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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3章 流年合天羅地網

  “牛強,你猜我現在在哪裏?”馮瞎子得意的問道。


  我生氣地說,你咋不問我在哪裏呢?

  馮瞎子聽出了我的極度不悅,於是說道,你等一下,我掐指一算。


  馮瞎子算了半天才說,你該不會是又進去了吧?不過我看是小礙,可進可不進的。


  我知道馮瞎子的本事,但是我嘴裏還是說道,你是看到了我的相關新聞才這樣說的吧?

  馮瞎子說,看來你真的是在裏麵了,進去了怎麽又可以打電話?你知道我從不看花邊新聞的。


  這點我倒是相信,這狗日的學問都從故紙堆裏找,壓根對於現代訊息毫無興趣,是個老古董。


  但我還是被他驚駭到了,這狗日的不會猜我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直接算到我可能進了牢房,這份本事已不是人而近乎妖了。


  我說,你別管其它,你給我的命書裏怎麽沒有說我今年又要坐牢?


  馮瞎子歎道,我這是在對牛彈琴,那是因為你不會看,我在上麵明明寫了命帶天羅今年合地網嗎?

  天羅地網什麽意思,那不就是坐牢唄。


  還有啊,你這次坐牢是因為女人,老實說是不是被人家老公堵被窩裏了。


  我說,放你的臭狗屁,純粹是因為我和錢益貴的舊怨導致的,那小子挑畔我,我能不揍他嗎?


  馮瞎子煩惱地說,不應該啊,今年你是紅豔衝了天羅地網,怎麽也應該是因為女人而起禍的呀?看來我的算命術還是沒有達到百分之八十的準確率。


  他的話一出,我的心裏更是震驚不已。


  狗日的,把我算得死死的。


  要不是因為急於讓柳顏出我的家門,我也不會和胡國民去吃宵夜。


  不出去吃宵夜自然就不會有這檔子破事,歸根結底還真是因為女人。


  我改口扯道,你在哪裏?明天到縣拘留所來陪我喝杯酒。


  馮瞎子嗬嗬笑道,啷個哩個啷,我在申城大酒店。


  我日,狗日的,你不上班啦?


  馮瞎子說,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把老頭給氣壞了。此行成功則出山,此行失敗則回去上班。


  我狠狠地說,祝你狗日的早點失敗吧。


  馮瞎子咬牙切齒地說,那祝你狗日的牢底坐穿。


  奶奶個腿的,這還是人話嗎?我氣得直接把手機給掛了。


  這邊手機剛掛,那邊電話又進來了,是秀兒寶貝的。


  我說,大寶貝,怎麽還沒有睡啊?想我啦?

  秀兒說,嗯,想到你在那個地方我就睡不著。


  我建議道,睡不著就數牛,數到一萬頭就睡著了。


  秀兒說,那你還不如建議我數牛毛呢,數著數著就睡著了。


  我笑道,問題是家裏沒有牛毛給你數。


  秀兒嘻嘻笑道,我攢了幾根,可以重複數。


  我暈,她,她居然還有這毛病,沒事就扯我一根牛毛,原來是備用啊。


  我抗議道,不許撩我,上火了的話我隻能以頭撞牆。


  秀兒說,好吧,不撩你了,今天我去看了小寶貝,她在問我要爸爸呢。


  我聽了頓時心情沉重,這叫父女連心,電磁感應。


  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案底留了一個又一個,她這輩子想成為一個公職人員的概率看來幾乎為零。


  看來這輩子小寶貝隻能做個商人了。


  不,還是攢夠錢,讓她做個文學藝術家吧,我不要她做一個象我一樣沾滿銅臭的商人。


  和秀兒討論了一會兒想想的將來,秀兒很快就犯困了,她是個頭腦簡單的人。


  秀兒能睡著,我卻睡不著了,要想攢夠女兒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我得賺多少錢啊?搞文學藝術是個燒錢的活。


  我算,從小學到研究生扒拉了一下,這些都是可算的。


  可是研究生畢業以後的人生費用卻是不可算的,世事無常,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當年袁世凱的太子後來還成了叫化子呢,何況我一個草根爸爸?

  於其授又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我覺得我想得太簡單了,人生的安全不是錢可以保障的,而是必須有一顆勇敢的心。


  對,就是教會女兒有一顆勇敢直麵生活的心,讓她可以承受這人生的風風雨雨。


  可問題是女兒現在由嶽父嶽母寵著,照這個樣子成長下去,可能又將事於願違了。


  我陷入兩難之中,在關於女兒如何教育的煩惱中,我沉沉的睡去。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關於我被拘留的事,很快在達富集團和偉岸集團中傳播開了。


  為此,向偉和崔小帥一幹人還特別的到海鮮酒樓慶祝了一下,裴執光參加了這個酒會,這是他後來告訴我的。


  據說向偉還親自往美華董事會參了我一本,要依照崔小帥的例,罷免我在美華控股旗下的一切職務。


  美華投股的回複是,崔小帥屬於貪汙受賄損壞了集團的利益,牛強這是私生活問題,並不影響集團利益。


  向偉看到這個回複又氣出了高血壓。


  自從張家祺親自來看過我以後,順子不敢再向我要東西了,除非是我逼著他拿,他才誠惶誠恐的接受。


  我沒有把可以探監的消息傳播出去,是怕給順子他們添麻煩,但是在這個小縣城裏,隻要有錢誰都有路子。


  所以今天範誌勇來煙,明天蘇少華來送酒,丁小根和牛有福也來跑來送油炸薯包。


  我的小房間裏堆滿了吃的喝的抽的,可問題他們都沒送到點子上。


  我是個病人,我的病隻有女人才懂。


  好在有一天林豔芳穿著裙子來看我了。


  當林豔芳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那間昏暗的班房裏頓時鮮亮起來。


  我眼睛都綠了,問林豔芳是怎麽進來的?

  林豔芳說,考慮到這裏的工作人員非常辛苦,我拉了半車和達食品過來作為慰問。


  我口是心非地說,你這是何苦呢?這個生意做得實在是太虧了。


  林豔芳說,一點也不虧,同意了我單獨見你兩個小時,我們得抓緊時間,瞧你那眼神都快噴火了。


  我說,知我者,豔芳矣。


  我先探出頭看了一下,外麵鬼都沒有一個,於是回到屋裏和林豔芳談起了工作。


  林豔芳屬於胸大無腦的人,工作中自然會遇到很多問題。


  對於她的難題,我扳開了揉碎了的跟她講,還是不懂,隻好深入淺出的教她。


  懂了就通了,通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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