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她不想見他
秦貝貝生氣了,裏麵插好門不肯見他。
白景燁在外麵火急火燎的敲門。
“喂,貝貝,開開門好嗎?朕知道這次做得不對,方才不都說了自己親手雕刻賠給你嗎?”
裏麵沒動靜,外麵的淩鵲同白洛也沒辦法,不過皇上此番低聲下四,他們倒是頭一次見,雖說覺得皇上喜歡小姐,可低三下四極少見的。
“貝貝,開開門。”
撒嬌的語氣,令旁邊幾個人不忍直視,一個大男人撒嬌總覺有點突兀。
“哎呀!朕背疼了,朔馭,扶朕一把。”
“皇上,沒事吧?”
朔馭趕忙上前,一把扶住白景燁,關切的問“皇上背還疼嗎?”
“朕這是自作自受,為了某人擋了棍棒,身上有傷,某人確為了一個玉墜同朕鬧脾氣。”
白景燁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一雙閃爍著靚麗光彩的星星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緊關著的雕花木門。
說完繼續皺著眉頭叫喚“哎呦呦呦!朕的背疼,心口疼……”
裏麵的秦貝貝本來是躺在榻上準備早早歇下了,誰料外麵的男人嘰歪半晌,還直喊背疼,撒嬌訛人一套一套的,再鬧下去,恐怕把秦風也得招來,因此,無奈之下隻得開門。
見門霍然開了,白景燁臉上痛苦全無,英俊的眉梢微微上挑,眸中全是喜色,眼睛裏滿是星星的男子的確是帥氣。
他瞬間歡脫的闖進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搖晃起來
“貝貝,不生氣了吧?都怪朕不好,跟你說聲對不起,朕一定會賠你耳墜,而且是自己雕刻完成。”
秦貝貝扭頭,目瞪口呆的望著搖晃自己的手臂,差點嘔出來,這男人撒起嬌來真是,還能更惡心一點嗎?這是啥男主?
“行行行,我不生氣了,並且接受你的道歉,皇上大人,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吧!”
“這麽急著趕人啊?朕偏不走。”他拉住她的手左右瞧瞧,特別是那根被紮傷的手指尖,現在已經包紮好了,便關心的說“這幾日千萬不能碰水,免得發炎,待會朕回宮,再差人將創傷藥拿來,很快便會好的。”
“沒事。”她抽回手“都是小傷,不痛,也用不著創傷藥,我可沒那麽嬌氣,幾天便好的。”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外麵的人形木樁同沙袋是你綁的啊?”他轉到她的麵前,同她麵對麵的站著,,確遭她一記白眼。
“你管的事還挺多。”
說完,推搡了他一下,繼而越過他,坐到榻上去了。
秦芝芝此刻正在四處尋荷包,花園似錦,綠葉蔥蔥,正值傍晚,夕陽染了漫天的餘暉,光芒萬丈的彩霞耀眼。
本來是繡了荷包交給自己心儀之人白景燁,豈料方才去往珠翠殿的時候弄沒了,因此原路返回四處尋找。
蹲在地上,撥開層層混著露珠的草叢,風吹起的裙角沾了濕泥。
“三小姐在這裏幹嘛?”
男子的聲音冰冰涼涼,如夏日迎麵拂過的輕風。
她抬眸,吃了一驚“王……王爺。”
“可是丟了這個?”他手上拎著一個藕荷色的荷包,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那輕易不變的麵癱臉不悲不喜。
“對對對。”秦芝芝連連點頭,作勢便要上前去拿,具體說是急切的想一把搶過來。
白景恒一把攥進手裏,她搶了個空。
“想要可以,本王想請你幫個忙。”
“王爺是高高在上的男子漢,我一介女流之輩能幫你啥忙?”
他利眸一閃,“本王知道你那些心思,若沒猜錯,你是看上我皇兄了吧?”
“不關你的事。”她臉色羞紅,手不自覺的攪著帕子,一雙眸子瞥向繡鞋腳麵,完全是女兒家羞澀的狀態。
“看來本王說對了,如此也好,你幫本王追你大姐秦貝貝,本王幫你在皇兄耳邊吹風,如此看來,豈不兩全其美?”他衝她挑挑眉。
“怎麽幫?”
“找個時間將大小姐約出來。”
“好,那你可以將荷包還給我了吧?”她伸手,一雙美眸緊盯著他攥著的荷包,白景恒將荷包靜靜的放在她手上,麵無表情說了句
“一言為定。”
秦貝貝被罰抄女戒,看到老嬤嬤將一本女戒遞到她的手中,她覺得還行,書不算厚實,並再三同嬤嬤保證“沒問題。”
淩鵲也附和著點點頭“嬤嬤,放心吧,我家小姐定會短時間內抄好。”
幾個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老嬤嬤便也沒盯著,結果秦貝貝翻開書的第一頁,隻覺腦袋暈了一暈,清一水的繁體字,這古人的字果然繁瑣別扭,不能簡潔一些嗎?
