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有所惑
任憑尉遲語棠再怎麽說,她也不會相信她的話語,要是戟辰袖和尉遲語棠一直都沒有分開,尉遲語棠一直在幫助他呢?或許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由戟辰袖主導的一種遊戲,他借助自己一一消滅了很多的勢力,現在得到權力的巔峰,就想讓自己離開,這樣的認知一下子衝擊到他的腦袋裏,讓她懵了,該如何是好?
她在疑惑,為什麽自從自己來這個世界以來,一切好像都脫離了控製。置身其中卻又無法得到答案讓她氣悶煩躁。
“景緣,你在想什麽,我知道你也有脾氣的,但是凡人有的秉性皇上都有,你不要把他想得太複雜。有時侯逼它,逼你自己去承認自己的猜測也隻是也隻是徒勞無獲。”尉遲語棠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龐,貼心的解釋。
畢竟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和楊淩易之間毫無糾葛的出現在一起的情況本來就是不適的,戟辰袖已經對她下達了最後的通牒,沒有讓她再待在身邊,這一點楊淩天是知道的,他應該對她避之不及,可是他沒有那樣做,這樣怎麽不叫尉遲景緣懷疑呢?
楊淩易在一旁踮足瞭望,時而歎息,時而悅動。兀的,他走過來拽住尉遲語棠的衣袖:“皇上等一下會過來這裏,所以你趕緊離開吧,語棠。”
“不用了,他知道我在這裏,知道我回來你這裏,他欠我一個承諾,我會讓他實踐的。”尉遲語棠說的相當有自信,然後眉飛色舞自顧自的站在門前探望。
尉遲景緣已經雲裏霧裏了,這樣的情況是什麽樣的,她一點也不知道,究竟現在的尉遲語棠要幹什麽,為什麽她要等著戟辰袖,她到底要戟辰袖給他什麽樣的承諾呢?為什麽戟辰袖會知道,他為什麽沒告訴她,本來就很亂的心現在漸漸的變得更為複雜。
她當下告辭找了借口離開,其餘的兩個人由於都在關注著戟辰袖,所以沒有想那麽多,也就沒有太過於在乎尉遲景緣的想法。尉遲景緣沿著當初自己在惠王府的路徑走著,雖然政權更替了,但是惠王府還是一如既往,即使戟文睿離開了,也改變不了那裏的美景,現在那裏很寂靜,一個人都沒有,隻是時不時幾聲恐怖的像嬰兒一般的貓叫聲。
她走著走著,走到那時戟文睿為她養傷建造的人間仙境,那裏依舊的富麗堂皇,儼然是一座大型的移動式宮殿。周圍被水的廣播照耀的金光閃閃,水波靈動。
看到這裏,她意識到這裏有人,而且那個人很熟悉這裏的構造,心裏的第一反應是那個人是戟文睿,可是似乎又不確定,所以慢慢的擺脫自己現在的思維,她正準確向前走,一個輕柔的聲音出現了。
“小心,這裏的水相當於內部的天然屏障,可腐蝕任何生物,和你們去周和山的水流是一模一樣的,我現在住在這裏,就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周邊安全。”
尉遲景緣驚歎於房間內美景,正欲轉過身,卻被突然飛來的一塊竹片擋了回去
“戟文睿。”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接著立馬改口:“不,蒙梭……”
狂妄的嘴角揚起:“你怎麽樣?”
