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兩萬一斤？
做夢呢吧？
四五千一斤的價格她倆略有耳聞，如今……
兩人對視一眼，咯咯的笑起來，給少了她倆肯定不幹，但這若是往多了給嘛……又不是不正當途徑，有錢不要是傻瓜！
“多謝賴大叔！”
“謝謝賴大叔！”
兩人很快幫賴大叔稱好重，分門別類的將藥材收裝好，那些靈芝稱完不到二斤半，一共四萬九千多塊錢，賴永斌按照慣例四入五也入的直接給了五萬塊。
五捆嶄新的大票擺在眼前，兩個姑娘捧在手上眼珠子直直盯住，都不肯眨一下眼，就好像如果不盯緊，那鈔票就會憑空消失一般。
想想自家女兒對鈔票無所謂的態度，就忍不住心酸又感歎，賴永斌抬手用手背揉了揉鼻頭，輕咳一聲開口道：“你們兩個小丫頭帶這麽多現金不太安全啊，你們有沒有身份證？可以去銀行開個戶，存銀行方便的多。”
這次和以往都不同，以前每次賣的錢最多也不超過一千塊，貼身揣起來倒也無妨，可這次這麽多現金，她們回去還要走兩個多小時的山路，萬一被心懷叵測之人盯上可怎麽辦？
兩個姑娘回過神來，愣愣的搖頭，“我們還沒有身份證，還沒滿16歲呢。”
這就不好辦了。
賴永斌深吸口氣歎了一聲：“那你倆趁天沒黑趕緊回去，把錢給你們家長存起來，他們有身份證，能辦銀行卡。”
說著，賴永斌拿出自己包錢的報紙把五捆鈔票卷起來，又在外麵套了幾層塑料口袋，綁緊，放到一個麻袋裏卷起來，最後放進另一個麻袋裏，然後一隻手把麻袋拎起來離遠了看了又看，確定從外麵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才把麻袋遞給許璿。
“千萬別離手啊！”
兩個姑娘還有些小興奮，許璿嘻嘻笑：“放心吧，人在，麻袋就在！”
賴永斌看了看兩個小姑娘臉上燦爛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模樣，低低歎口氣，搖搖頭。
唉，真是太年輕啊，還不懂世道的險惡。
“行了，今兒個叔就不多留你們了，快走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
“哎！”
“我們走了，賴大叔，謝謝啦！”
兩個姑娘揮手和賴永斌再見，一個背著裝錢的麻袋，一個背起穿山甲麻袋，腳步匆匆趕緊往回趕。
許璿和司雨都在心裏盤算了，她們倒不怕路上有什麽不測，畢竟，如今有動物們作伴撐腰，一般的劫匪應該不是對手。
她們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的感覺，心裏有了主心骨，尤其是許璿，畢竟也是有過30年生活經驗的人，雖說那30年的生活品質不怎麽樣，但至少膽量如今是練出來的了，尤其是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
這凡事啊，隻要有了信心，就無所畏懼。
兩人很快下了大馬路，來到山裏小徑。
“穿山甲！穿山甲！”
許璿壓低聲音，喚著穿山甲。
很快，草叢裏鑽出個尖尖的小腦袋，“我在這兒。”
許璿衝它笑笑，轉頭示意司雨把麻袋放下來，兩人小心的撐開麻袋口，讓裏麵縮成團的小家夥們爬出來。
“怎麽樣？是你的家人們麽？”
“是是是！”
穿山甲開心極了，逐個的和家人們擁抱。
之前許璿就已經用意識和被救的穿山甲們確認過了，一共就這些隻，幸虧她們趕到的及時，一隻都沒有被賣掉。
“謝謝！太謝謝你們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們才好……”
“是啊，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許璿一邊笑著點頭，一邊翻譯給司雨聽，司雨也咯咯的笑起來，“行啊，以後你們若是見著這山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記得告訴我們哦，我們現在就缺錢呢。”
穿山甲們雖然不清楚什麽是錢，但是值錢的東西它們是明白一些的，比如人們都想要的東西，那就肯定是值錢的。
“行，沒問題，我們以後肯定多多留意。”
天色不早了，兩人背起麻袋繼續趕路，穿山甲一家沒有離開，而是跟著繼續走，它們的活動範圍原本就是這山裏再往深處一些的。
兩人和一群穿山甲一路走著，一路閑聊，穿山甲們詢問到底都有什麽是值錢的，許璿和司雨也憋著勁的思考在這大山裏麵，究竟有什麽能值錢？
“藥材唄，珍貴稀有的藥材，今天的靈芝就賣了不少錢呢。”司雨嘻嘻笑道。
