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尋找犯罪現場

  隔日，陶月月把遇到那個自殺小夥的事情對特案組的成員說了，嬰寧說：“這種洗腦也太可怕了，居然能夠讓人隨隨便便就放棄年輕的生命。”


  王冰說：“在古埃及，從君主到奴隸普遍相信‘人生隻是短暫的居所，死後才是永久的享受’，君主從即位的時候就開始為自己修墓，那些殉葬的奴隸也相信自己可以進入天國，非常樂意去殉葬。即便是這種‘事生如死’的全民信仰，也無法戰勝人類強大的求生欲，這個鞋教實在可怕，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陶月月說：“去一探究竟嘍！”


  嬰寧擔憂地說：“月月，你最好不要去，我怕你回不來。”


  陶月月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不會被洗腦的啦，那麽愚蠢可笑的觀點，我怎麽可能接受？我隻相信，除了活在世上是真實的，生前和生後都是一片虛無，正因為是虛無，從宗教到迷信才可以隨便去填補它。”


  王冰搖頭，“不不，你不要不當回事，洗腦是不分人的，甚至越是意誌強硬、信仰堅定的人，被洗腦之後越是拉不回來。”


  方野說：“你去調查這個幹嘛？好好查案啦！那種事情自然有反鞋教局出麵，人家才是專業人士。”


  陶月月攤手，“我隻是說說。”


  王冰用語音把“智庫”喚醒，說：“查找所有與‘生而為人’、‘自殺’有關的貼子、微博、博客。”


  幾秒後，“智庫”回答：“找到結果十五萬六千條。”


  王冰又說：“按照IP地址分類。”


  “智庫”花了幾秒鍾時間運算，稍後一張全國地圖出來，以由淺到深的顏色來標示，大夥看得一目了然，“生而為人”的重災區是淮中省江夏市。


  龍安的“災情”隻能算中度。


  方野說：“看來這個鞋教是從江夏冒出來的。”


  王冰說：“那地方最近治安是不是不太好呀？我看報道，前陣子有個動物園的飼養員居然利用豹子殺人，然後又是那起轟動全國的殺妻案。”


  嬰寧驚訝地說：“利用豹子殺人？放豹子出來咬人嗎？”


  “不，不是的。那家夥簡直是個犯罪天才，他是個飼養員，把雙胞胎豹崽中的一隻藏起來自己養大，然後把動物裏的豹哥哥殺了，藏起來，之後殺掉仇人，偽裝成豹子殺人，現在放了豹毛、豹唾液，弄了豹腳印，再把豹弟弟在那附近放出來，看起來就像同一隻豹子逃出來去咬死那個人一樣。”


  方野說：“江夏的警方也夠可以的了，這樣的案子都能偵破。”


  這時電腦上傳來收到郵件的提示聲，方野說：“鞋教案你們不用管了，我會報給反鞋教局的，火是從江夏燒起來的，肯定也是那邊管，我們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陶月月說：“再遇到手上有五角形傷疤的人怎麽辦？讓他死？”


  方野說：“能救救，不能救，也沒辦法！”


  收到的郵件是來自市局的法醫隊，按照嬰寧的要求，他們先做了微量物質檢測，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醋酯纖維、竹纖維、水泥、石灰，另外通過屍體上的蟲卵推定死亡時間是四天以前。


  王冰說：“醋酯纖維是一種人造纖維，多用在服裝上麵，各種編織袋也經常用它。”


  方野說：“竹纖維、水泥、石灰，我想那應該是個施工現場，棄三具屍體肯定有大型交通工具，王冰，以棄屍點為圓心，找方圓五公裏內的施工地吧！”


  王冰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這沒法直接搜，隻能通過衛星圖來識別，結果相當多，他說：“四十處呢！”


  方野說：“我和月月去找，你和阿寧留下來看監控。”


  陶月月和方野一塊走出去的時候，陶月月說：“阿寧對你招手道別你都不理的嗎？”


  方野有些為難地說：“我不知道怎麽回應她。”


  “唉，你可真是……”


  陶月月感覺他倆快要沒戲了，最近嬰寧也在和她傾訴，說感覺追不到方野，有點心灰。


  陶月月越來越懷疑方野的取向，不是說長得好看的大多數都是基麽？

  這一天二人跑了四個施工現場，拿出死者生前的照片詢問那裏工作的人，看他們的反應，並把現場的監控能帶走的全帶走，陶月月帶了部相機，把現場的大型汽車都拍了一遍。


  中午一塊吃東西的時候，陶月月說：“凶手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那個組織雇傭的殺手，所以殺人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僻靜的倉庫之類的，堆放了一些建材。”


  方野盯著手機看，“我以為竹纖維應該是腳手架上麵的，晚上的工地不是沒人麽，很適合作案的。”


  陶月月沉默了一會，說：“這次不會是連環殺人吧？”


  方野說：“但願不是！”


  警察都不想遇到連環殺手，那種追著凶手調查的措手不及感，和無法保護死者的愧疚感，實在糟心。


  陶月月看了一眼手機，佑富積一上午發來不少信息，她心想這小子真是個閑人，她怕他自殺，象征性地回複一些表情。


  方野不同意去查鞋教，可是陶月月還是很好奇，去看看吧！

  對了，可以讓執行者和自己一塊兒去，他基本是個機器人，不會受到影響的。


  方野收到來自王冰的消息，說：“他們找到一輛可疑車輛的監控，時間符合，走！”


  二人驅車來到一處市郊的建材倉庫，這兒居然沒人，值班崗亭的電視還開著，桌上放著吃過沒收拾的碗筷，不知道看倉庫的人跑哪去了，周圍都是荒地。


  倉庫內都是笨重的建材，入口處有一道道卡車的車輪印，白天不鎖門，二人直接走了進去。


  方野一眼就看到堆積起來的、成袋的竹纖維填充物，說：“原來是這個東西！”


  水泥、石灰這裏也能找到，而編織袋使用的正是酸酯纖維，由於裝貨卸貨地麵也不打掃，這些微量物質的粉末遍地都是，基本可以確定這裏就是殺人現場。


  方野給王冰打個電話，“找到現場了，我叫市局的人過來查吧，你繼續追蹤那輛車。”


  王冰說：“查了，是輛套牌車，我在追蹤它去過的地方。”


  陶月月感慨，“我們的辦案效率，提升得不是一點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