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無論成敗我皆信你
苟燁這番分析其實並非自己所想，而是當日在青樓這時，婉香所進行的分析，目下，苟燁也隻是現學現賣罷了，但聽顧申所以，不幸言中，心中不由對婉香又是更加佩服，一介女流竟然能夠把局勢，看的這麽清楚。
“顧申老弟，所以說你家境遇，其實並不是無解。其實你父或者也以看明，但一方麵不願意你們參與到朝廷爭鬥當中，另一方麵，你父不願那行攀權附勢的事情，所以時至今日，雖落一個安穩，卻也沒有與朝廷再有半點瓜葛。”苟燁說著喝了一口茶。
“苟燁兄，所言甚是，家父早年就跟我們兄弟姐妹們說過，朝堂黑暗，就算有機會也不想我等，再入仕為官，參與到那黑暗的環境當中，一方麵怕我們會受其害，最主要的是怕我們這裏有人，經不住利誘會變成與他們一樣的人，而這也是我父親不希望看到的，其實這麽多年，也有不少勢力來找過我父親，宗親的也好，仕族的也好，但都被我父一一回絕了，他們拉攏我父，看中的並不是我父重返朝堂的權勢，而是他在軍中的威望，你不知有多少如今將領都是當年我父提攜，如果我父掌勢，那幫人必然能夠馬首是瞻，這無異於對哪一方勢力而言，都是多了一一個重大的籌碼。”
顧申兄的一番話，讓苟燁明白了根節所在，其實並不是國公沒有了重返的機會，隻是不願坐於朝堂，行那勾心鬥角之事，站隊事小，無益於國家，重返朝堂又有何意義呢？他隻是站在自身考慮，其實並沒有錯，但他忽略了子嗣們的想法，忽略了整個家族未來的境遇，在他的心中當真是家國天下，舍小家為大家。苟燁這才明白了那門口的，“公心”二字。
“其實國公完全可以有機會，去選擇加入任何一個勢力，或是宗室，亦或是仕族，可是國公沒有這麽做，他真是的不願意去加入朝堂，引起更多的紛爭，他也不想讓背後追隨他的人，卷入朝堂的旋渦之中，所以他隻能舍棄自己家族，保全更多的人，當然我這麽想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目下有一個方法，既不用國公重返朝堂，那麽也可以讓你們，重新獲得一個邁入仕途的機會。”
苟燁看著顧申，似乎在等他一個肯定的答案，顧申也能夠會意，鄭重其事的應聲道“苟燁兄，你既然已經說到這了，就不要再賣關子了，你的辦法是否可行，我顧申都願意親盡全力一試，無論成敗我皆信你！”
“好兄弟，是非曲直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你也知道我現在，和秦縣令夫妻之間的關係，到了現在已經是無法調和的地步了，我想把他扳倒，就需要有背後的勢力支持，當然國公肯定是不方麵出麵的，而我想通過國公，聯係上支持仕族一派的商族，無論是宗室，或是仕族的商族不都是三年輪換嗎？我希望國公能幫我聯係到一個最有實力的，我願意助他成為仕族今年輪換的首選商族。”
“你是想通過商族，來聯係其背後的勢力，你要站隊仕族？”顧申不禁問道。
“無所謂站隊不站隊，勢力皆是人造的，今日有宗族，有仕族，明日又不知會有什麽樣的黨派，我們隻需要借勢，借著他們的勢力，來實現我們自己的抱負，可能這條路會有凶險，亦會有爾虞我詐，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下場，如此下來，你可還願意信我？”苟燁看著顧申的眼睛，他說的很真誠，也希望顧申能有一個慎重的考慮。
顧申站起身，很是客氣的行禮作輯，“苟燁兄，先前我已說，無論成敗我皆信你，你走的這條道，必然凶險，但是我顧申也覺得很是精彩，大丈夫立人世間，當建不世之功，豈能苟且餘生，你若有此想法，我願說服家父，盡力助你！”
苟燁也是起身回禮作輯，“顧申老弟，其實我本不願成為這洪流之中的一員，奈何行走於這世間，你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沒有了話語權，就不能更好的保護好家人，我不希望再看到受傷害的人，是我的至親，所以我沒有辦法，我不能逃避。待我搭上線以後，我會盡力與之仕族交好，通過他們的勢力，讓你的家族子嗣，能有機會再入仕途，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已不知走了多遠，多深，但隻要我在一天，兄弟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有苟燁兄此話足矣，待我與兄堂商量過後，無論怎麽樣，我都會讓家父，助你一臂之力，雖然別人都認為我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的，你一定可以成事的，但是想要入仕，光有勢力支持是不夠的，我朝自開國以來，沒有商人直接從政的先例，所以你必須還要考取一份功名，最少地是個進士吧，你可有信心？”顧申是相信苟燁所說的，但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苟燁雖然年輕，但也不再尚小，並且荒廢書事多年，又無名師從教，想要考取一份功名可謂是難上加難啊，而這僅僅是第一步。
苟燁哈哈一笑，這一笑讓顧申覺得他很有信心的樣子“顧申老弟，我朝功名，無非是八股策論，我自小就已看過，隻需加以時日好好再習讀便是。”這讓苟燁不禁又感謝起了現代的時光，那時自己還是一個不出名的小寫手，作為一名代筆的他，接了一個寫古文的任務，而期間內容都是與這八股策論有關，寫作背後可以說自己下足了功夫，每日研習八股文，甚至做夢時都是在學習，而這一段的磨練，也終究將他，培養成為了一個有名的寫手。從此之後他才得以於，自己開書，寫自己的文章。
因而當苟燁得知想要入仕，必須考取功名時，才知曉這個時代，依舊是八股策論為入仕的條件，不禁感到慶幸，就好像冥冥中都是安排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