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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7章 隻想記住你

  不會懷孕,那他就放心了,白珩舟道:“不久,白天和黑夜而已。”


  清辭心下微沉,每天都有日和夜,他是經曆了幾個日夜?

  “還記得你。”


  這句是回答她問的“你還記得什麽”,清辭猝不及防受了他這一句,下意識抬起頭,現在已經入秋,但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清辭還沒及幫白少爺置辦秋衣,他現在穿的還是夏天的薄衫,交領露出一線肌膚,瑩白如玉,墨中帶金的眸子鎖住她的身影,給了清辭一種天上地下他隻能看見她一個人的感覺。


  清辭問的是他以前的事,雖然答非所問,但乍一聽到這四個字,心裏還是熱了一下。


  相比之下旁邊的攤主就很鬧心了:“你們買不買東西啊?不買就別擋我做生意。”


  清辭才發現他們隨便往路邊一站就聊起來,擋了人家的小攤,她連忙道歉,見攤主是在賣糖畫,就道:“什麽都能畫嗎?那幫我畫一隻老虎吧。”


  “好嘞!”生意上門,攤主喜笑顏開,也就不在乎清辭他們還要站著聊多久。


  清辭拉著白珩舟讓到一邊,繼續循循善誘:“我的意思是,遇到我之前,你還記得誰嗎?人,或物?”


  但剛才那幾句話好像是白少爺全部庫存,再問他隻會回一句:“隻想記住你。”


  清辭無奈又動容,第無數次試探失敗,給了攤主錢,將糖畫就的老虎遞給白少爺,頂著一腦門亂七八糟的官司到了宮門口。


  一抬眼看到依舊是常總管打扮的楚詔站在紅牆綠瓦下,眉間帶著淺淺的笑意,竟比驟雨後的陽光還要讓人晃眼。


  “見過縣主,縣主安好。”他虛情假意地行禮,眼梢上挑,滿臉都是饜足後的無限風情。


  清辭想起早上的事,再想到被想錯了的爭渡和一知半解的白少爺消遣了一頓的事,實在好不了,幹巴巴道:“常總管不必多禮。”


  兩人演了一出將相和後就直奔內務府,楚詔雖然是個假太監,但對宮裏的操作卻被真太監還要熟悉,三兩下就震住了端架子拿喬的內務府總管,他們問什麽他就老實答什麽,不敢糊弄。


  然而在清辭提出要看兩年前在湯泉宮伺候的宮人名單,和那些宮人現在的去處的記載時,內務府總管卻遺憾地表示沒有這些東西了。


  清辭皺眉:“沒有?”


  “是啊,兩年前內務府的檔案庫走水,燒掉了一些東西,包括那份記載。”內務府總管攤手道,“被燒毀的許多文書,特別重要的後來我們都重新做了一份,但那不過就是一份人員變動的名單,根本不值一提,我們也就沒費工夫重做。”


  “也就是說,再也沒辦法知道當年湯泉宮都有些什麽人,那些人現在都去了哪裏是嗎?”清辭沉聲。


  內務府總管笑了笑:“倒也不是,如果你們願意一個宮一個宮找,興許還能找到一兩個湯泉宮舊人。”


  這樣也太大動幹戈了,皇宮一共有大小宮殿八十座,房屋千間,得用多少人手,得花多少時間,她可就隻剩下兩天時間。


  清辭謝過內務府總管,和楚詔一起離開,兩人並肩走在廊下,她側頭看他:“你覺得是巧合嗎?”她指的是那場火。


  楚詔淡淡道:“那也太巧了。”


  是太巧了,不僅巧,清辭還覺得整件事從頭到尾透著奇怪:“元綺意病逝,為什麽要將整個湯泉宮的宮人都換一批?為什麽剛好記著湯泉宮人員變動的名冊在大火中燒毀?為什麽剛好死的是湯泉宮的舊人?那個問菊兒‘你隻知道這些嗎’的男人是誰?‘這些’是‘哪些’?”


  楚詔不知在想什麽,麵色微微沉凝,沒有接清辭的話,隻是薄唇到下顎的弧度忽然變得有些冷硬。


  清辭也在想事,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兩人各懷心事地安靜了好長一段路,直到夾著桂花的香味的涼風撲麵而來,清辭回過神,想起一事:“侯爺,元綺意當年是得什麽病死的?”


  “據說她本就體弱多病,從桑國跋涉到大焉,一路舟車勞頓,外加水土不服,初到大焉時就大病了一場,也是因此,陛下才沒有立即舉辦婚禮,本想等她病好後再賜婚,結果她養了三個月的病還是沒挨過去。”楚詔垂眸看腳下的台階,腳步緩緩。


  清辭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用詞:“據說?”


  楚詔笑:“我沒有親眼看見,隻是聽別人說的,當然是‘據說’。”


  清辭莫名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別有深意,細想之下又覺得驚訝:“侯爺從沒見過元綺意?”元綺意和親到大焉的時候,楚詔也在帝京了吧?


  “她初到大焉時,曾在大朝會上覲見過陛下,那時候遠遠看了一眼。”楚詔回答。


  清辭想也是,楚詔不消說就知道不是個好事的人,和親公主而已,他自然沒有興趣多接觸,清辭也就沒在意了,隨口一問:“‘百年難得元綺意’,她是不是真的很漂亮?”


  楚詔停下腳步,偏頭看她,漂亮的鳳眸裏帶著一點奇異的笑意,清辭被他看得茫然,他這才重新走起來,悠悠問:“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回答‘沒你漂亮’你會比較開心?”


  清辭失笑:“去你的。”她又不是要和元綺意比美!


  元綺意長什麽樣,這世上沒人比她更清楚——她們就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問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


  楚詔彎唇:“皮相再美若無自保能力終究隻是一副傀儡。”


  清辭斂了些笑意,這話說得不錯,前世的她完全被燕竹牽製,成了他手裏的一副傀儡,毫無自保能力,以至於最後落得五馬分屍的下場。


  她吐出口氣,控製住自己,沒讓思緒沿著這條線繼續想下去,免得情緒外露太多,讓楚詔覺出異樣,轉而道:“我記得元綺意病逝後,是葬在貢山?”


  “嗯。”


  按理說,文熙帝還沒有為元綺意賜婚,她不算大焉的人,應當送回桑國下葬,但那時候桑國使者委婉地表示,山高路遠,他們不想廢周章把遺體帶回去,所以文熙帝才下令以公主規格將她下葬貢山,也算全了兩國的邦交。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前朝公主,身份尷尬,養在後宮,安於前堂,和親他國,死後卻連故土都回不去,元綺意這一生真是活得暗淡無光。


  “元綺意的東西,應該都作為陪葬品一起埋了吧?”


  楚詔看她一眼:“怎麽?你想挖她的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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