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去堯山千福寺
宮中來信,說是太後染了風寒,已經兩頓不吃不喝,白景燁本不想回去,可秦貝貝勸說一通,似乎,那大神不為所動。
“怎麽著也是母後,你便先回去,等過兩日淩鵲身體好些了,我再回去。”
“我說過的,要一直陪在你身邊,你說說你,先是腿受傷接著是胳膊受傷,若是我此番回宮你又受傷咋辦?再說了,這堯鎮並不安全,上次白芍參奏一本,就是關於堯鎮采花大盜的事。”白景燁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似乎並不好打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秦貝貝無奈的聳聳肩,確聽那廝臉皮厚的來了一句“別人那是夫唱婦隨,我這是婦唱夫隨,顛來倒去都一個意思,再說了,我娘子這般絕世,萬一被那采花大盜盯上,豈不是十分危險,因此,我這名副其實的護使者便派上用場了。”
秦貝貝見勸說沒用,隻好無奈的歎息一聲,將八仙桌上的畫像拿起來端詳了一番,宣紙上的女子傾城傾世,一張精致的鵝蛋臉,櫻桃般的紅唇,柳葉彎彎,一雙精致漂亮的眼眸,一身紅色的狐裘,容貌相當標致。
其實從前她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漂亮,自從穿越過來之後,穿上古裝,倒是真的好看至極,這張畫卷嗎?至少有自己的三分神韻。
秦貝貝朝那坐在對麵的帥氣男子看了一眼,見他慵懶的將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接著細細的咀嚼起來。
雙眸閃爍著星星一般的耀眼光澤,衝她眨眨眼說“娘子,我畫的如何?”
秦貝貝將畫重新放回桌子上,聲音不大不小,默默的說了一句“還行吧!”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白景燁故意將耳朵湊近一些,一雙亮晶晶的眼眸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我說一般般。”
秦貝貝瞪了他一眼,隨即將開了一條縫的窗子關上,天冷了,隻一條縫便嗖嗖往裏灌冷風。
“那一般般是好還是不好?”白景燁手托腮,一副邀功的表情,好像等待著她的誇獎,中間不忘衝她魅惑的擠擠眼。
“我說….”秦貝貝也雙手托腮的盯著他,“你是當今皇上,身邊女子可以許多許多,老跟著我幹嘛?你要是在宮中,一招招手,想要什麽樣的沒有?”
“我早說過好多遍了,誰讓你是我的皇後呢?咱們可是拜過堂的。”白景燁無奈的聳聳肩,好像木已成舟,他也無濟於事。
秦貝貝眯眼望著那厚臉皮的男人一眼,長得英俊無雙,可惜,很纏人。
在她的意識裏,男主都是高高在上的,如雲中月,讓人可望不可即。
可這個男主設定,真的是黏人的很。
“我人都是你的,想賴可賴不掉,晚了。”白景燁慢慢的走近她,眼睛盯著她的眼睛,鼻梁幾乎已經挨上她的鼻梁,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惑人的笑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額前的兩縷發絲幾乎已經貼到她的臉上,唇畔彎彎,邪魅一笑。
她能感到他的呼吸,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
麵前的男子帥氣的令人窒息,一副吃定她的表情,如此這般優秀好看的男子,相信任何女子都抵擋不住他的魅力,最後隻能繳械投降吧?
秦貝貝也一樣,心又不是石頭做得,沒經曆過感情,心中生出情愫也是必然。
雖然她內心跟著沉淪,麵上仍做了一個作嘔的動作,這個男子跟她在一起時,尤其變得不正經。
“明日….我打算去千福寺上上香,最近總是遇見追殺,不是這受傷就是那受傷。”
秦貝貝在室內踱了幾步,隨即推開門,門剛一推開,一陣涼風吹進來,今天一大早,便從客棧轉回了這處私人宅院。
院落的傭人還在打掃落葉,楓葉銀杏葉,都是極好看的葉子,滿地金黃金黃的。
秦貝貝順著石子小路往前走,白景燁緊跟在後麵,手裏拿著一件粉色狐裘夾襖,緊走兩步追上,見她手中拿著一片很漂亮的楓葉。
遂將粉色狐裘披在她身上。
秦貝貝蹲在地上撿葉子,看看這片不喜歡直接丟掉,看看那片不喜歡又丟掉。
打掃院落的家丁被她驚人的美貌所折服,遠遠的望著這對傾世傾城的神仙眷侶,好生登對。
不由心生羨慕。
“明天我陪你一同去,堯山的路並不好走,你傷勢還沒好,萬一…….再次遇到蒙麵黑衣人可怎麽辦?這段日子我得好生看著你,不能讓你獨自一人了,太危險了。”
白景燁從背後望著她柔順黑亮的三千青絲。
甚是嚴肅的說了一句,容不得任何反駁。
秦貝貝將粉色夾襖狐裘往身上披了披,頓覺身上暖和許多,這要是在現代,定是穿上羽絨服了。
這時,一隻麻雀飛過來,仿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左看右看,蹭的飛起來,又停在一片金色的落葉上,用尖尖的嘴啄了啄,許是發現不是食物,蹦跳了幾下。。
尋不到食物,又蹭的一下飛走了。
夜晚,天上的明月皎皎。
秦貝貝躺在榻上,白景燁躺在另一邊,中間隔著一床錦被。
“貝貝,你此番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通過安苛查查陸金的背景,從而揪出幕後一直追殺你的真凶嗎?”白景燁側身躺著,一雙眼眸在黑暗中盯著她模糊的側顏。
“有這個意思,不過…..我對堯鎮采花大盜之事也很感興趣。”秦貝貝直言不諱。
白景燁確有些急了,她這般傾城絕世的模樣太過招搖,著實讓他有些不安,因此,不忘囑咐道“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一介女子談什麽采花大盜之事,要查也是我去查,你隻需要安心呆著便可。”
“莫不成你是信不過我?”
