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想死?沒這麽簡單
說著就離開了,吳茵茵奇怪的看著宋寒如的背影,怎麽了這是。
宋寒如走出了門才發現沒有提燈籠,她頓了頓,想了想還是沒有回去,她低著頭一路往前走,冬天的夜裏很黑,她慢吞吞的往前走。
石子路在月光下不是很明顯,走了一段之後她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天上掛著的月亮,寒風呼呼的吹著,她抬頭長舒了一口氣,回了自己的屋子。
漆黑的夜裏,有人端著燭台走過石頭堆砌的長長的走道,腳上踩著的木屐落在青石磚鋪成的地麵上發出了咯咯的聲響,走道裏沒有風也不透一絲光,燭火穩穩的燃燒著將他的影子拉的細長,沒有一絲晃動。
那人走到一處,麵前已經沒有路了,他伸手按下了牆邊的一塊青磚,擋在麵前的牆緩緩移動開,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座空曠的暗室,也許是開門的動靜太大,有一道黑影撲了過來,被他一腳踢翻外地。
那黑影蠕動著,還不停的發出怒吼聲,似乎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那人將手裏的燭台往前送了些,點燃了一旁用來照明的溝渠。
火光一下子蔓延開來,照亮了整間暗室,也照亮了那個人的麵貌,是賀崇安。
他站在門口冷眼的看著那個不斷在地上打滾的黑影,那道黑影又迅速的朝著賀崇安爬過去,似乎是想要抓住他,卻又被他一腳踹翻。
這一次,那道黑影的麵容露了出來,竟然是個女人!
他往前踏了一步,彎下腰看著那個女人,女人紅著一雙眼瞪著他,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吼聲,如果仔細看的話,她嘴裏的舌頭被切去了半截,空空的嘴巴張著,加上猙獰的表情,活像前來索命的厲鬼。
他卻是完全沒有被嚇到,反而還歪了歪頭,擺出了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白羲那個小畜生怎麽還沒有放棄你?你不是說白家的人都是沒有心的嗎?”
說完直接一腳踩住了她的腦袋,狠狠的揉撚著。女人雙手不由自主的的張開掙紮著,想要推開賀崇安,可是女人的力氣怎麽可能和男人相比,尤其是她現在這樣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更是敵不過。
最後就隻能夠任由他淩辱,賀崇安看著跟死狗一樣趴在那裏的女人,不屑的笑了笑,“你那個懦弱至極的母親怕是永遠都想不到,她那個溫婉賢淑,高貴大方的女兒,現在居然跟死狗一樣趴在我的腳下。”
這話一出口,那個女人就立刻竄了起來在他脖子上狠狠的抓了一道,雖然賀崇安躲閃得當,但還是見了血。
他一把將女人掀翻在地,本來想直接狠狠地一腳踹下去,但是當他看到了女人眼裏的那一抹決絕時,突然就停了動作。
他一聲冷笑,伸手就扼住了她的脖頸,
“想要尋死?沒這麽簡單,你以為當年讓白羲親眼看見你受辱就是對你們最大的懲罰嗎?不不不,我要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姐姐將匕首送進他的胸膛。”
說完就將她狠狠地甩到一邊去,然後轉身離開,那個女人躺在地上,眼淚無聲的就流了下來,她顫抖著伸出手在地上一筆一劃的寫著。
地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血沾上了灰塵,她寫的字很快就成了型,是一個‘羲’字。
剛寫完,她手便一鬆昏了過去,一刻鍾後,有幾個神情冷漠的女人走了進來,架起她便去了另外一個暗室,那裏擺放著簡單的藥草和幾卷紗布,她們將女人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後又給她灌了一大碗補身的湯藥,也不管燙不燙有沒有被燙到,就這麽往下灌。
做好一切之後,她們又把她丟回了之前的那間暗室裏去,石門緩緩關上,又恢複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那幾個替她處理好傷口的女人,腳步匆匆的往外走,走在最末尾的那個女人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卻已經早早地梳上婦人發。她低著頭,左臉上有一塊醜陋的疤痕,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劃的,她有些不忍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著的石門。
被領頭的女人發現了之後就遭到了一頓嗬斥,“看什麽!趕緊出去!”
嚇得她立刻就縮了回去,連頭都不敢抬了,而藏在袖子裏的手卻是緊緊的扣進了肉裏。
苗疆蠱場的最深處關著一個女人,族長說她是苗疆的罪人,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要關押一輩子受盡折磨。
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見過那個女人,跪在祭天用的石像前,被他們按著磕了一百個頭,她聽他們說,那個女人叫白嵐,是一個背叛了苗疆的女人生下來的孽種,還有一個男的他們沒有抓到,因為他太狡猾了。
後來她去給蠱蟲喂食物的時候經常聽到那個女人的慘叫聲,是被打了嗎?為什麽不乖乖聽話呢?乖乖聽話就不會被打了呀。
那時的她也經常被父親毆打,她緊緊的抿著唇低頭匆匆走過。
後來過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聽說那個女人尋死了,但是被族長救了回來,從那時起,族長就禁止所有人去蠱場的最深處,所以她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那個女人的消息。
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她十二歲的時候,她躲在人群裏看到那個女人被族裏的惡霸拖走了,也不知道拖到了哪裏去,不過那個惡霸的笑容很是可怕,就像是父親喝醉了之後笑眯眯看著她的樣子。
隻知道他們之間隻有一個叫做申衡的人逃了回來,而且渾身是傷,他大喊大叫的說是有外敵入侵,族長立刻就派人去追,最後隻是將那個女人追了回來。
他們說這個罪人居然敢逃跑,必須嚴厲的懲罰,他們割下了她的半條舌頭,然後將她掛在太陽底下暴曬。
這樣子會死人的吧,她咬了咬牙,喂了那個女人喝了一小碗的水,結果被人看見了,他們圍住了她不準讓她走,七嘴八舌的罵她是苗疆的叛徒。
後來父親來了,她從未看過那般暴怒的父親,他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將她扇的差點昏了過去,然後就將她一路拖回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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