“對，除了藥材嘛……誒，小雨，你說這山裏會不會有什麽金礦啊、玉礦什麽的？那些東西更值錢呢。”許璿眼角眉梢都飛揚著快樂的情緒，就好像眼前就是座金山銀山。
司雨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你什麽時候聽說過咱這邊有礦產的？你不知道都說咱這片兒是窮山惡水麽？”
“窮山惡水？”許璿不服氣了，“你不看看咱這金鱗蚺、金絲雀、金絲猴的，全都是金色的，保不齊這地底下就是金礦呢！沒聽說不代表沒有，你這膽子得大一些，思路也要放寬些，要先敢想，然後我們就去做！”
許璿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司雨的肩膀，語重心長：“小雨，咱們現在不一樣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在家裏不受待見被欺負的孩子了，我們指望不上家裏那些人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我們就得靠我們自己，如今我們有這樣好的優勢，你的思路要再大膽些，知道麽？”
司雨畢竟不是許璿，她隻是聽許璿給她將過她經曆過的那些神奇經曆，不是自己親身感受，理解的畢竟有限，況且，很多觸動人心的事件許璿並沒有說給她聽，加上她本就是保守沉穩的性格，想要她很快轉變，有些難。
“哎呀，沒關係沒關係，不急不急，你慢慢來。”
許璿看出了司雨的猶豫和為難之意，她也覺得想要平白無故的改變一個人著實不易，趕緊安慰幾句。
“沒事，還有我呢，咱倆是黃金搭檔！”
很快，大家就到了穿山甲的地盤，與小家夥們告別，兩人輕裝上陣，速度更快。
“小璿，口渴了，一會兒走到前邊山泉那裏咱們喝口水歇歇腳吧。”
“行啊。”
兩人速度不慢，小臉都紅撲撲的，細嫩的皮膚上鋪著一層細汗，夕陽映照下，水潤，緋紅，泛著光。
所謂山泉，不過是從山坡間岩石縫隙中滲淌出來的很小的水流，別看水流小，日積月累，將下麵的石頭砸出了一個坑，正好可以盛放一小灣泉水，溢出來的泉水自缺口淌出來，再次滲入地下，所以這處泉水前不見小溪，後不見河流，就好像憑空變出來似的，過往的村民趕路都不用自己帶水，來這裏喝就行。
許璿和司雨每人喝了幾大口甘甜的泉水，沁心透涼，再想想麻袋裏的鈔票，別提心情多美麗了。
“有了這些錢，咱倆念完高中肯定沒問題，不過要上大學，還是得加把勁兒呢。”許璿拍了拍裝錢的麻袋笑著道。
“嗯。”司雨點頭，“時間還有，咱們就多辛苦辛苦，無論如何，都要考上大學。”
“那是當然。”
“小璿，這些錢你打算藏哪裏？”
“藏什麽藏呀？實在沒地方藏，不如哥哥幫你們先收著？”
驚聞一道痞裏痞氣的男聲，二人心裏咯噔一跳，謔的轉身，隻見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兩個男青年，一個身著格子襯衫，一個穿著短袖T恤，兩人的頭發都不短，染成了金黃的顏色，看起來和她倆上次見著的金絲猴差不多。
許璿下意識把麻袋抱進懷裏，朝司雨側了身，將麻袋護在兩人中間。
“哎喲，還躲什麽躲呀？你們還能躲到哪裏去？這荒山野嶺的，遇到壞人可就糟糕了，不如哥哥幫你們拿著？”
格子襯衫的男青年嗤嗤笑著，邊說邊往二人的方向移步過來，不緊不慢的神態，倒好像他們真是保護妹妹的好哥哥一般。
隨著男青年的靠近，許璿把麻袋反手藏在背後，和司雨一點點往後退。
打架？她倆肯定不是金毛男青年的對手，硬碰硬肯定是她們吃虧，必須智鬥。
“怕什麽？哥哥們又不會傷害你們，看看你們的小臉蛋兒……嘖嘖嘖，都煞白了，剛才紅潤潤的多好看！”
T恤男說著，和格子男對了個眼色，示意他這倆妞兒姿色不錯，今天有口福了。
格子男立刻心領神會，還不忘朝四周看了看，確保周圍無人，今天若是能財色雙收最美不過了，得意之色早就爬到滿臉滿眼。
許璿和司雨一直沒說話，隻是隨著男青年的前進而後退，眼看著退無可退。
這裏本就沒什麽路，隻是因為過來喝水歇腳才有條被踩出來的小徑，如今那小徑上堵著兩個金毛男，許璿和司雨背後則是根本進不去人的荊棘叢林。
瞧見兩個姑娘身後再無退路，金毛男倒是不著急了，嬉皮笑臉的在許璿和司雨臉上、身上反複打量，那鬼迷心竅的眼神讓人作嘔。
“你……你們什麽人？”
司雨剛剛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她回過神才發現身邊的許璿也一直沒吭聲，忽然想到什麽，司雨伸手把許璿拉在她身後，她則站在側前方作出保護她的姿態，梗著脖子朝金毛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