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男人怎麽腰間掛瓔珞
說著就往他的腰帶上掛,徐夜承臉色變了變,微微避開了身子:“胡鬧,哪有男兒家腰間掛瓔珞的。”
“你看出來這個是瓔珞啦?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
吳茵茵一手舉著那根瓔珞,一邊嘿嘿一笑,他無奈的笑了笑,用那枝桃花點了點她的額頭。
這個小女人近些日子越發的俏皮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寵溺她了。可想想自己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他的心裏不自覺的就想要多寵溺她一點,再多一點.……
他們倆在將軍府門前打鬧,活像是一對恩愛極了的小夫妻,暗處有人看著這一幕抿了抿唇然後悄聲離開,黑色的錦靴踩在水坑裏濺起了不少水花打濕了衣擺。
她執意要在徐夜承腰帶上掛上那根瓔珞,他出言拒絕也不管用,最後隻好妥協,回家時宋寒如看著一臉別扭的他,然後發現了他腰間的瓔珞,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怎麽徐公子也掛起了瓔珞來?我這兒還有粉色的你要不要啊,保準好看。”
她眉眼彎彎的揶揄他,他也隻是哼了一聲不理她,宋寒如也不氣。
晚上吃完飯,溫彥才回來,帶著一身的濕氣,許小雨看著依舊操勞的丈夫,有些心疼。
他隻是柔柔一笑,寬慰著妻子說沒什麽。
“最近寶寶可還聽話?”
許小雨是元宵前後被診出有孕一月有餘,現在已經是四月了,算算也差不多四個多月了,肚子都有點顯懷了。
溫彥的眼神裏滿是溫情,他輕輕的撫著她的肚子,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還好,大夫說胎兒很健康,讓我平日裏多吃些多動些,母親開心了,胎兒自然會開心。”
“那便好。”
燭影重重,吳茵茵打了個哈欠,屋外的雨沒停,看著趨勢像是要下個三天三夜。
徐夜承坐在書桌前看著什麽,她看的不太真切,隻是看著他表情有些凝重,想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徐夜承。”
她輕輕叫了一聲,沉思中的他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合上了手裏的東西朝她走去。
吳茵茵看著他手腕上的那根串著金珠的黑色花繩撇了撇嘴,方才他死活要讓她把那個流蘇拆了,也不知道他一個大老爺們在別扭什麽,她倒是覺得挺好看的啊。
“現在都四月份了,至多剩下二十天你就要走了……”
看著眼巴巴的目光,徐夜承歎了口氣,脫了外衣上床摟住她:“是啊,至多二十天。”
她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推開他懷抱直接一把拽著他的衣領:“我跟你講啊,打不過就跑,雖然可能在你眼裏這樣很窩囊,但是,但是我可不想變成寡婦啊。你可得給我記好了。”
他看著那個拽著他衣領一臉認真的跟他說打不過就跑的小女人,有些寵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知道了,徐夫人。”
他的頭發垂下落在她的臉上感覺癢癢的,吳茵茵心頭一窒,感覺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她輕輕的哼了一聲:“知道就好,還算你有覺悟。”
既然去打仗這事已經沒辦法推辭了,那就好好保命唄,她才不講究什麽忠義骨氣,人隻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希望,一切都好說,人要是死了,那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也沒有人會記住你。
何況,去打仗的還是她的男人,她悄悄的眯著眼打量著徐夜承,臉還是有些不自覺的發燙。
軒窗開著,屋外的雨又大了些,雨滴飄進屋裏來打濕了花瓶裏的那枝有些敗了的桃花。
離馮珠遺失蹤已經過去五天了,馮家都快要把京城翻過來了,鬧的動靜之大,還鬧到了德妃那裏。
德妃坐在崇鴛宮裏滿目愁容,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雨在昨兒個夜裏就停了,白日裏卻還是陰沉沉的。
她心裏煩躁卻又無處發泄,有小宮女端了茶來,她一個不慎就被燙了嘴,一時氣急直接就把茶杯摜到了地上。
“怎麽,看皇上有一陣沒來本宮這了,一個個都敢翻了天去了!”
尖銳的女聲陡然拔高,小宮女連連磕頭賠罪,一邊伺候的侍女替她打著扇子,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看著因為被茶杯燙到而微微發紅的手指又是一陣氣悶。
“去外頭跪兩個時辰,珠翠,找管教嬤嬤來好好教導規矩!”
去沏了新茶的珠翠應了聲是,將茶水放下就領著那個小宮女出去了。
小宮女跪在宮院的角落裏低著頭不斷抹淚,也不敢哭出聲來,地麵濕滑,珠翠粉白的繡鞋的鞋尖上沾了也汙泥。
她看著不斷抹淚的小宮女,也是歎了口氣:“娘娘這兩日正在為母家妹妹失蹤而憂心呢,你也是有錯,那麽燙的茶也敢往上送,往後記著,茶水沏好了先晾半分。管教嬤嬤我會找個好說話的,日後當差可要警醒著些。”
小宮女點了點頭,帶了點哭聲,弱弱小小的:“多謝珠翠姐姐。”
珠翠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了,她記著她屋裏還有上次娘娘賞的半盒白藥,拿去做個人情算了。
那抹淡色的宮裝上繡著淡粉色的桃花,她走在紅牆底下,正是這個年紀最好的顏色。
一輛很簡單的馬車在宮道上緩緩駛來,駕車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唐紅光親自跑去了宮門外去接,臉上還堆滿了笑容。
“白老怎的突然就來了,老奴都有些來不及準備了。”
馬車裏的人輕輕咳了兩聲,福伯將軒門打開,白鴉搭著他的手肘準備下車。唐紅光哎喲了一聲,立刻就踢了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去做了下馬凳。
“老奴命人準備了軟轎,還請白老移步。”
白鴉的臉上帶著麵具看不清表情,唐紅光也不敢去看,隻能諂媚的彎腰笑著。
“有勞唐公公了。”
沙啞的聲音響起,白鴉被福伯攙扶著上了軟轎,一路往禦書房方向去,唐紅光懷裏抱著拂塵,像極了民間坑蒙拐騙的老道。
趙彥深看著端坐在自己麵前的白鴉,臉色有些複雜,最後還是拱手行禮。
“帝師。”
“嗯。老臣今日前來,就是想問一句,徐夜承出征,是誰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