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請辭回山
韶天重新回到藥居,看到忘憂又在忙著做飯,真不知說她什麽好,“憂兒,你怎麽又在做飯了?小心自己的傷。”
忘憂驚訝的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韶天:“你,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看到韶天的擔心的表情後,忘憂又說“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受傷了,我知道怎麽處理,我會很小心的,總不能因為一點小傷就讓自己餓死吧。”
仔細想想忘憂說的很對。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兩人都不再衝動,說話也平和了許多,兩人對笑一下,不約而同的開口道:“昨天的事對不起!”
聽到對方和自己說同樣的話,兩人相望之後便都笑出聲來。
忘憂又問:“你不是說要為自己的母親看病嗎?可我現在是去不了。怕時間久了還耽誤伯母的病情,所以你不要先行離開嗎?”
韶天歎了口氣說:“我母親的病是陳年舊疾了,就是要看也不差這幾天,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忘憂點了點頭指著那頭已經沒有臀部的野豬說:“你看,這個怎麽辦?放久了是要壞的,送人你也不同意。要不這樣,我想把它做成臘肉,你幫我怎麽樣?”
“臘肉?這個你也會?”韶天吃驚的問道。
忘憂邊做手中的活邊說:“原來是不會,有一次一個獵戶摔斷了腿,來找師傅醫治,自己也無法下山,隻好把打來的山豬送給了我們,還教了我們醃製的方法,他說我做,然而我們成功了,味道還不錯,我跟師傅足足吃了近兩年呢?”
韶天聽她說肉還能吃兩年,自己差點沒吐出來。忘憂看到韶天欲做嘔的表情,苦笑著說:“該不會你沒有吃過臘肉吧,臘肉是可以放很長時間不會壞的。”
兩人吃過飯,由忘憂指導,韶天動手,製作臘肉便開始了。
韶天把豬去毛,又把肉切成長條狀,再把各種香料及鹽碾粉,再醃製,最後熏製,忙了一整天下來,累的滿身是汗。早知她會這麽折騰,自己就不回來了。此時韶天真是後悔呀。
當忘憂拄著拐杖給韶天不時端來茶水,又為他擦汗時,韶天感覺這一切是值得的。看到掛滿房簷的臘肉,那種成就感,比他做成了數萬兩的生意還要高興。
忘憂滿眼的崇拜,看著這個臉上掛著汗珠的英俊男人,她再次拿出手帕為他擦汗。她一雙翦水美目讓韶天有點迷失,望著韶天那深遂的眼眸她也一點一點的淪陷其中。而她的手頓時停在韶天的臉上,石化。時間彷佛就此膠著住,兩雙目光無言相對流盼。
她一雙翦水大眼迎上他的視線,時間彷佛就此膠著住,兩雙目光無言相對流盼……久久之後,終於幻兒給他看得心慌意亂,忙垂下臉,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燥熱
直到他們頭頂的一個沒有掛好的臘肉落到韶天的頭上,他們才反應過來,彼此都尷尬的轉過身去。忘憂心慌意亂,忙垂下臉,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燥熱,剛才是怎麽了,難道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嗎?不可以,明明自己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何必多想,清醒一點吧。
韶天也為自己的剛剛的失神而納悶,他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撿起地上的臘肉,“怎麽會掉下來呢,真是奇怪,看來這次要再掛牢一些才行。”
“茶沒了,我再去燒壺水。”忘憂拄著拐仗向廚房走去。
皓月當空,兩個不同的人兒卻在為了同一件事情而難以入眠。
忘憂想想自己的經曆,一路艱辛,能走到現在實屬不易,不能為了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繞亂平靜的心,外界的一切都於她無關,她更不想在接觸外界的一切,連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都可以傷她,拋棄她,難道還有父母更親近的人嗎?不,沒有了,她不想給任何人任何機會在來傷害自己。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很自然的進入夢鄉。
而韶天越是想著忘憂下午看著他眼神,越是睡不著。美麗的眼睛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溫柔深深的吸引著他,幹淨清澈的像一汪平靜的湖水不帶任何的企圖。她會是什麽樣的容貌呢?想著想著一個絕美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韶天心中一震,怎麽會想起她呢?忘記她吧,也許曾為她的美貌而著迷,可娶到身邊卻慢慢了解,擁有絕美容顏的她卻性情刻薄,對自己也有著不為人知的企圖,跟本不是可以跟他共度一生的人。怎麽會把吳倩跟心地善良的憂兒聯想到一起呢,難道他希望憂兒也有如此美貌?
