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新聞發布
見到一號，no.2領導臉色並無多少沮色。
誰說文人恥於言利不食人間煙火的？瞧瞧，一向雲淡風輕的陳老先生較真兒起來比誰都精明。no.2領導感慨萬千。
no.1領導嗬嗬一笑：“古往今來文人雅士有幾個真是迂腐不堪不懂經濟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才是他們的最崇高的理想。當現實與理想發生衝突，無法實現治國平天下時，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成為一名‘文人雅士’了。但是，真要計較，就是那些專家精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當然，專家們也屬於文人。”
“今天我可是看了一場戲，沒想到張老將軍被擠兌得差點暴走。”no.2領導描述著陳老如何不冷不熱地懟張老，皺了皺眉頭，“雖然結果在預料之中，但張家恐怕不會甘心放棄，肯定會通過其他途徑保持聯係。要知道，他的一個孫女是林歡同學的好朋友，一個是天意園林的高管，還有一個孫子在英國替林歡管理著投資公司。據說，林歡並未因此事而疏離了他們。”
“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親近了，也算勉強到達目的。”no.1領導翻看著那份協議，點了點，道，“要求十個女特種兵，這很好啊，讓人好好選一選。張家上次推薦給林歡同學的那三個兵好像都很有些本事吧？補助高一些，不要太吝嗇，關鍵是政治素質高。院子的估價低了點，沒法交代，當然，既然人家都‘主動’打折了，咱也不好按如今的市價，就用今年供應的酒水抵消吧！”
“可是，酒的數量太少了，不好分配。”no.2領導道。
一號搖搖頭：“不可太貪心，以免小姑娘真的甩手不幹跟著陳老出國去，那時，損失更大。根據了解到的情況，這小姑娘是吃軟不吃硬，這次如果不是借機……咳咳，不然，結果不會這樣了。”
二號隻得道：“行，我讓人好好挑選一批女特種兵，該交代的一定好生交代。這次吳宗霖把事情辦砸了，我也沒想到張家小子居然會那麽‘實誠’，居然舍得讓人如此對待林歡。看來，他倆的關係並沒預料中的那麽親密啊！”
“娘的，被算計了！”張老狠狠地拍了下大腿。回到玉泉山，張老進了書房，不許人去打攪。
老伴剪了幾枝Ju花推門而入。“不是說不準進來的嗎？”張老大聲嗬斥，轉頭一看，是老伴，歎口氣，“我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心裏不舒坦。”
老伴淡淡地道：“不是早就想過後果了嗎？既然你們父子倆都商量了好幾次，那就不要後悔。我隻是心疼欣揚和笑笑，他們才是最無辜的。可惜啊，再也聽不到笑笑喊老婆子‘李奶奶’了，也再也吃不到她做的糕點了！就為了你們的前途，讓我損失了一個好孫女，甚至可能是孫媳。不過，也好，總比進了咱家門兒被算計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好！”
“老婆子，你說啥呢，咋能把我想成那樣？我也不是一向把笑笑當自家孫女看待嗎？”張老聽著不是滋味，辯解道。這事兒，他事先沒讓老伴兒知道，後來老伴兒察覺了，就說不妥，有啥事兒不能直接說的，林歡也不是不講理兒的人，隻要好好商量做做工作，她也理解大家的一片好心苦心。
見老伴也不理解他，張老更是有苦說不出。這不都是為大局著想嗎，如果真提前告知林歡，依著小丫頭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願意的，更別說知道會用這事兒換取張家的前程。
“算了算了，讓欣寧、欣妍和欣然他們好好和笑笑相處吧，這條線還是不要斷了。”張老擺擺手，還是很滿意當時讓欣寧、欣妍去林歡的公司。等欣然回來，得好好和她說說。隻是，欣揚這孩子，恐怕心裏還有些別扭。哎，咱容易嗎？黃土都已埋在脖子上了，沒幾天可蹦躂，不為自家的長遠發展多想想，以後咋辦？
港島。
林歡與其他獲獎選手分坐鋼琴大賽發言人兩旁，平視前方淡淡地笑著，眼底，卻透過熱鬧的人群透過高高的樓宇看向無邊的蒼穹。直到某位記者向她提問，身邊的選手悄悄碰了碰她，她才回過神來。
