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演就演全套的
緊急發往趙莊的聖旨這次不是傳旨太監負責送了.
因為這些宦官馬術不行,也經不起激烈顛簸折騰,而這封聖旨多耽誤一刻怕也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大禍巨大損失,所以專門由禁軍通訊兵,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紅翎急使以及秘諜司選出來的騎術精幹護衛人員共同承擔任務,換馬不歇人,玩命似的飛馬趕去,途中也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才以宋代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把聖旨送到了滄州城。
能做到這一點,還是多虧了趙公廉搞邊關開放與新馬政政策,使沿途驛站能配上既多又比較好的奔馬可供換乘。
此時的宿太尉等於坐在引信已點燃正哧哧燒的火藥桶上,心煩意亂擔心隨時會被炸得粉身碎骨,正等得焦躁不堪片刻難安,接到聖旨,不客氣地立即展開,先察看是什麽內容。
若朝廷這次還是不知輕重的玩虛的糊弄傻子,他是決不會去傳個這個旨的。
去幹什麽?
去看趙莊人的憤恨冷臉,接受無禮嘲笑嗎?
上一次去,以趙公廉那麽深的涵養,那麽寬宏的氣度,又是看在往日情誼上盡量克製了怒火,盡量講究禮節體麵了,卻都抑製不住對朝廷的滿心厭惡和不耐煩而口出粗野不遜,這一次若是再上門繼續硬拿嘴忽悠人,哪純是找噴,翻臉徹底搞僵可知。
確實是,朝廷自己亂搞造成國家危難,關人家屁事。
人家憑什麽不顧自己家的滅頂之災,先去為先是步步緊逼人家破產喪親失眾並債台高築,後不但不肯伸手幫一把而且雪上加霜繼續刁難人家巴不得人家滿門滅絕的朝廷解難分憂?
朝廷眾臣濟濟一堂,又不是沒人了。
人家為朝廷可謂犧牲了能犧牲的一切,朝廷卻如此無情如此不要臉,什麽大局大義,和人家說得著嗎?
當然,按常規來說,國家要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要你去死你也得溜溜去,沒任何道理和理由可講。
哪怕你家正陷入再大的難,你也得全心全意顧著國家這頭先向君王和朝廷盡忠,並且得任勞任怨死而後已,此所謂士大夫極力宣講要求的君子臣子大節,敢不聽聖命,那就是不忠不敬的大罪,就得死,暫時不死也得滿門下大獄生不如死。
可趙公廉就是敢這麽硬頂著幹了,而且屁事沒有。
朝廷倒是想狠狠弄人家為天下立個教訓,卻被比人家麵臨的困境更殘酷可怕的現實逼得不能降罪。
既已妥協,朝廷的威嚴既然對人家施不得,人家早有退路怕是也不怕朝廷發威,那,朝廷為什麽不真誠大度些請人家出山,一步到位盡早結束這種局麵,也少在人家那丟點朝廷的臉麵,少招些尷尬,也能迅速把趙公廉辭職的惡劣影響盡量減小,僅局限在滄北,朝廷也少些損失和困窘被動?
朝廷和皇帝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磨磨蹭蹭,顛三倒四,又想弄死人家又想用人家,盡出昏招,荒唐可笑,招致惡劣之極的影響和損失,真是不知所謂。
宿太尉是這種煩惱與感慨心態。
他不知道的是,在曆史上,北宋朝廷麵對凶悍撲來的金軍時就是這麽荒唐可笑的,並且最終自己主動找死的。後世有唐烏龜、宋鼻涕的惡劣評價可不是憑那些野史傳說隨便下的玩笑結論。
可以說在北宋末期沒有最不堪,隻有更不堪,在中國所有正統王朝中再沒有比北宋皇室更苟且更無骨可恥的了。
虛榮自大與懦弱無能苟且本質一遇到要命的國難危機就必然會是這種昏聵搞笑表現。
好在這道聖旨總算肯玩實惠的了,表露了朝廷的誠意。
宿太尉看罷頓時大舒一口氣,喜上眉頭,
同時心裏又不免冷笑嘲弄一句:早幹什麽去了?正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他感覺這回可以和趙公廉好好談談了,趕緊又快馬奔去趙莊。
可他遇到的又是一頭冷水。
趙公廉給麵子,仍然出麵熱情招呼了他。
但一提聖旨內容和聖恩,趙公廉就笑了,淡淡問了句:“穩定西路甚至西軍地區的局勢?”
