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生日聚會
鑒於林歡在本校器樂賽上的出色表現,學院決定,推薦她參加本屆全國民族器樂大賽專業組音樂院校組,參賽類別彈撥樂類古箏、管樂類笛子獨奏。
組委會其他成員立即提出抗議,哪有一人參加多個項目的?院長大人笑眯眯地指著比賽簡章:“上麵沒說一個選手隻能報一個項目,就像奧運會的體操比賽一樣,你有本事完全可以多報啊!咱們學院的林歡同學就是這樣的全能選手。其實,我還建議她參加二胡獨奏項目的,但她認為學習時間太短了,是這學期才增加這門專業的。哦,她是去年十月中旬跟著我校的另一位參賽選手學琵琶,十二月份才進入本校正式接受專業培訓。天才啊,真正的天才!有人說我們不公平,偏心,我就說了,如果你有這樣的天賦,能這樣刻苦,能進步如此神速,我們也會對你偏心!”
眾人紛紛點頭。陳老的關門弟子嘛,當日拜師儀式,在座的都有幸參加。如果不是天賦過人,陳老會如此高調?
院長又道:“此外,本校還推薦了林歡同學參加本屆全國鋼琴大賽,不為其他,就是增長一些見識和經驗也是好的。”
對於他的炫耀和得意,其他音樂院校表示無語。哼哼,如果本校能獲得這樣的人才,還不得捧在手心上?
所以,林歡更加繁忙了。連郭智都忍不住嘀咕,這樣高強度的學習,就是特種兵也受不了啊!但見林歡卻淡然如故,無論多忙多累,都是一副清風雲淡。隻是,現在她更是掐著點兒進教室,上完課就趕緊撤退,或是上車休息,或是趕往音樂學院。
對於公司,林歡並非完全放羊。延續過去的規矩,每天晚上九點前,各部門主管和總經理通過郵箱匯報工作,十二點前林歡批示完畢,提出意見和要求。
經林歡的提醒,采用了玉泉山泉水後,精油品質已經得到極大提升,比如玫瑰精油便完全媲美保加利亞玫瑰穀出產的世界最頂級大馬士革玫瑰精油,盡管仍然某些參數沒能達到林歡提供的樣品,但已足以讓人驕傲了。天意公司和農大、林大召開聯合新聞發布會,引發極大轟動。同時,程輝在濟南買下的那片地已經全部栽種大馬士革玫瑰,種苗由天意公司(林歡)提供,長勢極好,完成達到原產地各項指標,年內便能采摘出產。旁邊,一座休閑山莊正在封閉施工,以後,此處將成為濟南的一處旅遊景點。農大也宣布在此設立研究點,任務便是每天巡視山東拓世文化玫瑰園,觀察其生長情況。天意公司和山東拓世文化自然是熱烈歡迎,大力支持,有免費的技術人員全天候服務何樂不為?有了成果,能繞過兩家公司?
不知不覺,便到了歐楊子鈺的生日。室友們都擔心林歡沒法抽出時間,不料林歡提前兩日便讓她們趕緊將邀請名單給她,以便做好準備。具體事宜,讓李菲和張欣然聯係。
共計二十餘人,都是本專業的同學,精挑細選,主要是不能要大嘴巴。
林歡又向程輝和李佳霖借了幾位廚師、糕點師,讓公司派了幾名後勤人員,費用自然是她支付。提前把別墅內外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林歡又將盆栽更換了。李佳霖、程輝、李徹等人也來了。作為總指揮的張欣然分派任務,男生由徐景灝負責,女生由朱婷負責,程輝和李佳霖負責餐飲。主人林歡,允許自由活動。張欣然提前一晚入住,反正有多餘的房間。由張欣然在,林歡就不操心了。
當日,吃完早飯,張欣然就開始忙碌,坐在客廳指揮。遊泳池的水是否處理?人員接送得安排,食材趕緊處理,哎哎,遊泳衣得分型號放置……
李菲私下給林歡說,有同學提議,最好AA製,不能讓林歡吃虧。張欣然輕嗤一聲,就廚師的費用就多少了?何況還有各種食材等等。
“嗬嗬,這是在打臉呢!”張欣然冷笑道。
李菲歎口氣:“本來沒邀請他的,但出發時他突然出現跟著上車了,我們也是才知道。”
“哇!有這樣厚臉皮的人嗎?郭智,趕緊派人去瞅瞅那位不速之客,萬一順手掐了一朵花啥的,你們董事長可就虧慘了!”張欣然喚來郭智,吩咐道。
郭智笑道:“有監控呢,除了更衣室的監控關閉,其餘攝像頭都會打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另外,公司還另外派了十名安保人員。”
林歡拍拍李菲的手:“主要是為了更好地為大家服務,沒別的意思。健身房和影音室等地都安排了人,有啥要求,給他們說就是了。讓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不要客氣。”
歐楊子鈺抱著林歡的胳膊感激地道:“謝謝你,歡歡!”
