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張叔

  阮明月的臉色頓時煞白:“你!”


  看著自己這番話把阮明月虐的不輕,沈憂心情大好,伸手去拿紙杯蛋糕,打算嚐一口。


  可是右手還沒碰到那個樣式精巧的紙杯蛋糕,卻一下子被阮明月扯住。


  阮明月凶神惡煞的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我會來找祁雨深,讓他救我嗎?”


  她現在的確是不適合在公共場所拋頭露麵,可是她知道今天這個宴會祁雨深一定會來。


  “還能因為什麽?因為你賤唄!”


  沈憂沒好氣地回複。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阮明月卻拉的很緊。


  阮明月厲聲:“你倒是比以前能耐不少,不就是因為回到了沈家嗎?”


  看著阮明月,沈憂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放開我。”


  “我不!你跟我來,我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阮明月的指甲幾乎要把沈憂的手給劃破,她皺起眉頭。


  “你先放開我。我可以跟你聊,但是你要保證你告訴我的都是有效的有用的信息,不然……”


  “不然?不然如何?你打算怎麽樣?”


  阮明月冷不丁的問。


  沈憂一時被噎住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然怎樣,她自己都沒有想好,隻是下意識的要威脅阮明月。


  “你現在不過是仗著祁雨深喜歡你,站在你身邊,你才這麽囂張!過段時間,傑克那個組織徹底動作,你們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阮明月就像是了解什麽驚天大陰謀一樣。


  說著還鬆開了沈憂的手。


  沈憂一怔,後背頓時爬上一層冷意。


  她跟著阮明月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這裏沒有人注意她們,也沒有人聽到她們說話。


  沈憂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她的右手果然是被阮明月的指甲劃了兩道,有些紅腫。


  不過還好,並沒有出血。


  “好了,你要說什麽?現在快說吧。”


  沈憂收回自己的手,貼在身側。


  阮明月冷哼一聲。


  “那個組織目前在做什麽,具體的細節我並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他們的目標已經不僅僅是祁家和封家了。”


  這和他們之前打聽到的情報並不一樣,沈憂一時間有些懷疑。


  可是想到那個組織傑克的性格,以及那些人的作風……


  阮明月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真的聽到了什麽風聲。


  “他的目標是顛覆整個京華城。”


  這件事絕對不容小覷。


  沈憂聽著聽著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本來對於自己成為了祁雨深的工具人而憤憤不平,但是現在,我純粹是為了保命,才探聽各種消息。”


  阮明月說著說著,表情竟然變得沉重。


  “就算剛開始我是存著一些別的心思才跟祁雨深合作,沒有想到卻被他當做了間諜。可現在我也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還有我們家,在做著這件事。”


  他們家的勢力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族,可是在京華也已經是有名的家族。


  並且阮明月就算不結婚,一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自己還有一個明珠報社,根本不用發愁,不必在祁雨深一棵樹上吊死。


  考慮到這些沈憂的表情,有略微的鬆動點點頭。


  “所以你說救救你,又是怎麽回事?你打聽消息時被發現了嗎?”


  阮明月搖搖頭,“他們沒有看清是我,隻是聽到了一些響動。但是他們現在已經在排除內鬼,怕的就是整個計劃,最後會出現什麽紕漏。”


  聽到這裏,沈憂總算是明白阮明月在擔心什麽。


  如果傑克那個組織現在在調查內鬼,那麽他們調查一圈,其實最大的可能就是發現阮明月的不對勁。


  “可是如果你這麽擔心的話,不就更不該來找我們了嗎?你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沈憂疑惑。


  阮明月卻忽然詭異一笑,“是啊,這一點我知道。”


  沈憂渾身一涼。


  她才猛然意識到,為什麽阮明月對他們兩個製造出如此大的響動……


  看來阮明月心裏對於祁雨深真的沒有愛情了,有的不過是綿延的恨意,還有想要自保的迫切感!

  沈憂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在她麵前,女人的獰笑卻越來越瘋狂。


  “張叔,您好。”


  祁雨深走向張國明,禮貌地打招呼。


  張國明看到自己身邊這個年輕人,頓時喜笑顏開,“雨深啊,好久沒見!”


  和張國明聊天的三個男子也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他們的共同點就是肚子都有些微微的發福,一看就是這些年喝酒所致。


  祁雨深不喜歡跟這樣的中年人打交道,總覺得他們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並且總想指導他做事。


  可是為了整個計劃,他還是禮貌微笑。


  “雨深,聽說你把企業發展的很不錯啊,我兒子要是有你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一個禿頂的男子誇讚祁雨深。


  祁雨深隻是笑笑,“沒有,還是我父親打下來的基礎牢固。”


  張國明聽到祁雨深如此謙虛,哈哈大笑。


  “你們才不能這麽說!這祁家啊,我看當初那時候都已經走下坡路了……要不是雨深這小子接手,還真難說!”


  那個男人聽了都笑起來,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鼓勵。


  “不過,我聽說你哥哥前段時間沒了,節哀。”


  張國明說著,看向祁雨深,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祁雨深抿唇,“對於我們家來說的卻是悲痛的一件事,不過我們已經走過來了。”


  聽他這麽回答,張國民的眼神又變了變。


  而後,張國明揮揮手對其他人說:“好,我先跟雨深單獨聊一聊。”


  祁雨深一笑。


  在走到一邊時,他特地看向某個地方,卻沒有發現沈憂的身影。


  祁雨深蹙眉。


  張國明帶著祁雨深到了桌旁,伸出手拿過一杯香檳,“參加宴會就得喝這玩意兒……”


  祁雨深也伸出手拿了一杯,卻並沒有放到嘴邊。


  “我知道你有事想跟我說,現在說吧!”


  張國民也是拿著酒杯晃蕩,忽然開口。


  祁雨深笑:“張叔果然是直接的人,那我……”


  “你是想說謝爾頓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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