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廁所
從肥豬辦公室出來，我心裏開心得很，雖然沒有150塊，但是100塊也不少了。重要的是，小倩又可以在宏發電子廠了。
說實話，來冬莞這麽長時間，除了燕姨，姨夫，熟一點的就是小倩了。燕姨是親人般的那種熟悉，而小倩呢，是朋友間的熟悉。我們是同齡人，有很多話可以說的。
我正在走廊上開心的走，燕姨過來了，頭發和衣服她已經整好了，不像剛才從肥豬辦公室出來那般狼狽了。
燕姨喊住了我，說是樓下包裝組比較忙，叫我去幫她一下。
我說不去，今天肥豬已經明確說了，我可以休息的。說完這個，我還加了一句，燕姨，你上次不是答應我了嗎？不讓我幫你打包的，怎麽現在又想讓我幫你打包？剛才我可看見了，你在肥豬辦公室沒幹好事哦。
我以為我這麽一說，燕姨不會再讓我下去打什麽鬼包了。
哪知道燕姨來了一句，誌文啊，我不管你怎麽說，今天下午你必須幫燕姨打包，還有晚上也得加一晚上班。你不知道嗎？今天是月底，明天就要計件做表格了。
我說，管我屁事啊？我又不是包裝組的，我是焊工組那邊的。晚上還加班？想得美，誰愛加班誰加去！老子不去！
燕姨氣得臉紅，吼到，誌文，你去不去？
我硬頂著，不去！
燕姨胸氣得一鼓一鼓的，她說，誌文，你以為燕姨現在管不了你了是吧？告訴你吧，你老爸已經到了大朗鎮了，他就在一個家具廠做事。
什麽？我爸也來冬莞了？我趕緊反問了一下燕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要是我老爸真到了大朗鎮，大朗那邊等我這邊很近的，小中巴走高速一個小時就到了。
燕姨笑笑說，這個沒必要騙你。你啊，趕緊下去幫燕姨打包，我也不跟你說假話，如果連續一年，我工作績效能排第一的話，那麽就可以升組長了。你想想看，燕姨要是升組長了，你在宏發電子廠，日子不是好過些？
我不想回答燕姨的問題，媽的，我又不是在打包流水線做，就算燕姨真的當上組長了，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啊？
我之所以答應下去幫忙，是怕我老爸，他那性格，我是真怕。
就這樣，我一下午，還有一晚上都在拚命的幫燕姨打包。組裏麵其他幾個打工妹看了，直羨慕燕姨，說燕姨真是好福氣，有這麽一個手腳麻利肯幹活的侄兒。
燕姨呢，按照老規矩，在那嗑瓜子，得意洋洋的說，誌文的確是個好小夥子啊，你們誰看上了，我這個燕姨可以幫忙介紹的。
我暈的要死，槽，我陳誌文又不是沒人要，用得著你燕姨幫忙介紹女孩子？真是的，再說了，我年紀還小，還不太想找女孩子，我現在就隻想快點把焊工技術學到手，然後離開這個鬼宏發電子廠，離開肥豬，離開燕姨……
我一邊憤憤的想我的事，一邊拚命的幹活。幹慢了，燕姨又要在那裏羅裏吧嗦。
幹到快十點了，包裝組裏麵其他人都走了，我也想走，因為這一天下來，我幹的活真不少。
可是，燕姨不讓我走，說雖然是穩拿第一了，可是，差距還沒拉開啊。
我聽的是火冒三丈，他媽的，要不要臉啊？已經幫忙做了這麽多，還不夠啊？我又不是你燕姨家的奴隸。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奴隸吧，也有休息的時候吧。
燕姨死活就不同意，她說，不管我加班到幾點，反正要把兩大包成品打包完。至於她嘛，現在得回去睡覺。
我就頂，燕姨，我不幹了，我也要回去睡覺。
燕姨就笑，說，你可以回去。但是呢，你老爸今天晚上來我這看你了，正在房間等呢。我是跟他這麽說的，說你在宏發電子廠做的很認真，每到月底，就很勤快加班。你這要回去的話，你老爸肯定會剝你皮的。
我氣得胸痛，直接罵了一句，草你媽個逼啊，我上輩子得罪你了？
燕姨不理我，直接離開車間了。
說真話，要不是因為老爸來了大朗鎮，我今天真不會任由燕姨這麽虐待我，什麽玩意啊？
媽的，誰叫我攤上這麽一個壞脾氣的老爸呢？
兩大包成品，就是50包小成品，就算我速度再快，也要幹到一點多，如果慢一點的話，估計不用睡了。
所以，我也不去抱怨了，趕緊打包！
就這樣，我一門心思在車間打包，什麽事都不管。
還別說，我做事速度還是可以的。大概一點不到，兩大包成品被我打完了，本想著回燕姨那睡覺，可是一想，老爸在那裏啊，上次聽肥豬和燕姨說，老爸跟燕姨也幹過，我這要是回去，萬一碰到兩個人在幹，我這個既做兒子的，又做侄兒的，怎麽說？
算了，為防萬一，我還是不回去睡了，就在車間眯一會，反正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至於老爸和燕姨那點亂七八糟的事，我也沒興趣管，也不是我這個晚輩能管的事。
老爸在村裏出了名的花心，還有脾氣差，爺爺和媽媽都管不住他，我一個初中才畢業的兒子，怎麽管得住？
