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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地暖水龍頭與香皂

  沈方揚起手臂,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巴掌將史寨主擊飛,撞在聚義廳東牆之上。


  史寨主狼狽地爬了起來,左邊臉龐之上已留下五道深深的掌痕。史寨主的公子原本站在史寨主身後含笑注視著父親在這裏逞威風,如今見沈方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武功精湛的父親打的倒退了幾步,連同身後的靠背坐椅也被打散了架,他張大了嘴,充滿恐懼地望著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少年。


  史寨主又驚又怒,指著沈方破口大罵道,“你個小雜~”


  話還沒說完,沈方便閃到麵前,又是一個巴掌打了上去。這次整個聚義廳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方和史寨主身上,他們見沈方雖然動作並不是很快,但史寨主卻象是根本沒有躲開的意思,杵在那裏等著挨打。史寨主卻有苦說不出來,身前這個少年,看似動作不快,卻封死了自己所有躲避的方向,而且那少年來到身前,自己便象遇到了猛虎一般,心驚膽寒,居然無法移動寸步,眼睜睜地看著少年又打了一個耳光。


  沈方見史寨主右邊臉龐同樣留下五道掌痕,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兩邊對稱才好看一些。他伸腳踩在史寨主的脖頸之上,史寨主還要掙紮,沈方厲聲喝道,“再動一腳踩死你!”


  史寨主何時受過此種奇恥大辱,但他理智尚存,不敢再動分毫,隻是不住地求饒,“少俠饒命!”


  沈方感受到身後多了兩股強大的氣息,雖然不到補元境界,但在普通江湖人中也屬於頂尖的高手,知道這青龍山終於來了主事之人。


  青龍山山大王南霸天鼓著掌走了過來,身旁跟著一個穿苗疆服飾的高大漢子,身後跟著一群青龍山的頭目、嘍羅。


  “少俠好身手!”南霸天笑道,“少俠不必動怒,快請上座。”


  沈方鬆開腳,扭過身,笑嗬嗬地向南霸天走了過來。正在這時,史寨主從後麵爬了起來,惱羞成怒間,便隻想出口惡氣,他拔出身旁麵如死灰,張著嘴一動不動的兒子身側的胯刀,便朝沈方劈來。沈方正準備動手,隻感到有一股陰深的氣流越過自己,直接鑽入史寨主的身體,史寨主“呃呃”兩聲,絕了氣息。


  沈方這才認真地打量起南霸天旁邊的這位苗疆男子,他舉手之間殺了一個人,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若不是他感覺敏銳,甚至都無法注意到此苗疆男子的殺人手段。


  “爹!你怎麽了?!”史公子回過神來,跪在地上檢查史寨主的心跳、氣息,哪裏還能摸得著。史寨主的眼角、鼻孔、耳朵、嘴巴都有汙臭的黑血流出。史公子見史寨主突然倒地,七竅流血,死得不明不白,雖然不知道是誰人下手,但肯定和眼前這個青風寨的少年脫不幹係。他顫抖著撿起史寨主手中的鋼刀,站起身來想上前與沈方拚命,但又不願去送死,正在兩難之間,聽到南霸天說道,“史寨主氣急攻心,意外身亡,快將史寨主收殮好,護送史少寨主下山。”


  底下幾個頭目便領著嘍羅們前來辦差。史公子如何能接受,他壯著膽子哭喊道,“大王,我爹爹一向對青龍山恭敬萬分,不能死得這麽不明不白。”


  南霸天皺著眉頭擺擺手,頭目們便將史公子連同史寨主的屍首抬了出去。


  整個青龍山張燈結彩,掛滿紅綢,但卻在聚義廳出了人命,對南霸天而言,怎麽說也是晦氣之事,便南霸天似科毫不在意,隻是說笑著便要將沈方請到主桌。


  “青風寨可不隻我一個人來!”沈方也沒有客氣,直接提起條件。


  “好說!來,給孫寨主加把椅子。”


  南霸天本來沒有準備這麽早露麵,可是大廳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得不出來,他看到聚義廳內人已幾乎到齊,隻不過因為出了人命,眾人人心惶惶,生怕惹怒了自己,便哈哈笑了起來。“各位兄弟,請就坐。我等造反之人,過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哪一天能不見血。今日南某邀請諸位前來有兩樁要事,一樁是參加南某的納妾慶典,另一樁則是召開英雄大會。”


  “這英雄大會,刀槍無眼,難免會流血,甚至有人喪命,但隻要有本事,今後便是宣州地界的武林盟主,將代表宣州參加江南武林大會。”


  前來參加南霸天婚禮慶典的各山寨寨主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頓時便議論紛紛起來,有的麵露喜色,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暗中憂慮。


  南霸天見一席話引起了軒然大波,也不在意,隻顧招呼沈方,“少年尊姓大名?”