他苦笑,韶天呀韶天,你什麽時候也變成了一個如此膚淺的男人。
曾藥仲真不愧是神醫,配製的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五天後忘憂腿上的傷已好了八九成,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忘憂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跟他一起下山,幫他給他母親治病,也省了他繼續留下來糾纏,讓她不得平靜。看到枕下的斷箭時,想著要不要帶走呢?轉念一想,又不是不回來了,幹嗎舍不得呢?
外麵已經準備好的韶天大喊衝著屋內大喊:“憂兒,你收拾好了沒,要不要我幫忙。”
把斷箭重新放回枕下,忘憂依依不舍的跟著韶天離天了藥居,忘憂回望著幾年來生活的地方,心裏默默的念著:你們等我,我很快會回來的。
雖然忘憂不常下山,但對下山的路並不陌生,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山下的牧園村,隻見韶天付了村口於老伯一兩銀子,就牽走了一匹黑色俊馬。
看著眼前不遠處的馬兒忘憂不由的眼前一亮,雖然她並不懂馬,但這匹俊馬,毛色黑而發亮,體型健碩,最美的要數額前一小塊白,好像女人的胭脂,更加顯的俊美,馬蹄皆為白色,猶如四蹄踏雪。
上次被韶天點暈,忘憂在馬上趴了一路,下馬後也無心看馬兒的樣子,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是韶天的馬,她一臉天的真的搖頭感歎:“這麽一匹俊馬,你具然隻花了一兩銀子,還送你這麽精美的馬鞍,真不知道是你太會做生意,還是那老伯太不會做生意了?”
韶天聽完哈哈大笑:“憂兒,你也太高看我的吧,這本來就是我的馬,不便帶它上山,隻能寄養到這位於老伯家裏。上次你不是還……”害她吐成那樣,韶天也不好意思再講下去。
一聽是韶天的馬, 忘憂對這匹俊馬更加充滿了好感,忍不住想要去摸一下,當韶天看到忘憂的意圖想要阻止時已經晚了。忘憂的手還沒有觸到馬兒的臉,俊馬就突然昂頭嘶叫,一副受驚模樣。嚇的忘憂一下坐到了地上,要不是韶天拉著韁繩,恐怕這匹馬一定會傷害到她。
韶天見狀連忙把馬兒牽到一邊,然後過來扶起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忘憂。回過神來的忘憂被嚇到了。趴在韶天的肩上哭了起來。韶天看到憂兒哭的這麽傷心,輕拍她的背安慰著,知道她一定嚇壞了。
這時韶天不由得想起馬兒雲宵以前是多麽的溫順,隻是除了自己以外並不讓生人騎,可吳倩偏不信,非要一意孤行,結果被摔下馬來,一向刁蠻的她把氣都撒在雲宵身上,乘自己不在,把心愛的馬兒打的遍體是傷,若非下人來報,韶天及時趕到,隻怕吳倩要死在掙脫了韁繩的雲宵蹄下了。
雲宵受驚以後,竟連韶天這個主人都不認得,還差點傷了他,現在想到雲宵當時受驚的樣子,韶天還是那麽心痛。
韶天輕拍忘憂安慰道:“憂兒,沒事的,雲宵本無心傷你,隻是不愛讓生人碰,不哭了。”
發泄一會的忘憂平靜下來,抬頭看了看韶天,又回看了看被拉到遠處的馬兒,擦上眼淚破啼為笑:“原來她叫雲宵,好好聽的名字呀,還有那個白色的大胭脂也很配她。”
“大胭脂?憂兒,你不會以為他是母的吧?”韶天瞪著俊眼問道。忘憂很肯定的點點頭。
搖頭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女人,韶天有些哭笑不得:“憂兒,你以後可不能這麽說他,他可是會生氣的。”
忘憂眨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哦,我知道了,他是公的,所以他剛才生氣了,那他會不會咬我呀?”
韶天被忘憂天真的話逗樂了:“傻丫頭,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馬會咬人呢,不過馬生氣了,會踢人,還會踩人。會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