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問道於瞎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把聽到的有關鈴花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也把我的擔憂講了一下。
老頭聽了喊歎道,可惜了,可惜了,你還擔心個啥?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情。我說你就不應該在商場上混。
不過現在還來得及,你可以去考公務員,有了這個妹夫的加持,從政對你來說比從商更有前途。
我聽了愕然,我忘了我的老丈人是個老官迷。
就我這陽亢的毛病要是進了體製內,絕對會犯錯誤,這點自知之名我還是有的。
我對老丈人說,爸,我在商場上野慣了,受不了官場的約束,我還是靠自己的力量從商的好。
老丈人唬著一張臉說,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你是不知道當官的個中滋味呀。
看著老丈人回味無窮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人雖然退下來了,但是一顆心卻留在了官場。
我是壓根不想嚐那種滋味,更不想依附於任何人,我覺得憑自己一刀一槍幹出來的事業,才是真正的事業。
我覺得來找這個老官迷商量這事,簡直就是找錯了對象,他當然會說鈴花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簡直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老丈人再嘀咕什麽我也聽不進去了,好在正在午睡的女兒哇的一聲哭醒了,我趕緊去了外麵抱女兒,懶得聽老頭子囉嗦個不停。
可我沒想到的是老頭子毛筆字也不寫了,他興奮的跟了出來,囑咐我要盡快進京,就算是不想做官,也可以到京都去找找大項目。
連家隻要給一個項目到地方,你就可以作為這個項目的代言人躺平了賺錢。
老丈人也是一時昏了頭,他是不貪財的,卻希望我能夠成為有錢人。
我一邊哄著女兒,一邊對老丈人說,知道了,知道了,鈴花馬上就要回來了,等她回來了我再問問情況。
丈母娘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等她聽老頭子說完後,不屑地說,攀什麽豪門呐,將來我們家牛強就是豪門,他們家兒女也不多,犯不著嫁得那麽遠。
老丈人說,簡直就是婦人之見,鈴花要嫁的是侯門,在連家人眼裏,豪門算個屁呀。
我很讚同丈母娘的意思,因為我們是同一個想法。
丈母娘說,別白日做夢了,鈴花還是找個尋常百姓家嫁了得好。
有道是侯門深似海,不見得是鈴花這種命格能壓得住的,我看還是早點分了的好。
老丈人說,虧了你還是個退休教師,現在居然信起命運之說來了,真為你感到丟人。
丈母娘說,丟你什麽人?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要否定傳統命理之學,要不然那個姓馮的怎麽可以推斷出女兒走的日子?
說完這話丈母娘又嗚嗚咽咽的哭道,嗨,這都是命呐。
老丈人被丈母娘的話給噎住了,他親自研究過馮瞎子給孫小佳的命書。讓他沒想到的是,馮瞎子居然把孫小佳走的時間寫在了藏頭詩裏。
你說沒有命運,那命書怎麽就能料事如神?孫立宏呆在了原地,世上的事,又豈是一句迷信說得清的?
說起了孫小佳兩人禁不住又嚎啕大哭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能刻骨銘心記住一個人的,除了父母還能有誰?
我這個老公,也隻能是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又怎比得了她父母時時刻刻都在想起?
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將小囡囡塞到丈母娘的手裏,而丈母娘怕嚇著小孫女隻能是憋著。
老丈人,誰讓他是個男人,男人的淚水隻能咕嘟咕嘟往肚裏咽。
待兩位老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我進了廚房給他們燒飯吃,這個時候我不能走,我和女兒想想就是他們的依靠。
吃過晚飯洗完碗筷後,老人帶著孩子出去遛彎了,我這才走出了家門。
遊鴻鳴那裏有龔皓和杜風萍他們招待,我很是放心,現在放心不下的是我遠在京都的妹妹。
我漫步走在大街上,突然想起了丈母娘說的話,她是擔心鈴花的命格壓不住或者是擔不起那樣的富貴。
那鈴花到底擔不擔得起?壓不壓得住呢?
我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這麽簡單的問題,問一下馮瞎子不就對了嗎?壓得住就讓鈴花繼續談下去,壓不住就早點散了的好。
不過連勝水這小夥子確實是不錯,但我也不敢讓鈴花拿一生的幸福去賭。
我當即打了個電話給馮瞎子,命令他到顏蝶茶餐廳陪朕喝茶。
馮瞎子一聽我吃過飯才叫他喝茶,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馮瞎子抱怨地說,喝個雞毛茶,早幹嘛去了?都這個點了,我洗洗好睡了。
我嗬嗬笑道,現在還不到八點鍾,你不該會是在土豆絲那裏吧?
馮瞎子趕緊轉身看了米玉雪一眼忙說,行,行,行,我馬上就到。
哎呀麻呀,馮瞎子擦了一下滿腦門子的汗,今天米玉雪回來收公糧,要是讓她聽到了土豆絲這個名字,那麻煩就大了。
米玉雪看了慌裏慌張的馮瞎子一眼說,老公,這麽晚了誰叫你呀?
馮瞎子恨得牙癢癢地說,還能有誰?牛強失戀了,讓我去安慰安慰他。
米玉雪笑道,牛強這習慣性失戀就象是女人習慣性流產一樣,有什麽需要安慰的?你跟他說,如果近期不安排客人到秀美山莊消費,別指望我老公跟他玩。
靠,這是赤果果的要挾,馮瞎子心想,人家牛強少年高位,還不想跟你老公玩呢。
馮瞎子急匆匆的開著車來到了顏蝶茶餐廳,這會兒金衣蝶正陪著我喝茶呢。
我們正有一檔沒一檔的聊著印象絲綢情演員的挑選問題,馮瞎子撞了進來。
馮瞎子故意說道,不好意思,走錯了房間,你們繼續嗨。
金衣蝶站了起來笑罵道,繼續你個頭,你們慢慢聊吧。
我恭恭敬敬的給馮瞎子倒好茶,點上香煙,請他老人家往上坐。
馮瞎子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怎麽感覺到你沒安什麽好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