  “我叫沈方。”


  “孫寨主的三個兒子我都見過,武藝稀鬆平常,少俠武藝如此之高,卻為何屈身青風寨?不如來青龍山與我等一起快活,可好?!”


  “承大當家的情,隻是小子生在寧國,長在蕪湖,與孫寨主有幾分香火情誼,卻不願離開青風寨。”


  沈方一口寧國口音的方言出來,南霸天提防之心頓減,“原來是我寧國的少年英雄!隻是沈兄弟的武藝由何人所授?”


  “宣州的一名武師在小子年幼時傳授,名字記不清了,小子日夜習練,這才小有所成。”


  “難得,難得。”南霸天應付了兩句,這時青龍山管事在他耳邊低聲兩句。“田兄,吉時已到,你陪沈兄弟稍坐片刻,我去去就來。”


  “南兄請便,這沈兄弟少年英雄,我正好可以親近親近。”田姓苗疆男子幹笑了兩聲,目送南霸天出了前廳。


  “沈兄弟,在下田懋,乃是黔州人士。”田懋一邊說笑著,一邊將手拍在沈方的肩膀之上。


  沈方又感受到一股陰寒之力順著田懋的手便向自己的身體襲來,他微一運內力,小心護住周身。“田大哥,你這是蠱毒之術嗎?!”


  田懋嚇了一跳,驚叫道,“你說什麽?!”他沒有收住聲音,一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連忙壓低聲音道,“蠱毒之術是何?田某乃是第一次聽說。”


  “我有一好友,精通蠱毒之術,故知道你剛才毒殺史寨主的手法和剛才拍我肩膀的手法都是在施放蠱毒。”


  田懋驚疑不定,暗中掐訣,隻見沈方沒有絲毫變化,這才知道自己的蠱毒並沒有施放成功。他雖然修練有武功,但蠱毒之術無往而不利,對武藝的修練便放了下來,沒曾想,到了寧國這小地方,隻露了兩手便碰上了釘子,如何讓他釋懷。他陰沉道,“沈兄弟果然深藏不露,可是有什麽奇寶防身?!”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沈方笑道。


  田懋陰沉著臉,便覺得整個人象落入了冰窟,他早已習慣了通過施放蠱毒來害人性命,控人心智,此次英雄大會便是控製此地方圓百裏江湖人士的絕佳機會,沒有想到出師不利,第一次施放“控心蠱”便以失敗而告終,若是這個少年將他施放蠱毒之事捅了出來,隻怕這廳內這些草莽之人便絕繞不了他。雖然他已與南霸天竄謀好,但兩人武功再高,如何能降得住這上百綠林好漢。至於毒煙、毒藥之類,更是不需再提,這些打家劫舍出身的寨主早以養成防備毒物的習慣。


  田懋沒有興致說話,沈方卻有一肚子話要問。他很好奇,這苗疆男子為何來到這江南東路,此地位處江南東路,離黔州有上千裏,沒事來此做什麽?田懋哪裏有心情回答沈方的問題,說著說著,兩人便無話可說,隻是悶聲喝茶。


  此時吹鼓手開始奏喜樂,南霸天牽著紅綢,紅綢一端有一個身材窈窕的紅衣女子,披著霞披蓋頭,在兩位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這個新娘行走的姿勢頗為古怪,仿佛是木偶,為人所操控,沈方隻看了一眼就聯想到了身旁這位施蠱的田懋。


  沈方見田懋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有心再惡心惡心他,故意說道,“田大哥,這新娘是否被你下了蠱,才會如此行走。”


  對於蠱毒師而言,下蠱毒乃是最隱秘之事,最忌諱說破,這田懋見沈方三番兩次犯自己忌諱,便惡狠狠道,“小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要想活得久,守好你的嘴巴。”


  沈方有意想把事兒鬧大,便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憑你也敢威脅我。”


  整個聚義廳的好漢正齊刷刷盯著南霸天身後的新娘的身姿,如今聽到沈方大叫一聲,紛紛詫異地看了過來,南霸天一臉慍怒地盯著沈方和田懋二人。


  田懋衝南霸天苦笑道,“南兄,非是田某之故,這小兒實在難纏!”


