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愚人節快樂
“給!”剛碰麵,阿爾對著弗朗西斯迎麵丟過來一個盒子,弗朗西斯手忙腳亂地接住了盒子,弗朗西斯不抱希望地打開盒子,還是被一陣閃過的寒光晃得眼睛疼,“這,這是什麽?”弗朗西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我特地為弗朗你的約會量身定做的禮物,怎麽樣?”阿爾弗雷德對自己的選擇充滿了信心。
“你是要我拿著這一盒手術刀去約會?!你是認真的嗎?”一排寒光閃閃的銀白色手術刀對弗朗西斯的眼睛和大腦都造成了不少的傷害。
“誒,不合適嗎?可我記得你的女友是個醫生啊。”阿爾湛藍色的眼睛裏露出了不解的疑惑。
“貞德女士是法醫,不是醫生。”跟在後麵的路德維希認真地糾正阿爾弗雷德的錯誤。
弗朗西斯恍惚地看了一眼說著話的路德維希,“阿爾弗雷德你確定你今天是和路德維希一起出任務的,而不是跟亞瑟那個壞心眼的家夥?”
“喂,弗朗你沒事吧?”阿爾弗雷德終於發覺了弗朗西斯的表情不太對,伸手在弗朗西斯的眼前揮揮。
“啪”弗朗西斯一把推開阿爾弗雷德在眼前作妖的手,雖然對這兩的眼光不抱什麽希望,但是弗朗西斯怎麽也想不到阿爾弗雷德和路德維希能來這一手。
“他們和你開玩笑呢。”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話的源頭,一個陌生男人手裏捧著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如救星般地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臉,讓弗朗西斯立刻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剛和自己交流的洛倫索·席爾瓦。“這個才是你需要的東西。”
弗朗西斯接過玫瑰,深吸了一口氣,香甜的玫瑰芳香讓弗朗西斯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好漂亮的玫瑰花。”說著,話鋒一轉,“這真是他們買的?”
“當然了,是吧,路德維希警官。”洛倫索把挽回顏麵的機會擺在了路德維希麵前。
“大概算是吧。”的確付出了鈔票的路德維希說出的這話,聽在弗朗西斯的耳朵裏顯得還是有幾分底氣的。
“那這些是什麽?”弗朗西斯指著那排明晃晃的手術刀們。
“這個啊……”一個謊言需要一千個謊言來彌補,如英雄般救了場的洛倫索對於後續的打補丁的事件,明顯顯得力不從心。
“這當然是給弗朗你的愚人節禮物啦!”阿爾弗雷德無視了路德維希和洛倫索投來的眼神,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弗朗西斯克製住了想揍阿爾弗雷德的衝動。“你們不是還有事情,快去吧。”言下之意就是你們快點從我眼前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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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維諾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新醫生。王嘉龍對於病人濃厚的敵意,無奈地搖了搖頭。“放輕鬆,我可是這世界上最不希望你出事的人。”當然,這世上沒有醫生希望自己的病人出事。
“哼。”羅維諾也隻得不開心地坐了下來。
王嘉龍瞄了一眼和費裏西安諾一起站在門外的人影,向之前的醫生一樣翻開了羅維諾眼前的相冊,“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吧。”
頓時,火氣又上來的羅維諾看都不看一眼,扭過頭去,“我不認識。”
“哢嚓”費裏西安諾心驚肉跳地聽著背後傳來拳頭握緊的聲音。
“你最好再看一眼。”心說有熱鬧可看的王嘉龍又指了指相冊。
羅維諾轉頭隨意地掃了一眼,待看清了王嘉龍指的相片之後,失聲叫了起來,“伊,伊麗莎白!!”
“砰!”羅維諾的話音剛落,虛掩著的門就被大力踹開,“瓦爾加斯家的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不認識我!”