這麽一想，我心就寬了，加上加班真的是很累，我就直接趴在箱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我朦朦朧朧聽到旁邊廁所有聲音。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做夢呢？怎麽可能呢？大晚上有人跑到打包車間廁所，那人不是有病嗎？
我不理，繼續趴在箱子上睡。
可是，聲音越來越大，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還有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我不熟悉，可是女人的聲音，我隱約聽過，好像是在肥豬辦公室聽過。
我第一印象是，不會又是那個跟肥豬亂搞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亂搞吧？
好奇心驅使下，我偷偷摸到廁所門口去了。
打包車間的廁所，是整個宏發電子廠最破的一個廁所，門上有一塊板子都掉了，車間女工一直叫肥豬去換，肥豬就是不換，說是廠裏沒那個閑錢。
透過門縫隙往裏麵那麽一看，我以為我眼睛出問題了，怎麽可能是她呢？
裏麵赤身裸.體，奶.子晃得厲害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宏發電子廠的廠長，也是肥豬的親姐姐梁小花。
男的我不認識，他戴個眼睛，皮膚嫩嫩白白的，跟女人差不多。
我心裏一樂，槽，有意思，肥豬是個畜生騷.貨，報應來了，想不到，他親姐姐也是個騷娘們，太解氣了。我心裏就一個想法，讓那男的狠狠搞梁小花，最好把她搞死！
我屏住呼吸，認真聽兩個人談話。
男的說，小花，我說去我廠裏辦公室裏搞，你不同意，我還以為你要開賓館呢，哪知道，你選了這麽個地方，又髒又破。
梁小花說，李廠長，這你就不懂了。在你們廠偷.情，我可不敢，我老公好幾個同學在你們廠當中層管理，萬一被發現了，我老公要跟我離婚，我這廠長還當不當了？到時你養我啊？再說了，在宏發電子廠，我是廠長，我弟是主任，就算被發現了，也能壓得住。還有一個嘛，你不覺得現在很刺激嗎？
說完，梁小花就一個勁的往那個所謂的李廠長身上蹭，那眼神騷的不像話了。媽的，我以為燕姨已經夠騷的了，哪知道，梁小花比燕姨還要騷。
果然，沒有最騷，隻有更騷！
不要說他們兩個刺激的動作，就是光看一眼梁小花那騷氣衝天的眼神，我就受不了，下麵漲得厲害。
李廠長也是被梁小花蹭得是麵紅耳赤，下麵那玩意也跟我的差不多。
二話不說，李廠長大聲喊了句騷.貨，我來了……
我那叫一個驚訝，槽，男女之間還能用這個姿勢啊？不錯，我又學了一招。
要說李廠長還真是厲害，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勁？就這麽一個高難度動作，一直運動著……
完事後，梁小花也不急著穿衣服，而是嗲聲嗲氣的跟李廠長說，李廠長，宏發電子廠要的那批便宜原材料，這個月還有沒有啊？
李廠長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別的廠是沒有了，因為最近上遊廠漲價很厲害，不過你梁小花嘛，絕對有！明天你讓你弟到我廠辦公室去，我給他開單子。
梁小花就說，謝謝你了，李廠長。
李廠長一臉壞笑的說，咱倆還謝什麽呢？
然後，梁小花就做了一個讓我既興奮，又想吐的動作，她……她……居然李廠長那玩意弄到嘴裏吃掉了。
臥槽，這……這……還是我平時在宏發電子廠裏看到的那個……那個一本正經的女廠長嗎？
來不及再想，我悄悄的回到車間。
主要是怕李廠長搞我，他個子比我高，萬一他惱羞成怒打我，我肯定吃虧。反正這事我知道了，有空我肯定要去跟梁小花說的，現在嘛，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躲下先。
回到打包車間，我繼續睡。
後來，燕姨過來上班了，還算她良心沒有全部被狗吃掉，做了一大碗紅燒肉給我吃，說我昨天加班辛苦了。
我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燕姨，燕姨，我爸昨天真來了？
燕姨說，來了啊！
我又問，那我老爸睡哪？你房間那麽小，又沒多餘的床。
燕姨就臉紅的罵我，小屁孩，別什麽事都亂問，紅燒肉都堵不住你嘴？
罵完之後，燕姨就不理我了，屁顛屁顛跑去倉庫過稱了。
是這樣的，打包車間的活，月底要統一計較過稱入庫上單。
我不去湊熱鬧，繼續吃紅燒肉。
正吃著呢，肥豬一臉陰冷的走過來，說，誌文，別吃了，快去廠長辦公室，你小子倒黴了，連我姐都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