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誤會

  到這句,祁庸立刻想到韓雲。


  格外的不開竅,半點沒有眼力勁兒,他卻討厭不起來,反而感覺很討喜。


  真是詭異!


  “那就再看看,”姬瑄點點頭,“若是可堪造就,給他一番造化也無妨,這些以後再,色已晚,朕要安置了。”


  “主子,奴婢這就去給您拿藥。”


  “不用,今不喝那些藥湯子,”祁庸捂著胸口,“感覺身子骨沒有以前那麽沉悶。”


  之前心裏裝著事情沒注意這些,現在想想,吃飯後,身體就比往日鬆快多了。


  不對,似乎喝酒之後,就有了變化。


  隻是心神在別的地方,並沒有注意。


  “主子,”祁庸驚喜地抬頭,“這可是真的?”


  “嗯,”姬瑄垂下眼眸,思索後吩咐,“去找俱全樓的管事,今日喝的養生酒有多少要多少,全買下來。”


  本來以為隻是味道好些,即使難得,也不必苛求。


  如今發現它能滋養身體,什麽也不能錯過。


  “主子,此事關係重大,”祁庸一臉肅然,“若是此酒果然有大用,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裏。”


  “放心,”姬瑄輕輕點頭,“朕知道輕重!”


  事關自己的身體,他不會迂腐。


  無論如何,祖宗打下來的江山,都不能丟在他的手裏。


  聞言,祁庸鬆一口氣,他就怕姬瑄依舊固執己見。


  幸好!


  “主子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來。”


  “去吧!”


  不足片刻,祁庸一臉難看的回來,“難怪老話無奸不商!”


  “怎麽?沒買到?”


  “隻買到兩壇,”祁庸黑著臉解釋,“咱們出來時帶了六萬兩銀票,隻花了不到一萬,剩下的錢,竟然不夠買三壇酒水。”


  下午還萬兩白銀一壇,晚上就漲了一倍。


  簡直欺負人!

  等回到京城,一定要讓人抄了這家黑店。


  “銀子不夠?”


  聽到這話的姬瑄又急又怒,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銀子不夠花。


  一直沒有為銀錢擔心過的姬瑄,分外後悔沒有多帶點銀錢出來。


  須臾,咬著牙吐出一句話,“兩萬兩白銀,整個戶部一年的俸祿也不過這麽多,他還真敢要。”


  他以為萬兩銀子的酒已經是極限,誰知人家還能賣兩萬兩。


  轉眼幾萬兩到手,如此暴力,簡直令人眼紅。


  若是朝廷也能如此,西北大軍的軍餉,黃河改道的花費,山東受災的貼補,甚至黃陵修築的開銷……


  都將不再是問題。


  “難怪皇爺爺一直商人是肥羊,該宰就宰,別心軟,這哪裏是肥羊,分明是銀山。”


  平安縣一年的賦稅,都不知道有沒有沒兩萬兩之多。


  “主子,商賈該整頓了!”


  若是家家都像韓家這般暴利,那該能收繳多少銀子?

  隻是想想,祁庸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確實該整頓了,”姬瑄眼眸寒光大盛,“商賈之輩,見利忘義,不可輕放!”


  見狀,祁庸心裏一突,聖上這是準備向商賈開刀了。


  須臾,他聲試探道,“韓家這邊?”


  “明問一下情況,”姬瑄負手而立,雙眼微閉,“希望朕這次沒看走眼。”


  否則,他不介意用鮮血洗刷一國之君的屈辱。


  翌日一早,看到韓義過來,祁庸立刻把人請過來。


  大早上就看到祁庸陰沉的臉,韓義感覺非常奇怪,“祁叔,某是否得罪了您?”


  “韓義,咱家給你個忠告,謹守本分!”


  “什麽意思?”韓義不解,“某什麽時候不守本分了?”


  這話的好奇怪。


  離開黃家口之後,他就直接回老宅睡覺,地可鑒,什麽事都沒做。


  “總之,記住這句話,”祁庸意味深長地,“一念堂一念地獄,你好自為之。”


  因為昨晚的事,姬瑄對韓義已經不如昨日那麽熱絡,見麵之後,淡淡的點頭,然後坐下。


  “你可有什麽要跟我?”


  這話聽得韓義一頭霧水。


  明明是這主仆倆找自己,偏偏問自己有什麽的。


  這感覺,跟自己犯了大錯要交代似的!


  然而,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哪件事出了差錯。


  “王兄想讓某什麽?”


  “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麽,”韓義非常疑惑,“究竟怎麽回事?”


  明明昨還好好的,今卻生疏起來?


  他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祁庸,你來。”


  完這句,姬瑄把頭別過一邊。


  韓義至今沒有認錯,讓他很失望!


  難得對一個人心生親近,卻發現自己看錯了人,這種失望,讓他整個人都暴躁起來。


  “韓家少爺,”祁庸直接開門見山,“明明萬兩一壇的酒,為何賣給我們,就要兩萬兩一壇,可是拿我家主子當肥羊宰?”


  “兩萬兩一壇的酒?”韓義反應過來,“你的可是昨喝的那種?”


  “沒錯,咱家親自去問的,俱全樓的管事親口的話。”


  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告訴韓義,他有證據。


  “原來這樣,”韓義笑著解釋,“那酒暫時不會對外售賣,你們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管事隻是用借口打發人。”


  “原來如此,”姬瑄臉色轉緩,“某就,怎麽會這麽貴!”


  “兩萬一壇很貴?”韓義搖搖頭,“它值這個價!”


  “值不值再,”祁庸擰著眉頭責問,“你之前可了,萬兩銀子一壇,怎麽幾個時辰後,價錢漲了一倍?”


  “某的是成本,這酒用了珍貴藥材炮製而成,比市麵上最好的藥酒還強。”


  聞言,姬瑄猶疑地問,“真是這樣?”


  “對!”


  韓義的聲音沒有一絲心虛。


  不管黃家的成本是多少,賺了多少利潤,他確實花了萬兩白銀買的。


  成本萬兩,沒毛病。


  “即使這樣,也不能賣兩萬啊,”祁庸不高胸開口,一壇酒轉手賺了一萬,簡直喪盡良。”


  幾壇酒賺了一個大縣的稅收,可怕!

  “祁庸,不得無禮,韓兄方才已經解釋過,兩萬一壇隻是婉拒別饒詞。”


  完,姬瑄轉過頭,“韓兄,此酒對某有大用,剩下多少,某全要了。


  另外,某要把配方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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