一上午白洛磨墨,淩鵲在一旁伺候著,端茶倒水的,秦貝貝拿著狼毫筆,舉在手中,半晌不能下筆,隻呆呆的透過窗戶看窗外,馬上九月了,秋高氣爽的比剛來時舒適許多。
“小姐,怎麽不下筆啊?都一個時辰了?”白洛在一旁研磨研的手有些酸,確遲遲不見小姐動筆。
結果,秦貝貝直接給他們來了句“不會寫。”
兩人瞬間僵住,目瞪口呆,霍然想起前些日子小姐改了習性,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如今寫字都不會了。
淩鵲急的滿屋子團團轉,秦貝貝望著她,隻覺頭暈眼花,皺眉說“淩鵲,能別轉了嗎?我頭暈。”
這時,有人敲門,‘當當當——’。
“大姐,我是芝芝。”
“三小姐。”淩鵲眼眸一亮,興高采烈的去開門。
秦芝芝一進門,白洛便也跑過去,急切的說“三小姐,救救我們大小姐吧?”
“大姐,怎麽了?”秦芝芝直奔書桌。
見書桌上有一泛黃的紙,空空如也,旁邊一本有些毛糙的女戒,秦貝貝手執蘸了墨的毛筆,正往那無奈的歎息。
“三妹你說,爹爹罰的是不是重了?我不會啥他罰我啥,這字吧!它認識我,我不認得它,如何下得去手?”
“大姐不是過去會寫字嗎?怎的如今不能寫了?”她狐疑的望著她。
“哎呀!”她心虛的躲開她的目光“不是自那日生了一場病,不僅現在琴棋書畫不會,字也不會寫了。”
“哎……”秦芝芝歎息一聲,呐呐道“真為大姐感到惋惜,這馬上選妃了,大姐就不急嗎?”
“急啥急?”秦貝貝將狼毫毛筆擱在小山似的筆擱的瓷器上,大手一揮,道“我同你不一樣,你喜歡皇上,想嫁給他,我可不喜歡,一個人多好,自在。”
“既然大姐知道三妹的心意,能不能送信進宮約皇上,妹妹……”她羞澀的捏緊繡帕“想同皇上見一麵,親手將繡好的荷包送給他,上次想送的,他確走了,沒送上。”
“這……”
秦貝貝有些猶豫,蹙著眉頭,不是不想約,而是覺得皇上事多,她有點不想見他,要是約了,又怕他多想。
秦芝芝見她麵露難色,立即拿起狼毫筆,一滴墨瞬間滴在泛黃的紙上,染了一片,她嘴上揚起一抹笑容“若姐姐願意幫妹妹,三妹就幫你抄女戒,女戒我可是抄的極為順手了,因為以前偷溜出去幾次,爹爹知道後便罰我抄女戒,現在啊!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寫得八九不離十了。”
秦貝貝點點頭,覺得如此真是一舉兩得,有人幫她抄女戒,她還能撮合男女主,讓故事步入正軌。
淩鵲和白洛本是非常高興和感激三小姐幫大小姐的忙,可一聽說對皇上沒男女之意,還要撮合皇上同三小姐的時候,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慨。
普天之下,又有誰不願意嫁給皇上?皇上總往珠翠殿跑,那份心意,他家小姐不明白嗎?還是說不懂男女之情?
秦芝芝離去後,已是傍晚,秦貝貝將皇上上次送的羊脂白玉蟠龍玉佩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又命淩鵲寫了幾個字,打算讓白洛送進皇宮去。
淩鵲確一把扣在蟠龍玉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貝貝說“小姐,奴婢不明白,為何撮合皇上同三小姐,小姐過去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嫁給皇上嗎?打十歲起,奴婢就跟了你,十三歲,有一次外出,你從轎子裏看到了遊街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從那起,小姐便說此生隻嫁皇上一人,現在,都忘了嗎?”
“是啊!小姐,你再考慮考慮,你若是自己見皇上,我們不說啥,可要是撮合三小姐同皇上,這就……”白洛為難的望著秦貝貝,指尖觸到蟠龍玉佩硬是不接。
“哎呀!你倆不懂。”
秦貝貝將玉佩同書信一股腦的拋給白洛,囑咐道“小心別摔到,摔了拿你試問,快去吧!”
白洛走後,她默默的歎口氣,書中秦貝貝對皇上一見傾心的,可她穿越過來,隻是借了她的皮囊,沒有她的思想,況且…..她還想早點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