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尉遲景緣的隱藏功力
花魂類見她神情有些彌漫,頭發全部被不明的力量躍動起來也很是擔憂,匍匐著爬到尉遲景緣身邊,替她探了探脈象:“你的體內功力,你的內功……”花魂類有些的吃驚:“功力深厚的連我都望塵莫及。景緣啊,我讓你打通的這些穴道正好封住了你體內的內力啊。”他在驚訝的同時也倍感驚喜,這樣看來戟辰袖是絕對有救了。
“我可以救岫兒嗎,我要怎麽做……”沒有再考慮這些內裏的來源,她驚喜萬分,不管自己的功力如何,隻想著救他。
“我幫你們度氣,你先幫我療傷。”花魂類說的很急迫。
尉遲景緣點點頭,一切都按照花魂類的指示在進行,花魂類完好之後,他在另一邊坐下,幫助尉遲景緣掌控不穩的內力,把它源源不斷的遊走於自己和戟辰袖之間,終於,半刻之後,戟辰袖的麵色漸漸變微紅,原本蒼白的唇色也開始漸漸的恢複過來,堅持不下,尉遲景緣在這之後終於暈倒了。
花魂類也氣息不穩的在一邊打坐運功療傷,他全身麻木,根本就沒辦法動彈著去扶尉遲景緣。
過了一小會,戟辰袖徹底醒過來了,他動了動筋骨,感受到體內的那一股內力,撇頭看向地麵,那嬌弱的身軀已經昏沉,心痛和不忍同時衝劑著他回過頭去。
他縱身走下去,抱起全身濕透的尉遲景緣:“緣兒……”
那個絕美的人兒躺在那張床上,戟辰袖的心已然覺得傷的不堪,千瘡百孔。
他抱著尉遲景緣的時候忽視了一切,連花魂類都忽視了。一個小時的功夫,花魂類也已經緩了過來。他直起身子走到床邊,尉遲景緣已經被戟辰袖照顧的很好了。
“你把功力過度給她,讓她救我的?”戟辰袖坐在房內的梨花木桌旁悠閑的喝著茶。
“是。”淡淡的回答。
“嗯?”略微疑問的聲音包含著其他的意思。
花魂類扭了扭酸痛的腰部,有些猜不透戟辰袖話中的意思:“你這小子現在怎麽回事啊。以前你回答我最起碼三個字以上,現在幹脆就一個字,你這是大不敬。”
戟辰袖自動忽視他的話,看都不看他一眼,直直的盯著床上的人兒。
“你這麽沒禮貌,還想不想救她了,啊?”
戟辰袖仍然不說話,一心撲在幽姒身上,雙眼不曾斜視。
花魂類無奈的走到他身邊:“好了,真是遇到一堵牆,隻好撞上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他自身也有著非法的功力啊?隻是好像被什麽東西封住了,我剛好讓她點開了自己的五大穴道,她的氣息也就通了,筋骨也順勢了,功力全都迸發了出來。”
移了幾步,戟辰袖站起來走到窗口的位置:“我本以為她是無憂寵兒,現今也是一頭霧水,她的功力我不知道從何而來,以前也探測過,不可而知。現如今,她懷了戟文睿的孩子……”
“什麽?她懷的是戟文睿的孩子?”花魂類失聲尖叫:“這女娃兒不是愛你嗎?”
“應該是十四弟強人所難。”戟辰袖把話語說的很明確,手指也彎曲著攥緊,慢慢地紮進自己的手心。
花魂類隨口問了一句:“兩個月了,她和戟辰袖成婚也已經快四個月了,那一次你……”想到這他立馬閉了口,這孩子不知道是誰的呢,自己不能妄加猜測,不然引起風波就不好了,女娃兒那麽聰明,肯定能處理好,隻是不知道現在這複雜的局勢該怎麽辦。
思索了片刻,他決定還是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你確定這孩子是戟文睿的……”
“不必說了……”低下頭,戟辰袖不願意再放大自己心裏的痛楚,這是自己晚來了一步,他的眼一刻也離不開床上的人:“我可能要為了她負了所有人了。”
“可是景緣兒這女娃兒心性不定,她要是知道你曾經利用她……還有現在是動亂時年,很難平定戰事……”花魂類趕緊阻止,愛情是鳩毒,嚐了就怕是再也吐不出來了,要是戟辰袖失了理性,戟國堪憂啊。
哪知,戟辰袖默默的回了一句:“隻要緣兒沒事,一切都值得。”
“哎。”感動的歎了一口氣,他不免為戟辰袖的未來感到擔憂:“你可能需要消耗大量的內力,以後,女娃兒有事我來救吧,我會讓她恢複如初,老命在所不惜,你和她的相處隻在朝朝暮暮之間,不到那一刻,不要先放棄她。”作為過來人,花魂類隻能意味深長的向他吐露心聲,同時也激勵他。
