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2章 疼她還來不及
上官子陽果然是去找了孫聆鳳，開口就說要她去上官循麵前求娶元清兒。
孫聆鳳第一反應自然是不肯，但上官子陽說，此舉能報他們母子三人在元清兒手上吃的虧，來不及跟她解釋清楚，等事成之後他再對她細說。
上官子陽看起來胸有成竹，孫聆鳳也就半信半疑地去了相府大廳。
上官循果然在那裏，他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地走來走去，惱恨地說：“我們上官家最近怎麽接連發生這種事情？先是芸歌，然後是瀾歌和趙氏，接下來又是子陽，現在連清兒也……唉！”
“公爹，消消氣，先喝杯茶吧。”孫聆鳳換上一副賢良淑德的麵孔，親自送上來一盞茶，笑笑說，“說起來，這些事情都是清兒那丫頭來了以後發生的。”
上官循一下子看向她。
孫聆鳳連忙道：“公爹，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聽說湘雲剛出生的時候，有個算命先生曾說過她八字太硬，如果能嫁與皇家便是無礙，否則怕是要連累父母兒女，如想化解，最好是送她進尼庵，那時候公爹不舍得，硬是將湘雲留在相府裏養大，後來果然就……”
上官循臉上有幾分沉思之色。
孫聆鳳歎氣：“清兒是湘雲的女兒，或許是天生與我們相府八字不合吧。”
上官循從來就不是個慈父，他一向是以自己的利益為重，現在相府裏接連出事，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輪到他頭上，孫聆鳳的話雖然沒有真憑實據，但也觸到了他忌諱的點。
況且相府接連出事，確實是在元清兒來之後，她真是個禍害。
“你說的對，自從她來了以後，我們上官家就沒有安生過一天，隻是，老祖宗格外看重她，鐵了心要把她留在帝京，我也不好無緣無故送她離開。”上官循不想與老太君起衝突，不是因為孝道，而是老太君大長公主的身份。
孫聆鳳見計謀得逞，便又說：“兒媳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公爹願不願意聽……唉，說出來怕是要讓公爹覺得我自私，但如果能化解相府的危機，兒媳願意做這個罪人。”
上官循立即道：“但說無妨。”
“子陽馬上就要出京赴任，這一走，這輩子沒有聖諭便回不了帝京，可他還沒有成家，我在想，不如讓他在走之前先把終身大事定了。”孫聆鳳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上官循的臉色，隻見上官循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把清兒嫁給子陽？”
孫聆鳳道：“說出來讓人見笑，其實子陽對清兒這個表妹是一見鍾情，隻是之前清兒是秀女，他不敢把情意說出來，但現在清兒已經不是秀女，他們也算天造地設的一對，公爹何不成全他們？”
上官循來回渡步了兩圈，沉吟道：“我到是沒看出來子陽有這份心思，成全他們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老祖宗不同意。”
孫聆鳳笑了笑：“這有什麽好不同意？子陽雖然在逍遙客做錯了事，但撇去這件事，他也是一表人才，又是我們相府大公子，也不算委屈了清兒，況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清兒既然投身到我們相府，相府又是公爹您做主，自然是您說了算。”
上官循的態度逐漸動搖。
孫聆鳳再下一劑猛藥：“相爺，現在相府裏入選秀女就隻剩下笙歌，要是笙歌也被連累得失去資格，咱們相府可就成帝京的笑話，況且清兒也不小了，也該婚配了，您也是為她著想，老祖宗明白您的好意的，不會拒絕的。”
上官循眼神一定：“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去看看這個月哪天是好日子，讓兩個孩子直接把婚事辦了吧。”
“是。”
離開大廳，孫聆鳳回到自己的絳雲軒，上官子陽馬上上前問：“怎麽樣？娘，祖父同意了嗎？”
孫聆鳳施施然地坐下，譏笑道：“當然同意，一個災星，你祖父巴不得馬上送她走。”
“太好了！”上官子陽嘴角一咧，露出一個猙獰陰險的笑。
他自從在逍遙客丟盡顏麵後就閉門不出，每日借酒消愁，心懷怨懟，昔日還算是一表人才，現在又瘦又陰鬱，頜骨高高凸起，眼睛睜得老大，看起來十分可怕。
孫聆鳳不解：“你怎麽突然看上那個女人，非要我到你祖父麵前說親？”
“我當然不是看上她，她把我害到這個地步，我要是不讓她付出慘痛代價，我心裏這口氣不順！”上官子陽冷笑，“娘，等她是我的人，我們想怎麽管教她都可以，等把氣出完了，再讓她‘抱病去世’，誰能奈何得了我們？”
孫聆鳳恍然大悟：“還是我兒高明！”
上官子陽本隻是想將清辭娶過門將她淩辱致死，以報她讓他丟盡顏麵的仇，現在他想到清辭那張如江南煙雨般柔美秀麗的臉，心裏頓生淫邪。
“那個賤女人，還敢出入逍遙客那種肮髒地方，我到要看她玩起來有多少個花樣！”
賤人雖然下賤，但必須得承認，她有一張好臉蛋，還有一副好身材，比起帝京大部分閨秀都漂亮，玩起來一定不錯！
上官子陽舔舔嘴唇，光是想想，他都覺得迫不及待！
欲火焚身一夜後，翌日大清早，上官子陽就去了一心堂東廂房，他是真把自己當清辭的丈夫了，甚至都不打聲招呼，直接就要推門而入。
好在被夏蘭撞見：“大少爺，您怎麽來了？您是來看清兒小姐的嗎？小姐正在休息，要不您等她醒了以後再來吧？”
上官子陽無所謂道：“沒關係，我進去看看。”
“大少爺，這恐怕不合適，男女有別，你們……”
“什麽男女有別，再過段時間，恐怕你對我的稱呼都要改了。”
清辭被吵醒，聽出外麵的聲音是上官子陽，還奇怪他沒事跑到她的地方做什麽？總不會是來探病的吧？他們早就撕破臉皮了，還玩這套虛的？
結果就聽到上官子陽得意地笑說：“退下吧，我不會傷害你家小姐的，我疼她還來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