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杜揚的蹤跡
方野打開投影儀，把一名男子的資料投影到牆上，說：“在現場發現了一組指紋屬於這個叫杜大寶的男子，他有過兩次網絡詐騙的前科，指紋隻能保留一個星期，他應該是近期潛入那家公司銷毀資料的。這個人，大概受雇於‘犯罪腦’，盡量低調點找到他，然後從他的口中套出情報！”
“套情報……”陶月月沉吟著，“要是把人抓回來，估計又是一問三不知，這種老油條奸詐得很。或者我們可以扮成‘犯罪腦’的手下和他接觸。”
“怎麽接觸呢，我們對‘犯罪腦’掌握的情報太少了。”有人問。
“隻能隨機應變，我去吧！”方野說。
“等下……”王冰說，“找到他以後，我先竊取他的情報，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尋找杜大寶的事情倒沒那麽急，上午大夥還是繼續查龍蝦排擋現場的車，從交通局拿到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然後幾十雙眼睛拚命地找線索。
在輛車在到達現場之前繞了很多圈，大夥熬到下午，才在一個路口看見車上的人走下來買東西。
於是陶月月和王冰火速趕往那家便利店，調取監控，當在監控中看見一張臉的時候，陶月月不由吃驚，王冰說：“這……這不是杜揚嗎？”
“對呀！”陶月月也認出來了，大感意外，杜大叔那個失蹤的兒子，怎麽會出現在現場，變成“犯罪腦”的手下！？
“他居然替‘犯罪腦’做事了！”陶月月說。
“看來杜大叔確實沒有殺人，得想個法子找到杜揚。”
“我不想再看監控了！”
循著路口的監控一個個地找確實是個辦法，但實在費時費力，異常折磨人。
王冰又看了一遍監控，指著屏幕對櫃員說：“這個人當時用的是什麽支付？”
“得查一查！”
“麻煩你了。”王冰掏出一百塊當報酬。
櫃員有點難為情，但還是收下了，畢竟鍾點工工資不高，他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稍後告之結果，“微訊支付。”
“我看一下。”
電腦上隻有一行簡單的支付代碼，王冰將其記下來，叫上陶月月，在附近找了家網吧。
陶月月知道王冰肯定是要施展他的技術，說：“這個也能查到嗎？”
“可以和發行商聯係，我們是警察，應該會處理的……你能幫我打電話嗎？”
“好！”
陶月月打電話到微訊的發行公司，是客服接聽的，聽說了陶月月的訴求後，開始用話術應付她，陶月月不耐煩了，說：“給我一個傳真號，我可以把我的警官證傳給你看，事情很急，請快點！”
“好吧，你可以發到這個電子郵箱裏，請您記一下。”
當她把警官證的照片發過去之後，很快收到了回複，告之了該帳號的號碼以及注冊手機。
王冰開始定位手機位置，發現它正沿著長春路移動，興奮地叫了一聲，“找到了！”
“太棒了，我們趕緊去吧！”
“我覺得還是叫點人吧，萬一他有敵意呢？”
“杜揚並不知道我們在找他，裝作普通查案就是了。”
王冰勉為其難地答應，於是二人出發，一路上王冰都在更新對方的定位，發現位置越來越偏，開車的司機也很好奇，不停地詢問他們到底要去哪。
上了高速之後，很快他們來到南郊，周圍是大片的開發地，一戶民居也沒有。
“不會吧，他在這兒？”陶月月驚訝地說。
“定位是這兒沒錯……”王冰搔搔腦袋。
陶月月指著開過去的一輛渣土車，“我們該不會被耍了吧？可他不應該知道警察在找他呀！而且他一個肥宅，哪會有這麽高的警惕性！”
“月月，定位一直沒動，說明他就在附近，我們下車吧！”
付過錢下了車，二人循著定位，最終來到一個池塘前麵，說是池塘，實際上是施工隊挖的一個坑，可能是地基，裏麵積了水，漂著油綠的浮藻。
王冰驚訝不已，說：“就是這兒！”
“手機被扔掉了……”陶月月皺眉朝水下看，“不對，如果隻是扔手機，為什麽不先關機？下麵可能還有別的東西！”
“我早說叫人了吧！”王冰歎息著給隊裏打電話。
二人在荒地上苦等半天，周圍不時有卡車經過，並不存在目擊證人。
直到下午一點，方野他們才趕到，一見到他們就抱怨道：“你們以後發現什麽線索及時匯報，別自己上！”
陶月月無奈地聳肩，“我又不知道事情會這麽麻煩。”
方野看向水池，“杜揚在這裏？”
王冰說：“手機最後的定位在這裏。”
警方隻能找到附近的施工隊，借了一部抽水機，整個流程繁瑣得令人抓狂。
方野預感到了什麽，提前叫法醫那邊派些人過來。
下午四點左右，水塘中的水被抽幹，苦等半天的眾人急不可待地朝裏麵看，本以為會是屍體，沒想到隻有一個黑色的包，工人師傅把鉤子拴在繩子上，放下來，鉤了幾下把它鉤上來。
盡管是爆炸物的可能性極低，方野還是提醒大家小心，隻派了一名警察去開包，其它人站遠點。
那個包被打開之後，裏麵裝的全是石頭，石頭下麵有一部砸壞的手機，一套西裝，一件襯衣，一雙皮鞋，一頂假發，這些衣服上都沾著紅色的東西。
“是血嗎？”開包的警察用手指碾了碾，又聞聞，“不太像呀！”
王冰說：“這西裝是名牌呢！上萬一套！”
方野說：“我覺得這似乎是某個案件的證物，全部帶回去檢查，周圍的監控也找一找。”
陶月月想了想，問：“處理許倩屍體的時候，杜揚穿的是什麽衣服？”
方野說：“他的口供裏說是一身黑色的衛衣。”
“為什麽要大費周折地處理這些……”陶月月把衣服提起來，在方野身上比劃了一下，這身衣服方野穿都有點顯小，“不對，這不是杜揚的衣服，他的體形穿不了！”
看著衣服上的“血”，方野說：“這小子還在助紂為虐，他在做別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