“說啥呢?今兒你就盡管痛痛快快地玩,然後收一大堆生日禮物。”林歡笑道。
知道林歡是一分鍾掰成一個小時用,李菲也不鬧她了,拉著歐陽子鈺離開。
“要不要給你泡壺茶來?”張欣然問。
“不用了,現在還早,我去練字去。”林歡道。
回到書房,林歡直接進入花田空間。書房和臥室都安裝有隔音設施,外麵的喧鬧不會傳進來。
一名叫張晉的男生向酒窖探頭探腦,張藝凡皺了皺眉,淡淡地道:“那裏麵可沒啥好看的,還是去休閑室打台球吧!”
“咳咳,我隻是好奇,沒見過酒窖是啥樣。”張晉眼睛閃了閃,道。
張藝凡聳聳肩:“自動鎖,不得主人同意,進不去。”說完,不理會他,轉身離開。
張晉瞟了瞟,這會兒左右無人,伸手推推酒窖門,又擰了幾下門把,果然是鎖著的。撇撇嘴,嘀咕道:“防賊啊?還鎖門!真沒意思。”悻悻地走開。
毛文武冷冷一笑,拿起手機將此人的照片傳給各位安全人員:“注意此人。”
“張晉,你跑哪兒去了?”一名被李菲邀請來的叫董林的男生不滿地問。雖然是室友,但關係很一般,主要是瞧不上這種嘴碎心眼小又愛打聽別人私事的人,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此人喜歡“幫”別人試用東西,比如牙膏香皂洗發水等等,還一本正經地發表試用評價,提出建議和意見。
比如,某次一位室友新買了一瓶洗麵奶,還沒開封,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等他轉身回來,沒了,還以為是自己忘記放哪兒了。旁人對張晉努努嘴,一問,張晉才滿不在乎地說放在衛生間呢,自己忘了買,正好看見有支新的,就用了一下。
“你這款去汙去油效果一般,真弄不懂為啥賣那麽高的價格,太劃不來了,還不如某國產品牌,能買好幾支了!”張晉不滿地吐槽。
室友拿回洗麵奶,一看,天啊,居然用了三分之一!氣得渾身發抖。“你,你臉上的油汙也忒厚了吧?得用多少才洗得幹淨?知道這洗麵奶多少錢嗎?不貴,五百多!”室友咬牙切齒地道。
張晉大吃一驚:“我以為一百多呢!你不是被騙了吧?嘖嘖,也太浪費了,還不如用國產某某牌子的洗麵奶,十幾塊一支,經濟實惠又好用!”
有人忍不住譏諷道:“您這臉皮啊,得用硫酸鹽酸啥的,不然不能露出真麵目!”
張晉聽了,覺得這話帶有歧視侮辱的意思,勃然大怒,要求室友立即向自己道歉,恢複自己的名譽。
這次,董林也是有些得意了。室友們在商量周末去哪兒玩,他就說得參加歐陽子鈺的生日聚會,地點在花神林歡的新房子。大家自然感興趣了,提出若幹問題,他哪知道,隻得說當天早上有車接送。不料,張晉就放在了心上,更是厚著臉皮跟上了車。李菲埋怨他,他覺得比竇娥還有冤,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哦,我到處去逛逛,挺大的,功能齊全,可惜房間少了些,如果留宿的人多,肯定住不下!”張晉評價道。
董林驚訝地張張嘴,真是懷疑就他這智商是怎麽考入農大的。“嗬嗬,林歡就她和她母親倆人,又沒啥親戚,足夠住了。”董林淡淡地道。
提到林歡,張晉就更不滿了。你作為主人,就開始的時候露了一麵就躲到一邊去了,這是待客之道嗎?