“逗悶子說笑話呐?安撫天下,尤其是安撫西北軍心民心,隻有君王才能有那本事。也隻有君王才敢有那本事。”
“朝廷就算不是在說笑。公廉也幹不了。”
“我沒那本事,也不敢有。我若是天真的去努力了,成與不成都是在找死。”
“太尉大人,你也是明白人。你難道沒看出來朝廷是在急眼了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退讓卻不忘給我下了套嗎?”
“就算是慷慨的封王,那也不過是臨時的應變手段而已。我敢說,我若再不知深淺的出去當官,達不到朝廷期望,我得死。達到了朝廷期望,我隻會死得更快。越快挽救了大宋危機,我死的越快。我滿門也隻會滅得更慘。”
“十萬兩銀子?百萬貫賞賜加黃金萬兩?”
“嗬嗬,別說得完成朝廷的期望才能兌現。就是立馬兌現又怎樣?“
“用完了我,我滿門一滅,什麽不都又回了朝廷手中?“
”就是賞億萬貫又如何?那仍是朝廷的。對我家一切都是空的。”
宿太尉目瞪口呆,無言地琢磨了一會兒也醒過味來,情不自禁也重重歎口氣,也沒試圖辯解。
在趙公廉這樣的明白人麵前,若是多嘴辯解,隻會惹人嘲笑反感,徒取其辱。
之前他是太著急,又太興奮了,沒習慣的用官場的老辣閱曆經驗細細琢磨過聖旨,一時沒想到這些。
“大人請回吧。”
“請回複聖上,就說趙公廉慚愧,無力效忠朝廷擔此重任和期望,更無力扭轉朝廷危機。“
”自家知自家事。我就不是力挽狂瀾的材料。但朝廷有如此賢才,而且還不少。朝中諸公中有大誌大才者不知凡幾,埋沒委屈了不知多少能臣幹吏。這些官員平日裏於酒席歡宴或私下閑談中可沒少抱怨空有治國安邦的奇能和壯誌,可惜卻沒有挽狂瀾於既倒的機會。聖上張慧眼識人善任挑出一批能臣來,應該賞賜這些人有機會展示摩弄乾坤的能力。”
“如此,天下可安。諸公得誌。君臣相得。還有什麽可憂慮的?自然皆大歡喜。”
“反正我是決不敢再踏入搞不明白的凶險官場了。朝廷想解決問題也找錯了人。抱歉讓大人又空跑一趟。”
宿太尉沒轍,隻能再空手而回,但也是拚了,就在趙老二家要來紙筆當堂再寫一份奏折急報京城。
他是當趙公廉的麵開寫的,想讓趙公廉看看他寫的內容了解他的美意和誠意。
可惜趙公廉徑直回避不露麵了,連他走時都沒出來送送,根本不在乎他寫什麽,也表明斬斷和官場任何聯係的態度,以後就當農夫為平凡卻更能長久生存而努力。
這段時間內,西軍六部那接連出現軍心動蕩民心難安,雖然沒象折家軍那樣發生集體叛逃,但形勢更加危急。
京城這時已經急得火上房子了。
趙佶急看了這封奏報,見居然仍沒把趙公廉調出來,耳聽著下麵不少重臣憤憤議論趙公廉太狂悖明顯已是不臣之心該殺,他心頭壓抑的驚懼焦慮不安頓時化為怒火爆起,卻不是衝趙公廉而是這些隻會耍嘴的所謂柱國大臣。
他拍拍宿太尉的奏折問群臣:“這裏麵說趙公廉自認無力扭轉危局,但也自認朝中有遠超他的大才大誌能臣可出麵力挽狂瀾。朕平時也常聽說有臣子在酒席歡宴上或在相聚閑聊中批評說,我朝才子何其多,不是隻他趙公廉一人年輕有為能幹大事,抱怨說空有奇才壯誌卻無施展的舞台,怪朝廷不給他機會。好,現在機會來了,不知哪位奇才能為朕分憂哇?”
