實話。
君涵雅又笑了笑，她倒是覺得無所謂，然後將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一件事說了出來：“晴書，今晚文墨豪來找我的時候，本來不是要帶我去他那裏，而是另一個地方。”她頓了頓，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他應該是帶我去見謝連城，而且他似乎很有把握，如果今天晚上我去見到了謝連城，便會對他徹底失望。”
“有這麽嚴重？”計晴書有些不敢置信。
君涵雅苦笑一聲，對她說道：“文二公子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會比我更不清楚？！”
計晴書輕聲“嗯”了一聲，又問：“可是後來你不是說，你和文二公子小時候認識的，甚至你還幫過他，他也一直記得你給他的餅幹，還特地為了你將那個味道找回來嗎？”
君涵雅“嗯”了一聲。
計晴書又說道：“所以即使他真的想要破壞你和謝連城，也不是為了害你吧。”
君涵雅變得安靜了，過了很久，她才淡淡對計晴書說道：“晴書，你還不明白嗎？想要將我從謝連城身邊帶走的人，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對我來說，都已經是在害我了。”
計晴書沉默，然後對君涵雅說道：“我明白了，你是鐵了心要做謝家大少奶奶了。”
君涵雅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認真對計晴書說道：“不是鐵了心要做謝家大少奶奶，而是鐵了心要做謝連城的妻子，即使他一無所有。”
電話那頭的計晴書沉默了。
君涵雅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口氣稍微有些衝動。
她喘了一口氣，讓自己顯得平靜一點，這才繼續對計晴書說道：“晴書，我是不是顯得很傻？”
計晴書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她：“涵雅，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為什麽那麽喜歡謝連城？”
君涵雅沒想到計晴書會這樣問，謝連城這樣優秀的男子，即使身後沒有謝家這樣的背景，也是非常受女孩子歡迎的，而且他剛好也是君涵雅最喜歡的一種類型。
所以她會喜歡上他，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計晴書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笨了，又補充道：“怎麽說呢？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因為謝家的權勢而看上謝連城，你家雖然比不上謝家，但還不至於需要女兒去攀附權貴。所以排除掉這一點後，和謝連城接觸不多的你，究竟是被他哪一點迷得神魂顛倒，非君不嫁的？”
君涵雅沉默了，要說愛情是怎麽產生的，這真的是一個亙古難題。
如果她能夠說得清楚，可能也不會有這麽深的迷戀了。
計晴書等了半天等不來回答，換了個問題問她：“就這麽說吧涵雅，你覺得謝連城哪一點比文墨豪要強？”
君涵雅張了張嘴，如果真的將謝家大少和文家二公子做比較，誰比較強還真的說不好。不過如果將這兩個人放在公眾網站上做一次民意調查，謝連城肯定要勝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