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爹娘的凶手
“參見宮主!”淩雲半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頭微垂。
“起來說話!”一身淡紫衣衫的白可清反背著雙手,背對著淩雲,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而原本應陪在她身邊的冷宇,此時也不見蹤影。
“是!事情查出來了!”淩雲淡淡的起身,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
“說!”白可清沒有回頭,但是背在身後的手指出賣了她的緊張,她怕事情真的會如自己想的一般。
“是白易遙!”沒有多說一句,淩雲隻挑中心。
“你們確定沒有錯嗎?你們隻用了兩天的時間,明天才是第三天!”白可清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嘴唇被牙齒咬得發紫,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她有些後悔讓人去查,但是,也不可能做視不理:“理由是什麽?”
“白尚書對宮主太過寵愛,因妒忌而起殺心。”淩雲看著白可清,眼裏有著無奈,人心就是這樣,誰也沒辦法改變。
白可清聽到他的話,纖弱的身子微微的晃了晃:“你先回宮,有事情我會找你們。”從頭到尾,白可清始終沒有回過頭,她不想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很想哭,但是習慣的堅強,讓自己連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
“是!”淩雲動了動唇,想說什麽,卻隻是靜靜的退了下去。
陽光透過樹枝,照在窗台上,陽光下的白可清,輕輕的眯起眼,看著遠方,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為什麽在這之前,爹娘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姐姐是因為私奔才離家出走的,為什麽也不告訴自己,姐姐和冷顏之間的關係,如果說——如果說當初一切都攤開來,那麽事情會不會就簡單一些,自己也不會喜歡上冷顏,所有的人都不會受傷,小雅也不會因為冷顏而陷害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一陣輕風揚起,裙角隨風飄揚,把白可清襯得如天邊仙子,而非人間凡人。
“你在想什麽?”冷宇進房間看到窗邊的白可清,心裏升起莫名的恐懼,想要把她抓回來,他不喜歡她總是出神,出皇宮以來,她出神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沒有!”白可清垂下眼眸,自己怎麽了,出皇宮的時候不是還想著要快點去找顏嗎?等到一切事情都清楚了,真相大白了,為什麽卻沒有勇氣去了呢?姐姐——應該在王府吧!~她——是不是很幸福的和顏在一起呢?
“看著我!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沒的!”冷宇有些氣惱的扳正她的身體,強迫她看著自己。
白可清皺了皺眉,無奈的看著他:“你好討厭!~”嬌嗔的口氣,差點讓冷宇失了神,他連忙別過頭去:“什麽時候去王府?”聽到他的話,白可清的背脊僵直著,似木偶般,眼光頓時冰冷下來,那個害自己失去一切的王府,記錄自己所有不堪的王府,也遺失了自己的心的王府,又愛又恨嗬,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凡的老百姓,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但是,他甘心與自己過平凡的生活嗎?姐姐呢,他又如何能放下,人心都是貪婪的,他又能例外嗎?
“如果不想去,可以再在客棧裏住一些時候,等你想去的時候,我再陪你去。”冷宇輕撫她長長的秀發,發現了她的不對,也不免強她,隻要她開心,自己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我買了一些東西回來,來看看吧。”白可清蹙著眉,被冷宇拉著走到桌邊,她對他買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她甚至有趕他出去的念頭,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反到是冷宇察覺了,胸口傳來悶悶的痛,自己先開了口:“你休息下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白可清看著他出去了,立即趴在了桌上,看著他買回來的東西,全都是自己愛吃的,用的,卻從來沒有為他自己想過,一絲內疚劃過心底,他這樣無怨無悔的對自己好,卻沒有絲毫過份的要求,自己卻把他當成創傷藥,受了傷,就找他,那麽多的苦,都是他陪著走過來的,如果沒有他,自己真的會瘋掉吧!
隨手拿起一件淡粉色的衣衫,白可清的唇邊,掛著一抹不可察覺的笑容,撫著柔滑的衣衫,心裏突然冒起想要穿給他看的念頭,白可清一把拿起認衫,走到屏風後麵去換。
明眸皓齒,纖塵不染,如墜入紅塵的仙子,微風拂過,帶起了衣衫的一角,頭上粉色的發帶,也隨風起舞。
“你好漂亮!”
“誰!”白可清驚慌的看了看房間,耳邊怎麽會,怎麽會響起顏的話語~他在這裏嗎?白可清把身子探出窗外,看向樓下的院子,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你看這裏行嗎?遙遙!”冷顏寵溺的看著身邊的白易遙:“王府比較清靜,你怎麽又不願意住呢?”
