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
負責監控四合院的鳥發現異常,有個東西貼著牆根,迅速靠近那個洞。
麻雀飛也似的落到貴妃塌扶手上,叫著睡夢中的聖聖:“來了,來了!”
好煩!聖聖不耐煩甩著尾巴,沒能從睡夢中醒來。
麻雀怎麽叫都叫不醒,貓還給了自己一爪子,氣得直跳腳,飛起來去啄貓耳朵。
抖了抖耳朵,擺脫不了被拉扯的煩惱,聖聖憤怒的睜開一隻眼睛,斜向上鎖定始作俑者。
麻雀啃了一嘴毛,呸,呸,呸,吐幹淨。
嘰嘰喳喳,落在貓身上,一側翅膀指著前方,跳來跳去表示捉急。
聖聖瞬間一個激靈,徹底醒了神,跳下貴妃塌打量一圈,沒看見老貓。
不管了,聖聖跑去抓小偷,大白天現身,夠膽!
剛從牆根底下鑽進院子,小心翼翼左顧右盼,大白天正是防心最弱的時候,打破腦袋想不到會有人溜進來偷東西。
偷點吃食全為溫飽,沒什麽不好意思的,能偷到也是實力的一種。
別看這家養著兩隻貓,比狗可差遠了,鼻子相當於擺設,家養的貓現在很少會抓老鼠,自己可不是又蠢又貪的耗子。
溜著牆根陰影處走,自鳴得意的搓著小手,上次的肉罐頭實在美味,一直在回味希望今天運氣好能吃到。
估計那倆傻貓鬧掰了,至今沒發現偷肉的另有其人。
差點沒忍住高歌一曲,早知道這家好東西多,把家搬到附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大冬天不愁沒食物。
大城市越來越難混,食物越來越難找,前幾天差點被藥死,還好自己命大。
一個黑影兜著罩下來,疏忽大意盡想美事的小賊猛然間回魂,撒腿就跑。
聖聖吃驚不小,所有可能偷食的小動物都過了一遍腦子,唯獨落了這麽一位,錯愕一瞬沒留神讓賊跑了。
趕忙去追,對方逃跑路線看樣子想從來時的洞口離開,不能讓它得逞。
眼看洞口近在眼前,馬上就能擺脫身後的追捕,小看了家養的貓,一時大意作繭自縛。
已經打草驚蛇,看來再沒機會偷好東西吃,悔恨交加氣得直咬牙。
距離洞口就差兩步之遙,突然從旁竄出一抹橘色,堵住了唯一的逃生要道。
聖聖緊追不舍,害怕自己鬥不過小賊讓其逃脫,還好援兵出現的及時。
前有狼後有虎,右邊是堵牆,沒上牆的技能,隻好往左邊突襲。
老貓預判出黃鼠狼的逃跑路線,拔腿想追考慮到身後的洞口,真走了萬一調虎離山殺個回馬槍,可就逮不住送上門的小偷。
“小心它放臭氣,有毒!”老貓在外流浪期間見多識廣,提醒追上前的聖聖。
“喵嗷。”一聲怒吼,鬼都能給震顫魂,聖聖祭出殺手鐧,試探黃鼠狼高招。
奔跑中的黃鼠狼被吼聲震得腦袋發蒙,大頭朝下由於慣性向前滾了三滾,啪唧,攤在地上不動了。
頭頂一圈金星環繞,外加鳥叫聲不斷,頭太昏了爬不起來,明知會遭遇到毒打,心有餘而力不足。
鳥叫是真實的,麻雀們從樹上飛落,集體圍觀倒下的毛賊。
老貓走過來,不得不服聖聖的河東獅吼功的厲害。
廚房製糖的夕顏,聽到聖聖叫聲出來看情況,並不意外地上多出來的黃鼠狼。
聖聖到屋裏找了根粗麻繩,趁小賊毫無還手之力,和老貓一起協做,將丫的四肢綁一塊,像隻待宰的羔羊。
“嘴找膠帶封一下,或者塞個東西進去,防著咬壞繩子逃掉。”老貓擔心白忙一場,做足前期準備。
膠帶一時半會找不到,為了節省時間,聖聖四下一打量,扯過地上扔著的逗貓棒。
用上麵的羽毛騷擾黃鼠狼鼻子。
阿嚏,阿嚏!癢癢的直打噴嚏。
聖聖眼急手快,趁黃鼠狼大張著嘴時,將逗貓棒上的鈴鐺塞進小賊嘴裏,完美!
