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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3章 我若隻要你呢

  他的手就按在她的命脈上,清辭不敢妄動:“當然不是。”


  她低聲解釋:“我能知道這裏是你的產業,是因為前幾天,我到處瞎走時,無意間走進逍遙客的後門那條小巷,看到十七從後門進去。”


  楚詔挑眉:“就因此這個你就猜到逍遙客是我產業?怎麽?不能是十七來找女人?”


  “如果是找女人,他大可以走正門,我想安平侯府沒規定侍衛不能狎妓吧?何須這樣偷偷摸摸。”清辭道,“我當時起疑,就讓小白偷偷翻牆進去看,小白看了告訴我,嬤嬤將一本‘書’交給十七,我猜那不是書,是賬本,能收到賬本的,自然是老板。”


  楚詔盯著她看。


  她是以“元清兒”的樣子改做男裝,女裝時她容貌清秀,如一簇迎著四月驕陽而生的花,美得不張揚,偏偏叫人難以將目光轉開;男裝時她又如一個溫柔多情的公子,莫名讓人覺得,她是那種煙雨嫋嫋裏持傘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看到一朵對被雨水打得瑟瑟發抖的花,會斜傘相護的君子。


  可這都不是她真麵目,這層易容下,她本來的麵目是什麽,他至今不知道。


  逍遙客裏忽然爆發出一陣哄笑,清辭分神聽了聽,是上官循來了。


  年過五旬的老丞相丟盡老臉,平時的墨寶都是用來寫奏折,這次卻為了不肖子孫,在青樓畫舫簽下有生以來第一張欠條。


  清辭沒什麽同情心,上官循生性刻薄冷情,別的事就不提了,單是上官湘雲出事的時候,他查也不查,急急掩蓋醜聞將她嫁出去,沒有做到半點身為父親該盡的仁義,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


  手上忽然一鬆,是楚詔把她的手放開了,應該是相信她那番說辭,清辭低下頭飛快眨眼,暫時沒敢和他對視。


  其實她之所以能知道逍遙客幕後的主人是楚詔,並不是偶然撞見,而是前世在賢王手下當細作時查到的。


  她也知道,以楚詔的名義讓逍遙客的嬤嬤配合她,早晚會驚動楚詔,楚詔一定會來質問她,因此她早就準備好解釋的話,不怕他深究。


  “今天過後,他在帝京可就顏麵盡失,再無顏立足。”楚詔瞳仁明明漆黑如墨,可被清冷的月色一照,就給人疏淡無比的感覺。


  “從他找上李海開始,就得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清辭頓了頓,“侯爺,你能先放開我嗎?我不習慣跟人這樣貼近地說話。”


  楚詔一笑,肢體動作好像是想要放開她,卻在清辭放鬆的時候,突然如雄獅捕獵般撲來,直取那兩片能言善道的嘴唇。


  “侯爺——!”


  清辭聽到自己驟然失措的心跳聲,還好反應夠快,在他襲近時飛快偏頭,他那個堪稱凶狠的吻隻落在她的耳邊。


  她不知道他這突然間哪來的……狠勁兒,隻覺得反常,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略略冷靜後,清辭說:“如果侯爺有需要,紅楠姑娘就在樓上香房,自便。”


  “我若隻要你呢?”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蠱惑。


  清辭感覺自己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像受驚的貓炸了毛,隻是貓能叫能跳,她被楚詔困在這狹小天地裏,隻能忍:“我從不認為侯爺是上官子陽一流。”


  上官子陽一流,乘人之危,毀人名節。


  她是在激將法,逼他不在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時候碰她。


  刹那間,楚詔周身的侵略氣息漸漸斂去,他幽暗的眼神盯著清辭的臉,好一會兒後,才緩慢道:“你總有辦法激怒我。”


  清辭感覺他平靜後,神經漸漸放鬆,這才驚覺自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知何時緊捏成全,指甲摳得手心生疼。


  剛感覺出疼,手就被楚詔拿了起來,他一根一根分開她的手指,不讓她再弄傷自己,動作雖然親昵,但清辭感覺他有點不快。


  “這是我再忍你的最後一次。過幾日就是選秀大典,別再節外生枝,有什麽想對付的人,讓芳草告訴我,我會替你解決。”


  清辭應了聲“哦”,但其實不太明白,他說忍她最後一次是指什麽?是忍她自作主張擅自動作?還是忍……不碰她?


  無論是哪種,她都覺得此情此景不合適問出口,索性都應下。


  楚詔忽然問:“那個幫你對付上官子陽的男子是誰?”


  清辭道:“侯爺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他自稱‘俗客’。”


  俗客?才高八鬥,卻無人認識,這個俗客恐怕不是一般的俗客。


  “知道了,有時候我會查,你走吧。”楚詔淡淡。


  清辭早就想走了,連忙側身躲開他,快步離開逍遙客。


  看著她的背影離開,楚詔極為忍耐的長長吐了口氣,可想了想,還是低聲輕罵:“混賬女人。小騙子。”


  什麽看到十七進逍遙客,看到嬤嬤將賬本交給他,謊話連篇,如果不是這個月十七還沒來得及帶走賬本,他都要信了她的鬼話。


  在瀘城見識她害姐、殺兄、誣陷嫡母後,他就知道她不同於世間任何一個女子,她有一張被人皮麵具,被易容術蓋住的麵孔,神秘到他至今未能看見。


  他原本以為,她隻是一株生在旱田偏偏不甘枯死,竭盡全力野蠻生長的野草,隻要讓她看到一點陽光她就會努力掙破黑暗,順便再將那些黑暗揉成團踩進地底。


  但現在看,她明明是一顆不知因何緣故,從萬人之上的雲階掉落凡塵的寶珠,她有著很多不符合她藥材鋪裏庶女身份的細節,比如利落的殺人手法,比如絕頂的機敏聰慧,比如知道太多令人想不通她能從哪裏知道的不該她知道的事情,再比如她行走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的久居上位者的疏離矜貴。


  不是女子的那種嬌貴,而是那種慣於指點朝野的尊貴。


  她是誰?

  楚詔油然而生一個問句。


  他將她的生平翻來覆去查了個遍,沒有任何異樣,他就是瀘城藥材鋪,榮德堂榮家的庶女,除非她是冒名頂替了榮清辭的身份,否則她的背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冒名頂替了榮清辭的身份麽……


  楚詔忽然覺得這不是一個不可能的可能性,她有人皮麵具,還會易容術,再以她的聰明才智,不動聲色地偽裝成另一個人,太簡單了。


  看來,他得重新調查她了。


  楚詔最後凝望一眼清辭離開的方向,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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