董林一向認為自己的修養還算不錯,但也忍不住磨牙:“沒聽見李菲說嗎,林歡忙得不行,如果不是歐楊子鈺的生日,今天她早去上課了!人家把吃的喝的玩的,甚至連來回的車都包了,你還想啥?再說,人家可沒邀請你,是你私自坐上車!就這事兒,我都不知該怎麽給李菲解釋。”他非常懊惱,因為他正在追求李菲。哎,完了,好形象都被麵前這人毀了!
“是她們考慮不周嘛,大家都是同學,怎麽能厚此薄彼呢?”張晉搖搖頭,理直氣壯地道。
三觀再次被刷新。董林有撞牆的衝動。他決定,下學期,他一定、必須要求調換宿舍,如果不行,寧可在外租房!不過,那就得先賺房租費才行。突然看到了張藝帆。眼睛一亮,把張藝凡拉到一旁:“兄弟,打聽個事兒唄!你是咋進天意公司的?”
張藝凡笑道:“上次林歡去山城,正好遇到了,就是在火車站有人持刀傷人那件事,然後正好一起到貴省,我就直接向林歡提出課餘時間到她公司打工。”
“哦,這樣啊!可是你們算是有並肩作戰之誼,我和林歡卻沒啥交情。”董林沮喪地道。
作為天意公司的監事,張藝凡自然已經非常熟悉公司的製度。他笑道:“你直接在公司官網上下載勤工儉學申請表,填好後請到學校蓋章,然後交到公司。要注意選擇好崗位,官網上都有數據。嗯,如果相信我,也可以拿給我轉交,我現在正好剛被調到人事部負責高校生的應聘申請資料管理工作。董事長很忙,她一般不去公司,也不管這些事情。”
董林大喜:“哎哎哎,兄弟,你就好人做到底,幫我合計合計,我應該申請啥崗位唄!”
張藝凡微笑著點點頭:“沒問題,這也是我的工作範圍之一,我在工作時間都在線,你有啥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好了。”對於這些勤工儉學的在校大學生,公司施行彈性工作製,不會按正式員工那樣要求,但是也必須遵守自己事先與公司設定的工作時間,並完成工作任務。
見董林和張藝凡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張晉湊過來問道:“啥好事兒呢?說得眉飛色舞的。”
張藝凡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們繼續玩,我上去看看有啥需要幫忙的。”
“哎,順便讓人拿一杯飲料,不,紅酒!”張晉揚聲喊道。
“休閑室吧台,你自己去找工作人員。”張藝凡回道。
張晉撇撇嘴。剛才不是去了嗎?被李徹一陣擠兌,又不敢和他計較,隻得忍氣吞聲地溜出來了。不是李徹喜歡多管閑事,他一向目中無人,哪裏看得上他?隻因見他責怪工作人員吝嗇,不把紅酒倒滿,還說既然舍不得,幹脆就不要把紅酒拿出來。又說,還把酒窖門鎖著,讓人心裏不舒服。工作人員態度溫和地做出解釋,張晉卻道:“嗬嗬,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啊,以前朝不保夕的時候哪還這樣窮講究?”
李徹正好聽到這話,不禁冷笑:“這誰啊?敢情是來砸場子的啊!小子,小心被抽嘴巴!”
工作人員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幸虧,章玉潔把李徹揪走:“速度,去換遊泳褲,咱們去打水球。”
“哎,來了,小姑奶奶!”李徹屁顛屁顛地媚笑著跟出去,變臉之快讓人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張晉不屑地撇撇嘴,一抬眼看到了不遠處似笑非笑的李靜初,連忙埋著腦袋出來休閑室。內心深處,他是不服氣的,不就是拚爹的富二代嗎?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後啥樣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