尉遲景緣利索的爬了起來:“我還不至於這麽無用,一個叛國逃亡的人敢如此張狂,竟然敢擅闖惠王府。”
狂妄的笑容更加的肆無忌憚:“是嗎?皇後娘娘,這個可是你曾經所在的地方,怎麽?寂寞了,所以現在回來?還是說你發現帝王的情愫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一縷細線,很快就斷了。”
戟文睿的一句話說的尉遲景緣一震,她的心像是從懸崖邊慢慢地飄落一般毫無主意。
“景緣。”她的名字在蒙梭中響起,慢慢地拉回了她的思緒。
“你膽敢胡作非為,看我不殺了你。”斜眼看著蒙梭,尉遲景緣的身子裏都是氣急情緒,隻不過被她暫時隱藏的很好。她反反複複沿著房間內的水池走動:“你已經不再是戟國的皇子了還不快快離開戟國,不然恕我無法容忍,惡言相向,我不想再看到你耍什麽陰謀詭計了。”
蒙梭仰起頭,露出線條修長的下巴:“景緣,事出必有因,何況我相信你心地善良,自有分寸。不會輕易趕我走的,而且我也說過沒帶走你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我還有我的計劃呢,知道是什麽嗎?嗬嗬。”他就是要看著尉遲景緣的心越來越不定,在她動搖的時候帶她走,再不去給她反悔的餘地,那樣子她整個人生就可以留在樓蘭了,他也再沒有後顧之憂了。
尉遲景緣這下子徹底被他的態度惹火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的挑釁著別人,她不由得把自己的氣憤表現了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搞什麽名堂,蒙梭,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沒辦法傷害戟辰袖,即使是你想做什麽,我也不會讓你得逞,你的娜提多,我不會在意的。”說到後麵,她有些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甚至有些的發虛,畢竟這些都是不現實的,她知道娜提多的事情已經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了。
蒙梭則是快速的翻閱著放在一旁的簿冊:“奇怪了,你的過去毫無記載過的痕跡。”合上薄冊,她覺得甚是奇怪:“但是……”
“但是什麽?”他突然間的轉變讓尉遲景緣不解,但是她非常想知道蒙梭這樣子吊人胃口是為了社麽,於是急迫的問道。
“但是上麵寫著你是南宋的細作。”蒙梭張口便言,細長的聲音裏帶著對一切了如指掌的自信,相信這麽一說,她就知道這樣的自己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南宋的……我是南宋的細作…細作………”尉遲景緣驚的心都在發顫,她扶在一旁的柱子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我是金人,不是什麽南宋的細作。”
見尉遲景緣神情古怪,蒙梭更加的論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人隻要遇到和戟辰袖相關的事情就會顯得很沒有頭腦呢,而且什麽事情一說就會相信,似乎是沒有方向的船一般隨意的漂泊,剛才他隻不過隨意的對她的身份進行了一次編排,就遭到她如此之大反擊,看起來要讓戟國的人對尉遲景緣的身份再次產生壞的印象,隻要讓她自己的脾氣控製不了就可以了。
“皇後娘娘,你似乎真的是很好騙呢,你用的感情太深,導致你看不清楚你麵前的一切,就連戟辰袖,也許你都看不清,他真的愛你嗎?為什麽他和你接觸後,尉遲府的軍隊便一步步的歸於他,還有,想一下林月襲的父親向著誰,為什麽和戟浩慵一邊的人全都慢慢地死去?你不好奇嗎?你從來沒想過這其中的聯係嗎?或者你知道,跟本就不敢於承認呢?”
蒙梭的話越來越深入,似乎正在把尉遲景緣心裏的某樣東西連根拔起,他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這個女人對於別人的事情可以毫無異議的去完成,而且聰明異常,不受任何幹擾,可是對於自己的事,她往往會陷入無邊的境地裏抽不出來,甚至不斷地徘徊,作繭自縛,在自己想象出來的空間裏慢慢地窒息,這個時候隻要旁人稍微的添油加醋,那麽她一定會偏離原本的方向,甚至會反目成仇。這就是尉遲景緣,很容易做對一件事,也很容易做錯。
尉遲景緣見他說的話很直接,意味明了,不禁生氣:“不許你侮辱戟辰袖,我相信他,無論如何,你才是那個不值得被相信的人,知道嗎?我不希望相信你,知道嗎?我也不會相信你的。”
蒙梭見她生氣的模樣可愛,心裏有些的舒爽,但是還是忍不住逗弄著她:“生氣了,戟辰袖,要死不死的,我現在不用在做戟國的皇子了,是時候恢複本性了,嗬……景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情緒那麽的容易外露啊,這樣下子你會輸掉的,戟辰袖會慢慢額不愛你的。”
尉遲景緣雖然生氣,被他叨擾的無可奈何,但是她知道蒙梭的話是真的,可是心裏還是不服氣:“你滿嘴的胡言亂語,你看好了,我會和戟辰袖好好的下去的,不會這樣如此你所說,聽著,不論你是戟文睿還是現在的蒙梭,全都和我沒關係的。”
蒙梭悠閑的靠近,圍著她轉了好幾圈,仔細的打量了才放過她:“這麽美的一個女人,明眸皓齒,的確如尉遲跋和花魂類所見可以與日月爭輝啊……可惜的是這樣的女人我最喜歡做的就是收入囊中……嗬……”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叫人害羞,尉遲景緣隻得嗬斥: “我見你目無章法,性情懶散,張口閉口就是撩人心魂的話,我不喜歡,請你閉嘴。”
現在的蒙梭比之前的戟文睿能讓人頭痛,之前是冷漠的深沉,現在怎麽像是突然間轉了性子一般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