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商議
既然要正麵麵對,苟燁便打消掉了去往揚州的想法,而決定要扳倒這個,為禍一方的秦縣令,要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個決定,苟燁也告訴了芸娘,意外的是,芸娘這一次,並沒有僅考慮到苟燁的自身安危,她支持苟燁的決定,無論成敗皆隨與他。
次日,苟燁進入縣城,這兩日想來想去,現在能夠幫他翻盤的隻有顧申了,也許荊國公會為了避嫌,而不會接受苟燁的請求,但無論怎麽樣苟燁都想要試一試,這也是目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當顧申見到苟燁時,不禁有些驚訝,因為這才不多日沒見,苟燁就明顯的瘦了一圈,看起來也憔悴了不少,“苟燁兄你來了。”
苟燁拱拱手,“顧申老弟,這次又過來叨擾你啦。”
“苟燁兄,這是哪裏話,你能來,小弟不勝愉悅,不過我聽說了你們村裏的事情了,近期也是在縣城裏傳的沸沸揚揚,你這兩天定是因為這件事,操了不少心吧。”
苟燁一臉驚訝之色,他不知道顧申是何原因,得知知的村裏的事情,隨問道“不知道顧申兄是如何得知的?並且你說在縣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又是何意?”
顧申一愣,他以為苟燁早就知曉了縣裏的事情,“苟燁兄不知?是這樣的前兩日,在集市口的,有一個衙役被斬頭了,聽說就是因為他在你們土門村鬧事來,而且我還聽鬧出了人命,縣裏麵早已經都傳開了,而且很多人還誇讚那個秦縣令,為官公正,毫無私心什麽的,我才不信呢,我想去鬧事的人也定然是他找的。”
苟燁萬沒想到,世上竟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己犯下的罪行,一番操作下來,反倒成為了好人,這一招真是好算計,既不會落人口實,還能撈一個好名聲,真可謂是一舉兩得,“沒錯,鬧事的衙役就是他派去的,事情原委大家都不知道,我與你進屋細說吧。”
回到屋內,苟燁將從離開顧府以後,發生的種種世界,皆講給了顧申,就見顧申滿臉怒容的拍響桌子,茶盞都跟著顫了一顫。
“什麽?李村長沒了?我還以為就是普通村民,這秦縣令這個王八蛋,也太陰險了吧,手下犯下此等罪行,最後反倒都推到手下身上,而且他們行動也是真快啊,今天剛出事,第二天衙役就問斬了。”顧申雖與秦縣令也是認識多年,而秦縣令也每年都會來家中探望家父,真是人需要接觸才能知道,這個人包藏著這麽多的壞心思,不禁有些同情苟燁,這段日子以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對於他這個 無權無勢的平民來說,的確有些為難了。
苟燁想了又想,但終究還是開了口,“所以我今日獨自前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若能成,我定在今後報答此恩,這件事可能需要麻煩家父,就不知道顧申老弟,有沒有膽量一聽了,我也不為難於你,若是你感到不便,我今日就不提此事。”
看著苟燁這般鄭重其事的說話,顧申明白苟燁可能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麽,猶豫了一下,便很是痛快的應聲道“苟燁兄,但說無妨。”
苟燁哈哈一笑,心覺顧申這個好友,果然沒有交錯,不管怎麽樣,他這麽痛快的回應,苟燁心裏還是很感動的。“好,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顧申老弟,首先而言,你先前也跟我說過,你家族目前的處境,你們堂堂國公之家,曾經浴血殺場,可以說用血拚換來的榮譽,如今卻空得一個名號,家族子嗣皆不能入仕的境遇。我想你心裏,以及你的眾兄弟,必然也是有所不甘吧。”
顧申微微一歎,點都應允,也是恢複到了那種很是正經的模樣,“苟燁兄,你且直言,你我兄弟,但說無妨。”
“我如果說,有一個機會,或許能夠讓國公重返朝堂,而更多可能是讓你們一家兄弟們,有機會能夠入仕,這樣的機會,你可願一試否?”
顧申當即激動的站了起來,入仕為官,報銷祖國,這是顧申最大的期盼,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隻能委身在家中,上不能報效朝廷,下不能平境安民,這多年以來,早已經將他的內心壓抑的幾近麻木。他在等,等一個機會,但是這個渺茫的機會,也不知道合適能夠來到,直到認識了苟燁,他似乎隱隱之中感到了,這個人身上所帶給他的希望,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實力,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個人以後定然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他還期待著等他有朝一日輝煌時,能夠幫到他及自己的家族,最不濟也能夠保全家族人口的生計也成啊,但是現在苟燁,說到目下就有個可以入仕的機會,叫他如何能夠不激動。
“苟燁兄,你此話當真?”
“當真!”苟燁斬釘截鐵的回答,讓顧申忽覺踏實了不少,就聽苟燁繼續說道“顧申兄,你的家族境遇,其實我想來也並不是特別複雜,而且我認為有解,你父之所以能夠依舊掛著國公的名號,在這裏安頓晚年,一方麵是因為皇太後的庇護,但最為重要的是,你父親在朝堂之上並無死敵啊,他們隻是政見上的不合,而我認為,但凡你父親,如果與一方勢力真正結下了仇怨,那幫人定然不會僅僅因為皇太後的庇護,就得以讓你父親安生在這裏,他們要的無非就是你父親的兵權,以及權力而已,加之你父在朝堂並沒有戰隊,沒有背後勢力支持,因而這兩樣沒有了,也就相當於老虎沒有了牙齒,對那些人來說,你父親是否存在,隻要不再重返朝堂,子嗣入仕回朝,便對哪一方來說,都沒有了威脅,這也是你們能夠安然在此的原因。”
顧申點點有,細想下來,覺得苟燁所說,頗有一些道理,繼而應聲,“苟燁兄,說的沒錯,你說的這些,家父也跟我說過,正因為我們在朝中無黨無派,所以才能夠得以保全自身,否則事情也絕不會落得如此簡單就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