這位來自港島的記者有些不滿地重複她的提問：“在這種情況下都走神了，林歡小姐，請問剛才你在想什麽？聽說你不僅擅長彈奏鋼琴，在華夏傳統樂器上也頗有造詣，甚至在書畫方麵也沒落下，請問你是如何分配學習時間，要知道，就算你二十四小時不休息，分攤在各種才藝的練習上也沒多少時間啊！”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匯聚到林歡身上，這件事兒可是大家都想知道的。林歡淡笑道：“第一個問題，剛才我在回顧自己比賽的每一個環節，發現有不少缺憾。第二個問題，我平時的作息時間是早上五點半起床晚上淩晨一點休息。我的秘訣是，高效率，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正如中午我與其他選手進行交流時所言，我還通過精神力也就是瑜伽中的冥想寫字作畫練琴，對技藝的提升和領悟很有幫助。大家可以試一試，非常有效的。當然，一家之言，僅供參考。謝謝！”
自然不滿意，記者繼續追問：“就算如此，分配到各項技藝學習上也不到三個小時，而你還有原本的園林專業，還要打理公司，即便是超人都不能完成吧？”
林歡側了側臉，不解地道：“可是，我的老師陳斫陳老就是多才多藝啊，我所學的，不足老師的萬分之一呢！此外，我的那些師兄師姐無不是博學多才，與他們相比，真是霄壤之別。所以，我還得更加努力才行！”
好吧，天才的世界咱不懂。
“林小姐，按照你所言，除了除了學習你就沒有其他活動了嗎？女生不都是喜歡逛街喜歡打扮的嗎？還有聚會旅遊也是必須的吧？另外，你有男朋友嗎？”
林歡輕輕一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永遠不會累。而您剛才所說的逛街打扮不是我的愛好，我也會抽出時間和同學朋友們聚會啊，比如這次到港島，我的家人和所有最親近的朋友都來給我加油鼓勁兒，我非常感謝他們。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很忙，隻恨分身無術，哪還有時間去想其他事兒。小學時老師說過一句話，‘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年少青春正是讀書長見識的時候，不要將有限的年華浪費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這麽說，就是沒有男朋友了？那麽，跟著前來的幾位男士難道都隻是普通朋友？不少人不相信，特別是某些喜歡花邊新聞的記者。
“請問林小姐這次獲獎有什麽感言？”
林歡笑了笑，道：“這是我準備晚宴時才上台發表的，現在還是暫時保密好了。另外，我們其他獲獎選手也在現場，他們都表現得非常出色，不少方麵正是我所不足需要努力的。所以，諸位可以采訪他們，相信不會讓諸位失望。謝謝大家！”
主持人也立即“搶過”話筒，將話題轉移到其他選手身上。雖然林歡是第一名，但藝術界的第一第二並無明顯區別，今天你是第一，明天就有更多的人超越你。
時間有效，記者們也不再糾纏與林歡一人，紛紛向其他選手發問。比如問專業組鉑金獎獲得者張昊天發現自己與林歡之間的差距，張昊天就大大方方地回答，自己對曲子的理解不夠深刻，下來會嚐試林歡小姐介紹的冥想法。也有選手答道，比賽隻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結果，藝術之路隻有起點沒有終點。
總之，發布會非常和諧，沒有任何傾軋不滿，更沒有什麽黑幕內幕，讓某些記者大失所望。
不過，接著，大家又打起精神來，因為隨後還有林歡兄妹開的天意珠寶展示會的新聞發布會，雖然不是所有媒體都得到了采訪證。真是可恨，他們隻發放給大媒體，看不上咱們這些小門小戶！說什麽場地有限時間有限容不下那麽多記者，另外，那是非常正規的企業產品發布，恐怕不會有多少你們喜歡的新聞，所以還是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新聞，什麽是新聞，對於這些小媒體來說，追求的就是如何吸引眼球，捕風捉影也好，憑空捏造也罷，隻要是能把消息賣大價錢就是成功。
天意珠寶的新聞發布會共計邀請了近三百家來自國內外的新聞媒體，一家媒體隻發放兩張準入證，一個攝像一個記者，沒有多餘的。
