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家族企業

  陶月月和方野立即跑了一趟市局，並把嬰寧叫到指揮中心來。


  給郝旭和昨晚被捕的大漢采集了生物樣本，嬰寧使用“Y-DNA”技術來驗證二人是否存在血緣關係，等待的時候大夥繼續看監控，密碼專家也在一刻不停地破譯。


  “喂，我破解出了一些。”密碼專家說。


  三人圍過去，密碼專家推推眼鏡說：“我把這些數字中出現最頻繁的組合和常用字挨個試，確定了幾組數字的意義，它的規律似乎是這樣，每十個數字代表一個漢字，是用字音結合字形編碼的，你們看這一篇的意思應該是：‘原材料近期漲價，盡快買進。’還有這篇：‘三百萬打到你帳上，收到請回複。’”


  專家破譯出不少短信，方野說：“謝謝，這對我們太有幫助了。”


  專家說：“不客氣，應該的，剩下這些我接著破譯。”


  “需要多少時間？”


  “以目前的進度看，大概到明天就能全部破譯出來。”


  方野掃了一眼，有兩組數字的意思確定出來是“市場”，前麵還有兩個不確定的字，這四個字反複出現，他暗忖應該是那個地下販賣人口的市場。


  陶月月突然說：“鮮花市場！”


  “什麽？”


  “王冰，你還記得我們玩遊戲的時候，有個秘密買賣人口的地方，當然遊戲中是買賣被捕獲的玩家，那個遊戲是完美複刻現實，會不會現實中也有這樣的地方。”


  王冰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鮮花市場，可以賣玩家來獲利，我當時還納悶為什麽要搞這樣一個地方。”


  方野問：“地址在哪？”


  陶月月想了一下，說：“遊戲中對應的地址應該是建設南路一家寫字樓。”


  王冰查了一下，搖頭說：“是個正經的公司，看起來不太像，那遊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鮮花市場一定更換了地址。”


  方野叫上小馮，去確認一下。


  晚上有一個比較大的進展，和郝旭一起行動的大漢之一突然願意招供了，因為警方得知他母親病重，告訴了大漢，稱如果他配合的話可以放他回去看母親一眼。


  這大漢倒也是位孝子，得知此消息號陶大哭。


  晚上十點，指揮中心收到市局發來的審訊錄相，大夥用大屏幕來看。


  畫麵中，大漢眼圈紅紅的，說：“我其實是被朋友拉來做這個的，他說這個掙錢多，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可是我母親生病真的需要錢，所以就加入了。”


  審訊員問：“什麽樣的工作？”


  “運貨，還有保鏢。”


  “什麽貨？”


  大漢沉默片刻，回答：“人！”


  審訊員問：“多少人？從哪送到哪？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大漢回答道：“他們一般會弄一輛拉貨的卡車，卡車是經過改裝的，後半截是貨，前半截藏了人，她們一般會打了鎮定劑，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我每次都是到城隍街附近，深夜一點左右一輛卡車會開過來，司機裝作下車吃東西或者上廁所，我就上車，把貨拉到俱樂部。據說他們會把一段路程分別交給三個人來完成運輸，防止泄漏情報。”


  審訊員說：“你隻負責最後一段？”


  “是的。”


  “把人送到之後呢？”


  大漢說：“一般我會把車開到百貨公司後麵，俱樂部的人和我一起把她送上去，關在秘密樓層裏麵調教，差不多一個月就可以接客了。”


  審訊員問：“那你知道團夥的其它成員嗎？”


  大漢點頭，“郝旭好像地位挺高，我都是直接聽從他的吩咐，郝旭平時打電話會提到老大、老頭子、阿姐等人，但是我從來沒見過，我的身份是外圍人員，接觸不到上層，郝旭也禁止我問這問那。和我一起被抓進來的那人，有一回因為亂說話，他說：‘老大到底是誰呀這麽神秘’，當晚就有一幫人抓住他，把他帶到江邊，給他的腳綁上石頭，他嚇得都尿了，那些人對他說，以後再亂打聽就把他沉江裏。可見他們對底下的人管控很嚴，我們根本沒有機會知道內部的情報。”


  後麵大漢又說了些其它的事情，但不怎麽重要。


  看完這段錄相，嬰寧說：“結果出來了，這兩個樣本確實是親屬關係，目標A和目標B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基因，以及完全一致的Y染色體，他們應該是叔侄或舅甥。”


  “謝謝你。”方野說，“看來我們的推測是對的，這個團夥組織嚴密，他們內部是親屬關係。”


  陶月月笑道：“這下子好查了呀，查查郝旭的七大姑八大姨，對了，剛剛被審訊的人不是提到了‘阿姐’，郝旭的姐姐可能也是團夥成員之一。”


  方野說：“就從她下手吧！”


  陶月月問：“又是盯梢？”


  方野說：“簡單，但是管用。”


  王冰突然說：“方哥，你明天穿什麽衣服？”


  “啊？”


  “跟你商量個事，能不能戴頂綠帽子？”


  陶月月噗嗤一聲笑了，方野說：“這種要求，是為了配合你用高科技嗎？”


  王冰說：“如果戴頂綠帽子，我一下子就可以從監控網中找到你，通過監控來盯梢不是更靈活一些。”


  方野說：“我雖然願意配合，但很遺憾，我家沒有綠色的帽子，也來不及買，換個辦法吧！”


  王冰說：“那你就拿個紅色手帕來回揮舞。”


  隔日一早，方野和小馮盯梢去了，陶月月看著薯片在王冰邊上看他操作，王冰輸入指令：“檢索紅色活躍物體”。


  幾十個監控畫麵一起跳出來，其中有居民燒火的，有穿著紅色運動服跑步的女性，當然也順利找到了在某酒店附近揮手帕的方野，陶月月稱讚道：“你現在對‘智庫’的運用真是得心應手哎！”


  “嘿嘿，過獎！”


  王冰接通音頻，方野說：“這女人昨晚在酒店過夜，現在還沒出來，你看到畫麵了嗎？”


  “看到了，非常清楚……方哥，我用監控盯梢，你和小馮不必跟太緊，除非目標去了無監控地帶。”


  “可以。我先進酒店看看。”


  方野進了酒店，通過他的手機能聽到酒店內嘈雜的聲音，突然音頻中傳來一陣摔碎東西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尖叫，王冰緊張地問：“怎麽了？命案？”


  “不是，有個顧客在發脾氣……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