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挖出操盤手
王冰在天眼查上搜索起來，說：“這家瑞麟公司的法人叫王瑞麟，控股三十家公司，各行各業都包括了。”
陶月月問：“有前科嗎？這人！”
王冰繼續查，“沒有，不過有多次企業失信記錄……”他在鍵盤上劈啪地敲打著，“他名下的好幾家公司有過經濟犯罪的記錄，但專案專查，都沒有牽扯到王瑞麟身上。”
方野說：“他可能是暗中操縱一切的人，比起高智商犯罪更可怕的，是資本犯罪。”
陶月月沉吟著，“今晚發布懸賞令的就是這個人了？王冰，你能駭進他公司，找到他電腦上的‘恐怖思維’，從內部把他的計劃瓦解嗎？”
“難道不亞於戴著手套穿一百根針，況且咱們時間不多了，如果能從內部侵入，難度係數會大大降低。”
“怎麽做？”
“我需要寫個程序，到他公司找台電腦插進去。”
方野說：“帶上電腦，路上弄！”
三人上了車，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龍安的街頭一片冷清，卻絕不寧靜，市民們躲在家裏擔驚受怕，罪犯們守在電腦前，等待著今晚的狂歡。
八點鍾，他們來到瑞麟公司，這兒已經下班了，前台還有人值班。
方野和陶月月進去要求見總裁一麵，被前台以種種官話套話擋回來，讓方野感到一陣無力，他強調：“十萬火急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見上他一麵。”
前台帶著禮節性的微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的行蹤，如果要見的話，我可以先登記一下，明天替你們預約！”
陶月月拉拉方野的袖子，兩人走到外麵，陶月月感慨道：“用錢築起的堡壘，真是麻煩。”
方野皺著眉頭說：“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不打算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有強製調查的權力。”
這時王冰在車上招手，他們走過去，王冰小聲問：“看見那個了嗎？”指指大樓第二道門內的打卡器。
“怎麽了？”
“那個是直接和主機相聯的，如果你們能弄到一張ＩＤ卡，我立即就可以駭進局域網。”
陶月月回頭看了一眼大樓內部，“現在隻有前台一個人在，硬搶嗎？”
王冰說：“硬搶不符合黑客的美學！”
“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方野說：“月月，我去轉移注意，你見機行事！”
他大步走進去，直接朝電梯走去，前台追出來說：“先生先生，您不能進！”
前台的ＩＤ卡果然落在前台上，陶月月順手拿起來，把裏麵的卡抽出來，卡套放回原位。
方野故意氣鼓鼓地說：“我說了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樓上明明亮著燈，為什麽不讓進！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前台懇求道：“請你諒解一下，我也是打工的，你要是貿然闖進去，我可能要丟了工作，求你不要這樣！”
“是啊，那些人的生命安全，比你的工作重要！”說著，方野又準備硬闖。
看樣子他還能拖一會，陶月月將ＩＤ卡拿給王冰，王冰把它塞進一個掃碼機似的儀器裏麵交還給陶月月，說：“掃吧！”
“這麽快？”陶月月驚訝。
“木馬我在來的路上就寫好了。”
“厲害啊！”
陶月月走過去，讀了一下，車上的王冰作了一個ＯＫ的手勢。
那邊方野仍然在和前台爭執，陶月月可以從容地把ＩＤ卡還回去，然後說：“方隊長，人家不讓上就算了。”
方野知道這是已經就緒的暗號，便放棄了硬闖。
回到車上，王冰興奮地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說：“哈，成功了，現在我在局域網裏暢通無阻，這感覺實在太棒了！”
“怎麽想起來這招的？”方野問。
“電影上嘍！雖然電影上的技巧多少有點扯，可有一些還是很啟發人的……有一台主機開著，我看看……”王冰把筆記本轉過來，陶月月和方野一看，都驚了一下，那上麵運行的是‘恐怖思維’的遊戲，角色是一個等級高到嚇人的商人。
方野朝外麵望了一眼，說：“操盤手就在這棟樓上玩遊戲……能看看他在遊戲中做了什麽嗎？”
“可以是可以，但遊戲突然自己動了，使用者肯定會嚇得馬上重啟的。我雖然已經駭進了這台主機，可不知道遊戲帳號，如果他關掉電腦，我就沒機會了！”
“那個人就是王瑞麟吧？”陶月月說。
王冰說：“從遊戲等級看，這人少說燒了幾百萬，絕不可能是普通職員！”
方野提議：“打個電話怎麽樣？”
陶月月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打電話，他也會坐在電腦前打，看見遊戲自己動了，仍然會采取措施。”
方野說：“那隻能上去一趟了！我上去吧，和他說話，你們趁機想法子！”
陶月月笑笑，“前台今晚要被你煩死。”
“不，不能讓前台看見！如果前台打電話上去，他也有可能關掉遊戲……”
“那你打算飛上去啊？”
“我撥你的電話就是開始，再撥一次就是結束，我會盡量多拖延一會！”
說罷，方野下了車，跑到大樓旁邊，居然攀著水管上去了，從二樓的一扇窗戶鑽了進去，窗戶距離地麵少說有五米多高，實在是技高人膽大，看得陶月月目瞪口呆。
方野進到樓梯間，拍拍身上的灰，直接上了樓。
十六層有些員工在加班，其實根本沒有工作，他們坐在一起喝茶閑聊。
方野腳步很輕，沒有驚動這些上班族。
一路來到二十二層，走進樓道時發現這裏居然有兩名保鏢在看著一扇門，方野知道猶豫就會敗北，絕不能驚動裏麵的王瑞麟，飛快地衝過去，第一名保鏢扭頭，一句“你誰”還沒說出口，就被方野放倒。
第二名保鏢抽出甩棍朝方野砸過來，方野歪頭讓過，對方反手掄回來，方野回身一記肘擊砸在他臉上，撂翻在地，然後上前一腳踹開那扇門。
一個穿著真絲睡袍的胖男人坐在電腦前，麵前擺著洋酒和點心，見突然有人闖進來，嚇得渾身一聳，站起來喝問：“誰叫你進來的！”
方野亮出證件，“我是警察，王先生，我要和你談談！”
對方勃然大怒，“警察就可以打人，警察就可以擅闖民居了嗎？你是哪個單位的，我要找你們領導！”
看來，他就是王瑞麟，幕後的操盤手！
方野把手伸進口袋，撥通了陶月月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