大臣們詆毀趙公廉說該死,不過是從宰相那知道了奏折內容,料定皇帝會痛恨趙公廉之極才議論攻擊一下,實為巧妙拍馬屁討皇帝歡心,誰知卻拍在了馬蹄子上拍錯了位置更拍錯了時機。皇帝這一問,頓時一個個尷尬得站那吱唔。
趙佶這時候哪還有閑心享受往日最喜歡的馬屁。
他隻急著危機解決,隻要有人能站出來抗起塌陷的天及時為他解憂難,耍嘴扯蛋吹捧有個毛用?
他也知道這些人沒趙公廉的本事和膽略不敢出頭,但此刻就是壓不住火,狠狠拍了桌子怒問:“怎麽都啞巴了?”
“總抱怨自己不得機會太屈才了的奇才者,怎麽這時候不抓住時機站出來勇挑重擔證明自己了?”
大發一通火,但發火解決不了問題。
趙佶又展現了一把他的聰明和難得的果斷,拋開了眾臣沒用的議論、可恨的嫉妒不平和廢話建議,獨裁了一把,又下旨:令戶部立即把之前許諾給滄趙的賞賜現在就兌現,又加了不少布匹糧食物資,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全部送往梁山收著……
話說他這點果斷還是當年趙公廉當秘書時無意中影響他形成的底子。
宿太尉三顧茅廬,又飛馬來了趙莊。
這時候,最遠的西邊叛逃軍民也已經到了滄州海邊被海盜轉眼接走一空了。
鄭居中等龜縮在城中不但不敢出兵攔截,而且唯恐這些囂張凶殘的叛賊又發瘋毀滅其它州城一樣猛攻進滄州城大殺大搶,一個個緊張得要死,看到叛逃者沒理睬城池,自顧浩浩蕩蕩路過這裏沿途宰了些不知死的地痞惡棍什麽的鄉霸,上船迅速走了,他們才擊掌慶幸自己命好又逃過一劫,歡喜的鬆口氣。
而這次的聖旨,趙佶恢複了些往日寵信趙公廉的心態,總算去了虛偽,至少掩藏了算計痛恨和殺機,旨意中的話一改之前的莊嚴謙和卻虛假客氣,就著看宿太尉奏折當時的怒氣當堂揮筆用大白話怒罵趙公廉孝也是小孝,對他這個應該得到孝敬的君父長輩不孝,那就是不忠也不孝.……最後怒問,你是不是想看著朕被朝廷這些混賬東西活活笑話死氣死?
宿元景竊喜看到趙公廉這次不但肯讀聖旨而且讀罷這道聖旨後是聳然動容,再不是從前那兩次的渾不在意純應付樣。
有門了。
皇帝到底是最了解趙公廉的,到底是打動了這位昔日第一寵臣幹將。
梁山那邊則是有錢有東西來,立馬就收,收得賊快,才不管它是來自朝廷還是哪裏,也不管它是什麽原因來的。
押送錢糧前去梁山的官員和禁軍隻看到梁山泥腿子們收到東西的歡欣鼓舞,一個個興高采烈嚷嚷什麽這下可有錢吃飯了。也許梁山也能贖回來了.……這些官僚看著此景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是麵容嚴肅溫和目光卻暗藏陰冷和嫉恨。
禁軍船隻隨梁山引領船進水泊時更是沿途仔細記錄方便進出梁山的水道,為的什麽自然就不用說了。
無非是為秋後算賬準備。
他們不知道的是,等刻意割掉的蘆葦明年長出來,浩大的梁山泊就會成了另一個水上迷宮樣子,不是長久生活在這的人根本不可能真正摸到進出的路子,拿著臨時暗記的航道圖進了梁山泊根本就對不上這的地理參照,能有個毛用?