這下小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聖聖驚覺夕顏什麽時候來的?看了多久,怎麽也不出個聲幫個忙?
成為階下囚的黃鼠狼,轉著眼珠子打量在場的人和動物,麵朝人類小姑娘,眼淚瞬間如決堤的洪水往外流,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聖聖順著夕顏褲腿往上爬,占領製高點。
夕顏擔心褲子被聖聖勾掉,伸手拖了一把肥臀。
聖聖兩隻前爪抵在夕顏兩側鎖骨上,身體向後與其對視,看不出丁點驚訝的樣子,奇怪?
自己的地盤上出現外來者,最先察覺的必然是這個家的主人夕顏。
之前冥湛來時同樣發現不速之客,還和夕顏有過眼神交流。
夕顏認為聖聖、老貓、鳥群、蟻群可以通力解決的小困擾,沒必要插手其中。
“喵?”你知道?看樣子是了!聖聖也不傻,夕顏的表現太明顯。
夕顏低頭,親了聖聖一口:“真能幹。”
聖聖胡子一抖一抖,怪不好意思的,扭頭轉移注意力。
夕顏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給英雄們加餐,拿出吃食慰勞一下連夜奮鬥的功臣們。
邊吃邊探討黃鼠狼怎麽處理?
聖聖才不管黃鼠狼在人類眼中仙家的身份,“先揍一頓,敢偷家裏的東西沒好果子吃!”
八哥一蹦兩跳從屋裏走出來,見到黃鼠狼的第一眼,笑得格外不懷好意。
黃鼠狼裝可憐博取人類同情這一招,在夕顏身上不管用,聖聖眼看著毛賊演不下去,收了沒卵用的眼淚,冷笑。
自己不幸恰巧有個墊背的家夥出現,八哥嘎嘎叫著笑出了烏鴉樣。
黃鼠狼抖三抖皮毛一緊,堪比蜂窩煤的心眼子飛快動起來。
口不能言,即使能說會道未必溝通得了!沒想到會有這一天,黃鼠狼內心尤為鬱鬱。
八哥樂夠了提議:“拔掉全身的毛遊街示眾。”
真夠損的!聖聖鄙視落井下石的八哥。
都知道黃鼠狼報複心極重,一次弄不死,就等著以後被對方玩死吧。
“管得太寬容易嗝屁。”聖聖冷眼警告張狂起來的八哥。
“狐假虎威的二缺。”老貓搖了搖頭,替八哥拘一把同情淚,沒看見黃鼠狼惡狠狠的眼神,還敢大放厥詞。
處置權在夕顏手中,聖聖不急,老貓更不會多嘴。
“拔毛拔毛。”八哥無比興奮道,“黃鼠狼的尾巴毛能做毛筆,俗稱狼毫。”
聖聖看向夕顏,沒研究過,八哥哪根筋抽住了,非要和黃鼠狼過不去?
“同是天涯淪落人?”老貓費解。
“嗬!”聖聖戲謔道,“也不怕淪落人生吞活剝了八哥。”頭小腦容量果然不夠。
聖聖吃完,走到黃鼠狼麵前,甩尾巴啪啪打臉,不怕毛賊報複,敢來收拾丫的,這次能震住對方,下次更加得心應手。
被抽臉的黃鼠狼嗚嗚叫,身體亂動眼帶仇視。
八哥仗著貓勢在旁助威:“偷聖聖的肉吃還有理了,常在河邊走就得為濕鞋做準備,這點覺悟都沒有,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黃鼠狼氣得肝顫,一隻沒毛的鳥敢出言挑釁,有本事走著瞧!
