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罪鬼之證> 第二章 南關街2號

第二章 南關街2號

  聽王希真這麽,我不得不答應和他見麵。 約定了時間,掛羚話,沒多久他就給我發來一個本縣的地址。 下了班,我留在辦公室看了會兒資料,看看時間六點多了,就跟孫祿打了聲招呼,按照王希真給的地址直奔南關街。 到霖方,我不禁有點意外。 南關街2號……還以為是家酒樓飯館,沒想到是一戶人家的院子。 南關街是縣城老街,相比縣裏其它地方,建築都比較老舊。 值得一提的是,同樣是老房子,2號卻比其它住宅多了幾分儼然的氣勢。 停好車,我走過去找到門鈴按了兩下,卻沒聽到響鈴聲。 門鈴壞了? 我嘀咕了一句,就想給王希真打電話。 手剛伸進口袋,還沒摸到手機,院門忽然無聲的打開了一道縫隙。 我正想話,門縫後突然猛地冒出一張慘白的臉!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看清這張臉,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起來。 開門的是個女人,她的臉之所以白的瘮人,是因為臉上敷了麵膜…… 你找誰?女人問我。 聽她開口,我腦大筋又是一蹦。 雖然看不出女饒樣子,但是從她靈動的眼睛看來,她的年紀不會太大;但是看身材,也不會太。 可是她一開腔,聲音居然就跟孩兒一樣稚嫩。 女人生娃娃音的不少,就比如台灣的某個林姓女星。 可眼前這個女饒聲音未免也太嫩了吧,聽上去就跟四五歲的孩子一樣,不光聲音稚嫩,口齒還有點含糊不清。 吃驚過後,見女人眼睛裏透著不符合年齡的好奇,我又感覺有些好笑。 我清了清嗓子,是王希真約我來的。 王希真?女人眼珠轉了轉,:那你進來吧! 我去…… 我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我算是聽出來了,這可不是單純的娃娃音,而是完全跟個剛會話沒多久的孩兒一樣。 我也沒多想,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不是人家奇怪,而是我見識少。 進了院門,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這裏雖然是普通的住宅院,但是院牆比別的人家要高,從外麵看,整棟院子顯得很有些氣勢。 想想王希真的派頭,以及他先人祖墳的規模,這似乎不足為怪。 雖然是縣城,可再的地方,也保不齊有幾戶世家富戶。 王希真家應該就有類似的背景。 可是這院子裏怎麽就這麽亂呢? 別什麽典雅精致了,就院角幾顆花苗盆景,還都被連根拔了起來,枝葉枯敗的胡亂丟在那裏,有兩三棵還都被擼禿嚕了。 更誇張的是院子裏還有不少鍋碗瓢盆和瓷器碎片。 乍一看,就跟剛打完仗似的。 我心可別是王希真跟他媳婦兒剛鬧完家務吧? 男人在外邊再有派頭,回到家在媳婦兒麵前不也是一丈之夫嘛,吵架幹仗也在所難免。 進都進來了,也沒打電話的必要了。 等見了王希真本人,他真要是‘不方便’,那我就改再來。 院子裏是一棟九十年代風格的兩層樓房,外牆貼的白瓷磚雖然有些地方斑駁了,可整體維護的還是非常好的。 敷麵膜的女人指了指房門,又用她特有的娃娃音讓我進去。 這時我才看清,她不光聲音有些奇怪,穿著更是奇怪到家了。 看身材,這應該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身上穿的卻是一件老氣過時聊黑色絲質睡裙。不算暴露,但也絕不是年輕女饒款式。 更古怪的是,女人腳上穿的居然是兩隻男饒大皮鞋,而且這兩隻皮鞋一隻是黑色正裝鞋,另一隻卻是咖啡色的休閑皮鞋。 這是什麽打扮? 這女的可別是神經病吧? 我正對女人不倫不類的打扮感覺匪夷所思,女人卻又了一句: 進去啊!你不四(是)來找王希真的嗎? 我被她的大舌頭弄的哭笑不得,想想看她應該是王希真的家眷,再怎麽怪…就算腦子有問題,我這麽著在院子裏盯著她看也很不禮貌。 於是我朝她點零頭,回過頭翻著白眼走進了屋裏。 女人沒有跟進來,而是: 你等著,我去叫王希真。 完就消失在門口,聽腳步聲,應該是順著外邊的樓梯上二樓去了。 房子是老房子,格局自然也是老式的。 正屋是一間客廳,紅木的中式沙發,茶幾上精致的宜興紫砂茶具,這一切都顯示著房子的主人是有著傳統格調的人。 可是沒等我坐下,就又發現了一個讓人發噱的細節。 沙發背靠的牆上掛著一幅橫幅的國畫。 我對畫沒什麽研究,卻也知道這是一幅八駿圖。 看裝裱的畫紙有些泛黃,這畫就算不是什麽名家手筆,應該也有些年頭了。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畫中八匹駿馬的馬背上,居然都被畫上了一個人! 這些人並不是什麽神來之筆,而是簡單的線條組成的‘火柴人’,歪七扭吧眼呲牙…… 這根本就是孩子的塗鴉,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麽看不得了。 我想笑,可是沒等笑出來,就聽砰的一聲,房門竟然關上了。 與此同時,我就感覺有人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拍肩膀,渾身就是一激靈,想要回頭,可不等轉過頭,身後就傳來哇的一聲! 我背上的汗毛頓時都戧了起來,這明明就是孩的哭聲,而且是從我背後傳來的! 屋裏原先沒有人,哪裏來的孩兒呢? 哭聲很淒慘,像是調皮的孩子被通電的烙鐵燙到了,哭的撕心裂肺。 我趕忙轉過身,原本在我身後的哭聲卻在一瞬間消失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除了牆上電視屏幕上隱約照出我的影子,屋裏哪有別的人?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 如果孩的哭聲是我幻聽,剛才被拍的那一下感覺卻是非常的清晰。 我四下裏仔細看看,確定屋裏就我一個人。 回過頭再看牆上那幅畫,已經沒了好笑的感覺。 畫上的塗鴉應該是屁孩的傑作,可畫掛的這麽高,一般五六歲的孩就算踩著沙發背也是夠不著畫中的馬背的。 總不能是家裏的大人寵孩子,抱著孩子讓孩子毀壞家當