“我不想待在那裏,白可清不就是住過嗎?我不想住她住過的地方!”一身紫衣的白易遙皺著眉看了看四周:“雖然比不上王府,但是這裏也不錯,我就在這裏住著等你迎娶吧!”白易遙微笑著轉過頭,看著冷顏,她知道,冷顏一直喜歡自己的,從一開始到最後,就隻喜歡自己一個人。
“哥,你不能這樣!”冷宇看到他們,連忙去阻止。
“為什麽不能,你哥喜歡我,我喜歡你哥,有什麽不可以的!”白易遙不等冷顏說話,立即開口反擊道,她對這個冷宇是又愛又恨,自己明明長得傾城傾國,為什麽他就不肯多看一眼,還處處和自己做對,不知道什麽叫憐香惜玉嗎?如果不是他對自己冷若冰霜,自己也不會和冷顏在一起。
“哥!………”冷宇理會白易遙,隻是定定的看著冷顏:“你難道忘記我說過的嗎?丫……白可清回來了,你要怎麽麵對她?”
“別和提她,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白易遙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防備的看著冷宇。
“隻要遙遙開心,我什麽都不在乎!”冷顏寵愛的看著白易遙,似乎眼底真的容不下任何人了。
白可清纖弱的身軀晃了晃,她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卻不小心碰倒了放在走廊邊的花盆,花盆碎裂的聲音,把三個人的視線都拉到了她的身上,白可清蒼白著臉,顯得有些慌亂,不知道要怎麽做。她無措的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努力壓製著喉嚨裏的腥甜,她沒有哭,隻是慌亂過後有些失神,粉色的裙角也如退色的花瓣,顯得如此的蒼白,似乎說什麽,都是多餘的。
看到白可清,白易遙的眼裏閃過妒忌和厭惡,該死的比自己還美麗。
“丫頭!”冷宇擔心的看著她,她怎麽跑出來了!還是瞞不住了嗎?
冷顏也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可清,她似乎瘦了,卻比以前更美了,一身粉色的衣衫,襯得她不似凡人。
白可清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們,微微勾了勾唇:“我沒事,也許,這就是你要的,是嗎?”白可清如同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目光清亮的看著冷顏:“如果——如果是,那麽把休書給我吧!”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一開口,就開始流淚,自己不想,也不要用淚水留住任何人。
聽到她的話,冷顏的心裏閃過不舍,他沉默著,沒有出聲,不願意,他的心告訴他,不願意放她走,不可以……
“顏,你寫給她吧,免得她死纏著你。”白易遙目光含情的看著他,如果不寫,自己就沒戲唱了。
“我……”
“明天給我吧!”白可清慘然的笑了笑,回頭向樓上走去。
“你別在那裏胡說八道,別忘了你隻是個殘花敗柳,自己的男人不要你了,你就來勾引別人,我可不像丫頭那麽好心,你這麽對她,她還當你是姐姐,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你和丫頭簡直沒得比。”冷宇狠狠的瞪了白易遙一眼,跟在了白可清身後走了,而冷顏的目光也定在那一抹粉紅的身影上,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突然,白可清的身子軟軟的向後仰去,地麵上鮮豔奪目的血漬讓人觸目驚心,冷宇趕緊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擔心的呼喚她,冷顏也顧不上身邊的白易遙,也跟著上前去看她,如果她有什麽事,自己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臭男人,給我滾開~”一支長劍毫無預警的從他們倆的身後刺過來,驚得兩人連忙向一邊閃去,水月趁他們閃開之際,飛身向前,接住白可清倒下的身子。
“你不是清清撿回來的丫環嗎?”冷顏驚愕的看著她:“你怎麽會在這裏,之前清清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還是你和別人串通好的,我早該防著你的。”冷顏冰冷的看著水月,眼裏迷漫著殺氣。
“臭男人,如果不是你不明事非,宮主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嗎?你簡直胡說八道,也是宮主一直喜歡你,不然我早就結束掉你的性命。”水月看著冷顏的目光,充滿了恨意,如果不是他,宮主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樣子,從前宮主從來都很少發病的,但是現在,自從和冷顏掛上關係,宮主犯病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間隔時間也越來越短了,想到這裏,她不禁低頭憐惜的看了白可清一樣,之前的絕顏女子,如今臉色卻如此的蒼白,透明得似乎風一吹就不見了。
“你放下她!”冷宇靜靜的看著水月:“她經不起刺激,我知道你是為她好,但是如果你不想她這麽早就喪命,就放下她,讓她回王府。”
“她口中的什麽宮主?”冷顏帶著疑惑的眼光看著冷宇,但是對方卻並沒有回答他,於是便把目光轉向正在為白可清擦拭唇邊血跡的水月。
