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教訓
對於這種人,我向來不願多搭理,但今日是在外麵,總歸要討些利息。“艾德琳小姐這麽了解我,那也就是說,如果我告你們一狀,兩位心胸寬廣也不會怨我恨我嘍!”,我拿出手機,當著她們的麵就要按吉姆的電話。
公司明令規定不能擅離職守,她們已經犯過多次,皆求著吉姆給保了下來,這次若我告狀,兩人不走也不行了。
“慢著!你要做什麽?!”,米勒有些慌了,剛剛的自得神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驚懼,眼睛瞪得老大,而艾德琳便顯得更加淡定些,眼底光芒仍舊寒冽,臉色更加陰沉了些。
“你說我要做什麽,我身為部長助理,在其位當謀其事,總不能看見了也不說吧,這可不是我的風格,日後若是吉姆知道了,指不定怎麽教訓我呢?”。
我揚了揚手機,笑的滿臉春風,艾德琳終於變了臉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死死盯著我,似乎是在同自己打賭,覺得我不會做出什麽不利於她們的事兒。
我其實還蠻喜歡看兩人驚慌失措的模樣的,想到平日裏那些煩心事,再看看此情此景,我便覺得快意許多,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中國的古語就是這麽博大精深!
“還廢什麽話,打電話呀!”,珍妮佛不耐煩的拿過我的手機,便要按下撥通鍵,兩人徹底慌了,艾德琳不由分說上前一步奪下我的手機,雖然仍舊氣勢洶洶,但到底不如剛剛那般淩厲駭人。
“啪!”,我正猜測著艾德琳下一刻會說什麽,卻聽一聲震響,艾德琳猝不及防瞬間便被打的栽倒在地上,此時正不可置信的望著珍妮佛。
我的天,就叫我也沒想到珍妮佛竟然如此“凶惡”,一巴掌打得艾德琳臉都歪了。兩秒鍾之前,這個女人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然而此時卻這般狼狽不堪,雲泥之別,說的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你……”。
“聽著,你這蠢貨!別惹不該惹的人,再敢對她不尊不敬,我可不會像剛剛那樣,輕易饒過你!”。
珍妮佛臉色陰黑,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話音冷凝低沉,明明這樣溫柔美麗的臉,說出的話卻如此令人驚駭,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已經被這氣勢震驚到了,此時看她的身影那是相當的高大。
米勒已經被嚇傻,怔愣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其他店員則神色各異,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這邊的戰火蔓延到她們身上。
“蘇心妍,你……你等著!”,艾德琳顫顫巍巍站了起來,幾個字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一樣,臉上掌印尤其明顯,看樣子珍妮佛那一下打得極重了。
米勒見艾德琳狀態極差,急忙上去攙扶了下,就要往出走,不料被店員叫住這才發現身上還穿著人家的衣服,頓時間尷尬不已,換了衣服才灰溜溜跑了。
珍妮佛本想買的鞋子也不買了,隨便拿了兩條條裙子試了試,自我感覺相當良好,便豪爽的掏了腰包,喜滋滋的帶著心愛的衣服走了。
我很驚異她剛剛那麽強勢的打了人,如今卻仿若什麽事也沒有發現一樣,唇角掛著的笑甜得能浸出蜜來,這強大的心理素質究竟是怎樣錘煉而成的,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卻一直未果。
直到回到療養院,珍妮佛十分歡喜的試衣服的時候,我才敢鼓起勇氣詢問道:“珍妮佛,你知道你剛剛幹了什麽嗎?”,一句話說完,我沒敢看她的神色,裝模作樣的剝了個香蕉吃,她不以為意,邊“搔首弄姿”照鏡子邊回答我道:
“我知道呀,不就打個人嗎?那種人就該收拾,你越給她臉她越不要臉,總覺得你好欺負,其實啊,那種人表麵上看起來強勢的很,心裏麵可比誰都自卑敏感,也許你太優秀了,她們太嫉妒你吧!看看,怎麽樣,我覺得這條裙子特別適合我!”。
珍妮佛笑容依舊明朗,就算是在這樣溫暖的略顯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容顏仍璀璨迷人,一顰一笑盡顯風情萬種,這條海藍色短裙十分襯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再加上事業線特別誘人,半長金發熱情洋溢的垂在肩頭,無論怎麽看都是人間尤物。
“對,你這胸很有誘惑力,你確定你要穿這麽……的衣服,要不換那條稍微保守一點兒的米白色長裙吧!”,我說得很是委婉,眼睛時不時瞥一下她傲人的胸,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覺得上天太不公平。
珍妮佛當下臉色微變,轉頭訥訥瞪了我一眼,然後瞥了一眼我略顯劣勢的胸,唇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意,那赤裸裸的嘲笑眼神,讓我恨不得分分鍾打死她!
