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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美人佳釀

  柳君眉覺得現在事情不是很妙了,今天這檔子事情如果鬧大了,以後自己如果還想在袁府立足,可就難上加難了。鬆了鬆效儒抓著自己的手,小聲說著,“效儒,等等,你慢一步。”


  君眉走回到袁老夫人麵前,行了一禮,“夫人,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君眉這裏賠罪了。等我傷好了,就給夫人孝敬早飯。”


  “免了,我害怕我那兒子找我麻煩。”老夫人沒好氣的說。


  袁效儒扶起柳君眉,一雙冷眼看著立在一邊袁效道,“你嫂子都道歉了,你沒有什麽表示?還是等著嫂子給你道歉?”


  袁效道在長兄的威嚴下走到君眉麵前,拱手行禮,“嫂子,效道知錯了!還望嫂子多多見諒!”


  柳君眉笑了笑,“沒事的,效道。也是嫂子不對。以後……”話還沒有說完,袁效儒就過來了,“晚上過我別院來,我有事情找你。”


  “是!”袁效道低頭。


  “君眉,慢些走!”袁效儒款款扶起柳君眉,和她並肩走出去。


  “效儒!”柳君眉走到院子裏停下,看著他,剛才打鬥的痕跡依稀在臉上還看得出,她把手帕遞給他,“快擦擦吧,今天多虧你了。”


  先是酒館,又是家裏,幾次幫自己解圍。


  “應該的!誰讓你嫁到我家了呢?倒是我該給你賠個不是。”袁效儒挑了挑嘴角,算是微笑。“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袁效儒吩咐下房準備了飯菜擺在敬儒院,更難得在北方早春天居然買到了鮮魚,這讓離家的君眉欣喜異常。“你怎麽知道我最愛吃魚的?”


  “我不知道。隻是今天看你受傷,給你補補。”袁效儒把自己跑遍整個太原府隻求一條鮮魚的過程淡化全無。


  柳君眉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效儒,我覺得你對效道好像太嚴厲了些。不怕記恨?”


  袁效儒給君眉盛了一碗魚湯,“多吃點!你不用擔心效道,他知道我是為了他好。長兄若父嘛。再說了,今天他就是不對,爹馬上就會把絲綢和布匹的生意交給他做,所以盞春的生意隻是讓他練練手,所以必要的囑咐是應該的。”


  柳君眉點點頭,自己總是不那麽喜歡袁效道。心裏暗喜父親沒把自己許配給他。


  袁效儒接著說,“倒是你自己,注意點身體,前兩天看你那架勢,還說你是個武林高手呢,哎,哪知也是這麽容易受傷。”


  柳君眉摸了摸自己的辮梢,“我都說過了,防身而已。隻會三腳貓的功夫,比不得你和傅公子都是武林高人。你們沒有受什麽傷吧?”


  “都被你稱為武林高手了,受傷了豈不傷了你的雅致?這兩日,在家裏休息一陣子,多虧你了,品酒高手。”袁效儒由衷的感謝著自己的賢內助,隻是她有提到傅天翔,心裏一動,不過並未露聲色,“我這兩日會很忙,所以自己照顧自己。”


  柳君眉點了點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白色的絲巾早已經解了下來,手腕處依稀可以看見一道深深的痕跡,用手指輕輕的觸碰還有些疼。


  袁效儒去書房去對賬,君眉看到放在自己裙邊的帶血絲巾。她輕輕把絲巾放進盆裏,在清水中慢慢漾開,上麵斑斑的血跡漸漸變淡、消失。這是傅天翔的絲巾,終有一天會還給他的,那就說明還可以多見一次。不覺莞爾一笑,都嫁人了,每日盼著自己被休掉,怎麽也會想別的人?


  突然有人闖了進來,“嫂子,我大哥呢?”柳君眉堵住絲巾。聽到聲音不由得笑了,“效墨,你不是還養病著呢?怎麽還跑到這裏了。”


  袁效墨臉上還有黑青,走路明顯還不是很利索。不知道什麽原因會讓這位仁兄出來呢?

  袁效墨手裏拿著幾匹布,“那天嫂子不是說要給大哥做衣服嗎,我把布拿來了。”


  柳君眉愣了一下,“不對啊,前兩天你大哥給我了,說是你給買的。怎麽又拿來了?”


  袁效墨摸摸後腦勺,“嗬嗬,大哥總說嫂子手藝好。也想著給我做一件,肯定比買的細致。”


  柳君眉看著他笑了起來。


  “啊,對了,我大哥有沒有和你說今天會有什麽人來找他?”袁效墨試探的問道。


  柳君眉接過布匹,迷惑的看著他,“今天你大哥一會找效道商量生意上的事情,這不算客人吧?”


  效墨接過君眉遞過的茶水,“除了他沒別人了?我哥真的沒說什麽?”


  “你到底要說什麽啊?”簡直是不知所雲。


  袁效墨歎了口氣,“那算了,我大哥回來,讓他去找我,好吧。我先走了,嫂子。”


  柳君眉皺了皺眉頭,這家的兄弟們一個個還真是妙得很,姑且不說前三個兄弟性格迥異的不像是親兄弟,更別說那個很少露麵經常不出門的老小呢。


  都說是好女子一定要有好女紅,君眉雖然不喜歡做這些,但是打發時間隻能做這些事情。


  看了一下袁效墨帶來的布匹,顏色很好看,那種草綠色,有春夏清涼的感覺,做個長衫應該會好的。那就順便給效儒也再做一件吧。


  想來也是自己有福氣,嫁人嫁到這樣的人家,彼此擔著夫妻的名聲,卻沒有夫妻之實。一直都是袁效儒擔待著自己,偶爾也要報答一下人家的好意。


  夜黑了,挑起了油燈,君眉拿著幾件袁效儒以前的衣服比對比對,裁剪起布料來。桌台邊上的窗戶外傳來一個聲音,伴著夜風吹進君眉的耳朵,“手好些了嗎?就忙著做衣服?”


  君眉放下手中的剪刀,看著屋外修長的身影,“是傅公子嗎?”


  “嗯!”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聲音。


  柳君眉從內室走了出來,推開房門,看著屋外的傅天翔,一個和袁效儒截然不同的男子。心中難免像裝了一隻兔子,惴惴不安,“傅公子,請進!效儒他出去忙著呢。我請人去叫他。”


  “袁兄既然不在,我也不方便進去了,院子裏有石桌,我在這裏等著吧。”傅天翔聽袁效儒不在,害怕給君眉添麻煩,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一個小童跑走,柳君眉端了幾碟子點心,還有一壺清茶,放在屋外的石桌上,“傅公子,今天真是謝你了,救了我。那個,絲巾我才洗了,改日再給你送過去。”


  傅天翔看著君眉左手腕還有上了藥的痕跡,“怪我做事太不小心,連累你受傷了。大夫說怎麽樣?沒大礙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不礙事的,剛才不是還在做衣服嘛。”柳君眉拿了一盞燈出來,院子裏也亮了起來。


  傅天翔頭一次光明正大地打量著柳君眉,一種別樣的風韻在這女子身上活靈活現,有著南方女子的溫婉,更有北方女子的爽朗,那雙眼睛清澈地能映出人的影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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