  南霸天臉色一黑,冷聲道,“沈方,你這是何意?!我南霸天可有得罪你之處,你屢屢壞我青龍山之事。”


  那披著霞披蓋頭的女子聽到沈方的名字便是一愣,身體不住的顫抖,停下腳步再也不走了。


  南霸天發覺有異,便喝道,“快把夫人攙回去,待我處理了這個不識相的小子,再辦正事。”


  南霸天話音剛落,便聽到新娘發出淒厲的叫聲,“沈方,救我!”


  這聲音古怪,象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南霸天、田懋兩人大驚,連忙嗬斥侍女趕緊扶女子回去。


  沈方也沒有想到這女子居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且看情況還認識自己的樣子,這下,他更不能保持沉默。


  “且慢!”沈方平靜地站起身來,動運了真氣,說話聲音並不大,但聚義廳內卻人人聽得清楚。


  南霸天怒極反笑,“沈方,你好不識抬舉,莫非你以為你學了幾年武藝,便能學江湖中的俠客英雄救美了?!況且,你還沒長全,你知道女人是怎麽回事兒?還不快滾回青風寨吃奶去!”南霸天已下了決心,此間事了,必把青風寨殺個雞犬不留,以免這方圓百裏的江湖朋友小瞧。


  青風寨大寨主哪能想到,這酒席還沒吃一口,沈家公子便捅了天大的簍子。事已至此,隻好期待沈家公子和他那四個護衛的絕世武功了。


  沈方伸了伸胳膊,“啊,別象個娘們兒似的,膩膩歪歪。說吧,是動刀動槍,還是用拳頭說話。”


  南霸天被氣的半死,這時青龍山的大小頭目如何能忍,一下子跳出來十幾個,把沈方團團圍住。


  “哎,等一下!”沈方這時又突然說道。


  “等什麽等,現在求饒已經晚了。”一個頭目惡狠狠道,揮舞鋼刀就劈了過來。


  沈方連躲也不躲,直接側身踢出一腳,鋼刀擦著沈方的身體落下,就差一絲便能把沈方砍中,但也就是這一絲的差距決定了那個頭目的生死。小頭目被一腳踢飛幾丈遠,砸倒了數張桌椅,昏死過去。


  這下,青龍山的大小頭目們知道沈方的厲害,一時不敢動手。


  “我不是不想打,隻是不知道為誰而打。這小娘子究竟是誰?我先看過了再說。”


  沈方一邊說話,一邊閃動到那新娘身旁,在侍女的驚叫聲中,揭開了蓋頭,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出現在麵前,女子眼光中充滿了喜悅,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沈方見此女並不認識,並沒有感到意外,想來,此女是將她聽到的唯一的一個名字當做救命的稻草。不過既然已經出手,便幫個徹底,沈方運轉內力,將封梏女子的蠱蟲一衝擊潰,女子頓時恢複了自由。


  “沈方,張茹妹妹說的不錯,你果然是個人物。”那女人巧笑吟吟道。


  沈方一聽,愣在當地,此女居然認識張茹,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張茹不是多嘴之人,如果能將自己的情況講給此女,那她們兩個的交情便不會淺了。


  南霸天見沈方舉手之間便清除了女子身上的蠱蟲,而剛才田懋在與沈方的“親近”中並沒有得到好處,可以想見沈方的武藝還在他想象之上。他心念急轉,攔下了大小頭目氣急敗壞的圍攻。


  “小兄弟,你與阿美認識,那就更好了,我們這也是不打不相識。今日是我與阿美大喜的日子,今日,我便交了你這個朋友,快快上座,吃我夫妻二人的喜酒。”


  那女子沒讓南霸天繼續往下說,便罵道,“放屁,誰和你是夫妻?!誰又是阿美?我叫姐三,乃是從苗疆而來,前往錢塘投奔沈方。不料半路被你以武力劫持,後來又來了仇家,”姐三指了指臉色發白的田懋,“這才被你們製住。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沒曾想在此地竟然遇見了沈方,也算你們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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