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自私
“走,帶我去找老麻。”紀臣說道。
郎沛帶著紀臣趕到他跟麻佬侉分開的地方,看到地上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以及大量死掉的毒蟲和血跡,但就是沒有看到麻佬侉的蹤跡。
“剛才我們就是在這裏分手的,怎麽會不見了呢?”郎沛著急的說道。
“你們分開有多長時間了?”紀臣一邊查看現場,一邊問道。
郎沛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你給我打電話到現在也不過二十分鍾吧,怎麽會有這麽長的時間?”紀臣問道。
“我跳下懸崖昏迷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醒來之後才給您打的電話。”郎沛說道。
“那不用問了,麻佬侉肯定已經被那個家夥帶走了。”紀臣說道。
“那怎麽辦呢?”郎沛六神無主的問道。
紀臣想了一下,看了看那些血跡,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張銀箔紙折了一隻紙鶴,用法力在上麵畫上符,然後用手一指,紙鶴釋放出瑩瑩光芒飛到一攤血跡上,紀臣口中默念咒語,紙鶴身上的瑩光撒在血跡上,隨後血跡化成紅色氣狀飛起來與紙鶴融為了一體,紙鶴的顏色也隨之變成了血紅色。
隨後,紙鶴飛起來在空中四處轉了一圈,然後朝著正南方飛去,紀臣對郎沛說道:“跟上。”
兩個人跟著紙鶴一直往正北方走了十幾分鍾,前麵出現了一個臨海的懸崖,這時就見紙鶴停在懸崖上方麵不飛了,郎沛剛想問紙鶴為什麽停了,紀臣抬起手讓他不要說話,然後運功的聽了一下,小說道:“下麵有人。”
“有人。”郎沛仔細的聽了聽,除了聽到很大的海浪聲之外,什麽也沒有聽到。
紀臣帶著郎沛悄無聲息的來到懸崖口,隻見下麵是一片礁石灘,距離懸崖上麵大概有兩百多米高,在這片礁石灘的左側,有一片大約幾十平方相對平坦的海灘,麻佬侉全身被扒光了呈大字型釘在石壁上,身上爬滿了各種毒蟲,而在他前方麵兩米的地方,一個身穿黎族傳統服裝的男人正拿著一把短尖刀在削木棍。
“啊,啊,啊,該死的混蛋,有種就殺了我,這樣折磨我算什麽本事,畜生,雜碎,啊,啊,啊……”麻佬侉已經被折磨的氣若遊絲,罵人都快沒有力氣了。
因為郎沛沒有紀臣的目力無法看的那麽遠,,再加上是晚上,又有海浪聲的幹擾,所以他隻依稀的聽到了一點麻佬侉的聲音,急忙想跟紀臣說,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紀臣就抬手阻止了他,低聲說道:“我已經看到他們了,你不要說話,我現在下去救老麻。”
話音才剛落下,還沒有等郎沛答應,他就已經如大雕似的從懸崖上直撲了下去。
下麵,巫昆塔把木根削成了錐形走到麻佬侉的跟前,陰森森的說道:“姓麻的,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馬上說出靈境殘圖在什麽地方,否則就把他你弄死製作成蠱屍,讓他永遠受我的擺布,無法轉世也無法超生。”
麻佬侉慘烈的笑了笑,虛弱的說道:“不要白費心思了,你什麽也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來吧。”
“好,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殘忍了。”巫昆塔陰狠的說道,然後拿著那根削尖的木棍對準了麻佬侉的心髒部位準備釘進去。
就在他的手將要發力的那一刹那,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暗勁朝自己襲人,心裏暗然一驚,急忙扭身準備看看怎麽回事,然而就在他轉過身的一霎間,胸前的大穴和經脈就被封住了。
巫昆塔看到封住他穴道和經脈的是一個陌生年輕男子,急忙問道:“你是什麽人?”
紀臣這個時候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封了他的啞穴,然後到了麻佬侉的身邊,用手扶起他的頭問道:“老麻,你怎麽樣了?”
“紀先生,是您!”麻佬侉激動的說道,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怎麽樣還堅持得住嗎?”紀臣問道。
“沒問題,我還堅持的住。”麻佬侉說道,然後馬上接著又說道:“紀先生,我大哥被這混蛋逼得跳下了懸崖,您趕快去救救他。”
“你不用擔心老郎,他已經沒事了。”紀臣說道。
“紀先生,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就是他打電話讓我來救你們的,要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他就在這懸崖上麵,一會兒就下來。”紀臣說道。
聽到紀臣這麽說,麻佬侉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紀臣把他身上的毒蟲全都弄死拍掉,把他放下來,開始用天醫仙符術幫他治療。
就在他在幫麻佬侉治療傷勢的時候,郎沛也從上麵下來了,看到麻佬侉被折磨的這麽慘,心裏又是內疚又是憤怒,左手抓著巫昆塔的衣領,右手照著他的臉狠狠的抽了十幾耳光,然後把巫昆塔那把短尖刀搶過去,照著他的胸口就要插下去。
“老郎,打幾下出出氣就行了,人暫時還不能殺,他師父是老麻的殺師仇人,隻有通過他才能夠找到他師父在什麽地方,應該把交給老麻來處置。”就在郎沛要把刀插進巫昆塔胸口的刹那,紀臣突然說道。
郎沛心裏一震,想道:“對啊,佬侉跟他師父有不共戴天的殺師之仇,隻有通過他才能夠找到他師父,如果把人殺了就斷掉了線索,幸好紀先生提醒,要不就做成大錯了。”
“便宜你這個王八蛋了,就暫時再讓你多活一會兒。”郎沛把巫昆塔推倒在地,用腳又踢了他兩下才停手。
半個小時後,麻佬侉的身上的傷全被治好了,他翻身跪在地上給紀臣磕頭道:“多謝紀先生救命之恩。”
“起來,起來。”紀臣把他扶了起來,然後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拿給他,打趣道:“你的身材不錯,但還是在外麵加上衣服好,這海風嗖嗖的小心著涼。”
麻佬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了,隨後紀臣指了一下巫昆塔,說道:“你不是跟他師父有殺師之仇嗎,可以從他嘴裏問問他師父在哪裏?”
麻佬侉蹲下抓起他的頭發把他的頭拽起來,怒問道:“狗東西,你沒想到會落在我的手裏吧,不想死就趕快說出你師父在哪裏。”
“他的啞穴被我封住了,你得把他的啞穴解開才行,要不然你問他一晚上也不會有結果的。”紀臣說道。
麻佬侉把巫昆塔的啞穴解開,又問了他一次,巫昆塔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說道:“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有什麽資格來問我。”
“媽的,你又不說老子殺了你。”麻佬侉惡狠狠的說道。
巫昆塔冷笑一聲,說道:“哼,狐假虎威的東西,有種你就把我殺了,看看老子會不會像你一樣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