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反客為主
“……他就說，兄弟你啥意思！”
“哈哈哈哈！”
車上，兩人等得著急了，王冰講了個笑話打發時間，這時陶月月的手機響了，兩人一骨碌爬起來，開始幹活。
“行了嗎？”陶月月問。
“ＯＫ！”王冰作了一個手勢，“現在我可以操作這個角色了……該死，這麽高等級的號我沒有玩過！”
“搞快點！”
“別催別催……對了，我們到底要幹嘛？”
“取消掉今晚的懸賞……不對，他還沒有發布懸賞，或者我們把懸賞的內容改一改。哈哈，讓全城罪犯去獵殺‘憑欄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王冰皺眉，“這樣不好吧，你打算以暴製暴，如果‘憑欄客’真的被罪犯殺了，你的警察也別想當了。”
“為什麽不能！明知道今晚有許多市民會死，為什麽不能犧牲一個人渣來換他們的命，不要跟我講什麽電車難題，如果一邊是無辜的市民，另一邊是一個人渣，我會毫不猶豫地把車朝人渣碾過去，並且扔掉方向盤！”
“活捉好了，把懸賞改成活捉‘憑欄客’吧！”
“嗯……”陶月月沉吟著，聽上去雖然是可行的，可“活捉”的懸賞要如何完成，叫罪犯把曹備權送到公安局嗎？
眼下沒有時間爭執，她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
王冰在遊戲上操作著，他終於找到了發布懸賞的地方，毫不客氣，一口氣把王瑞麟所有的比特幣全部當作賞金，今晚城裏的罪犯要瘋了。
“哈哈，搞定！”
“趕緊讓人物回到原來的地方，別被王瑞麟發現了。”
複歸原位之後，二人鬆了口氣，這時方野打電話來了，通知他們結束行動。
回來的時候，方野直接坐的電梯，上車之後他說：“怎麽樣？”
王冰在登陸一個遊戲帳號，他說：“我把毒販的帳號要過來了，現在是晚上九點，哈哈，成了！七百萬比特幣活捉‘憑欄客’，城裏的罪犯馬上就會開始行動！”
“這樣做，會不會太猖狂？”方野提出質疑。
“就算王瑞麟發現也來不及了，錢已經進到遊戲係統裏麵，懸賞已經生效，他是取不回來的……我是不是已經觸犯了法律？”
“哪條？”陶月月問。
“把別人的財產私自處置，這應該算盜竊了吧，不過王瑞麟是不敢起訴我的，因為這是他用來買凶殺人的錢。”
方野說：“為了救人做出的抉擇是可以諒解的，我以前還把價值上億的毒品扔到河裏，幹得好！”
陶月月笑道：“從現在開始，龍安會以另一種形式來歡迎‘憑欄客’！”
三人回到局裏，忙了一晚上，早已饑腸轆轆，嬰寧點了些外賣請專案組的人吃。
坐在會議室裏吃著牛肉飯，陶月月不自覺地總是要瞅一眼掛鍾，專案組包括陳隊長在內幾乎一個人也沒有回去休息，大夥的心都緊緊揪著。
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的時候，掛鍾上的三根針已經並攏到一起，陶月月默默數著，“5……4……3……”大夥也都朝掛鍾望過去，看著秒針走完最後幾秒。
當12點敲響，陶月月歡呼雀躍，“萬歲！２月19號過去了！‘憑欄客’沒有在今天殺人！”
“啊，漫長的一天！”王冰感慨道。
“別急著樂觀，再等五分鍾，看看有沒有報警電話！”陳隊長說。
五分鍾後，局裏依舊是靜悄悄的，一些警員不禁興奮地歡呼起來，“憑欄客”的犯罪計劃被粉碎了。
“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繼續偵查！”陳隊長宣布。
王冰晚上還是回方野那邊過夜，陶月月和嬰寧一起，方野把小組的車給陶月月開，分開的時候叮囑她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陳隊長有點擔心她們兩個女孩這麽晚一起回家，非要跟著一起，陶月月說：“你去我那睡啊？”
“不行嗎？你在我家睡了多少年！”陳隊長反問。
“沒有你的床！”
“我睡沙發！”
“沒有被子。”
“我蓋衣服！”
“真是的！”陶月月扮個鬼臉。
嬰寧早就困到不行，一到車上就在後座上蜷縮著入睡了，陳隊長坐在副駕駛座上，嘴巴一動一動的，陶月月問他在吃什麽，陳隊長吹了個泡泡說：“你要嗎？”
“你真的不抽煙啦？”
“說戒就戒！”
“你都戒幾回了？上上回跟林姐姐吵架又複吸了，上回有個案子把你難住了又複吸了，你這是第幾回戒煙啊？”
“這戒煙啊，就像人類的和平年代一樣，雖然持續時間是短暫的，但它永遠是人類最向往的境界。”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記得方隊長有包煙落在這兒……”陶月月一邊開車一邊翻找，找到一盒玉溪甩給陳隊長，“破個戒嗎今天？”
“小壞蛋！”陳隊長笑著把煙放回去。
“你不抽我抽啦！”
陶月月抽出一根，點上，其實她壓根不會抽，前陣子方野坐牢為了給他的狗過癮，偶爾才會抽幾根，但是不過肺。
陶月月點上煙，呼出一口，看一眼陳隊長：“想罵我嗎？”
陳隊長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把煙拿過來，“這煙啊，像你這樣抽都是浪費！”然後自己吸了一口，“臥槽，有點上頭！”
“嘿嘿，又抽上了，所以說你的戒煙就是心理安慰。”
“永遠不要試探人性懂不懂……”陳隊長想把這煙扔了，可又忍不住想多來幾口，“因為人性經不起試探。”
這時嬰寧在後座上咳嗽起來，陳隊長這才找個易拉罐把煙給熄了，車上隨處可見易拉罐、狗罐頭、零食包裝袋，他抱怨道：“你看看你們這個車，垃圾車嗎？”
“我們哪有時間收拾！”
街對麵有一輛麵包車，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上了車，揚長而去，陶月月有點在意，問陳隊長：“那幾個不是好人吧？”
多年的經驗告訴陳隊長，那些應該不是什麽正經人，他點頭，“我覺得你幹得有點過火，七百萬比特幣，就不怕‘憑欄客’被罪犯們手撕了？”
陶月月搖頭，“倘若不釜底抽薪，怎麽阻止青銅懸賞令的發布，你覺得‘憑欄客’能活過今晚嗎？”
“不管他能不能活過今晚，我隻知道這案子結束之後，我的隊長是不用當了……今天發布通緝令之後，我掛掉了上級的十二通電話，他們現在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吧！無論是你還是我，今天幹得都很過火，已經超出了警察的本分。”
“你不是說過，有時候好警察和好人是衝突的，因為警察有規則，好人經常需要打破規則。”
陳隊長點頭，“案子結束我自己辭職，本來就不想當隊長，老局長不久前也駕鶴了，我不必再對誰負責！這回你們小組立了大功，沒準會是方野或者你接替我的位置！”
“那你準備幹嘛呀，開出租車嗎？”
“你爸爸就這麽沒出息啊，做個小生意不行，比如開一家烤魚店！”陳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