“你還有那個資格來問嗎?我告訴你,從宮主出王府大門的時候,你就喪失了所有的權利,更何況……”水月把目光轉向冷顏身後的白易遙:“更何況你不是有那位心愛的白易遙了嗎?我告訴你,你心愛的人兒,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放過,如果不是宮主及時趕到,我想,她的陰謀恐怕就得懲了吧?我說得對嗎?白姑娘!”水月在最後三個字上加了重聲,別有用意的看著她。
對著水月的咄咄逼人的目光,白易遙有些膽怯,她不自在的別開眼:“我沒有!”心裏想著她是怎麽知道的,如果這樣的話,那白可清也知道了,更別說爹娘了,這樣一來,那更不能留,一個都不能。
“水月是吧,麻煩你不要說出一些丫頭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冷宇看著她,目光也開始冰冷,知道她是為了丫頭好,所以自己不和她計較,但是她沒有腦子嗎?這樣子說出來,等於讓人家知道,然後來殺人滅口,她有危險不要緊,但是他不允許丫頭有危險。
“不能說嗎?宮主總是怕傷害到別人,但是她心疼的人可知道自己傷她有多深!”水月恨恨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是無恥之徒!哼~”水月扶起白可清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站住!”冷顏輕哼了一聲,“你以為你能帶走她嗎?”
“難道,你還想要讓她去麵對你的正王妃,你的小情人~”水月挑了挑眉,諷刺的看著他。
“把她給我好嗎?”冷宇軟下聲音,為了白可清,他什麽都願意,包括向人家低頭。
水月垂下眼眸:“你可以跟上來,但是他不準!”水月咬牙切齒的看著冷顏,恨不得撕了他,但是礙於宮主,她什麽都不能做。
冷宇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跟了上去。
“宇!”冷顏看著冷宇,張了張口:“她是我的妻子!”
“休書記得明天給!”水月毫不留情的對冷顏說道。
“我不會休了她的,她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妻,我的娘子,我孩子的母親。”冷顏看著水月,眼裏有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你不配,從她的孩子流掉的時候,你就不配了。”
“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其實我和她根本沒有……沒有……”冷顏俊顏微紅,大家都已看出是什麽事情來。
“你給宮主下了幻藥?”水月不確定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怨恨。
“對!我那時候對她沒有感情,所以也不可能和她同房。”冷顏低著頭,心裏也為當初的事情後悔,如果同了房,那麽白可清就可以一生一世都跟著自己了。
“那你還對她說愛她,那你還騙她?”水月的聲音尖銳起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冷顏一手搞出來的,包括宮主的病會複發得如此的頻繁。
“我……”冷顏頓時語塞,當初根本沒想過會真的喜歡上她,直到後來她消失之後,心痛失落告訴自己,真的愛上她了。
“你知道嗎?因為你下的幻藥,宮主的舊病複發,我就說嘛,在沒遇到你之前,宮主一直好好的,結果一跟你掛上關係,就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你覺得你是個好人嗎?你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家夥,還是王爺,哼,宮主當初真是瞎了眼,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水月說完,也不理他們有什麽反映,扶著白可清便上樓去了。
“你……”冷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水月把人帶走,卻做不了絲毫的挽回,因為要打起來,會傷到清清,這是自己最不願看到的。
“你怎麽不去請大夫?”水月責備的看著站在窗邊的冷宇,他幾乎不做任何事情,讓自己懷疑留下他是不是個錯。
“沒有用!丫頭之前犯過病,我找過大夫,大夫說隻要她不傷心,就什麽事都沒有。”冷宇把投向窗外的目光,調回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的身上,看著她昏迷卻依舊緊蹙的眉頭,冷宇的心都糾緊了,他多想能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但是卻隻能看著她痛苦,更何況,她的心裏,根本沒有自己。
“宇……宇……”床上的白可清開始不安起來,緊閉著雙眸,頭卻不停的晃動,似乎在害怕什麽:“快走……”
“冷宇,宮主叫你……”水月讓出位置給冷宇坐下,一旁看著白可清的樣子,也忍不住心酸,進王府前還好好的,如今卻這樣了。
“我在這裏,我在!我一直都在!”冷宇握住她亂抓的雙手,溫柔的說道,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冷顏,不是別人,是自己,真的好開心,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心裏,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似乎感覺到了安全感,白可清不再掙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水……”
冷宇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水月,倒水來!”