“瞧瞧這眼神,嘖,好嚇人,好恐怖,好怕怕。”沒毛的翅膀捂上胸口,八哥戲精上線,一副被嚇到的膽戰心驚。
聖聖收了尾巴亮出爪子,在黃鼠狼眼前比劃了兩下,正大光明威脅。
黃鼠狼知其意,眼仁瑟縮嗚嗚的叫著,即恨又懼,要不是這隻怪貓一聲吼,哪能落到這般田地。
“再這麽看我,小心永遠走不出這間院子。”八哥威脅黃鼠狼有一套,心裏暗爽欣賞黃大仙的狼狽樣,鳥生一大喜事。
很顯然黃鼠狼也怕死,但是氣勢不能丟,艱難的用力轉身,對準嘲笑自己的沒毛鳥就是一記臭屁。
八哥嚇得連連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地上,黃鼠狼的臭屁不僅味道難聞,要是不幸頭部中招,輕者頭暈目眩惡心嘔吐,重者倒地昏迷不醒。
聖聖、老貓、鳥雀第一時間避開氣味涵蓋的範圍。
驚奇的是,雙眼發暈口吐白沫的不是別人。
“咦?”八哥仔細嗅了嗅,難道自己嗅覺失靈了?
防著黃鼠狼來一手的聖聖,看向實慘的某隻,幸災樂禍喵喵大笑。
自己把自己熏暈過去,黃鼠狼放棄無謂的掙紮。
“嘎嘎嘎。”八可樂得手舞足蹈,話說黃皮子也是鳥類的天敵,“該,自作孽不可活。”
院裏沒別人,製止臭氣擴散的除了夕顏不做他想。
“喵?”聖聖沒打算殺生,黃鼠狼不夠資格,處理方法聽夕顏的。
夕顏利用空氣瞬間形成看不見的罩子,將黃鼠狼罩在其中隔絕臭氣。
單單偷了聖聖的口糧,上綱上線喊打喊殺沒必要,夕顏不準備留下外來戶,“等它醒了,放了吧。”
聖聖沒意見,剛才抽也抽了,給次教訓足夠了。
“不能放,會被報複!”八哥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開口據理力爭,“仇已經結下了,放了它隻會沒完沒了的騷擾。”
聖聖眼睛危險的虛起來,直到盯得八哥雞皮疙瘩起一身。
“我說的都是真的!”八哥被盯得渾身冒冷氣,忍不住打顫。
“同樣是賊,哪能區別對待,你說是吧?”聖聖眼神中傳遞出駭人的光亮。
老貓點了點頭:“八哥把自己抬得太高,飄了。”
聽不懂貓語的八哥,破天荒領悟聖聖眼神中流露出的含義。
“不,我,我和它可不一樣!”八哥從未考慮過片刻間樂極生悲。
“我有參與捕捉毛賊的行動中,雖然出力少不算不作為,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張狂的八哥失去囂張氣焰,比鵪鶉還鵪鶉。
“所以說八哥到底哪來的臉,認為我好說話?”聖聖可不是聖母,死性不改還一再放縱,那得有多蠢。
老貓一針見血指出:“長得小,威懾力不足,自然認為你好欺負!”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聖聖到是想變得高大威武,奈何土貓不具備獅子老虎的體格基因。
看熱鬧的都散了,老貓、聖聖跟著夕顏去廚房等糖吃。
院子裏隻剩下恢複過來的黃鼠狼,與心碎一地的八哥大眼瞪小眼。
沒人注意自己,黃鼠狼用力將腦袋湊近綁起來的爪子。
先把塞嘴裏的鈴鐺弄掉,再去咬斷麻繩,無視看傻了眼的無毛鳥。
擺明了要放黃鼠狼,八哥自知大聲呼喊沒啥用,為了小命著想,趁黃鼠狼努力咬繩子的當口,麻溜的張著翅膀奔回屋裏,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咬斷繩子的黃鼠狼眼含冷意:“老子還會回來的!”跑向來時的路,從洞口處倉惶逃離。
老貓目送黃鼠狼狼狽離去:“把洞口堵上?”
“它還會來嗎?”聖聖滿不在乎道,“再挖出洞還得找,留著門方便。”
老貓張著嘴呆滯一時:“以黃鼠狼聰明勁,不太可能再用同一個洞口。”
聖聖腦筋一轉:“讓夕顏做個罩子,其他地方罩起來,隻留下洞口能進出,看它還敢不敢再來。”
這是要玩死黃鼠狼的節奏?老貓怔愣當場,替可憐的家夥掬一把同情淚。
聖聖不懼黃鼠狼威脅,對方敢來它就敢玩,報複?不存在的!正愁沒看上眼的新玩具。
意思向夕顏傳達完畢,聖聖如願以償做起了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