誰都知道那一刻是皇權交替,戰亂四起的那一刻,天下是不能負的,看著那麽多的無辜百姓,戟辰袖不會坐視不管的,再加上倫理道德的約束,他們的愛是很難生存的。如果將來有一天周圍的危險都襲擊過來,四麵楚歌,那麽戟辰袖很難不會為了保護尉遲景緣而屈服。
戟辰袖也陷入了沉思:“我再怎麽對她,她心裏依然對我放心不下,我畢竟有很多事要擔當,如果有那麽一天,我迫不得已,她要是恨我就恨好了,我寧願保證她的安全,這樣來的比較幹脆。那一天,就拜托你照顧緣兒了,好好活著,這蠱毒著實厲害,我怕我也撐不了那麽的遠久……”
花魂類感覺自己的鼻子突然一酸,淚水似乎快要流淌下來,聰明如戟辰袖,狠毒如戟辰袖,他當初明確的告訴自己她是在利用尉遲景緣。現如今這利用卻慢慢地變了味,變成了一生的承諾,可勁他被尉遲景緣吸引的有多深。執著的的利用居然在一瞬間崩塌下來。
“小娃兒心地善良,是不會和你計較的,她隻會愛你。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麽,又怎麽樣呢?到頭來隻會讓她更加恨你,她自己也會痛苦不堪。”
戟辰袖的眼中似乎有著晶瑩的淚:“讓她恨到底不好嗎?總比讓她麵對危機好。她很相信尉遲靖宇,一直在守護他,可尉遲靖宇並非善類,而戟文睿又深藏不露。所以……”他咚的一下子跪在地上,雙眼泛紅,重重的對著花魂類磕了一個頭:“要是以後我對不起緣兒,勞煩替我照看好緣兒。”他的腦袋匍在地上,久久不曾起來。
花魂類徹底被震撼到了,他也眼泛濕淚:“哎,如果她以後真的變了,說不定還會想起曾經的美好。”
他的一番話其實已經在樓洛的心裏激起了一陣陣漣漪,對於他,恨比愛難。如果有一天要對尉遲景緣殘忍,比愛她不知難出多少倍。
他心心念的,想的全是她。不知不覺起身走到尉遲景緣身邊,發現尉遲景緣睜大了眼睛看著幃幔。
“你醒了?”他無法克製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
尉遲景緣不說話,隻是轉看幃幔旁邊的穗子,她心裏不舒坦。
“不想理我嗎?”戟辰袖把頭湊近了她,俊逸的臉上堆滿輕柔的微笑。
要是尉遲景緣恨他比什麽都讓他絞痛難耐,他寧願她以後恨的猛烈一些,也願意換來一些現在這些安穩的時日。
“還不想理我嗎?這裏可是客棧,小心我不替你付銅錢。”戟辰袖變著樣想讓她說話。
尉遲景緣果真是一激便忍不住回他:“銅錢根本不值什麽,這裏要付銀子。”
她言語稚嫩,清新脫俗的氣質表露無疑,戟辰袖不禁莞爾:“所有的人兒都像你這樣好騙,那動了心思的惡人早便逼宮奪主了。”
“誰說我幼稚了,你出口張狂,沒人似你這狂妄之徒,夜郎自大。”尉遲景緣顯然已經完全戟辰袖在樓洛的言語裏。
“倒是懂得夜郎自大了?你倒是說說誰是夜郎。”戟辰袖故意抓著她的被子,不讓她做著那些遮掩的小動作。
“夜郎,夜郎是……”尉遲景緣隻是聽過書本上偶爾那麽一提,其實她也不知夜郎是誰。正好遇上了窮追不舍的戟辰袖,她的臉都紅了。
“好了,依你。”吻了一下尉遲景緣的額頭,戟辰袖小心的掀起她身上的被子,離身床踏。
他帶著尉遲景緣來到了一間有著暖炕的室內,裏麵站著一排人,都是廚娘和掌勺的。
“參見十六皇子。”廚娘和掌勺的大廚看到戟辰袖來了迫不及待的上前行禮。
“免禮,不必拘束。”抬手示意他們起身。
“謝十六皇子。”
端正的做好,戟辰袖替尉遲景緣整理好衣裳:“今日可有準備什麽珍鮭佳品。”
“這……”一個資深的大廚出列,畢恭畢敬著:“稟十六皇子,根據皇子的吩咐,準備有三千年的人參,蜜製的魁蓮,鹿蓉,首烏,蘭香蕊,清鳳雞……”
“好了,好了,她向來隻食玉瓊花的花顎,花瓣,我不知她能否適應。”戟辰袖急急打斷他的話,思考了一會,指點了出來。
尉遲景緣立馬反駁:“誰說我隻吃玉瓊花的花萼了?”她嬌羞的惱怒著,戟辰袖笑的甚歡:“這下子願意主動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