“我就要穿這個,再配個小外套,還得搭個好看點兒的高跟鞋,要不然顯現不出我的美,等等,我去把之前買的那條魚尾裙翻出來,這次剛好帶上,雖然是訂婚儀式,還是得隆重一點兒才是……”。
珍妮佛絲毫不將我的提議放在眼裏,說著便去找那條超級貴的魚尾裙,我暗自神傷,想不通她怎麽就這麽激動,這不還有好幾天呢嘛!
夏芒回來的時候,我和珍妮佛正商量著送什麽訂婚禮物,他就這樣進了院子,拉著個行李箱,神態自然的就好像隻是去買了個菜。
我倆聽到動靜回頭,皆驚異不已,“別這麽看著我,我們放暑假了,正好和你們一起回去玩幾天!”,他邊卸下背包,將行李箱放進他房間裏去,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便裝,撥了撥頭發,仿佛對自己的樣貌十分自信。
他那句話令我疑惑,我還沒告訴他李景的事,他怎麽就知道我們要回去?
我轉頭望了望珍妮佛,從她的眼睛裏,我看到了不知情,看到了迷茫,我倆對視一眼,皆將目光再次投向正大大咧咧坐在我們對麵的夏芒。
“沐大哥跟我說了,李景姐不是要訂婚了嗎?他說你們倆肯定會回去的,讓我趕緊來投奔你們,我們昨天剛剛放假,我今天就來了,快不快?!”。
夏芒笑得很甜,兩排牙齒貝殼一樣亮白,自從他跟著沐涼書混了之後,他這一顰一笑便愈發像他所謂的沐大哥,我還挺擔心他被某些人帶壞的。
“手怎麽樣了,能吃飯吧!”,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怕他一旦談起他的沐大哥就滔滔不絕停不下來了,這孩子心實,揚了揚手給我看,雖說還包著紗布,但看樣子已經可以略略活動幾下了。
“記得那個貝亞特嗎?前幾天碰上我了,我的天,之前的確沒想過長那麽帥的一個哥居然是個衣冠禽獸!”,我憤憤啐了一口,三言兩語將那晚的糟心事提了提,不料夏芒卻吃了火藥一樣炸了,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你說什麽,那個賤人怎麽你了?!我就說嘛,最近怎麽不纏著我了,早知道上次就應該打得他站不起來!”,夏芒臉色瞬變,眼底一絲狠戾轉瞬即逝駭人的很,我和珍妮佛對視一眼,皆沒再說話,隻愣愣看著他。
這便有些尷尬了。
見我倆目光灼灼,夏芒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轉身坐下,訕訕笑了笑,一張細膩嫩白的臉上飛上幾分緋紅,撓撓頭看向別處,明顯的被人撞破了心事。
“不礙事,我當時就給了他好幾個大巴掌,打得他落荒而逃,那叫一個淒慘無比!”,氣氛尷尬的很,我幹笑了聲打破這片沉寂,雖說睜著眼睛說瞎話,總好過一直這樣僵下去。
第二天一早起來,見夏芒拿著根樹枝在院子裏的空地上瞎劃拉,模樣相當認真,我料想他是手癢癢了,奈何我和珍妮佛看的嚴,將他的畫本和畫筆都給收拾了起來,他整天閑的沒事,樹枝都能給磨出火星子來。
我悄悄丟了個小石子過去,恰好打在他彎著的後腦勺,偷偷摸摸笑了笑,還以為他會立即察覺,不成想他仍專心致誌的蹲著,絲毫不為所動,我又往前走了幾步,盡可能的放緩腳步,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