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這章也是不會取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這章也是不會取
“方才,那老者從臣身邊經過的時候,有很濃的藥香。”餘懷因這樣回答道,心裏卻想:我剛才的確在人聞到了藥香,也不算是撒謊吧。
謝無琊聞言“欸”了一聲,他轉頭看著餘懷因,問道:“有嗎?我怎麽沒聞到?”
餘懷因很想給他翻個大大的白眼,但想到代越在,他隻能強壓下心裏那股想把謝無琊毀屍滅跡的衝動,盡量保持平和的語氣,對人微微笑著說:“你鼻子不好,自然聞不到。”
謝無琊一臉“是這樣嗎”的表情,但又找不到反駁的措辭,隻好將信將疑的默認了。
代越看著座下的餘懷因,臉上表情若有所思。
“何伯的父親,以前是我父親聘來府上的大夫。”傅喻寒適時開口,將幾人的注意力往他那邊吸引了過去。
他坐的端正,雙手置於小腹位置,白皙修長五指捧著何伯送來的小手爐,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
餘懷因看著他,像是知道傅喻寒後麵要說什麽一樣,他沒說話,隻是看著傅喻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傅喻寒一整個人,都給他一種很淡的感覺,感覺他像是一陣煙霧一樣,隻要別人嗬口氣,輕輕一吹,他就能散去。
這種感覺很奇怪,在此之前,餘懷因沒有在除傅喻寒之外的其他人身上,有過這種怪異的感覺。
一旁的謝無琊卻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像個急於知道某個問題的答案的小孩子一樣,迫不及待的問道:“何伯的父親,也是大夫?”
傅喻寒點了點頭,他對謝無琊說道:“是,我父親年輕時肩上受過傷,一到陰雨天氣,就疼痛不已,找過許多大夫,也不得根治之法。”
“後來偶然遇上何伯的父親,得他援手,父親的肩傷,再無有過疼痛,何伯自小跟在他父親身邊,故而也學了些岐黃之術。”
他看著對麵的餘懷因,溫言解釋道:“下官自幼身體不好,父親便讓何伯便跟在下官身邊伺候。當初我離家住進大理寺,我家老夫人諸般不放心。”
說到這裏,傅喻寒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笑了笑,接著說:“還特意找算命先生看了此地的風水,算命先生說此地五行與我契合,我家老夫人這才勉強同意。”
“我來此,何伯不放心,最後也就跟著下官一並來了。”傅喻寒這最後一句話,算是解釋了何伯會醫術的原因,以及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底下傅喻寒和謝無琊兩人在一問一答的時候,座上的代越自成一景,他像是不在此處,聽不見兩人的說話聲。
他端起茶盞,右手三指捏起茶蓋,輕輕撥了撥茶水,將茶梗撥到旁邊,然後湊近嘴邊,不急不緩的抿了一口。
動作極盡優雅。
餘懷因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喝茶,也能喝的這麽好看,他幾乎都要看呆了。
代越喝完茶,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眨了一下眼睛,順著視線看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不過他沒抓到那個偷看自己的人,隻看到餘懷因低著頭,在喝茶。
而且喝的有點急,像是渴了許久。
那邊傅喻寒說完,謝無琊點點頭,長長的說了一聲:“哦——”,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說:“沒想到何伯的父親醫術如此厲害。”
傅喻寒聞言笑笑,並不回答,他轉而看向餘懷因,笑著問:“相爺會猜測何伯懂醫,除了何伯身上的藥味,還有其他依據吧?”
餘懷因剛才偷看代越,差點被人抓個正著,還好他反應夠快,在代越看過來之前,端起手邊的茶杯,假裝自己在低頭喝茶。
他能感覺到代越隨後而至的目光,或許是代越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餘懷因感覺,那道目光仿佛變成了實質性的東西一樣,直直的向他射了過來。
餘懷因本就緊張的要死,要不是臉皮夠厚,他可能連茶杯都端不穩,哪知道,就在他全心全意的提防著代越的時候,傅喻寒會突然喊他。
他聞言一驚,一口茶含進嘴裏,忘了咽下去,差點就這麽活生生嗆死自己。
“咳咳咳……”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餘懷因沒控製住咳了出來,一手把茶杯放在手邊的桌子上,一手拍拍自己的胸口,替自己順氣。
餘懷因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代越看在了眼裏。
“笨。”代越在心裏給餘懷因的舉動給了個評價。
謝無琊聽見傅喻寒的問話,朝餘懷因看了過來,正要問他是不是如傅喻寒所說,對何伯懂醫的判斷,還有其他依據,還沒開口呢,就看見餘懷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咳了起來。
他喃喃道:“反應這麽大,你還真有其他依據啊?”
聞言,餘懷因咳嗽之餘,轉過頭來,看了謝無琊一眼,目光頗為幽怨,然後他回過頭去,低著頭,沒說話,心裏卻因為傅喻寒這一句話,泛起了漣漪。
的確,他之所以猜測何伯會醫術,除了的確在他身上聞到了藥味,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剛才何伯給傅喻寒手爐的時候,他看見何伯腰間,有個布包。
那種布包,餘懷因在沈青衣身上也見過,布包裏,裝的是銀針。
僅僅因為身上有藥味,並不足以判斷他本人就是大夫,因為身上有濃鬱藥味的人,除了大夫,還有病人本身,以及,醫館專門替人煎藥的藥童的身上,也是帶著濃鬱的藥香。
他方才不過是順口一問,哪知道謝無琊反應會這麽大,把他暴露了,然後還聽傅喻寒解釋了一堆,搞得像他懷疑何伯一樣。
餘懷因覺得自己真心冤枉。
“呃……”
餘懷因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答傅喻寒,他道:“說來慚愧,其實也沒有其他原因,隻是本相曾經聽聞,傅大人身邊,有一醫術了得的大夫,又見何伯身上有藥香,便順口一問,並無他意,傅大人不必在意。”
傅喻寒笑笑,說:“相爺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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