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被罵匹夫之勇
七天時間終於過去了。
來接我的是秀兒,跟在她後麵的有魯小民、號長、癩痢頭和耗子兄弟。
靠,秀兒都快成女老大了。
我和秀兒來了個大擁抱,又和兄弟們碰了碰拳頭。
按我們的老規矩,先去小樹林子過火盆去晦氣,然後再去酒店以酒洗身子,換上嶄新的衣服。
這次以酒洗身不同以往的是,有未婚妻親自給我搓澡。
秀兒把我皮膚都搓紅了,說是要把晦氣給搓掉。
當然,其間我忍不住小動作不斷。
洗好澡後,我鮮衣怒馬的離開了酒店,和兄弟們去了杏家村喝大酒。
龍誌田、陳鐵石、祁小兵、遲建武和李水蓮早就等在那裏了。
本來他們也要去接我的,被魯小民粗魯的拒絕了,他說沒有進去過的就不要去沾晦氣了,那要不是什麽好地方。
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他們在我的身邊,我有一種變態般的踏實。
喝過酒以後我便老老實實呆在了秀兒的屋裏,其中恩愛自不用說。
到了晚上,我們去了嶽父嶽母家看我最親愛的小寶貝。
說實在的,這次進去無意中麵壁了幾次,牆雖然沒破,但似乎思想成熟了許多。
看到我久違的女兒,我心有酸楚感,嘴裏喊著,寶貝,你老爸回來了。
女兒依舊是抱著我的頭,把我的臉當包子一樣啃。
吃過晚飯,老丈人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裏,名義上是替他磨墨,實質上是為了教訓我。
這事瞞得了別人,絕瞞不了每天留意當地新聞的孫立宏。
待我磨好墨後,老丈人在紙上寫下了四個蒼勁大字,“匹夫之勇”落款是贈賢婿。
老丈人轉頭問我,寫得怎麽樣?
這,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說寫得好也不是,說寫得不好也不是。
老丈人將毛筆往宣紙上一扔說,你怎麽光長肉不長腦子呢?
我汗顏,在班房裏足足重了有六斤,小肚腩都快跑出來了。
老丈人嚴肅地說,街頭之勇那是引車賣漿者幹的事。
跟你說了多少遍,把火放在袖子裏玩的才是高手,真正的高手是殺人於無形的。
逞匹夫之勇的人,能有什麽出息?
我承認老丈人說的都對,可那得有多老謀深算才能達到他說的境界啊?我又沒有活到七老八十。
人活一世,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活法,什麽叫熱血青年,我這樣的才算是。
雖然我在腹議否定老丈人的人生態度,但是我臉上的態度依然是誠懇的。
老丈人可是曾經風光一時的風雲人物,他那暴脾氣上來能拿石硯砸我。
對自己的女婿,他可沒有功夫跟我把火放到袖子裏玩。
結結實實的挨了半個小時的訓以後,我灰溜溜的走出了老丈人的房間。
直至親手將女兒哄睡著以後,我和秀兒才離開了嶽父嶽母家。
將秀兒送到家後,她要趕我走,說現在是幹柴烈火,沾點火星就會熊熊燃燒。
我說,燒死拉倒。
我以為秀兒會堅決後對,哪想到她卻說,拉倒就拉倒,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今夜就戰,現在就戰。
看到她那副大義凜然誓死如歸的樣子,我一把將她放倒。
放倒幹啥?嗬嗬,洗泡泡浴去。
至於其它,還是等到新婚之夜吧,期待才會讓我們更加恩愛。
所以,一夜隻聽到些零星槍響,但是並沒有戰事。
清晨我們都還活著,為了美好的明天而活著,熊熊大火隻燒起了我們嘴角的嘹泡,並沒有將我們化為灰燼。
上班第一件事肯定是去見楊威,雖然美華控股放了我一碼,有道是死罪能逃活罪難免,現在就看達富集團對我的處理了?
秀兒和我一起坐著老王的車來到了總部,我想如果楊威不發火的話,就好好的跟他談談總部搬遷的事。
這麽早,我並沒有先去楊威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範誌勇那裏。
上午司機是第一個見到領導的,我得問問他老大臉上的天氣情況,是陰轉多雨,還是風和日麗。
範誌勇見到我來了,高興地說,終於出來了,看來裏麵的夥食比外麵的要好,臉上明顯長肉了。
我煩惱地說,不是裏麵的夥食更好,而是裏麵的作息時間太有規律了,不熬夜不酗酒的生活挺養人的。
範誌勇笑道,那你還回去不?
我說,一般情況下不回去了,但犯我牛強者雖遠必誅,誰要惹了我就難說了。
範誌勇說,這話在我這裏說說可以,可不能到老大那裏去說,他是教導別人走正道的人。
對你這個事,他沒什麽看法,男人喝個酒打個架,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心說,我就知道沒啥事,對於退役人員來說,骨子裏的血性還是在的,他們並不認為喝酒打架有多嚴重。
我說,那我現在去他辦公室裏認個錯啦?
我這是在試探範誌勇老大心情如何,這個時候可不可以去?
範誌勇說,你現在別去,過會再去,水泥廠發生了安全事故,把一個人給攪到攪到攪拌機裏去了。
這會兒應該是他和佟總在緊急商議對策,爭取早日平息事態。
“喔靠,出人命了?”
範誌勇說,那還不?被攪得渣都不剩。
跟他們說了多少回注意安全生產,可是水泥廠的佟總大大咧咧的不以為然。
這下好了,他想不下台都難了,畢竟出了人命,水泥廠這個老困難戶要迎來春天了。
隻是不應該以人命為代價來達成這樣的小目標。
我聽了心裏有一種不妙的感覺,該不會是佟總下台讓我去接盤吧?
早知道有這樣的風險存在,我真應該在班房裏呆上半個月,等楊威把人事定下了我再出來。
水泥廠可不是好搞的,那個企業裏的人很剽悍的,吃肉可以,喝湯絕對不行的那一種。
說實話,對於治理虧損企業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趣,我隻想躺在功勞簿上好好過我的好日子。
治理虧損企業那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做好了是本份,做不好,連原來的好位置都回不去。
想到這裏,我在範誌勇這裏就有點坐立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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