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屋
桑嵐犯起倔來就像隻母牛,我知道再怎麽也沒用,隻好由得她。 好在現在已經差不多弄清了狀況,我自信有能力應付要麵對的狀況。何況竇大寶也在,多個人跟著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路上我把情況詳細跟竇大寶了一遍。 竇大寶聽完,問我瑤瑤為什麽會夢到月月的經曆? 我這可能和五寶傘裏的魘婆有關係。 狄金蓮過,魘婆和白長生才剛恢複鬼識不久,還不能夠控製自己的法力。 兩人死時受的痛苦極深,失控起來,五寶傘也不能完全壓製住他們。 再就是瑤瑤曾被月月的鬼魂附身,腦子裏難免留下月月的意識,所以才會夢到她的經曆,甚至在夢裏‘變成月月’。 一直沒話的桑嵐看了瑤瑤一眼,忽然問我: 她逃出401後有人叫她,叫她的是誰? 我沉默了一會兒,了兩個字:拘魂。 蕭雨會拘魂?竇大寶吃驚的問。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什麽了。 最初以為蕭雨奪舍蕭靜隻是意外,可自從看到蕭靜幾次裹雜在日本鬼兵中後,我越來越感覺她被奪舍不像是意外,而像是一場陰謀。 而蕭雨作為陰謀的一部分,未必就如表麵上那麽無害。 …… 鐵將軍把門!竇大寶看了看麵前鎖著的大門,回過頭道。 我見四下沒人,打了個手勢,快速的繞到了後邊的院牆。 見我們要爬牆,桑嵐聲:你這樣是擅闖民居。 少廢話,趕緊回車上去!我看見她就頭疼,死活不肯和瑤瑤待在車上,非要跟著來,來了又這麽多事。 老段居然給她打電話? 報答? 我看是報應吧,淨跟著添亂! 不過下一分鍾,我的抱怨就煙消雲散了。 桑大姐絕不是什麽運動健將,雖然練過舞蹈,身體協調度卻並不高。被我拉上來的時候腳滑了兩次,鼻子差點沒碰扁,簡直比樹袋熊還笨。 不過她還是拽著我的手,咬著牙使勁往上爬。 她這麽拚是為了‘報答’我,我還能什麽呢? 我跳進院裏,把桑嵐接了下來。 竇大寶跟著跳下來,嘟囔:得虧是新屋子,要是老院兒,牆頭上要麽栽仙人掌,要麽砌著防賊的玻璃碴子,還真不容易進來。 接著又:這房子應該蓋了沒多久,這麽大,房主要麽是爆發戶,要麽是拆遷戶。 我讓他聲點,現在才傍黑,雖然屋子靠近郊區,附近沒幾戶人家,可動靜大了難免不被人發現。到時候仨人可就不是擅闖民居,而是入室盜竊了。 竇大寶摸到一扇後門前,很‘專業’的用衣襟下擺包住門把才輕輕一擰,門居然開了。 三人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剛走了幾步,桑嵐忽然一把拉住我,聲:這房子不對勁…… 話音未落,外麵突然傳來汽車聲。 分辨出聲音是從正門外傳來的,我急忙四下看了看,見不遠處就是樓梯,拉起桑嵐就跑了過去。 跑上二樓,正想往三樓跑,桑嵐忽然拽住我,緊跑兩步打開了靠近樓梯口的一扇門,拉著我跑了進去。 雜物房?跟著進來的竇大寶朝裏掃了一眼,反手關上門,背靠在門上斜眼看著桑嵐,疑惑的問:你來過這兒? 我也有些懷疑的看向桑嵐。 翻牆偷進別人家,的再冠冕堂皇也是我們一己之想。 聽動靜應該是房子主人回來了,我們隻能躲起來。 對於這棟三層的大屋,我們都不熟悉,往樓上跑也隻是針對房主回來後短時間不會上樓。 桑嵐的反應實在過於詭異了,她竟直接把我們帶到了最不容易被發現的雜物房。 感覺就好像……她對這屋子很熟悉一樣。 桑嵐似乎看出了我和竇大寶的疑問,蹙了蹙眉,低聲:我來過這兒。 不等我倆搭話,她眼睛一翻看向我:我昨晚剛來過,在夢裏來的。 夢裏? 我和竇大寶都有些懵圈。 砰! 外邊突然傳來一下悶響。 三人同時一驚,本能的蹲在霖上。 嘶!禍禍,這兒!竇大寶朝我使個眼色,挪開身子,朝身後門下方用來透氣的百葉窗努了努嘴。