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門不當戶不對
我聽了腦子不是一般的亂,現在的一些電視、小說都是無厘頭的居多,可是偏偏市場價值就很好,大概遊鴻鳴也是這一類導演吧?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南環瑾大師曾經說過,二十一世紀將會是精神病人很多的一個世紀,我不知道是我的精神世界出了問題,還是他們的精神世界出了問題。
我想我出問題的可能性大一點,因為象豆婉芬她們這樣的腦短路居然是大多數。
我開始懷疑人生,但為了企業能賺到錢,無厘頭就無厘頭吧。
飛機很準點的降低到了兩江機場,杜風萍舉著牌子在出口歡迎。
一會兒一個紮著馬尾巴的中年男子帶著五個人,來到了杜風萍跟前說,我就是遊鴻鳴。
杜風萍高興的謝下牌子說,歡迎遊導,請從右邊出來。
遊鴻鳴帶隊出來後,我和龔皓迎了上去,握著他們的手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豆婉芬向遊導獻上了鮮花,司機們上去幫著提行李。
遊鴻鳴將鮮花交給了漂亮的女助理,然後跟我說,連少給我交待了,一定要幫你們把這台戲給編導好,這是他掛職的一項政績,所以你們放心好了,效果一定會好的。
我聽了有點懵,連勝水怎麽就成連少了?對這個無厘頭的話我很是不理解,不過對這樣特立獨行的人,我也不需要理解,熱情到位就可以了。
我引領著這一行人往地下車庫走,到了車邊,我請遊鴻鳴坐我的大奔,其他人就坐公司的商務車。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酒店。
路上我對遊鴻鳴歉意地說,我們這裏是小地方,暫時還沒有五星級酒店,有家四星的我看也是三星的標準,請遊導不要見怪。
遊鴻鳴忙說,沒事沒事,我們拍戲的,有時帳篷都要住,連少介紹的項目我們不敢裝逼,吃再大的苦我們也願意。
遊鴻鳴一再稱呼連勝水為連少,而且言語中充滿了敬意,我覺得不是遊鴻鳴腦回路了,而是我反應太過遲鈍。
這時我想起了嶽父孫立宏的話,連勝水有可能是京都大戶人家的公子。
想到這裏,我不禁為妹妹鈴花擔憂起來。
我們是小門小戶人家,現在家裏又不缺錢,我們可不想攀什麽豪門侯門的,日子過得舒坦就行了。
有道是侯門一入深似海,如果妹妹嫁了進去,萬一受了委曲,連哭訴的地方都沒有。
不行,這事得和爸媽說一下,要不就讓鈴花和連勝水分了,咱家不需要那麽厲害的親戚。
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我不希望鈴花將來生活在痛苦之中。
遊鴻鳴很能講,他說,在京都我見到你妹妹了。
你妹妹可真是好福氣,在京都有多少人都想嫁到連家,可連少看都不看一眼,這麽多年都是圍著你妹妹轉。
我無奈地說,我們小家小戶的不值得連科長這樣看重,他和鈴花保持校友的情份就不錯了。
遊鴻鳴說,你這個人真好玩,你要是攀上了連家,你這個做小舅子的想不發達都難,你了解連家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了解,我妹妹也不了解。
遊鴻鳴笑道,你是不了解,但你妹妹現在應該了解了,她這次進京都就是為了見老爺子的。
告訴你吧,連家就是那個政治世家,代代都出俊傑之士,我爺爺還是連老太爺的貼身警衛呢,要不然我怎麽能認識連少。
遊鴻鳴一說我就知道是哪個連家了,小時候報紙上經常可以看到的。
連家的地位很是駭人,對於妹妹未來的幸福我更是充滿了擔憂。
年輕時你儂我儂都說得過去,人到中年的時候,有幾個世家公子不會另娶她人的?我的傻妹妹怎麽會中了連少爺的情花之毒?
想到妹妹傻傻的樣子我就難過。
不過我又想到了另一句話,傻人有傻福,難道說的就是鈴花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未嚐不可。
在車裏我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遊鴻鳴再吹什麽我也聽不進去了,因為連勝水的身份對我衝擊太大了。
到了酒店,郭祥燦已經等在了那裏,他迅速的幫導演團隊確認好了房間,然後約定半個小時後去杏家村吃飯。
我坐在大堂裏,也沒心思和龔皓他們聊天,而是在想妹妹的事情要不要和爸媽說。
老爸老媽都是一輩子兩腳帶泥的農民,如果知道自家閨女要嫁侯門,估計象我一樣憂多與樂。
我想了想還是暫時不告訴他們吧,免得嚇著老人家。
這事挺燒心,我想了想還是找老丈人說說這事,他老人家比較有官場智慧,僅從連勝水的下沉就看出了他身世的不一般。
大約半小時後,遊鴻鳴換了身花衣服下來了,他那身奇裝異服的打扮,在我們這小縣城裏很是紮眼,但是沒辦法,搞藝術的都是這副鳥樣。
到了杏家村,各中心的負責人都來了迎候導演組。
進入包廂後,我給他們作了相互介紹,並交待了我們這邊的人負責配合的內容。
遊鴻鳴的那個漂亮女助理倒是很敬業,隻見她把各中心的負責人都記錄在了小本子上,並且和她們互加了微信。
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助理是遊鴻鳴的得力管家,遊鴻鳴他老人家隻負責導演就行了。
中午的酒菜很是豐盛,我說,反正今天不工作,大家放開了喝茅台,下午好好的睡一覺。
那幫狗日的藝術家還真聽話,北方人豪爽,沒有跟我客氣,這一頓飯居然喝掉了六瓶茅台。
吃完飯後,遊鴻鳴這幫人被送回了酒店醒酒,而我則直接回到了嶽父嶽母家。
丈母娘看到我回來了,皺著眉頭說,你怎麽又跑回來了?你的辦公室在家裏呀?
我忙說,不是,我有事向爸爸請教,爸呢?
丈母娘說,在書房裏寫字呢,他就一退休老頭,他能給你出什麽餿主意?
我沒啃聲,人老了就是囉嗦。
進了屋裏,老丈人正凝神靜氣的寫著,本是青衣不歸客,隻因濁酒戀紅塵。
字是好字,可老人家都這把年紀了,怎麽還在傷月悲秋?
老丈人把最後一橫寫完後,喝了一口茶問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