況且,梁山守衛水泊最依仗的可不是複雜的水道。官兵若來圍剿,來再多戰艦和大軍也隻是送死。
趙莊這,趙公廉讀罷聖旨,神情激動的告罪一聲匆匆去了內宅。
不多久老奶奶又出來了,這次反而沒了上次的從容滿足慈祥笑容,臉板了起來,而且眉間流露焦慮愁容。
客套見禮已畢,老奶奶就直言不諱地說了。
“太尉大人,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傻孫子被聖上情真意切的旨意又鼓起了滿腔熱血。可老身不能放他出仕。”
很強勢的一擺手阻止了宿太尉張嘴,
老奶奶又說:‘封賞的錢糧物資,朝廷這次是大方了一次,但老身不客氣地說這是我滄趙家族早該應得的回報,而且不算多,算不了什麽重重恩賞,老身並不多感動。”
“我這孫兒太傻,還是太年輕氣盛不知畏懼。老身卻活了六十年,這一輩子吃盡了苦頭,見多了世道艱難人情冷暖,深知人心險惡。主要是,事實已經證明了我孫兒不適合官場。”
“聖上真心也好,一時的權謀之計也罷。這不重要。人心是活的,隨時都在變。人嘴不過兩張皮,今日這麽說,明日也可那麽講。皇帝金口玉言,但皇帝也脫不了人的本性,發的話也是隨環境需要和心情轉變而轉變的,今日說好,是算數,可明日說壞,它也算數。皇帝一言九鼎,但不意味著說了就永久定了不會變。在位時可自我否定,成了先帝,對權力失去控製了,後人更可以隨形勢需要靈活選擇,守先帝的話就是遵守祖製,違背了就是時移世移、因勢利導、與時俱進的破舊創新大得人心的正舉。總之,我不能讓孫兒再當官踏險在那個莫測的是非窩裏當糊塗死掉的傻蛋。”
”至於那些錢糧,朝廷若是感覺虧了,就去梁山那邊再收回就是了。”
“放心,不會少一點,更不會耍賴放刁。我那頑皮小孫兒雖不成器,但很孝順聽話,而且一向大氣得很,視金錢如無物,這點氣魄和擔當是有的。我隻要我兩個乖孫兒在我死時都還安生生在眼前,就能安心閉眼去地下見他爺爺了。”
這話,老奶奶說得格外情真意切,心裏真就是這麽想的。
趙公廉聽了,眼圈頓時紅了,撲通跪在老太太麵前哽咽道:“都是孫兒不孝,讓老祖宗多了額外的擔憂費了心。”
老奶奶寵溺的摸摸長孫的光頭,笑著柔聲說:“傻孩子不要說傻話。”
“我滄趙家族能有你這樣的好後生,奶奶我幸福著呢,這輩子可沒白活,操再多的心也是應該的。奶奶我願意。這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別人想有,想擔這個憂操這份心還沒那福氣呢。”
祖孫倆在那享受著親情,溫馨滿滿的。宿太尉卻如火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不行。
好不容易說動了趙公廉,卻被精明老辣的老太太輕易攪和了,這怎麽可以?
