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效儒被傷
“想什麽呢?君眉!你這臉上上了幾層胭脂啊?這麽紅!”袁效儒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屋子,戲謔的說道。
柳君眉忙站起身來,整理了整理衣衫,“可以走了!”
袁效儒打量著君眉,這個季節穿著粉紅色是非常溫和的,外麵裹著淡淡的輕紗,“今天你似乎很用心的打扮了。就是害怕你冷。”
“是嗎?”柳君眉小心的看了看自己,“沒有吧!”
袁效儒和君眉一起走著,低下頭對著君眉的耳朵小聲說,“如果我不愛你,會給你找一個和我一樣欣賞你的男人,把你這樣的女子放在道觀,是會遭天譴的。”
柳君眉笑了笑,“我已為人妻,哪還會有別的男子青睞我?你能放我走,我就心滿意足了。”傅天翔那樣的人品自己是般配不起的。
袁效儒冷冷地臉上嘴角挑了一下,“那我就養你一輩子。也不許你找一個酒色之徒。”這句話像是警告。
柳君眉很是好奇,明明他和傅天翔關係還算一般,為什麽言談之中對傅天翔頗有微詞,可能太看不慣他的風流秉性。加之傅天翔總是處處留心於君眉,這讓袁效儒十二分的不滿。
若不是因為這幾日事情繁多,不得不屢次見麵,袁效儒才默默容忍。
柳君眉來過敬墨院幾次,但每次來都十分喜歡這裏。從庭院到屋子都是非常文人,不像敬儒院那麽樸實,也沒有正堂那麽繁華。
院子裏麵有著北方很少見的竹子,這個季節已經開始變綠了。院子裏放著兩頂轎子,一頂紅頂的,一頂藍頂的。
柳君眉看到了那次和自己動手的女子,是他的妹妹,眉眼間都那麽相似,看上去有些稚氣,不過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典型的北方佳麗,站在傅天翔麵前一臉賭氣的樣子,肯定是不情願被抓來的。
“袁兄,這是我那妹妹傅天翎。”傅天翔介紹道。
“早來了吧?走,一起進去。”袁效儒說完推開效墨房間的大門。柳君眉在院子裏看到有一隻小貓,又覺得屋子裏太小,所以對他們說,“我在屋外呆一陣子!”
袁效墨在床上正看書呢,聽到門響了,一看是自己大哥,就把臉撇轉了,又聽見一個聲音,“真是的,自己不禁打還非要我來賠禮,拿了我的玉佩還要讓我自己來取,沒天理。”
聽到這話袁效墨立馬翻身,瞪著眼睛看著傅天翎,“大哥,你把她帶來了?”
“怎麽了?不是你說的非要讓人家姑娘親自來你才肯換人家東西?”袁效儒看著自己弟弟誇張的表現,不住的埋怨。
傅天翔把躲在自己背後的傅天翎拽了出來,“你看看把人家傷成什麽樣子?傅公子隻是讓著你,你倒好,沒輕沒重的。還不賠禮?”
傅天翎一張俏臉探了出來,對著袁效墨說,“我聽我哥說,你好幾天不能下地走路了。真對不起啊。”看到袁效墨臉上還有傷,眉心中間額頭上青斑點點,看到自己的榮譽傑作,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還很疼嗎?”
“沒事的,還能走,隻不過是走的不利索。”袁效墨蹣跚的走了兩步,“你過來啊,我把玉佩還給你!”
傅天翎走過去伸出手,一個玉色的鐲子陪著白皙的皮膚煞是好看,袁效墨把手中的玉佩塞進天翎手裏。“拿著,這是玉佩,別丟了。也別再讓別人搶了。”
傅天翎拿著玉佩,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你……”,袁效墨笑笑,“小心些吧!”
傅天翎臉一紅,把玉佩放進自己的錦囊。回頭去和大哥說話,“哥,我們走啊!”卻看到屋子裏大哥不在屋子裏。
柳君眉蹲在地上點著小貓。這隻小貓隻有手掌大小,黃黑色夾雜著,好可愛。柳君眉用手指點著小貓的鼻子嘴裏喵喵的叫逗著它。
“你喜歡貓?”傅天翔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君眉的旁邊。
“嗯,我很小的時候養過一隻小貓結果死了。以後再也沒有養過。”君眉淡淡地說。
“把小貓抱起來吧,衣擺都拖在地上。”傅天翔笑著說。
柳君眉站起身來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容,心裏有些不舒服,自己應該說是今天專門為了他自己梳洗了好久,結果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雖然說他不可能表現出來,但至少都沒有表現出一絲對自己的關注。
剛站起身來,就看到袁效儒帶在大家都出來了,君眉把小貓放到地麵上。
“傅公子,咱們兩家的事情也算了了吧!”袁效儒和君眉把兩個人送上轎子,傅天翔說:“袁兄,如果看得起小弟,就叫我一聲天翔,不用袁公子袁公子的叫了。”
“嗬嗬,不必了,今天難為公子和傅小姐了。兌酒案的事情,也先謝過你了!”袁效儒並沒有因為傅天翔的客氣給他好臉色。
傅天翔點了點頭,在關上轎簾的一瞬間,“嫂夫人,今天的打扮真漂亮,袁兄真是有福氣啊!我傅某將來的夫人定不能遜色與嫂夫人。”
柳君眉笑了。他還是注意到了,隻是為什麽覺得這話聽起來別有深意。
尤其是傅天翔說完之後,直視的確實袁效儒的眼睛,眼神裏全是有挑釁。似乎這些話就是要當著袁效儒的麵才說。袁效儒哼了一聲,將君眉拉到身後,轉臉送客。
等都走了之後,君眉對袁效儒說:“效儒,我覺得效墨是不是對人家傅小姐有意思啊?看兩個人扭扭捏捏的樣子。”
“是啊,我覺得也是。隻是苦了你了。”
“這話怎麽說?效墨有了意中人,為什麽會苦了我?”君眉不知道袁效儒說這話什麽意思。
“你不是一心想讓我把你休了,自己自在一陣子?我若沒有妻室,效墨也就不能成家了。所以還得委屈你多呆一陣子了。”袁效儒眼睛喵了一眼,“到時候效墨成家之後,還有我其他的兄弟全部成親,到時候再考慮你的事情。”
四月芳菲柳絮亂舞,可能是因為天生姓柳,所以君眉對柳樹總是有種特殊的感覺,尤其偏愛這種白色的絨毛,漫天飛舞,帶著種子四處飛著,柳絮,總是最飄渺的,最自由的。
這幾日,柳君眉天天鑽在廚房裏不知道鼓搗些什麽,天天買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竹葉、薄荷葉、柳嫩芽什麽的,袁效儒也無暇顧及她,難得她找到個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隻要不出亂子就好。
這日清早,柳君眉就把自己新做的長衫擺到袁效儒的臨時臥榻旁。袁效儒穿著柳君眉新做的長衫,前後左右的看了看,“正好合身,你手藝不錯啊!顏色也好看,款式也好。怨不得效墨一天天嘮叨著讓你給做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