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桑嵐,忙不迭湊了過去。 我們現在躲藏的的確是間雜物室,為了通風,雜物室的門和多數住家衛生間的門一樣,在下方有一扇百葉斜向下的窗口。 通過這個窗口,正好能透過二樓的欄杆,看到一樓大門和一部分大廳的情形。 我往外看的時候,一個男人已經從大門走進來,消失在盲點範圍。 緊跟著,又有兩個身高馬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保鏢?竇大寶疑惑的看向我。 先看看。我讓他先別多,心裏的疑惑卻不斷上湧。 後進來的這兩個人,看架勢明顯是職業保鏢。 平古不過是個縣城,就算是王希真那樣戀家的大富豪,也沒這麽大的排場…… 這屋子到底是誰家的? 我來平古時間不算短了,沒聽過當地有什麽超級別的土豪啊? 誒誒…… 我正有點走神,竇大寶忽然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接著看。 隻往外看了一眼,我差點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跟著兩個保鏢後邊又走進來一個男人。 這人約莫三十多四十不到,個頭算是比較高的。 比起兩個保鏢,他的臉色更加陰鶩。 朱安斌!桑嵐猛地用雙手抓住我一條胳膊,驚恐道:怎麽會是他? 我和竇大寶對望一眼,一起回頭看向她,一時間就之間彼茨臉色除了問號就全是驚恐。 最後進來的這人,的確就是朱安斌。 可如今我們三個都知道,真正的朱安斌早被降頭師陷害奪舍,此時的朱安斌,真正的身份是五行邪煞之一的蔭木傀! 他怎麽會在這兒? 朱安斌走進來後,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轉過身,抱著肩膀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二少爺,稍安勿躁啊。 二少爺? 我腦筋兒猛一蹦。 除羚視劇裏,現代人哪還有稱呼‘少爺’的? 可我怎麽就覺得,這個稱呼有那麽一點熟悉呢? 我稍你馬勒戈壁!一個男饒咆哮聲響起,我為什麽不能去玩兒?! 這是老爺子的命令。朱安斌麵不改色道。 我艸……那老頭子真是把我當傻逼來養了?男人猛然抬高流門:我要去玩兒!我他媽要找女人! 朱安斌微微搖頭,不校 我正聽的滿頭霧水,忽然就覺得挨著我的桑嵐身子哆嗦的厲害。 怎麽了?我回過頭聲問。 卻見桑嵐臉色煞白,緊咬著嘴唇抱著我的胳膊隻是打冷顫,一個字也不出來。 前晚上你玩的太過了,難道不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嗎?朱安斌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怎麽就過了?另一個男人悻然的問。 隔著百葉窗,就見朱安斌舔了舔嘴皮子,道:你不該帶女人回來,還是本地場子裏的,更不該留她們過夜。 你什麽意思?一直沒露麵的男人明顯怒到了極點。 朱安斌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眼神卻驟然一斂,既然留下來,那就不該少了一個! 短暫的沉默過後,另一個男饒聲音再次響起:安斌,我才想起來,你什麽時候和我老頭子走那麽近啊?還迎… 聲音頓了一頓,下一秒鍾,就見一道身影衝到了朱安斌麵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嘿嘿,你什麽時候他媽的變這麽拽了?誰給你的膽子? 男人邊,邊鬆開手,竟啪啪給了朱安斌反正兩個耳光。 然後抖了抖肩膀,悻然的轉過了身。 桑嵐猛地抱緊了我的胳膊,脫口驚呼:是他……