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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青桐蝗災事由起

  第一百八十章 青桐蝗災事由起


  餘懷因沒有馬上回答,因為他不會。


  先不說在高科技飛速發展的二十一世紀,還會不會有蝗災這種自然災害的發生,就是有,估計也和他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少爺扯不上半毛錢的幹係。


  再者說了,餘懷因能不能分辨得清五穀都是個問題,就更別指望他能知道怎麽對付蝗蟲了。


  然而直接說不會,怕是嫌命長,於是餘懷因低頭想了想,試圖從以前看的影視劇裏麵找到解決的法子,這一沉思,影視劇裏套路沒想起來,倒是讓他想起了一段屬於他又不屬於他的記憶。


  西乾建國幾百年,不可能沒有鬧蝗災的先例,於淮音的記憶裏,就有兩次,一次是他十五歲還未入朝為官的時候,西乾南部的一個小鎮子遭了災,餓死的百姓高達三千人;


  第二次是他二十弱冠,在翰林院做編修的最後一年,與鄰國北瀟接壤的周關口發生蝗災,波及範圍之大,不隻是西乾受難,就連北瀟也沒能幸免。


  慶臨帝對此事尤為重視,每一筆撥下去的賑災款,他都必須要親自過目,其去向與花費支出,他都要一一過問,且日日詢問關於此事的最新消息。


  有慶臨帝如此上心,底下的官員也不敢從中作梗,所以那場蝗災中,雖然有損失有生死,但事情總算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了,經過此事,與北瀟的關係,也變得親近了。


  巧的是,便是那次蝗災事件解決的次日,慶臨帝在朝會上褒獎此次賑災幾名官員的功過的時候,禮部尚書當廷向慶臨帝遞了辭呈,要慶臨帝同意他致士返鄉。


  於淮音接任禮部尚書,便是在此。


  收回多餘的心思,餘懷因就著記憶裏於淮音親曆的那段往事,憑著記憶,試著推演了當年慶臨帝關於蝗災的對應之策,斟酌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第一需得先安民。”


  這句是廢話,什麽天災人禍不得先安民。


  但代越很給麵子的點了點頭,他看著餘懷因,抬了抬下巴,說:“繼續。”


  餘懷因麵不改色、心不跳,繼續根據題意進行合理瞎編,“眼下秋收未到,蝗災先至,青桐縣百姓們今年的糧食,怕是收獲無望。讓戶部曾大人先撥一批糧食或是銀錢出來購糧食。”


  這一次,代越沒有表態,他右手手肘抵在手邊的茶幾上,用手背輕輕地托著下巴,衣袖上那金繡錦織的龍紋因為這個動作,便坦坦蕩蕩的顯露在餘懷因眼前。


  廳堂外,抬望眼,見紅日漸漸西斜,金色的日光照進來,打在代越袖上那金色龍紋上,金光閃閃,浮光躍金,晃得餘懷因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


  他隻好將目光垂的更低一點,好避開那亮閃閃的龍紋,一邊回想腦子裏存儲的西乾的地圖,一邊將相應的資料從記憶裏調出來,接著說道:

  “青桐縣在虞風城,若是購糧,可往虞風城的張家糧莊去,張莊主是個善人,與他說明購糧緣由,他會鼎力相助的。”


  餘懷因得承認,於淮音是個好丞相。


  他在國事上幫助代越穩固朝政,凡與西乾有關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以前是他沒刻意去細思過,剛才那麽一回想,他才發現,於淮音以前去過的地方,是真的多。


  且多是因為國事。


  代越聞言,心裏生起了疑問,連看向餘懷因的眸光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閃了閃,他問:“於相與他相識?”


  餘懷因頷首,回答說:“也算不上認識,隻是曾經與張莊主有過一麵之緣。”說著,停了一下,他突然感覺,心裏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是錯覺嗎?為什麽感覺好像變冷了一點。


  他沒理解清楚這種感覺源自何處,又是因何而生,但是本能的,潛意識裏有什麽東西迫使他要補充一句什麽,於是他多說了一句,道:“皇上也見過他的。”


  代越正往外釋放一種名為低氣壓的東西,聽到這句話後,立馬收了回來,他挑眉,看著餘懷因,問:“何時?”


  餘懷因便將幾年前的一段往事扯了出來,說來奇怪,以往一涉及到代越,於淮音腦子裏的記憶就跟卡了殼一樣,一段一段的往外放,這次倒是沒有。


  靖嘉五年,也就是三年前,代越微服去過一趟錦官城,當時於淮音是隨行陪同的,因為不宜讓朝中大臣知道,所以代越對外稱是陪太後禮佛去了。


  為防止朝臣起疑,禁軍什麽的都沒帶,隻帶了兩個暗龍衛。一路倒也算順利,意外出在他們路過太陰山的時候。


  那天幾人趕路趕到一半,代越不知道從哪裏得了一封信,看完信後,他說要出去一趟,讓於淮音在原地等他,然後帶走了一個暗龍衛。


  但於淮音不放心,便把留下來的那個暗龍衛也打發去找代越了,哪知,就在這期間,獨身一人的於淮音,遇上了一夥劫匪,對方人多,於淮音不會武功,隻得乖乖束手就擒。


  被綁上匪窩的於淮音被關進了一個山洞,是劫匪們關押人質用的,在裏麵,於淮音見到了和他一樣,被綁來的另一個人質,兩人難兄難弟,就算認識了。


  後來代越根據於淮音留下的線索尋了來,救了兩人,那人臨告別的時候,說了再見的名字和身份,還說以後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隻管來虞風城找他。


  代越自然不會把這種話記在心裏,連帶那人的名字,自然也是忘得一幹二淨,此刻經由餘懷因這麽一提,他蹙了蹙眉,隱隱約約,倒還真的想起來了幾分。


  代越道:“是他?”


  餘懷因點頭,說:“正是張天行。”


  “……”代越停了一下,沒有過多的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那於相覺得,應該派誰去比較合適?”


  聞言,餘懷因的心髒條件反射的“咯噔——”了一聲,就說代越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他說這些?果然是懷著目的而來。


  餘懷因:代越他又想套路我!!

  代越:怎麽會?隻是正常的閑談而已。


  餘懷因:你家閑談談國家大事?!


  代越: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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