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地下魔窟
警方把抓來的司機帶過來問話,司機說他不知道,雇他們的人叫他們傍晚過來,然後在倉庫前麵停下車,到一邊的小房子裏吃飯,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他們把貨裝好才叫他們出來開車。
“……他們說車上拉的是貴重金屬,所以要保密。”
司機看著不像撒謊,於是先帶了下去,隊長說:“大夥搜下周圍,看看能否打開這個密道。”
方野說:“把屏蔽儀全部拿過來。”
“對對對,全部拿過來。”
眾人找來找去,這塊地麵很平整,用腳去踩也感覺不到下麵有空間,方野見王冰蹲在那條裂縫邊上檢查,過去問他發現什麽了嗎?
王冰說:“草皮很完整呀,如果有開口的話,周圍的草皮肯定會被破壞。”
“是啊!”
“我看這條裂縫像個正方形,會不會是可以整個沉下去,就像電梯一樣。”
隊長說:“那肯定有什麽機關按鈕。”
王冰說:“不一定要按鈕,用遙控器就行了。”
一個警察想了一招,“我們其實根本不用進去,隻要把這兒守死,裏麵的人自己被困幾天,就會出來投降的。”
“胡說八道!”隊長喝斥,“都是一幫悍匪,裏麵還有被拐賣的人,萬一他們沒吃沒喝,把那個人殺了怎麽辦?我們的目的是救人!大夥先別找了,我叫特警過來支援。”
眾人把車停在四周,嚴陣以待,約摸一個小時之後,幾輛特警的車開來,全副武裝的特警衝出來。
特警隊長看過現場之後,提議直接炸開,他們可以做定向爆破。
似乎也隻有這一個辦法,於是特警們在地上布置炸藥和引線,眾人退後,按下引爆開關,轟的一聲,方野明顯感覺到地下傳來回聲。
“成功了!”待煙霧散去,有警察看見地上出現一個洞。
特警們在前麵開路,刑警跟在後麵,眾人走進一條狹窄的甬道,周圍一片漆黑,跟在王冰方野身後的一名警察犯著嘀咕,“這麽窄,不會有什麽機關吧?比如兩麵牆把人壓扁什麽的?”
王冰說:“不會的,那種機關隻是虛構的,現實中這樣的結構根本無法承重。”
方野說:“我們現在在地下幾米?”
王冰回答:“至少五米。”
“五米!”
方野抬頭看上麵,上麵是一層鐵網,密布著各種通道,那些通道已經生鏽,天知道這個地下工事是怎麽來的,可能是當年的防核彈工事。
突然上麵傳來一陣腳步聲,特警大喊:“散開散開!”然後朝腳步聲的方向開槍。
一枚手榴彈從鐵網裏掉到人群正中間,離它最近的警察嚇得魂飛魄散,方野突然撿起來,大喊:“散開!”然後轉身朝身後扔去,轟的一聲,眾人一起臥倒,衝擊波震得眾人血氣翻湧。
“有人受傷嗎?”隊長問。
“沒有。”
這時特警立即和上麵的人開始交火,被人居高臨下,自然是不利的,但特警火力已經猛,打得鐵網不斷迸出火花,一些部分甚至被子彈的高溫融化了。
借著火力壓製,後麵的特警踩著肩膀鑽進上麵的通道,向那幾名歹徒開槍,隻聽見轟的一聲,原來有個歹徒又準備投石榴彈,被一梭子彈放倒,手榴彈在歹徒中間爆開了,幾個人瞬間血肉橫飛。
後麵的刑警嚇得要死,王冰也是兩腿發軟,差一點就死了呀!
特警隊果然勇武異常,上下兩線同時推進,甬道盡頭出現一個寬敞的空間,這兒堆了許多箱子,一些歹徒從兩側的小門衝出來想要負隅頑抗,在特警的火力壓製下紛紛去世。
王冰去看那些被打爛的箱子,裏麵是一些罐頭、衣物、藥品之類的生活用品,這地方儼然就是個末日地堡。
雙方火力懸殊,歹徒雖然也有幾把衝鋒槍,但在特警的85式衝鋒槍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就算他們衝出來拚命,還沒開槍,已經被打成篩子。
後麵的歹徒已經不敢抵抗了,當警察衝進去的時候,看見好幾個歹徒跪在地上,舉起雙手。
刑警們便上前,給他們戴上手銬。
“擊斃十六人,擊傷三人,活捉十人。”特警清點完現場說道。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隊長由衷地感慨,“我們去裏麵看看。”
往裏麵走,這兒感覺確實是上個世紀留下的防禦工事,堅實的牆磚、帶鐵絲網的白熾燈,還有牆上密布的管道。
這裏被分割成一個個房間,特警們挨個踹開房門,一個房間內,幾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哭著求饒,還有一個胖胖的男人喝醉了,躺那睡覺。
聽見有人進來,胖男人站起來,抓起一個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罵道:“找死?”
特警隊長作個手勢,全員後退,給胖男人讓出空間。
胖男人走出來一看十幾把衝鋒槍指著自己的腦袋,瞬間酒醒,慢慢舉起雙手,然後被俘。
另一個房間內居然發現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地上有一條沾血的鞭子,看得眾人心頭一緊,當一名警察過去察看她的狀況時,女人突然抓住警察的衣服,喃喃道:“救我!”
隨後,警方又發現了幾十名被關押的女人,她們的狀態都非常令人心碎。
隊長說:“人數太少了吧?按你們提供的情報,鮮花市場的規模應該相當大的。”
方野回答:“這裏應該隻是一個分級倉庫。”
“什麽倉庫?”
“就是這邊需要‘貨’的時候從這邊拿,總部在沒‘貨’的時候會及時補充。”
“就像電商一樣?”
“是的。”
“簡直沒有人性。”
從那些歹徒們住的房間看,他們在這兒過著一種荒銀無恥的生活,每天就是酒精、犢品、槍械,隨便就可以去倉庫提個女人過來玩弄或折磨。
完全就是個魔窟。
突然兩聲槍響驚動了所有人,難道還有漏網之魚,特警們循著槍聲趕去,推開一扇門,看見一個女子用顫抖的雙手持槍,臉上淚痕斑駁,椅子上有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身上有兩處槍傷,已然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