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出院
嚴亦深呆住了,他從沒有想過這些事情,他一開始隻是複仇,可這仇報複著,自己卻再一次動了心。而動了心之後,他便再也難以抵抗自己的心中所想。
“嚴亦深,這一次,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做什麽?”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要麵對自己的內心。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直視著夏歌的眼睛:
“對不起。”
對不起,你對我的傷害,就想用對不起來一筆勾銷了嗎?夏歌心中輕蔑地笑了。
“嚴亦深,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你想知道?”
“想。”
“那我告訴你。”話音剛落,嚴亦深又迎著夏歌倒了下去,將夏歌壓在身下。
“你到底要幹什麽?”夏歌歇斯底裏地叫了出來。
嚴亦深的唇吻了上去,止住了她的叫聲。鬆開,說道:
“你。”
那一刹,夏歌的臉上泛起緋紅。
接著,便是纏綿。
而方才被嚴亦深一語噎得心中十分不痛快的徐晗回醫院附近的住處處理了一些事情之後,想著嚴亦深與夏歌談事情應該差不多結束了,便來到了醫院。
徐晗走近夏歌的病房,握住了門把手,順時針旋轉。
那一霎,門把手中傳來的阻力給了徐晗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加大了力度,門把手依然紋絲不動。
顯然,門被鎖了。隻是,夏歌為什麽要鎖門呢?萬一在病房中有突發情況,護士不能及時地進入怎麽辦呢?
徐晗輕輕地嚐試著敲門。隻不過此時,病房中的兩人狂野得太過投入,完全忽略了這禮貌的敲門聲。
徐晗將耳朵貼上了門,依稀聽到了一些淫靡之聲。
無奈之下,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夏歌的電話。
聽到電話鈴響的一刹那,嚴亦深與夏歌兩人都霎時從激情中清醒過來。
夏歌不好意思地拿過地電話,而嚴亦深的臉色卻是極其地難看。
夏歌看到手機顯示屏上赫然寫著的徐晗兩字,猶豫地看了看嚴亦深。而嚴亦深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從夏歌手中奪過了手機,一看屏幕,眼不由得眯了起來,似在思索著什麽。
這一刻,病房內與病房外,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對峙。
嚴亦深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掛斷了電話,扔在一旁。扯開了自己的領帶,解開了胸口的紐扣,露出了自己結實的胸膛。夏歌禁不住的撫摸著它,感受著嚴亦深漸漸加速的心跳。
“和我在一起,誰都不要想。”嚴亦深以不容拒絕的威嚴說道
夏歌在嚴亦深身下發出縷縷嬌喘,悉數通過病房門進入門外的徐晗耳中。
徐晗放下了手機,轉身,一步步離開了醫院。
而病房中的兩人交織在一起,在午後的安謐時光中享受著美好的二人世界。
兩人一番雲雨之後,已是下午2點多了。
兩人快速地洗了一個澡,梳理了一下,便離開了夏歌的病房,來到了龍天源的病房。
從病房的門上看去,龍天源的一隻手插著針頭在打點滴,一隻手翻閱著嚴亦深上午送來的漫畫書。樣子十分乖巧,卻又安分地讓人心疼。
“今天辦理出院手續。明天和我一起到龍老大那裏去一趟。”兩人並沒有進去,嚴亦深冷冷地說道。
“什麽事情啊?龍老大為什麽要把我們叫過去。”
“和龍天源有關。”
夏歌看著麵前這個神色凝重的男人,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回想起自從龍老大把天源交給自己以來的點點滴滴,她的腦海中漸漸產生了一個似乎不太現實卻又那麽真實的想法。
“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去辦理出院手續。”夏歌答道。
恍然間,竟有片刻失神。
夏歌和嚴亦深回到夏歌的病房,看著亂糟糟的病床,想起方才的那一番雲雨,不由得有些臉紅。
“去整理東西。”
“那讓我和尤傾打個電話和她說一聲吧,不然她待會兒下班了又趕過來看到我不在,會擔心的。”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便被推開。兩人循聲望去,隻見夏媽媽和尤傾結伴而入。手中還拎著兩個大包,看來是為夏歌準備的晚餐。
“嚴亦深!怎麽又是你!”
夏歌和嚴亦深尚未來得及出聲,尤傾便驚訝地叫了出來。
“我是來給夏歌辦理出院手續的。”嚴亦深平靜地說到。
尤傾拿過夏媽媽手中的包,把它們放在了床頭。又走到了夏歌身邊,拉著夏歌的手,不解地問:
“夏歌,你要出院?”
“恩,龍老大好像因為天源的事情要見我一麵。”
“怎麽可以啊!這龍老大也太任性了!”尤傾激動地說,“你才住院幾天啊傷都還沒好,怎麽能說走就走呢?肯定要留下來等病情穩定了再走啊。”
夏歌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的,我的傷口已經結疤啦,沒什麽大礙了。一天到晚躺在這裏我的腿都快退化了。”
“夏歌啊,你還是再住幾天吧。龍老大那裏你再和他說說看改個時間吧。”夏媽媽也終於按捺不住上前來勸說夏歌。
“還是算了,住在這裏也是浪費錢。況且龍老大的這件事情還挺急的。放心吧,我肯定沒問題的。”
尤傾又看了看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嚴亦深,對著夏歌問到:
“那你出院之後住在哪裏啊?”
“啊……我……我出院之後就繼續工作啦……”夏歌有些尷尬地說到。
雖然夏歌說的很含蓄,但意思卻已經是很明顯了,她要住到嚴亦深家裏。
嚴亦深嘴角浮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
尤傾打量了一下嚴亦深,將夏歌拉到醫院走廊裏,對著她悄悄地說到:
“你瘋了嗎?還要和嚴亦深糾纏不清嗎?他這段時間折磨你折磨的還不夠嗎?”尤傾臉上的神色越來越焦慮,她真的是搞不懂自己的好姐妹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我欠了一千三百零一萬。”
“不是隻有你姐姐的一千萬嗎?這一千三百零一萬是哪裏來的?”
“我在嚴亦深家裏打碎了一個古董花瓶,又向他預支了兩個月的工資。”夏歌說著,頭不由得低了下去。
尤傾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她抓著夏歌的肩膀,無比認真地問到:
“你在他家裏,到底隻是為了工作,還是……你還是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