好在,他此行留了一手,也是遵從聖意先留著的,到了這時候,這個撒手鐧可以亮出來了,也是不得不加上這份恩賞亮出來了。
”來人,把那盒子抬上來。“
”是,大人.“
隨著這聲恭敬回應,貼身小廝趕緊跑出府去。
過了一會兒,跟宿太尉進莊的兩個仆從從馬車上取出一個盒子樣東西打外麵進來,並且真的是抬著進來的。
那扁扁的木頭盒子瞧著尋常,也應該不重,但兩仆人都是年輕健壯的漢子,一起抬著盒子走卻還是很吃力的樣子。
宿太尉臉上隱藏的焦慮之色消失了,瞅瞅盒子,露出自信中夾雜著別的什麽複雜情緒的神色,對正沉浸在幸福與傷感雙重情感中的老奶奶恭敬的笑眯眯道:“老太君見識過人,睿智無雙。本官知道您憂慮的是什麽。聖上了解寵信公廉賢弟這麽多年,也知道您祖孫倆會擔心什麽。這不”
他一指盒子,“聖上為你家思慮周全特意準備了這個以解滄趙家族後顧之憂。”
在趙公廉祖孫倆詫異不解的目光中,兩仆人隨宿太尉手勢打開了盒子。
頓時,在陽光映照下,一片金光從盒子裏映出一大片來。
真的是一大片呐。
盒子裏是一整塊金板。
兩仆人吃力地拿出來後,隻見這塊長方體金板長有兩尺,寬有一尺多,厚有一寸多,象塊豪門王府家的門楣扁額,金燦燦的卻整個是純金所做,上麵一麵是“滄趙滿門忠烈無雙”六個赤色大字,另一麵則是規整而密密麻麻的小字,表述的是滄趙家族自宋王朝建立以來一百年間所建立的所有功績和忠君為民愛國偉大的情操,從貧賤草根百年卻不忘抗擊遼寇的忠勇義烈壯舉,到家族崛起飛黃騰達這些年的種種豐功偉績以及對朝廷對君王的忠敬報效事跡都有,列的很詳細,表明了皇帝和朝廷對滄趙的功績和忠心都是看在眼裏了然於胸的,並且沒有忘記,字多所以占地方大,這塊金板才這麽大。
最重要的是,落腳注明的:功在社稷,利在千秋,不特別表彰不足以頌彰其功,特賜刑名不上滄趙滿門,雖反叛也可得寬恕,免死,天恩浩蕩,此為永製“的字樣格外大些,也格外顯眼。
這就是塊免死金牌,而且是真的金牌,超大號的。
宿太尉看著驚愕動容的祖孫二人,笑道:”老太君,公廉賢弟,聖上交待本官特意說了,無論公廉賢弟答應不答應再出仕,所賞錢糧都不會收回,並以此免死金牌留鎮趙莊,表滄趙家族之功之氣節,保滄趙隻要大宋在一日就安寧一日。”
老奶奶聽了這話,瞅瞅激動得已熱淚盈眶的長孫,不禁眼一閉,半晌輕歎一聲,什麽也沒說,在丫環扶持下滿麵愁容的轉身慢慢回內宅了……
宿太尉終於完成了任務,回去的時候渾身輕鬆。
他藏在馬車中的幕僚聞知詳情後不禁感慨一聲:這個滄趙家族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當真是了不得。
對跟了幾十年的親信幕僚,宿太尉也不藏著心裏話。
他眯著眼,捊著胡須道:”老子有雲,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個趙公廉就是啊。“
”他擔任邊關主官數年對朝廷大政從不發聲爭執什麽,若不是因其家太過招眼,在邊關又功績太迅猛而閃耀得刺眼,怕是朝堂上的人早把他忘到腦後了,誰知不發聲則已,他隻消極一個小動作頓時就是雷動於九天之上,撼動整個天下。這種威勢就是坐在那位子上的九五至尊大怒發威也遠遠及不上啊!”
“這是什麽?”
“這是真正的帝王之威雄霸之姿。趙公廉不是朝廷的皇帝,卻早已成了民心的皇帝。可惜他不是王朝皇子。否則大宋還有什麽可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