秦貝貝也側過身來,眼睛盯著他模糊的俊臉“以我這武藝,能吃虧嗎?定將采花大盜打得屁滾尿流。”
“是是是,娘子的武藝最高。”白景燁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在黑夜中抿嘴一笑“我這不是擔心娘子嗎?睡覺吧!明日還要早起。”
“嗯嗯。”
秦貝貝點點頭,此番乖巧許多,隨後輕輕的闔上雙眼。
夜已深。
白景燁不由自主的將胳膊越過那副根本擋不住任何東西的錦被,輕輕的搭在她身上,確切的說是她身上蓋的錦被上。
“幹嘛?”她呢喃了一聲。
白景燁被嚇得一哆嗦,有點心虛,但眨眨眼睛強詞奪理道“怕你冷,甘願將自己的胳膊給你做錦被,怎樣?我這般溫暖的夫君世上難找吧?”
“我….不冷。”秦貝貝將他的胳膊往外推了推。
“我冷。”他將她連著錦被抱得更緊一些,再次強調“我冷。”
半晌,秦貝貝以為他睡著了,他突如其來了來了句“要親親。”
說著話,嘴向她慢慢靠近。
秦貝貝伸手,一把推開他的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提高幾個聲調說“你到底還睡不睡了?事這麽多?”
他近乎撒嬌的拽著她的錦被,嘟著嘴說“不睡,隻看著你睡便心滿意足了。”
她無奈的翻個白眼,將自己的錦被蓋嚴一些,頭朝裏不去看他,怕他半夜又搞什麽幺蛾子。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那你就看著吧!明早你起不來,我便自己一個人去,興許能碰到采花大盜,順便跟他交個朋友啥的。”
白景燁立馬一激靈,瞪大雙眼,聲音裏滿滿的威嚴“你敢?”
秦貝貝嘴角揚起一抹動人的笑容,暗夜中,他根本沒看見。
確也自顧自的將錦被蓋好,慢慢的闔上雙眼,有些氣呼呼的說了兩個字“睡覺。”
翌日,兩人習慣性的起的很早,隻是外麵還黑著,朔馭等人也哈欠連天的在外麵候著,備好了馬車,隻等一聲令下出發。
白景燁笑眯眯的走到秦貝貝麵前,拉著她的衣袍說“娘子,服侍夫君穿穿衣袍唄?”
秦貝貝幹脆利落的將自己的衣袍穿好,又自顧自的整理了一下,開始洗漱,剛拿起巾帕擦臉,那廝便拽住她的衣袍,讓她幫忙穿衣服。
“你又不是小孩?自己還不會穿衣服嗎?”她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繼而將巾帕習慣性的搭在銅盆的一側,轉身又去整理滿床淩亂的錦被。
秦貝貝可不想慣他這毛病,盡管古代的皇帝嬪妃娘娘太後都是一大堆人伺候著,可最基本的生活得能自理才行。
就因為這一句話,朔馭站在一旁,見皇上自己穿衣袍,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不過,習慣就好,皇上不讓他靠近,自己跟自己較勁,非得穿好衣袍。
秦貝貝雙手環胸的在一旁看著,並不打算幫忙,本來就是,他是皇上也好,貧民也好,穿衣服不是最基本的嗎?就連大一點兒的小孩子都會。
待穿戴完畢,秦貝貝幫他端來一杯水,道“每天晨起一杯,將一晚上的毒素全都衝走。”
幾人又吃了一些早飯,這才走出宅院。
淩鵲身體還虛弱一些,不過有丫鬟伺候,白洛留下來看宅子,也守護淩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