“來了來了!”水月手忙腳亂的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遞給冷宇。
“來,喝吧,小心點!”冷宇把水杯湊到白可清的唇邊,白可清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水杯,半晌,才放開來:“我又連累你們了!”內疚的表情出在了白可清的臉上,她向冷宇的懷裏窩了窩:“我很沒用,對不對!沒有人會喜歡動不動就吐血的人。”輕輕的低下頭,不讓他們看到奪眶而出的淚水。
“不會,不會的!”冷宇輕拍她的背,也不去拆穿她,一直都那麽堅強,哭下會比較好,老是悶在心裏,遲早會出事。
“宮主,你不要那麽想,我們都喜歡你,愛戴你,你看,四閣主,還有淩雲,都叫我來保護你,怕宮主你再出什麽差錯,他們都惦記著你的,希望你早日回去呢!”水月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哭!”白可清抬起頭,蒼白如紙的嘴唇輕輕濡動著,“要堅強!”水月看著白可清虛弱的笑容,點了點頭:“我會的,宮主!”
“好了,別惹丫頭再難過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冷宇責備的看了水月一點,對白可清說道。
“我不餓,放心吧,我等下就會好了。”白可清勾了勾唇,虛弱的笑笑,蒼白的臉孔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你怎麽出來了,宮裏交給淩雲了嗎?”
“嗯,大家都不放心宮主你,所以叫我來看看,結果……”水月沒有再說下去,怕勾起白可清的傷心。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白可清沉吟了一下:“我有話要單獨對冷宇說。”
“那好吧!”水月看了冷宇一眼,猶豫了一下,才慢慢的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白可清輕輕的閉上雙眼,把內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周,發覺身體無恙了之後,撐起身體,輕巧的下了床。
“你……”冷宇詫異的看著她,她這麽快就好了嗎?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白可清一個旋身,在桌邊坐了下來:“我現在好多了!”白可清靜靜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宮主,尚書的女兒!”冷宇避開王府,並沒有說她是王妃。
白可清看著他,沒有出聲,良久,才低下頭,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不要這樣!有什麽話你就說,好嗎?”冷宇有些慌亂的看著她,莫名的不安溢滿胸口。
“你走吧!”白可清抬起頭,清亮的明眸定定的看著他,眼裏沒有一絲猶豫和不舍。
聽到她的話,冷宇心底一震,她要說的就是這個嗎?冷宇的背脊漸漸變得僵直,放在身側的雙手,也漸漸收緊:“我不走。”冷宇倔強的別過頭。
白可清垂下眼,輕輕咬了咬唇,狠下心來:“我不需要你留在我身邊!”她輕輕的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到窗邊,陽光肆意的散在白可清的身邊,讓她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下,從始至終,沒有看冷宇一眼。
冷宇轉頭看著白可清冰冷的背影,心底傳來一陣陣刺痛,她把自己當什麽了:“我就不能留下來?是不是出了皇宮,你不再需要我,所以,你就趕我走?不可以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嗎?我會繼續保護……”
“不必了!”冷漠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不耐,似乎連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冷宇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她就那麽不想見到自己嗎?還是因為自己是冷顏的弟弟:“就不能了嗎?一點餘地都沒有了嗎?你要我怎麽做,隻要你高興,你要我怎麽做都可以!”冷宇痛苦的低吼著。
“我說過不必了,你做什麽都不會讓我開心!從一開始,我都沒有喜歡過你,所以你也不要在我身邊做一些無謂的努力,再說了,你和冷顏是兄弟,你應該知道,兄長妻,不可欺。”背過身的白可清,沒有人看到她蒼白如紙的小臉,和顫抖的嘴唇,輕輕的眨了眨眼,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淡淡的呼吸著,不讓他覺察出自己的不同。
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刃,**了冷宇的心底,他幾乎痛苦得無法呼吸,他想到了死,但是理智馬上告訴他不可以,丫頭一定是有什麽苦,才會趕自己走的,她那麽善良,不會這麽絕情:“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為難你,別怪,我會……”
“你要我拿掃把趕你嗎?”白可清冷嘲熱諷的打斷他的話,阻止他說出為自己想出來的借口,“別再做第二個我,我希望回來,不會再看到你。”輕輕的說完,她步出了房門,獨留冷宇一個人在房間。
“宮主……哎……”水月看著一路直走出來的白可清,不知道冷宇是不是惹她生氣了,隻好跟了上去。
房間裏,冷宇痛苦的看著四周空空的房間,前一刻還在自己懷裏的人兒,此刻卻不見了蹤影,更狠下心來趕自己走,她真的有那麽討厭自己嗎?到底要他怎麽做,她才能放任自己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