羅維諾沒想到有著“大姐頭”之稱的伊麗莎白·海德薇莉會突然出現,氣焰立刻消了下去。
“沒,沒有。我剛才是沒看清。”羅維諾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門外一臉無辜的另一位“瓦爾加斯家的小子。”
王嘉龍笑眯眯地向後退開一些距離。羅維諾的記憶損傷的太嚴重,強行用安東尼奧刺激會給羅維諾帶來極大的痛苦,再加上羅維諾又是個拒不合作的別扭性格。但是用其他的情緒波動來治療,效果就不同了。就像大手術前,需要確認病人的身體能否受得住,王嘉龍要保證在為羅維諾找回記憶前,羅維諾的大腦能得到恢複,並且讓他對找回記憶這件事沒有排斥的心理。
為了讓羅維諾的病痛降到最低,讓費裏西安諾請來伊麗莎白的時候,特地讓他叮囑那位霸道的少女,盡量不要提及安東尼奧。
伊麗莎白的家庭,準確地說是她的養父和瓦爾加斯家有些淵源,因而認識。那個時候,羅維諾是個極不安生的小男孩,經常在外麵被其他男孩揍的鼻青臉腫,連帶著弟弟費裏西安諾也受到了波及。一天,哇哇大哭的費裏和強忍著眼淚的羅維諾的淒慘模樣被伊麗莎白見到,當時同樣隻是個孩子的伊麗莎白,當即氣的卷起了袖子,氣勢洶洶地找那些男孩算賬去了。一場架下來,不但為兩兄弟報了仇,還收獲一幫狗腿的小弟。
義氣十足的伊麗莎白聽費裏西安諾說羅維諾出事的時候,她人還在畫室裏,聽到消息,伊麗莎白二話不說丟下畫筆,連圍裙都沒有脫,就拖著費裏衝出了畫室。羅維諾看著伊麗莎白手上還沾染著的油彩,突然眼前一陣恍惚,一個人影漸漸地出現在腦海中。
“伊麗莎白,為什麽……”羅維諾努力地去回想那個名字,頭部又傳來刺痛,但對於那個名字的渴望讓羅維諾忍住了疼痛,繼續搜索下去,“為什麽米哈伊爾沒有來。”剛想出那個和伊麗莎白相關的名字,嘴快的羅維諾就說了出來,看著伊麗莎白的黑臉,羅維諾馬上就後悔了。
費裏西安諾站在伊麗莎白的後麵,幾乎整個人要化為了梵高的畫作《呐喊》,‘不!!哥哥為什麽會想起米哈伊爾這個根本不熟的人啊!重點是還是在伊麗莎白麵前說的。’
聽到這個最厭惡的名字,伊麗莎白臉立刻黑了下來說道,“所以你連那混蛋都記得,也想不起安東尼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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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倫索的要求下,他獨自一人走進了安東尼奧的病房,呼吸器早已撤掉,腦袋上的紗布也撤掉,隻留下一個小小的繃帶糊在安東尼奧的額頭,顯得滑稽可笑。這麽長時間的昏迷造成的虛弱,被掩蓋在安東尼奧的膚色之下。
“明明我都已經忘掉那些事,為什麽你又把那些東西找出來呢。”洛倫索想起了不久前弗朗西斯給自己看的那些東西,那個沒有被抹掉的名字,安東尼奧是抱著怎麽樣的想法把他已經丟到垃圾桶的資料找了回來,繼續研究下去並且依舊保留下自己的名字的。因為這個,洛倫索無法對安東尼奧繼續抱有埋怨之意。
和安東尼奧一樣寬大的手掌摩拭著手中的禮盒,最後把放在了安東尼奧的床頭。那張空白的卡片上寫著,“愚人節快樂。”右下角的落款,洛倫索·席爾瓦·費爾南德斯·卡裏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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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為了愚人節,上周不更文的。
伊莎出場啦,子分又作死了。雖然這次是無意的。
碼完這章,我滿腦子都是費裏版《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