場地挺寬，每人麵前擺放了一杯清香撲鼻的茶，茶杯上寫有非常飄逸脫俗的“天意園林”四字，旁邊是兩份宣傳資料，一份是天意園林的，一份是天意珠寶的。另有一盒花茶禮品裝作為小禮品。按照銘牌，各自落座，攝影師另有安排，不會妨礙誰。
發布會由天意珠寶的首席鑒定師張奎主持，總經理王文瑞作為新聞發言人。林歡與林豆在後場壓陣。
開始，記者們的提問倒也中規中矩，畢竟絕大多數都是經過何家精心挑選的，但後來便有記者提出不少有關公司隱秘或私人的問題。
比如，天意珠寶是如此起家的？太突然了，就像憑空出現在珠寶界，讓人不由不好奇。
比如，天意珠寶這麽多極品翡翠是從何而來，就算天意園林的身家也不足以支持天意珠寶的開設。
比如，據傳天意珠寶的總監林豆先生對翡翠有一種神奇的第六感，那些含有極品翡翠的原石都是他花費很低的價格賭來的，這是真的嗎？
……
王文瑞不慌不忙地回答。都在預料範圍內。起源？公司總監在賭石上有天賦，所以慢慢白手起家積累了大量的原石，切開後不少是極品翡翠，加上董事長也收集了一些。正好不缺錢，就決定開家珠寶店。就這樣簡單，哪有什麽內情？
“王先生、張先生，二位在業內都頗有名氣，還有貴公司的首席玉雕師顏泓也是如此，怎麽會選擇這家還未開業的珠寶公司，其實連珠寶公司都說不上，隻能算是一家珠寶店了。請問，你們是怎麽想的？”一名記者毫不客氣地問。
“這個問題可以讓我回答嗎？因為我比王總早一步加入天意珠寶，感觸或許更深一些。”張奎笑著道。
“其實，最初我隻是應一位朋友之邀去董事長家鑒定一隻玻璃種帝王綠手鐲，當看到其它藏品，不少是我從未親眼見過的翡翠啊，當場就震驚了，然後就毛遂自薦了。我想，作為一個瘋狂的翡翠愛好者，能夠每天與這麽多極品翡翠親密接觸，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你們說呢？”張奎道。
“聽說張陽明張老也是主動請纓、主動提出讓所有弟子為天意珠寶加工翡翠？顏泓大師也是和您一樣是自薦到天意珠寶公司工作？”
張奎回道：“這就是翡翠的吸引力，現在，請諸位欣賞天意珠寶加工的部分首飾以及收藏的部分翡翠！”
燈光暗下，兩旁的大屏幕慢慢地展開一幅幅畫卷，引來陣陣驚歎。無論懂行與否，在美麗的事物麵前，都無法保持冷靜和清醒。特別是女士們，更是忍不住發出尖叫聲，恨不得立即擁有那些漂亮得無以倫比的首飾。可惜，憑著她們的收入，或許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一件。
別擔心，隨後王文瑞告訴大家，天意珠寶自然不會隻經營高檔天價飾品，還有中檔首飾可以供大家選擇，都是精心製作，不少款式是獨一無二的。
“後天，天意珠寶將舉行一場別開生麵的展示會，在場的各大媒體可以如果有興趣的待會兒可以登記獲取出入證！但是，因安保需要，請各位務必帶上護照、身份證等有效證件，現場不得隨意走動，不得采訪不得提問，不得幹擾貴賓。具體要求隨後我們會發放采訪須知。”王文瑞的話讓記者們很是不滿，不能采訪的新聞怎麽是新聞？聽說到時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名流參加展示會，隨便采訪一位都是大新聞啊！
王文瑞笑著提醒大家：“諸位可不要浪費了桌上的茶水啊，這可是選用了非常名貴的玫瑰製作的花茶，具有促進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養顏美容、消除疲勞、保護肝胃腸等功效。另有一份深受天意園林客戶喜愛的小禮物，作為今天的答謝。謝謝大家的光臨，無論是天意珠寶還是天意園林，都是上天的恩賜，值得大家期待和珍惜。再次感謝！”
有人提出想采訪林歡和林豆，被婉拒。董事長林歡很忙，前麵也說了，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做生意不過是因為養家糊口，並非主業，她的主業是神聖的藝術！總監林豆先生也忙啊，作為一位有天賦的賭石專家，需要不斷學習不斷領悟。
但是，在何家的建議下，林歡還是同意了明天下午兩點在何家接受港島某衛視被稱為“大頭娃娃”主持人沈伊的采訪，時間限製在一個小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