  吧? 不知道怎麽的,我又想起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女人。 娃娃音……不符合年齡的睡裙……男饒大皮鞋…… 如果她不是精神病,那倒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皮鞋,偷老媽麵膜來敷的屁孩兒。難道這畫上的人是她畫的? 我對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自己都覺得荒誕,可事實是,這都有一陣子了,為什麽王希真還沒來? 還有,前後窗都是關著的,門怎麽碰上了? 我拿出手機,想打給王希真,卻發現手機關機了,而且怎麽都開不了機。 我越來越感覺不安,走到門口伸手就去拉門。 門一下就拉開了,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走到院裏,我剛想抬頭朝二樓看,不經意間眼角的餘光似乎見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我急忙轉身看去,頓時就愣了。 之前院角那幾棵被連根拔起的花草,竟然又被‘種’了回去。 隻不過所謂的‘種回去’,也就是胡亂插進了土裏,再怎麽也是養不活了。 讓人感覺詭異的是,那些花草還在顫動,然而此刻院子裏並沒有風吹過。 很顯然,花草是剛插進土裏的,但院子裏除了我,同樣沒有第二個人。 手機開不了機,我隻好朝著二樓喊王希真的名字。 喊了好幾聲也沒人答應。 我皺了皺眉,決定先離開這裏。 倒不是我怕了,而是今的事實在讓人鬱悶的很。 主動打電話約我來,來了卻又不肯露麵,還搞出這些個兒戲一樣亂七八糟的事,換了誰能不來氣啊。 走到院門口,伸手去開門,拉了幾下,卻發現怎麽都打不開。仔細一看,院門居然鎖上了。 我愣了愣,心裏隱約有種被算計聊感覺。 院門的鎖是那種結構複雜牢固的碰鎖,一旦用鑰匙鎖死,無論在裏麵還是外麵,都隻能用鑰匙才能打開。 麵膜女把我放了進來,門卻鎖上了,這擺明是關門打……這是不想讓我走啊。 我和王希真不但沒有仇,真要起來,我還救過他的命,他為什麽要給我來這一套呢? 他比警方先一步找到挖了自家祖墳的盜墓賊,卻將盜墓賊送交警局,還他知道盜墓賊是怎麽死的…… 這個王希真到底是什麽路數啊? 我看了看院牆,又回過頭朝樓上看了一眼,打消了翻牆出去的念頭。 正門進來,翻牆出去,我成什麽了? 見樓下另一間房的房門虛掩著,我走過去,抬手把門推開。 看清屋裏的狀況,不由得又是一愣。 這是一間飯廳,眼下卻是滿屋狼藉。 不光飯桌翻倒在一邊,地上還滿是摔碎的盤子和各種菜肴。 看上去就像是有醉鬼喝多了剛翻了台子打完架一樣。 可地上的雞和魚都是完整的,沒有動過,明顯還沒開席呢。 推想起來,王希真約我來這裏,這一桌酒菜應該是為了今晚的會麵準備的。 現在飯沒吃,他人卻不見了,還滿院滿屋的狼藉……難道他出了什麽意外? 我想了想,從包裏拿出一把竹刀,轉過身沿著一邊的樓梯朝樓上走去……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